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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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幾人便忙拿身子上所剩不多的銀兩,租了一輛馬車,駛向柳府。 至于散落在長公主府門口的那些鋪蓋,卻是沒有一個人愿意撿,后來又來了一群乞丐,將那些鋪蓋直接抱走了。 柳家一群人神色匆匆,臉色難看的沖到了柳家的正房,柳家的老太太其實已經八十高齡,老眼昏花,可還攥著手中的權柄,輕易不肯松手。 當柳家二房三房一群人進去的時候,柳老太太才瞇著眼打量著一群人,將手中的煙袋鍋子吸了兩口: 呦,原來是你們??!怎么臉色這么難看,可是那女人又給你們臉色看了? 我就知道!她害了我的鈺兒還不夠,她是要把我們柳家上上下下都要克死! 柳老太太當即就咒罵起來,柳父臉色難看的坐在柳老太太下手的第一個位置: 奶奶,你說他是不是從來沒有把我們當做親生兒子過?今天竟然就為了那么一點小事就把我們都趕出來了! 柳府坐下了,其他人才陸陸續續的就坐了,柳宛晴很是乖順的坐到腳踏上,替柳老太太捶著腿。 而這種待遇便是連長公主都不曾有過的,可偏偏她吃住花用都在長公主府上,享受的心安理得,卻連一絲孝道也不愿意進。 柳老太太聽了柳父這話,動作一頓,吐出了一個煙圈,皺著眉: 你是說她把你們趕出來了? 柳父神色冷烈: 是啊,因為老三他媳婦的侄子在那棟小樓里面干了些不規矩的事,所以她遷怒我們三房,便把我們都趕出來了! 奶奶,那小樓不過是為了我那妹子建的,可我那妹子小小年紀就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怕早就不幸身亡了! 偏偏她把那個東西看得極重,為此竟然將我們都趕出來,你說她到底有沒有把我們當做親生的? 這是柳父第二次問長公主有沒有把他們一群人當做親生的了,顯然被柳老太太之前的教導影響的頗深。 這會兒,柳老太太聽了這話也是嘆了一口氣: 她啊,還是記恨當初我把你們從她身邊帶走了,可是她當初命那樣硬,我怎么舍得把你們留在她身邊 柳老太太似是而非的說了這么兩句話,倒是直接將兄弟兩個人心里的怒氣挑了起來。 只不過柳父到底冷靜一點,畢竟這還有一部分是他的原因。 而柳華信當即就怒了: 我倒想問問她,這小樓重要,還是我們這些大活人重要不過?區區一個念想,哪里至于把我們都趕出來?! 柳父自然不可能讓柳華信沖動至此,連忙勸阻: 母親什么人你我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何必再去自取其辱,等大哥回來吧! 柳父這話卻是替柳宛晴遮掩過去了,也著實將柳華信心中的怒氣壓了下來。 柳田氏想說什么,但是看柳華信點頭了也不敢人前駁他面子。 柳宛晴見著今日的事過去了,頓時在心里松了一口氣。 而他們口中的大哥,便是當初留駙馬與長公主的長子,少年之時頗有幾分英才,再加上柳駙馬當初護駕身亡,所以先帝格外憐惜,便在柳華安成年后升他為神機營提督。 所幸柳華安有幾分才智過人,神機營提督的位子坐得倒是安穩! 只不過柳華安這神機營提督有名無實,只需在那里混日子便是,但因為皇帝寵幸,所以也算頗有幾分地位。 先帝的愧疚,將柳家上下都曾好好的保護起來,唯獨將他視若明珠的公主無法護在羽翼之下。 畢竟柳家是公主的婆家,皇家再如此威勢,也不可能在人家兒子為了護自己身死之后,反倒因為公主和婆家不合一事上門問責。 若是那般,只怕先帝的臉面都不要了。 所以,從始到終最受委屈的人也就只有長公主了。 更遑論,在長公主喪夫失女的那段時間,柳家堂皇之的將長公主膝下的三個孩子全都帶去了柳家。 他們一邊向三個孩子灌輸母親命硬克父親的思想,一邊又將三個孩子養廢了。 長公主當時也不是不想將三個孩子帶走,但只要她一提出此事,便會被柳老太太推三阻四,甚至直接在長公主府門外叫罵起來。 以至于等到后來她見到這三個孩子的時候,竟覺得陌生至極。 他們,再也不是他的孩子。 他們被人磨成了一把利劍,一把會刺向他們母親心臟的利劍。 而另一邊,江妙看著溫笑手中的畫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讓溫笑好好的將這幅畫收好。 這畫中的代表的一切,需要他查證才是。 方才小孩,只是因看到了曾經母親夢中之景,以為是母親待過的地方,所以就心中傷懷,那如果自己說的那件事并非真相,豈不是又要讓她再傷心一次? 江妙的話,溫笑還是聽的,只是等她將那幅畫好好的放到匣子里,后又將金簪也放了進去,唯獨留下那枚玉佩在外面。 隨后,溫笑輕輕牽起江妙的手,就是這只手今天牽著自己,支撐著自己,在公主府不懼任何人。 大人,這枚玉佩是母親留給我唯二的東西,也算是我最重要的東西。今天,我把它交給大人,不知大人可愿收下? 江妙低頭看著被溫笑放在自己掌心中的那塊瑩瑩白玉: 這可是你的嫁妝,你現在就給我了? 溫笑聽到江妙調笑自己,頓時紅了臉,瞪得江妙一眼: 怎么?大人不想要?大人不想要,就還給我吧! 江妙當即反手一閃,直接將那枚玉佩掛在了自己的腰間: 夫人給我的嫁妝我怎么能舍得不收呢?再說,這枚玉佩被雕琢精湛,我很是喜歡呢! 江妙這話就是夸張了,那玉佩上的雕刻著實有些生硬刻板,隱約可見青澀之處。 只是,因被人經常拿在手中把玩在外面形成了一層濃厚的包漿,看起來分外溫潤。 溫笑本來就是逗江妙,看到江妙將自己親手送的玉佩當即就掛在腰間,心里自然是歡喜的,但也只是在嘴上哼了一聲: 哼,大人就會說些好聽的! 什么叫我只會說些好聽的,我就是說了好聽的,我也會做到呀! 江妙不依,溫笑聽了江妙這話細細一想也是這么個道理,頓時抿了抿唇: 也是,大人向來是個言出必行之人。 江妙又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懸在腰間的玉佩,越看越覺得心中歡喜,然后抓起溫笑的手: 既然夫人的嫁妝我已經收下了,那咱們是不是也該瞧瞧日子了? 我今日下朝的時候還讓欽天監幫忙算了算,最近的好日子在三個月后了。 我知道你不擅長刺繡一道,到時我會請京中繡技最精湛的繡娘幫你制衣,你只需在上面秒補兩下即可! 對了,對了,夫人現在都將嫁妝給了我,那我這段日子也得好好籌謀著為夫人置辦一套豐厚的嫁妝! 江妙一邊說一邊扳著指頭算日子: 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只是也不知道趕不趕得及出海一趟,聽說海外可是有著不少的寶貝 不用大人麻煩了,我自有辦法的! 溫笑偏頭聽著江妙絮絮叨叨地為自己打算,只扯來扯去江妙的袖子晃了晃,笑嘻嘻地說道: 我有嫁妝的呀,大人何必為我cao心? 傻丫頭,這是因為我怕你嫁過來嫁妝不豐被人瞧去背地里笑話于你。 況且嫁妝給你了就是你的,那可是你的壓箱底銀子,日后生活的保障! 江妙認真的看著溫笑,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是對你一心一意,可是如今戰火四起,天下并不太平,你身邊還需留些銀子傍身才是也好,以防萬一。 自從爹爹去世后,已經很久沒有人這么在乎過自己了,溫笑心中微微一暖,然后抬起手輕輕環住江妙的纖腰。 溫笑在江妙的胸口處蹭了蹭,卻忍不住皺起鼻子,用手指戳了戳: yingying的,一點都不舒服,大人何時能把它去掉呀?大人不必憂心嫁妝,這是我自有法子! 你能有什么法子,你先前在戲班子里唱戲這些銀錢,可并不豐厚,這大頭還是我來為你置辦吧! 溫笑緊緊抱著江妙的腰,聽著江妙的心跳聲輕聲說道: 大人,雖然那些銀子是我賣藝所得,可是他們都是干干凈凈,清清白白的,大人 溫笑聲音有些低沉,顯然是害怕江妙覺得自己用曾經賣藝的來那些銀子當嫁妝不干凈。 江妙給氣笑了,蜷曲起手指,彈了溫笑一個腦瓜崩: 你想哪兒去了?我是怕你這些年沒攢下什么家底!旁的女子有的十里紅妝,你也會有! 溫笑聽到這里才徹底綻放起笑顏,然后抬起臉,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江妙: 哎呀,哪里有大人想象的那么寒酸了!我真有銀子! 江妙笑著揉了揉溫笑的頭發,卻不怎么相信: 你要是真有銀子,哪至于就拿了這么一個小箱子里的東西來當嫁妝嫁到京都來? 你能有多少銀子,好了,別硬逞強了,圣旨已下,你便是我名正言順的妻,我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現在咱們 我有!真有,十幾個大箱子,壘起來比邈邈還高的箱子里,都是金銀珠寶! 江妙還來不及震驚溫笑的富有,卻被溫笑的那一句稱呼給震在了原地。 你剛才叫我什么? 邈邈啊 溫笑見江妙臉色不對,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不可以這樣叫大人嗎?我,我只是覺得這樣顯得親近一些,要是大人不喜歡,那,那我以后不叫了。 沒有不喜歡。 江妙聲音帶著微啞,倒是被這熟悉的稱呼換回了曾經的記憶。 你剛才說的對,這樣就要更顯得我們親近,那我叫你什么?笑笑,寶寶? 溫笑被江妙這話弄得紅透了臉,然后在江妙腰間掐了一下: 邈邈你壞!就,就夫人,我挺喜歡 溫笑吞吞吐吐的說著,惹的江妙瞬間大笑起來,沒忍住,揉了揉溫笑的腦袋: 我也想現在就這么叫,可是現在還不到名正言順的時候呢! 不過,話說回來,你攢的那些金銀珠寶究竟是怎么來的?十幾箱子這怎么也有幾十萬兩了吧? 這還是江妙的保守估計,誰知道里面的金銀珠寶又是什么成色呢? 溫笑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就,就給人家唱戲啊,不過也就是我在唱戲的閑暇時候還會接一點私活吧 比如? 江妙看著溫笑滿目心疼,在涼州那樣偏遠的地界,小孩該是用怎樣的努力才攢下這么多的東西? 溫笑沒有從江妙的眼中看到輕視,反倒是讓她神情怔忪的心疼,一時之間只覺得心臟好像抖然被一個大手攥住一樣,突然一停,然后慌亂的低下了頭。 邈邈怎么這么看我,怪不好意思的? 江妙正因為心里的腦補心疼,將溫笑輕輕摟住自己的懷中: 我只是在后悔,后悔我出現的太晚,讓你吃了那么多年的苦 溫笑聽著江妙,在自己耳邊縈繞著的似有若無的嘆息,鼻子一酸,眼淚差一點落下來,但她忍住了。 然后,她吸了吸鼻子,笑盈盈的對江妙說: 哪里吃了什么苦?真的,沒有吃苦! 你別騙我了,雖然做你們這一行的也有詩云,一曲紅綃不知數,可是攢那么多東西哪里是容易的? 那當然是我接的私活是非同一般的私活了 溫笑吞吞吐吐地說著,然后走到江妙耳邊悄悄的說道: 邈邈也知道我那香有非同一般的作用,更何況只要那香一燃我就可以看到鬼,所以我接的私活是幫那些枉死的鬼完成他們的遺愿啦! 邊關的確苦寒,可是誰沒點兒棺材本,他們死前的愿望沒有得到滿足,而我又剛好可以幫他們。錢貨兩訖,細水長流,這,這就越攢越多了 溫笑這樣說著,卻發現江妙言中的逼視感愈發重了,讓她一時有些無措。 江妙聽了溫笑這話差點給氣笑了,她就說也小孩和自己曾經在前世救了那么多人性命的情況下,天道不可能吝嗇到連一絲功德金光都不給給小孩,卻沒想到讓她自己給造完了。 小孩并沒有正統修煉的法子,自然也不可能為自己吸納功德金光以供己用,她幫助那些鬼魂完全是出自本心。 只是,尋常人見鬼豈是那么好見的? 那些功德金光替他抵擋了那森森陰氣,可不就此消彼長,漸漸消散盡無了。 以后不許如此。 江妙語氣冰冷的說著,讓溫笑下意識打一個哆嗦,然后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 哦,我記下了。 江妙看著小孩不高興的模樣,沒忍住,又敲了敲她的額頭,等溫笑痛呼著摸著額頭瞪她的時候,江妙這才鄭重的說: 你以為尋常人見鬼是那么好見的?也不怕哪天身上陰氣過重,隨隨便便就讓人家一勾就給勾走了? 溫笑有些不解,江妙在掌心中凝成一道功德金光: 看到了嗎?此物是你做了特別大好事后天道會降于你的,可是你身上現在除了氣運之外,別無其他。 可是我也沒有做特別大的好事呀? 溫笑有些不解的看著江妙,她幫助那些鬼魂,一方面是為了幫他們一解遺愿,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們可以給予自己報酬,讓自己生活得更好。 江妙一頓,然后道: 不,你做過。 你曾救過萬萬人的性命。 這個賬,天道也認下了。 所以這一世小孩從一開始的身份便非比尋常,只是那附骨之疽的劇情之力讓她的命運又一次的波折起來。 就算你想要和這些鬼魂做交流,也必須是在我身邊,這樣才可以借助我身上的功德之力幫你抵消陰氣。 江妙雖然也帶著上一世的功德金光來到這個世界,但是因為在戰場上所造下的殺孽,讓那身功德金光外蒙上了一層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