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3)
書迷正在閱讀:催妝、神豪從簽到開始、天才雙寶:神秘爹地輕輕寵、甜軟囡囡六歲啦:全民沉迷養女兒、重生之盛寵太子妃、都市超級仙醫、廚娘的暴富日常、冷美人教練喜歡乖的[電競]、顧總求你別虐,夫人她快死了、渣受重生抱緊前夫大腿
沒有一個武將不喜歡跟著一個銳氣逼人,鋒芒畢露的君王。 是吧是吧? 晉朝帝得了江妙的夸贊,樂呵呵的讓內侍將自己的字拿下去裝裱起來,然后才和江妙一起說起了這次剿匪的收獲。 等聽了江妙說起拷問匪首之時,他們飛快倒戈的異事,晉朝帝這才有些奇怪的將自己前些日子的奇怪表現說了出來。 而江妙也沒有想到晉昭帝竟會如此敏感,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自己是否該將真相告知于晉朝帝。 倒是晉朝帝,江妙對于他亦師亦友,當初他不受寵,被人丟到軍中的時候,和江妙同病相憐,江妙亦對他幫扶許多也教了他許多,兩人之間關系好是親厚。 江卿有話不妨直說! 江妙猶豫了一下,終究將自己此次出去發現的事和晉朝帝說了一遍,至于晉朝帝信不信,那就會在自己的考慮范圍內了。 可晉朝帝對江妙自然是萬般信任的,可以說這個世界上除了他自己以外,他最信任的就是眼前被他親自加封的鎮安侯了。 看著晉朝帝若有所思的目光,江妙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而晉朝帝這會兒想到了什么: 江卿說那無字碑上,可是刻了一個云字? 江妙輕輕點了點頭,晉朝帝突然想起自己前些日子發生的事: 云,是國師的名! 國師姓明,名云! 聽晉朝帝所說過,是此前不過是一個小族的嫡子,但是他于國師那些非常人的神通頗為親近,故而國師將他收為弟子后,便一直帶在身邊親自教授。 等到十年前,老國師去世,現如今的明云登位之后,晉國便開始一步一步走向下坡路。 說起來,我那父皇能開疆破土成為開國皇帝,向來也是有大本事的人,可是卻沒想到老了老了,竟是愈發的糊涂,弄的兒女不親,勵治紊亂,現在想起似乎一切都是發生在國師上位之后了。 晉朝帝自發地分析著,等說到最后他整個人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極其難看。 可是現如今的那國師不過二十六歲,若細究起來,十年前他可還是一個僅僅十六歲的少年!少年竟有如此心性,實在是太過可怖! 晉朝帝如此說道,竟忍不住不寒而栗起來,他幼年飽受宮中陰司磋磨,可也從不曾直面如此境地。 這會兒若非是江妙在此,整個人只怕都要被嚇得半天言語不出來了。 江妙對于國師此前并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在他來此的這些年,國師一職要么閉關要么云游,并沒有一丁點有交集的地方。 是與不是,一見便知。 江妙對于自己的望氣之術很是信任,他不相信那國師在自己眼皮子下面可以逃過。 只是 國師如今閉關不出,要如何見他? 對此江妙也給不出多好的建議,畢竟國師上位以來,除了給林清遠批了兩回命以外,其余時間都沒有露過面。 便是他從國師府走出來,在滿京城晃悠,只要他不穿國師府那一身標志的白衣,只怕還真沒有人能認出來他。 而另一邊溫笑乘著馬車回到了公主府,門外,長公主扶著蕓汐的手,翹首以望。 遠遠的,看到馬車長公主便積極地迎了過去,溫笑剛一跳下馬車,長公主便手指顫抖地在溫笑的臉上撫摸著。 瘦了,我的嬌嬌受苦了。 長公主眼中含著淚,看著溫笑很是心疼,而溫笑這會兒也無法說自己這一路的驚險刺激,只得柔聲細語地寬慰著長公主。 等長公主終于穩定下來情緒后,這才拍了一下溫笑的手臂。 你這丫頭,我知道你心儀鎮安侯,可是又何以至于這么巴巴的跟著她過去從軍了。 你一個嬌嬌弱女子在軍營里多有不便那就不說了,便是那行軍的苦,我的嬌嬌可如何受得了? 溫笑只乖乖應著不敢反駁,只不過她算什么嬌嬌弱女子?妙妙才是呢,可妙妙如今卻也依舊是大晉風光無限的戰神,而自己和她相差遠矣啊。 但是自己有足足以一輩子的時間來追趕妙妙,她相信妙妙始終都在自己的不遠處等著自己。 長公主眼看著自己訓著話,溫笑就又走神了,甚至臉上還浮起讓她甜到牙疼的笑容,就一陣的心酸。 這小白菜剛找回來,還沒仔細養兩天就要被豬給拱走了,真的是讓人牙癢癢??! 來人!郡主今日回府,讓人張羅一桌好菜!要紅燒rou,尖椒rou片,紅燒獅子頭,水煮rou片 長公主噼里啪啦報了一串菜名,起初溫笑還沒有察覺,但等到了后面她突然回過味來,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長公主。 祖母,咱們中午吃的好像都是豬rou??? 長公主摸了磨牙,笑瞇瞇的說道: 是啊,今日我可想吃豬rou了! 雖然長公主的潛臺詞溫笑并沒有聽出來,但是她總覺得讓公主是在因什么人而生氣,她只能在心里為那人祈禱一下,不要撞在祖母的手中,不然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 而真正吃不了要兜著走的主角,這兩天可已經都要忙得腳打后腦勺了。 國師深藏于國師府中,可是之前溫笑被綁之事,以及那無字碑上的線索全都指向了國師,讓江妙想要迫切的見國師一面。 只可惜,那國師坐在自己的國師府,就像是烏龜縮進了王八殼里一樣,便是是再大的動靜也只管龜縮在里面,大有一輩子都不出來的意思。 于是,晉朝帝給出了一個餿主意。 這天,晉朝帝和江妙一身尋常人打扮,縮在了離國師府不遠處的酒樓頂層,兩個人對視一眼,江妙無語凝噎。 陛下,這莫不是你想出來的好辦法,你難道就不怕殃及池魚嗎? 江妙目力極好,坐在這里便可以看到不少在國師府外添柴加油,準備點火的一桿人,而這些人還是晉朝帝一手培養起來的心腹。 江妙日??傇趽臅x朝帝的威嚴。 就算是有禮如江妙,心里都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自己這算是跟著什么玩蛋皇上? 哪有皇上做主要燒了大臣宅子的?那也太沒品了! 邈不是想見國師一面?誰讓國師老是縮在他的烏龜殼里,民間常有用火燒烏龜屁股來著,烏龜出殼,朕也想好好試試這個法子。 至于別的,邈無需擔心,國師府附近便有火官,不會殃及池魚,針辦事一向妥當,相信朕! 晉朝帝滿眼寫的躍躍欲試,只把江妙看的都不會了。 她以前怎么沒有發現自己要效忠的陛下,竟然有如此冒險精神? 晉朝帝os: 要是早早被那些完蛋大臣們發現了朕的本性,他們可不就要棄朕而去了嗎?面具得帶好,適當玩玩啊,有益健康! 君臣彼此都覺得對方很是完蛋,但是在此次火燒國師府,卻是分外有默契。 江妙看的那些人動作嫻熟的模樣,有些懷疑的看了晉朝帝一眼。 陛下這不是第一次燒人宅子了吧? 晉朝帝本來這興致勃勃地準備欣賞之后的好戲,被江妙這么一問就忍不住,身子一僵竟不打自招。 那不是之前有人說,劉尚書家里有河東獅,可偏偏劉尚書又是個貪花好色的,所以朕讓人在劉尚書的別院制造了一場小小的火災,聽說那時候劉尚書的夫人剛好路過,劉尚書和他那相好光著腚就跑出來 晉朝帝頓了頓,細細回想了當時的一幕: 那劉尚書夫人拿著掃帚趕著光腚劉尚書跑圈的一幕,還挺有意思的! 江妙: 完了完了,這陛下不能再要了,誰愛要誰拿走!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717 23:58:39~20210718 23:58: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91章 大概是因為江妙的目光太過一言難盡,讓這些年一直放飛自我的晉朝帝一時也有些心虛起來,連忙催促著: 邈何須如此盯著朕,快看!國師要出來,看看你可否能看到你想看的? 江妙一陣默然,然后默默的轉過了頭。 愛咋咋地吧,龍脈自己都已經幫著板正了,這大晉一時半會兒也亡不了國。 只是吧,江妙看著那些人動作嫻熟地放火燒宅子,到底忍不住眼皮直跳。 沒過多久,便有一陣濃煙從國師府的上空升了起來。 而不遠處的火官,卻是乖乖窩在自己的值房連動都不動。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得了令才如此,倒是里面國師府的童子很是機警,一看到濃煙便開始跑出來四下呼喊著。 只不過今日是一個小集會,所以周邊的鄰居在家的人并不多,而那火勢愈發大了起來。 等眼看著那火苗已經將整個國師府的外墻都已經燒黑的時候,突然之間一道無形的屏障豎起將那些火苗阻隔在外面。 江妙見到這一幕,立時站了起來。 陣法! 晉朝帝本來臉上也是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可這會兒看到那詭異的一幕后,臉上的笑也凝住了。 朕活了這么些年,還沒有見過國師府竟有如此利器! 江妙瞥了一眼晉朝帝,忍了又忍,終究沒忍?。?/br> 那陛下現在見到了,有何感想? 晉朝帝: 被懟了的晉朝帝想起自己之前的不靠譜,這會兒有些心虛的別過眼。 那什么,邈之前不是發現了國師不對勁的地方,那這陣法你可否能破解? 江妙沉默片刻: 國師府如此重要之事隱瞞,陛下以為若是不能破解又當如何? 晉朝帝很是光棍的說: 那以后大不了朕把國師供起來唄!況且,有國師在朕要是再燒誰家宅子,連火官都不用叫! 江妙:??? 您怕是把國師當滅火器了! 可偏偏,江妙看著隨著那陣法亮出后愈發變小的火苗: 還真是名副其實的滅火器啊。 晉朝帝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對對對,就是邈所說的滅火器,那現在邈可有看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江妙輕輕搖了搖頭,只覺得此人的氣息分外的普通,就好像是被什么遮蔽了一樣。 江妙想起之前連震雷符都有了,如今更有陣法,那是否代表著此人身上亦有屏蔽氣息的東西? 江妙細思著,就在這時,那遠遠的,看不清面容的白衣男子目光如電的朝這里看了一眼,江妙先是一怔,隨后很快穩住。 晉朝帝也下意識的抓緊了手中的茶碗,不過兩個人都很是端得住,就好像是在窗邊談笑一樣。 陛下 明云喃喃的說著: 難道,是陛下發現什么了?不應該啊,此間除了我師父說再無可以修煉之人 國師沉吟片刻終究是收了手中的陣法,然后踏步朝著這棟茶樓走來。 不管如何,他要先試探試探。 只是眼看著國師去這里并不近,但他行起來卻非???,不過一眨眼便已經看到國師的身影就在樓下了。 而下一秒,國師在小二的接引下,便已經踏上了頂樓。 請陛下安,這位莫不是鎮安侯? 國師當然不認識江妙,只不過江妙渾身上下都帶著一種獨屬于武將的凜冽氣息,而能得晉朝帝如此看重,和晉朝帝同桌而食的,也就只有這位陛下親自加封的鎮安侯了。 江妙沖著國師拱了拱手: 邈見過國師。 國師只是一個約莫二十多歲的男子,容貌普通,這會兒墨發半束半披,被風一吹在身后輕輕飄散,就連身上穿的白衣亦是廣袖長服,頗有一種飄飄欲仙的翩然之感。 鎮安侯安。 國師說完,也不待晉朝帝說話便自個坐了下來,晉朝帝雖然臉色難看的一瞬間,但隨后很快便恢復如常。 聽國師的童子說,國師這兩日略有所獲,故而閉關不出,今日朕微服出宮,卻沒想到能得見國師出關。 晉朝帝意味深長的說著,皇上找你你都不出來,今日一起火你倒是能出來了,看起來皇命還比不過一場火災。 國師微微一笑,笑起來那雙眸子倒是過去幾分亮眼,江妙只是慢條斯理的喝著茶水,并不插話。 也該到出關的時候了。 國師不急不緩地打了一個太極,并沒有應下違抗皇命之事。 晉朝帝也沒想到國師既不認罪也不接話,這話有些不高興的大喝了一口茶水。 而江妙看了一眼國師穿著,勾起一抹淺笑。 久聞大人仙人之姿,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國師正要說話,就沒想到張妙又繼續說道: 邈仰慕國師大人多年,今日一見,不知國師大人可能送邈一物,讓邈日后好在家中日日緬懷國師大人? 國師一僵,緬懷?緬懷是這么用的嗎?果然武將就是武將,大字不識一個,說起話來徒惹人笑! 這家中起火,我出來的突然,只怕不能如鎮安侯所愿! 江妙感受到國師的推拒,并不放在心上,唇角噙著淺笑,眼疾手快的將國師腰間的一個玉環扯下。 我覺得此物就極好。 玉環扯下的那一瞬間,江妙頓時臉色一變,此刻的國師整個人都好像被黑氣籠罩了一樣,黑的可怕! 若是溫笑在這里,只怕要叫著說這人是從大糞池子里撈出來的了。 滿身陰氣,讓江妙一時都不知道該說此人到底還算不算一個人類了。 與此同時,外面的天空突然陰了下來,濃云滾滾,隱約中帶著電閃雷鳴。 國師也沒想到江妙的手速會這么快,他沒搶過玉環,可臉上已經浮起了薄怒: 鎮安侯!這玉環乃是師父臨終贈于我之物,恕我不能將它交給鎮安侯! 江妙這會兒看到自己想看的,便也將玉環重又交還給了國師: 是我唐突,國師勿怪。 國師接了玉環入手,心中大定,但也因著方才那事心中戒備起來,和晉朝帝說了兩句話就要離開。 晉朝帝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不知道自己日后要以什么樣的態度去對待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