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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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場的所有德高望重的長輩只是皺了皺眉,已經很算是毛毛雨了。 江妙自知自己如今對上江望,無論說什么都會被所有人以為是自己的狡辯,這便將目光放在了胡氏的身上。 娘以為呢? 江望見江妙竟然讓胡氏替她說話,只想在心里大笑三聲。 江邈啊江邈,你還真是愚蠢至極,胡氏這些年可有真正把你當做親生子過?! 江望幾乎得意地看了江妙一眼,然后便滿懷期待的看著胡氏,他知道胡氏一定會向自己說話的。 卻不想,下一秒胡氏坐在原地手指下意識的捏緊了江妙的手。 將軍,將軍剛才說的不對!我剛才曾聽證人丫鬟所言,此次毒殺那女子便是將軍親自下令,況且諸位族老當真以為此事僅僅是一中毒殺未遂之事嗎? 胡氏當時因為要嫁給江望要死要活,鬧得滿驚風雨,如今她竟然親口指證江望,由不得在場其他人不信。 而胡氏的最后一句話更是讓所有人面露疑惑。 這本就是我江氏族中之事,又與旁的何干? 可那女子乃是陛下親自下旨賜婚于邈兒的未婚妻子,將軍讓杜氏毒殺于她,豈非是不敬君上! 諸位也知我也想在心里念著將軍,我必不能容許將軍一條道走到黑!雖然將軍早已安置妥當,要杜氏前去頂罪,可這不也是欺君之罪嗎? 未被發現還好,若是被發現了,那可是要誅,誅九族的呀! 胡氏聲音還有些發顫,但是卻流利的將之前江妙所說的話對著在場的族老說了一遍,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臉色一變。 是啊,那女子的身份再如何低下也是陛下親自下旨所賜 況且如今這婚禮還未曾舉行,那女子若是出了事兒,這只怕陛下要怪罪??! 將使得幾個足老嘰嘰喳喳的將著手一輪來,一輪去而江望,坐在原地,像傻了一樣的將目光看向了呼市。 這個逆子究竟教了你什么?你竟然如此污蔑于我?! 胡氏眼神躲閃了一下,但然后又想到今日江望兩次示弱于她時的美好滋味,不躲不避的看向江望。 將軍這話是何意思,方才那丫鬟本就是人證,府中的物證也已被云御醫取走,還有何可辯駁! 妾這豈是污蔑,妾這是在救你??! 謊話說的多了連自己都會信,胡氏這話堪稱是字字血,聲聲泣! 可卻是讓方才議論紛紛的江氏族人愈發的相信她的話了。 若是依著將軍夫人所言,那這親還真是得斷了。 江望一人去死就可以了,好容易江氏才出來了一位侯爺,如何能讓她給自己那目無法紀父親相陪?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知道為什么有那么多鴿子了,請假就想斷更,斷更就想浪,就更不想填坑了嗚嗚嗚感謝在20210707 23:58:56~20210709 23:59: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82章 胡氏!你可知你到底在說些什么?! 江望用了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當即拍案而起,一臉驚怒的看著胡氏手指顫抖。 此刻的江望覺得眼前胡氏那張臉是那樣的可憎,他目呲欲裂,雙目猩紅,那眼神像是要將胡氏生吞活剝一般。 而胡氏就是這樣頂著江望那殺人的目光將江妙的手攥得更緊了些,但表情極其平靜,甚至帶著些許風輕云淡。 將軍問妾知不知道妾在說什么,那將軍可知你現在是在做什么? 今日之事,并非是將軍一人之事,若在事發之日,那可是攸關闔族性命的??!將軍這般又將整個江氏放在哪里?! 胡氏現在咬緊了江望是今日毒殺溫笑之事的主謀,所以將此事無限擴大。 其實論理來說,這本就是江望做下的錯事,今日這事無論如何也與江妙沾不上一星半點。 但因為,江望是江妙的生父。 有這么一個生父在前,很有可能讓原本頗得圣眷的江妙在陛下的心中產生污點,這一點是江氏所有人無論如何也不想看到的。 果不其然,胡氏這話一說,江氏族長和三叔公對視一眼,然后齊聲說道: 自古以來,公爹獨殺兒媳之事,都是逆人倫之事,雖然今日那女子被救了一條性命回來,但此事不可如此輕易解決。 如今已然發生這么大的事兒,那想必邈兒和江望兩人已經不能同住于一屋檐之下那就,斷親吧。 斷親吧。 江望聽到最后這句斷親,整個人頹然地坐回了椅子上。 此前江妙被封為鎮安侯的時候,他滿腔的不屑,可是真當這個名滿天下,位高權重的兒子要和自己斷親之時,他心中竟是萬般不愿! 畢竟沒有了這個兒子,日后出去,誰會把他當成一國至高無上的鎮安侯之父來尊敬? 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二品將軍,在京都這個掉一塊磚都可以砸到一片高/官的地方,他江望什么也不是。 不,斷親我不同意!我絕不同意??!她江妙這輩子就托生在了我江望的膝下,她就一輩子是我的兒子,誰也不要想將我們之間的親緣斷開! 江望這話一出,誰也沒有想到,眾人面面相覷: 江望,皆是今日做錯事的是你,你還執意不斷親,難不成是想讓我們江家唯一的希望也要因你而斷絕嗎? 我不管!她江邈哪怕是被我拖進了泥潭里,也休想我一身泥污,她卻清清白白的站在旁邊! 江望恨極,這話一說倒是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哪是父子啊,這分明是仇人! 也難怪邈兒要斷親了。 江,江望,你莫不是瘋了!她可是你嫡嫡親的兒子??! 江望目光陰冷的看了胡氏一眼,然后看了一眼在胡氏身后低眉順眼,不發一語的江妙。 他只覺背脊后升起一股涼意,自己今時今日面臨這樣的局面,想必也是她一手所賜吧。 兒子又如何?她從小到大都只會冷著一張臉對著人,還嫌我心疼林兒多矣,偏要在別人面前做出一副委屈相! 是,我就是委屈她了!可是她千不該萬不該竟然想在這時候和我恩斷義絕! 別的不說,只我是她父,給她一條命,便足以讓她用這一輩子來償還我! 江望雖然因為自己心中的猜測心里發涼,但是這會兒他已經被江妙這一手逼入了絕境,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繼續抱著江妙不放手的話,可能要跌的粉身碎骨了! 只是江妙真的會那么輕易的被他這話給震住嗎? 那看來父親是不愿斷心了,那兒子也自當奉陪。 左右兒子,身上有鎮安侯爵位在身,又有圣上御賜免死金牌,即便今日之事事發也與兒子不會有太大牽扯。 況且,如今我大晉朝外戰火四起,只要還有戰場,那就還有用得著我江妙的地方,那我就永遠不會倒,倒是父親 你老了啊。 江妙語氣淡淡,抬眸看向江望的時候,江望忍不住被那眸中的冰冷凍得瑟縮了一下。 江望忍不住后退一步,卻不想撞上了椅子,才讓他驀然回神。 你!你這個不孝子!莫不是在威脅我?! 到底是我在威脅父親,還是父親在步步緊逼于我?! 還請父親告訴我,府中那個從破廟里尋來的乞丐究竟是為誰而準備的?! 姨娘在手眼通天,也不可能輕而易舉的將外人帶入府中??! 江妙這話一出,江望只覺得腦子嗡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該怎么回答。 乞丐自然是江望帶回來的,他帶乞丐回來的原因,便是想要借那乞丐之手污了溫笑的名節,到時候更好拿捏溫笑,只是這事 江望駭然的看著江妙,而后便見江妙輕輕一笑: 杜姨娘雖然想要自盡謝罪,可是終究還是舍不得父親,于是便活了下來,若非有杜姨娘,兒子還真不知道父親之前竟然花心思做了如此多的打算。 江妙雖然是笑的,可是整顆心卻仿佛是被凍在堅冰之下,這會兒臉那抹笑都顯得那么冰冷與決絕。 她是兒子親自向陛下求來的妻,父親如此對待于她,可有想過若日后父親與我們同住一屋檐下,會發生什么? 兒子別的不怎么樣,可是戰場殺敵的本事終究也是在生死之間練出來的。 聽說父親昔日也是在戰場拼殺下來,那不知你我日后可有決一勝負之時? 江妙直直的看著江望的眼睛,那眸子里盡是冷冽。 宣戰之言被江妙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可卻如同一道利刃在江望周身刮過,讓他冷不防打了一個哆嗦,看著江妙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如今我與父親斷親,也是為著你我二人都好啊。 江望被江妙眸中的冰冷所攝,但隨后他很快便回過了神,在心里權衡著: 究竟是丟掉這個哪哪哪看著都優秀,但是卻心里沒有自己的兒子好;還是緊緊巴著江妙身上那一點能帶給他的利益更好一點。 江妙看著江望一臉權衡之色,忍不住冷笑出聲。 父親可要考慮好了,否則 江妙直接將腰中的長劍抽出,嚇得江望連忙后退了一步,被椅子擋著,竟生聲將那椅子踹到了一旁,形容狼狽地站到了椅子的身后,像是害怕極了江妙。 江妙諷刺的看了江望一眼,將那把長劍橫在了桌上,然后又從口袋拿出了一塊免死金牌。 這免死金牌乃是陛下特賜予我,非謀逆之罪皆可特赦! 江妙將金牌與長劍放到一起,挑眉看了江望一眼并不再說。 可是這無形的威脅讓江望心里一寒,便是一旁的江氏族長等人也臉上閃過驚惶之色。 何以便至于此,他到底也是你的父親,即便是以前有諸多對不住你的地方,為何不看在他生下你的份上 生下?我倒是想看看父親這么一個大男人如何生得下我來? 江氏族長卡了殼,看了江望一眼,吶吶的說道: 這,若是只有你娘一人也生不下你來,你身上還流著他一半的血 是啊,不過現在還請族長決定我身上留的這一半血,到底是他江望的還是整個江氏的? 江妙這話問的莫名其妙,讓江氏族長也一臉納悶的看著她,江妙這才淡淡地瞥了一眼江望,唇角泛起冰冷的笑容: 若是他江望的,我自然割rou還血于他,若是江氏的,日后有我江妙在一日便會庇護江氏一日,端看族長如何去選了。 江氏族長方才看江妙如此決絕,本就害怕江妙和江望斷清之后對江氏棄之不顧,所以才幾番猶豫,而江妙這話一出,他當即便說道: 當然是我江氏的了??! 江氏族長很快便做出了決斷,然后看了一眼三叔公,立刻斥了江望一聲: 江望,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陛下親賜于鎮安侯的女子動手,此為大不敬之罪! 如今你若能迷途知返,依然是我江氏一族的人,否則莫怪我等大義滅親??! 江望徹底懵了。 前有江妙用他的性命逼他,后有江氏族長以他今日所犯之罪行威逼。 這讓江望整個人被夾在中間,一時之間,竟說不出一句話。 而江妙這會兒也不用在多說話,便見江氏族長不耐煩地催促江望。 快些做決定,這天都要黑了,難不成你要等明日我江氏一族派人去敲響登聞鼓才做決定嗎? 江望沒有想到會被江氏族長步步緊逼至此,這會兒他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江妙以及江妙手指下按著的長劍。 江望再度后退了一步然后點了點頭: 斷親斷親,我斷就是了!不過讓他離我遠一些 否則,若是江妙暴起殺了他,那該如何是好? 江妙剛才看到的那一眼,他真的以為江妙會殺了他的! 江妙這時唇角揚起了滿意的笑容: 多謝父親。 而后,在族長和三叔公的見證下,起草了一封斷親書。 江妙對于江府的所有一切都不準備沾手,于是這斷親書也好寫,沒過多久,兩人細細看過后又看了彼此一眼。 江望依舊心中有些猶豫,而江妙卻不管,先走上前去。 江妙只用那冷眼瞥了江望一眼,然后便取長劍在指尖一劃,而后以血為泥,在那斷親書上按下的手印。 斷親書一式三份,江妙,江望以及江氏各保留了一份。 江望見江妙如此可怕,一時之間渾身一個哆嗦,也忙過去將自己的手印按了下來。 拿了斷親書的江妙心情自然很好,她瞥了一眼江望對自己畏懼而又貪婪的原神嗤笑一聲: 父親,不,江老將軍,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主意打在了她的身上。 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經以身上的軍功為你請封了一個伯爵的爵位,之前的折子,我早已經呈給陛下,估摸著陛下這兩日就該批復下來,只可惜你太快了。 這是江妙和晉朝帝兩人的決定,以爵位誘之,讓江望把江妙分出去,雖不算斷清,但也能少些麻煩事,可是江望的手太快了。 伯爵 江望愣愣的看了江妙一眼,然后臉色陡然一變: 事已至此,你還想要以這事來羞辱我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你早就厭我至深,又怎會給我伯爵的爵位?! 江望怒氣沖沖的說著,江妙只抬眼看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原來江老將軍也是我厭你至深,那不知道江老將軍可知我為何厭你之深? 那當然是 江望在這一刻腦中閃過了無數自己此前因為厭惡江妙,故意在江妙幼年時期聯合胡氏欺凌他的事。 即便是江妙成年之后,他也以磨練之名,實則是想讓他死在外面時,將他趕出了江家。 卻沒想到,江妙便像一顆野草,就那么掙扎著活了下來。 而且還越活越好,越長越高。 以至于,自己這個曾經一直站在上風的父親也要對著他彎下那高貴的腰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