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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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溫笑張了張嘴,想起此前江妙曾對自己的維護之語,又看到此刻如往常那般冷漠的江妙,溫笑一時之間銀牙咬碎: 是啊,在你江妙眼中我可不就是那等罪無可赦之人?即是如此,那你我之間可還有什么好說的? 反正方才你救了我,也不過是為了我身上的碧蓮草而已,可剛才那碧蓮草,我已經取了一枚草葉為你服下,自今日起你我便誰也不欠誰的! 江妙看著溫笑情緒激動如連珠炮似的說了一長串,心中卻不禁涌起心疼。 像小刺猬似的小孩她這兩輩子都沒有見過,也不知道小孩這一世究竟是經歷了什么樣的事,才可以讓她如此防備于人。 不,都是原身的鍋。 可偏偏,自己還要背著這樣的鍋繼續下去,這樣下去,等自己和小孩心意相通也不知道該是何年何月了。 只是,在此之前她需要有一件事要做。 那就是轉變小孩對自己的看法。 江妙從溫笑剛才所說的那些話中,隱約知曉為何自己之前ooc人設之后,卻沒有被世界意識排斥的原因。 因為小孩在自己救她的那一刻,便以為自己目的不純,甚至還為自己的目的做出了解釋。 而這個解釋也極為貼合人設,所以世界意識便判定江妙沒有ooc人設! 可,她還有最優解呢! 怎么會誰都不欠? 江妙一手撐地緩慢地坐了起來,這碧蓮草分外好用,即使只是一片草葉,便已將江妙五臟六腑的內傷皆已修復完畢。 更甚至,讓江妙的靈力又濃了一層,以至于江妙境隱隱覺得境界有些松動。 但是此地實在不是結丹的好地方,所以江妙將自己原本松動的境界又進行了夯實。 而溫笑聽了江妙這話,整個人直接炸了,她戒備的看著江妙,抱著自己的乾坤袋緩緩朝后挪去。 她后悔了。 她后悔此前不應該因為江妙那一句施舍般的維護之語,留在這里,生怕她遭遇什么意外。 是啊,江妙從始到終想要的都是自己身上的碧蓮草,沒看剛才站在懸崖邊的時候,她依舊在向自己討要嗎? 可是。 這碧靈草自己也勢在必得,絕不可以輕易交給江妙! 畢竟若是交給江妙,只怕江妙便要將這碧蓮草拿去,讓那賊子長出手臂。 這碧蓮草,她就是從這丟了,也不可能交給江妙,讓江妙拿去給那賊子! 你,你不要再過來了,你要是再過來,我就將這株碧蓮草徹底毀去!那賊子這輩子也別想再長出手臂! 江妙聽著溫笑這般說話,似乎很是不悅的皺起了眉。 你在說什么?我何曾向你討要碧蓮草了?這秘境之中,機緣人人皆而得之,我若是見別人取得什么機緣便眼紅上前討要,豈非有墮我玄天宗的名聲? 溫笑聽了江妙這話,松了一口氣,但很快又警惕如兔子似的看著江妙。 不對!你休想誆騙于我,方才在這斷崖邊上站著的時候,你還非要讓我交出碧蓮草! 方才誆騙 江妙忍不住一愣,將記憶倒回了自己剛剛來到此處發生的事: 艸? 溫笑立馬露出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江妙,就算你裝的再如何大仁大善,我也不會相信你,讓你將我拼盡全力得來的至寶去救我的仇人! 江妙: 她錯了。 她真的錯了。 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說臟話! 江妙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但最后腦中的雷鳴之音又讓她清醒,解釋什么可不是這位的風格! 江妙聽了這話忍不住冷下了臉,別過眼去: 我竟不知道,我玄天宗的弟子竟何時有了能為他與我勢不兩立不共戴天的仇人! 況且,溫師妹,我剛才說的你我之間可并非是兩不相欠,你為何如此不信任于我? 并非兩不相欠,難不成你還想要挾恩以報不成?方才要不是你突然一撲,我也不會跌入這斷崖之中,若是論起恩情來 溫笑還要說什么,卻被江妙打斷,她的口吻依舊分外冰冷: 我說的并非兩不相欠,是指的是我欠你。 溫笑:喵喵喵?! 江妙看著江妙一臉懵逼的表情,很是緩慢卻又堅定的說道: 我作為所有弟子口中的首席大師姐,帶領你們安全的走出秘境,本就義不容辭方才與那妖獸口中救下你,本就該是我應該做的。 這本就是我作為大師姐的責任,你又何須欠我?倒是你方才得了碧蓮草這等至寶,竟大方的將其舍出一片贈于我,保我一條性命,這是我欠你的。 溫笑聽了這話徹底懵了,雖然大師姐依舊是那副冷面的模樣,可是她卻從其中聽出了大師姐對于宗門的責任感以及對他們這些內門弟子的關懷個屁! 溫笑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直勾勾地看著江妙,唇角的笑容分外僵硬: 大師姐,若真如你所說的那般毫無私欲,又為何方才在同門爭奪碧蓮草之時不曾站出將他們救下,反倒看著他們喪身于獸口? 再者,方才大師姐,可是因為我未曾束手待斃,被妖獸吃下反倒自己求生,而心中大怒呢! 溫笑提起這事便覺得心中惱恨非常,這會兒語氣也變得分外諷刺。 可江妙是什么人?別說是黑的,黑的也能被她說成白的! 只見江妙皺起了眉,盯著溫笑瞧了好一會兒,這才嘆了一口氣,負手轉過身去,這也讓原本精神緊繃的溫笑從心里松了一口氣。 大師姐竟然還愿意將后背交給自己,那就代表她對自己這會兒還沒有動殺心,自己目前還是安全的。 我卻不知何時師妹竟對我誤解深至如此。 江妙很是憂傷地嘆了一口氣: 剛才我那般對待師妹,那是為了救師妹??! 江妙你放屁! 溫笑當即脫口而出,又惹的江妙皺了皺眉,有些不滿的瞪了她一眼,讓溫笑忍不住一夜縮了縮脖子,但隨后很快溫笑又理直氣壯起來。 難道我說錯了嗎?方才如果不是因為你不分青紅皂白便要處置于我,你我又怎會因為打斗靈力枯竭,最后一路到了斷崖邊上?! 江妙看了溫笑一眼,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師妹一個女孩子,怎能如此粗魯?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725 23:58:40~20210731 23:59: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96章 原本氣勢洶洶的溫笑因為江妙這一句話頓時哽住了,她狠狠地瞪了江妙一眼,將乾坤袋往懷里一揣,站在不遠處質問江妙。 好,是我粗魯!反正我本來就是一個粗人,倒不如師姐生來便金尊玉貴,嬌養長大,細致的很! 不過師姐方才所言逼我入斷崖乃是救我,敢問這話何解? 溫笑用的是敬辭,言辭也很是客氣,可是那雙眼睛狼崽似的滿是兇光狠狠地盯著江妙。 似乎,若是江妙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她就會撲過來,將江妙撕得粉碎。 江妙抿了抿唇,面上一片冷然,微皺了眉頭: 我做事何須向你解釋? 曾經的原身便是這樣,她出身好,身份高貴,可是不管遇到誰皆是一片冷漠,即使是有時做了好事也不屑于和別人解釋。 當然,他內心里所謂的把玄天宗當做是自己的來呵護的想法,更是也不曾為外人道也。 如果說原身心里有一個等級表,那么玄天宗一定是金字塔的尖端,其他所有都靠邊站! 溫笑聽了這話心中升起一抹諷刺,果然如此,她哪里是不需解釋,只不過是因為她解釋不出來罷了! 枉自己還以為她方才真的是要救自己! 溫笑正要說話,卻不想江妙抬頭看了看天空,隨后面色一沉: 莫要多言,此地不宜久留! 江妙如是說著,然后便持著長劍杵在地上,緩緩站直了身子: 快走。 這語氣凜然中夾雜著催促,可是溫笑本來就天生反骨,這會兒被江妙一催,頓時冷笑一聲: 不敢勞動大師姐,只是經方才一事,大師姐的人品恕我不敢相信,不如你我便在此地分道揚鑣? 溫笑如是說著,雖然是詢問的語氣,可是卻已經決然的轉身,準備朝著江妙的相反方向走去。 卻沒想到她剛走了兩步,身后便傳來江妙的嘆息聲。 只見江妙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最后抬起手,衣袖之間一道金光縱然竄出,直接沖向溫笑,緊緊的縛在她的腰間。 江妙! 溫笑氣到要爆炸,她站在原地,看著遠處紅衣被林間山風吹得獵獵作響的女子,眼中頓時充滿了憤怒的火焰。 江妙!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我惹不起你,我還躲不起嗎?你竟然用縛靈繩綁我! 師妹莫急,我這是在救你。 江妙淡淡的說著,臉上卻沒有絲毫表情,倒像是那無情無欲的仙站在云端,讓人望而生畏,但又忍不住心頭一個激靈。 明明穿著一身嬌艷到極致的紅衣,可是那面無表情的模樣倒像是沒有一絲人氣的雕像一樣。 溫笑心也隨之涼了個透。 如果說方才溫笑還因為江妙之前的溫柔對她心中升起了一絲期許,可是江妙的不解釋,讓她將那絲期許徹底打散。 這會兒,溫笑如同看著自己的生死大敵一樣,惡狠狠的看著江妙。 救我?我不需要!江妙你快快將這縛靈繩解開,否則你最好保證你能一直綁著我!待縛靈繩去之日,便是我殺你之時! 江妙聽著溫笑這般決絕的話,終于懶懶的抬起眼皮,似是漫不經心的看了溫笑一眼: 只要過了此事,師妹想去哪里我都不會阻攔師妹,至于師妹想要做其他事,我也奉陪到底。 只是現在,我手中并無其他束縛法器,便只能請師妹多多擔待了。 江妙如是說著,而后便牽著縛靈繩的一端朝不遠處走去。 溫笑在原地梗著不動,但縛靈繩一牽引,她就忍不住朝前一個踉蹌,但很快便被一股無形的風扶住了。 那風來的太及時,及時的氣的溫笑直接在原地跺了跺腳,仿佛自己腳下踩的就是江妙。 溫笑將一口銀牙咬碎,終究還是垂下了頭,悶不作聲地跟在了江妙的身后,只是面色卻陰沉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江!妙! 你最好,保證你不會有落到我手上的時候! 江妙走在前方,一只手覆在腰間的長劍劍柄上,另一只手從容地牽著被縛靈繩綁著的溫笑,雖然面無表情,可是看她那閑庭信步的模樣,顯然并沒有將這處險地放在心上。 而就是江妙這番悠閑自得的模樣,愈發讓溫笑牙癢癢了,但是被縛靈繩綁著,她一點靈力也用不出,只得亦步亦趨的跟江妙在身后。 如果以目光可以實質化的話,向來江妙這會兒一定被溫笑的眼刀子千刀萬剮了。 而江妙雖然外表看起來分外輕松,可實則外松內緊,她直接將自己的神識開到最大,探察著周圍。 只是,她的修為并不足以支持她將神識一直開到最大不過一會兒,便已經將好容易聚起來的靈力已經用盡。 江妙只得一邊磕著還靈丹,一邊走。 許是江妙的步子太穩,以至于身后的溫笑并沒有察覺到此刻的江妙臉色是何等的慘白。 兩人從斷崖上落下來的地方是一處被森林緊緊包裹著的湖泊,江妙用神識探查了四周,并沒有發現什么危險,但饒是如此她也不敢掉以輕心。 她知道,她們現在還沒有徹底走出碧靈草的守護獸的地盤。 等江妙確定了方向,就牽著溫笑朝另外走去。不知過了多久,那濃密到幾乎可以遮天蔽日的森林終于被兩人拋在了身后。 而幾乎就在兩人剛踏出森林的那一刻,她們頭頂的天空被一片巨大的陰影擋住了。 那是一只大鳥,它的身體大到從森林上空掠過的時候投下的陰影,足以將兩人面前目所能及的地面全部遮蔽。 溫笑幾乎就在那一瞬間汗毛倒豎,直覺讓她下意識的便要使出靈力保護自己,可是那縛靈繩讓她一丁點靈力也用不出來。 溫笑氣的就要大罵江妙,下一秒江妙直接不顧形象的撲過來,捂住了溫笑的嘴,兩人就地翻滾回到了不遠處的林子。 江妙壓著溫笑,藏在森林后的一棵大樹后。 那只大鳥似乎便是在森林的上空搜尋著什么,幾經徘徊,那銳利的目光掃視著這片大地。 溫笑看了一眼便心里忍不住發抖起來,這只大鳥,就是方才碧蓮草的守護獸! 而剛才,她那些想要和她爭奪碧蓮草的同門們,便是死在這只大鳥的利爪之下。 他們所有人被大鳥用那鋒利的爪子,將四肢軀干紛紛撕成碎片,血霧在空氣中凝結那一刻,空氣中滿是血腥味。 溫笑心尖直顫,可目光卻是不受控制的去看那仍在上空徘徊著的大鳥,腦中將方才記憶中那血腥到極致的一幕不停的回放。 她的劍下并不是沒有見過血的,只是她并不曾見到有人在她面前被如此虐殺之死。 江妙感受著溫笑在自己懷中顫抖著的身軀,她微微使力,給予她力量,而就在溫笑即將感受到的時候,溫笑又不動聲色地撤了力道。 這是探靈鳥。 溫笑野路子出身,一路靠著自己的意志力,摸爬滾打入了玄天宗的內門。 進了內門,她更是借著內門的資源,不遺余力的提升自己的實力,但卻是對于修真界中雜學一類的并不如何熟悉,這會兒,聽到江妙這么說,溫笑眼睛都要迷茫出蚊香圈了。 江妙看著溫笑懵逼的模樣,幾乎忍不住臉上便浮起笑容,好懸被她控制住了,然后便聽她沉聲解釋道: 探靈鳥可是修真界中最識貨的家伙,有它所在之處,必有至寶降世。 只是,探靈鳥生性兇戾,并不為人所用,而它又對生人分外排斥,一旦有陌生人踏入它的營地,便會遭受它的攻擊。輕則重傷,重則會被撕成碎片! 只是這鳥有一個弊端,那就是它感受人,也只能感受到那些可以對他帶來威脅的修士。 因為,修士身上本就伴隨著靈力涌動。 而這是世間最珍貴的東西,其實便是那空氣中蘊含著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