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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氏是多么想將桌上的三道菜,品嘗一番,想她一位孤寡婦人,做菜也不過兩道,軒晴在半個時辰中做了三道,廚藝也是相當厲害了。 卿氏沒有著急回話,反而上下打量軒晴,見她樣貌端正,手放在膝蓋處,說話舉止也相當合理,滿意的點點頭。 先前紫月還不理解,軒晴為何心情好,在看到男子后,情竇初開的小姑娘,瞬間淪陷了。 想看又不敢看,不敢看卻還是想看,按捺不住喜悅的紫月,時不時將眸子撇向男子,欲拒還迎、嬌羞如花朵。 男子倒是淡定,放下書本,見到桌上的菜后,短暫的驚訝一下,又恢復往日神色。 “是在下小看姑娘了,姑娘的廚藝確實比在下好百倍?!睊咭曇蝗?,視線停留在金黃酥脆的炸雞上,“姑娘這道菜是?” 整桌人都看向軒晴,不只男子想知道,卿氏、紫月也想知道。 做菜時,紫月忙前忙后,切菜、洗菜、刷盆子的功夫,軒晴做好了這金黃酥脆的東西。 詢問名字,軒晴和她賣起關子,如今可算有人問起,目光轉向軒晴,也是很想知道答案了。 沒著急回答,拿起筷子每人夾了一塊:“問這么多作甚,難道不該先品嘗它的味道?” 眾人覺得有理,一口口將雞rou放在嘴里。 果然如預想的一般,雞rou外酥里嫩,咬一口溫熱的熱氣傳入口中,雞rou的香氣,加上微咸的口感,流連忘返之余,還想吃下一口??! 就這樣一口口,將一盤雞rou送入腹中,軒晴全程給夾菜,心滿意足看著諸位享受的表情。 “炸雞要趁熱吃哦!”吃完食物,也到了該揭曉答案的時刻。 卿氏不可思議的看著桌上的骨頭:“炸雞?它叫炸雞?怎么從未聽過?” 紫月將最后的雞rou送入口中,向軒晴豎著大拇指,待吃完才將話說出來:“這道菜肯定行!” 屋內氣氛開始詭異起來,不知為何,軒晴總覺得,卿氏看她的眼神帶著審視。 “菜肴滿意就好,晚輩還有事,先行離開了?!逼鹕碛孓o,卻見卿氏更不解。 笑了笑,軒晴怎會知道卿氏想什么? 想什么都好,菜已經做好,她也著急做給娘親、姨娘嘗一嘗,其他的事情,就讓她隨風而去吧。 “晚輩告辭了?!?/br> “等等?!?/br> 離開時,軒晴腳抬得飛快,幾乎拔腿就走,紫月留戀的看了男子幾眼,也跟了上來。 走到門口,聽到卿氏的叫喚聲,卿氏叫的不晚,只是軒晴走的太著急。 事情怎么發展到這個地步,她也不知道,怪怪是肯定的,隱約中好像有點見家長的感覺。 起初軒晴還沒察覺過味來,直到卿氏在她身上,看來看去,又尋思良久,半天也沒問出什么來,覺察不妙,腳底抹油,拔腿開溜。 到門口,聽到卿氏聲音,思來想去,直接走掉并不好,轉過頭來,面容對上卿氏時,揚起禮貌的微笑。 “來坐坐吧?!鼻涫舷蛩惺?。 軒晴與紫月對視一眼,沒有從紫月眼里,獲得任何有用信息,而她此刻的心也是慌慌的,拿不定主意。 十幾步的路子,軒晴走了一刻鐘,若時間能慢走幾分該多好。 卿氏手指著一處椅子,示意軒晴坐回原來位置,紫月見狀也坐下來,軒晴旁邊剛巧是她的位置。 “姑娘和蘇御何時認識的?”卿氏開口。 越往下待,軒晴越覺得像相親,難道卿氏是中意她,想讓她給蘇御做媳婦? 好像也不是...總覺得哪里不對,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誤打誤撞成了這樣? 細細想來,姑娘進男子家為其做菜,確實奇怪,也怪她做這事事前,沒想周到。 特別是蘇御平時在做菜也沒積極,千年萬年就這一回,被軒晴給趕上,就更讓卿氏誤會。 心里有一處想法,卿氏想的又是另一種了,卿氏沒再開口等她回答,可軒晴總覺得,面前有諸多坑在等著她。 見軒晴半天沒回話的意思,卿氏才開口提醒:“姑娘,我的話你還答呢?!?/br> “今天?!毕氩幻靼?,便說實話。 蘇御沖卿氏搖頭,眼里有著她看不懂的內容:“娘,我和這位姑娘,不是您想象的那樣?!?/br> “那樣是哪樣?”紫月在旁看熱鬧,沒人理她,便自己摻和進來。 軒晴對她使眼色,情況都這樣了,還嫌不夠亂嗎? 摻和不明白,還是她遭罪。 歉意的目光投向軒晴:“不過是一場誤會,多謝姑娘的今日準備的菜肴,他日有用到蘇某之處,定效犬馬之勞?!?/br> 蘇御的一番說辭,讓卿氏的臉變得更難看。 “天色不早,姑娘還是盡早回吧?!辈焕頃镉H的臉色,蘇御只想將軒晴盡快送走。 一頭霧水的軒晴,只好順著臺階下來:“好,那就告辭了?!?/br> 這次軒晴比上一次走得快多了,小步子飛快挪動,踏出了門檻,走出老遠才松口氣。 紫月在后面跟著費勁,軒晴都緩過神來,才追上來。 “小姐,那婦人該不是,想讓你做兒媳婦吧?!焙闷娴捻?,打量軒晴。 苦笑一聲,無奈搖頭,連紫月都看明白了為何她還有些困惑:“怎么覺得卿氏,不喜歡我呢!” 回頭見磚瓦房,竟發覺它透露著詭秘的色彩,瞧著瞧著看出了綠光,軒晴即時打?。骸八懔?,以后不來這里便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