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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軒晴的料子,比不上下面這位老板,比較蘇御的,還是強很多。 “那位男子走過去了?!笨戳税肷?,紫月又說道,“哦,我想起來了,他是福逸軒的老板,他在跟攤主談話,也不知道他們在談什么。能認識福老板,真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紫月難免氣憤,不懂軒晴說的機會,許君的慘狀她是看在眼里的。 如果可以紫月當然希望,許君再痛苦個幾個時辰,哪知他運氣這么好,大老板主動到跟前與他交談,著急間,身子向外傾斜,手搭在軒晴肩膀處,一邊說話,一邊向下望。 “姑娘莫要心急,你家小姐必會有打算的?!背聊蜒缘哪凶?,冷不丁說出這樣一句話。 紫月的小手手,不安分的在軒晴肩膀晃動,時而左時而右,軒晴也好脾氣的全部包容下來,看著蘇御,眼神中卻帶有那么幾分調侃:“在蘇公子的眼中,莫不是全天下的女子都是姑娘?” 短暫的詫異后,蘇御答:“姑娘領悟的透徹,全天下未成婚的女子都是姑娘,這并非在下規定,乃是祖宗上留下的規矩?!?/br> “如此說來,強加的詞還有道理了?”反問之余,軒晴忍不住自嘲,“我如若是有你半分口才,想必軒府早就飛黃騰達?!?/br> “哦?姑娘所言為何?”蘇御問。 紫月靠在軒晴身上聽墻角,也不知能不能聽到,小臉端正得嚴肅,脖子也盡力伸到最長。 軒晴和蘇御,則在無形中達成共識,有一搭沒一搭聊天,即使兩人都成年,小孩子秉性也改不了,與其坐著發呆,不如斗斗嘴,時間還能過的快些。 聳聳肩,順便對蘇御翻了個大白眼:“答案就在字面上啊,我需要賺錢,炸雞需要推銷,我若是有你那三寸不爛之舌,沒準炸雞都遍布譚山縣了?!?/br> 軒晴的目標不大,但也不小,譚山即使再小,也有幾百口人呢! 若能在其中打開路子,銀子自然也會賺的豐厚,下一步再說下一步的。 軒晴知道自己的野心,面上看著溫文爾雅,如果能成為首富,她絕不甘心,只做一個小富商。 也不是著急事,酒樓正在建設中,如若軒晴有空,也會去看看。 但目前之首急,還是歷練,多做多練,獲得的經驗不僅能幫助她更好的管理酒樓,還可預料風險,提前規避。 在許老板這,討到的教訓,她是不會犯了,沒有平白無故的讓利,也沒有費力不討好的付出。 她是商人,思考最多的,該是如何將銀子攏到自己的口袋里,而不是為了所謂的仁慈、善良,成全其他商人。 即便日后要做好事,將銀子攏在手里,才有更多的話語權。 她缺錢,所以才要賺錢,許老板的事讓她意識到,自己沒法在弱小的時候幫助別人。 她以為的善良,很可能變成十擔重的包袱壓在身上,而那些被她幫助的人,也未必看到和記住她的善良。 想著想著,軒晴便堅定了思路,沒錢的時候,少同情別人,等有能力了,再用行動去幫助,這樣她既可以免除干擾,又避免光說不做的尷尬。 蘇御思考著軒晴的話,思考之余,軒晴想了很多。 沒辦法與未來有關、與軒府有關的事,她都要多想想。 她可是軒府的陽光,要帶著大家走向光明的使者! “姑娘——” “小姐,我怎么覺得,福老板想要你的炸雞呢?” 蘇御剛說個開頭,被紫月打斷。 紫月一直瞧著窗外,不知兩人狀況,聽了半天,雖是支支吾吾,但也有收獲,說話之余將頭轉過來,軒晴倒沒什么,蘇御尷尬的輕咳兩聲。 覺察到不同尋常的氣氛,紫月撓頭:“怎么覺得蘇公子有些不對勁啊,是我說錯什么嗎?可我說錯了什么?剛剛只和小姐說了話呀?!?/br> 實話實說,蘇御的臉還是很養眼的,即使光看眼睛,也會被吸引得轉移不了視線。 可紫月是誰?軒晴身邊,即使是婢女,定力都不只一點點。 軒晴一心一意的搞事業,紫月也多少受影響。 況且紫月,真的比軒晴要好奇太多,軒晴只是將感興趣的,或者與之相關的聽一聽,紫月不,所到之處,但凡是新奇的、好玩的、有趣的,統統都要弄明白。 滿足強烈的好奇心,可謂是她一天中最有成就感的時刻。 軒晴是知道蘇御為何尷尬,卻也不好直接道明,本身蘇御就夠尷尬,不巧被紫月問出來,若她再摻和進來,解釋尷尬的原因,不就讓他更苦惱? 是不是得讓人家,找地縫鉆進去,才滿意...... 學著他的模樣,清了清嗓:“剛才說到哪了?” “不如聊聊福老板的事吧?!碧K御自是知道,軒晴在給他臺階下。 不管他忘沒忘,與軒晴的逗趣,他都不想在紫月面前提起,也說不好因何原因,只覺這是他和軒晴間兩人的秘密話題,被誰知道,都會破壞美好。 思考之余,眼珠落到軒晴身上,素色長衣,仙氣飄飄,竟有種伯樂遇知音的同感。 也不知對方是否如此,蘇御收斂了神色,波瀾的眸子,也被藏在深處。 罷了,與其想那些沒用的,不如考個功名。 真正的男子漢,不是嘴上說說,山盟海誓,更不是舉止輕浮,隨隨便便破了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