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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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月圓不錯,是個吉利的意頭,買了。 掌柜也沒想到,今日進店的客人竟會這么干脆利落,當即眼中的笑意又聚上了幾分,而后邊又帶著江妙朝另邊走去: 此處是紫杉木打的梳妝臺,上面還有域外送來的水晶鏡,大人瞧瞧上面人面清晰可辨呢! 不錯,買。 溫笑臉麻木的跟在江妙身后,看著掌柜的介紹,江妙便審視的看了眼眼前的家具,若是碰到滿意的,直接口買下那財大氣粗的模樣。 她連表情都做不出來。 如果她沒記錯,自己面前的大人雖然是聲名鵲起的少年將軍,可是自她被封至今也不過短短兩年。 她又如何來的這般雄厚的財力? 二位,樓上是鋪子里新打的拔步床,不知道二位可要上去瞧瞧? 溫笑本以為江妙下秒就要點頭,卻不想江妙卻是搖了搖頭,這讓溫笑終于松了口氣。 方才大人買那些東西的時候,每每自己想拒絕,大人就好像事先知曉樣捏捏自己的手。 只把自己即將脫口的拒絕給捏了回去。 只聽江妙說道: 不必了,拔步床雖好,但非我若求。 那客人不妨說說你有什么要求,我們鋪子里別的不說,這手藝在京都稱第二,便無人敢稱第。 江妙聽了這話倒是挑了挑眉,然后便和掌柜邊走邊商議: 我所求床鋪必須要像拔步床那般精美,但卻也要柔軟。 掌柜有些不解: 若要柔軟,多鋪上幾層褥子那就不好了? 江妙搖了搖頭: 除了柔軟還要有彈性,對此我有個設想。 愿聞其詳。 我曾見過物盤曲而成,便會遇強則強,遇弱則弱,想著若是人躺在上面,必定會分外柔軟且有彈性,此物的圖像是這樣 江妙邊說邊將彈簧的圖案畫出來交給掌柜,然后輕聲說道: 如果可以,我希望貴店能照此做出張床墊,若是我滿意,必有重賞。 江妙從不懷疑古人的智慧,而等看到她將彈簧的圖案畫出來后,掌柜的已經快要放光的眼神便知掌柜已經心動了。 然后江妙便聽到掌柜的那隱含興奮,斬釘截鐵的同意。 江妙聽聞后也只是淡淡笑,讓掌柜的將她放在點了的東西送到別院,屆時會有人給她銀子,然后便帶著溫笑朝門外走去。 溫笑剛才在鋪子里始終言不發,只是等出了鋪子,這才有些疑惑的問道: 大人方才為何非要讓那掌柜做那等柔軟又有彈性的床墊?有什么用處嗎? 江妙瞥了溫笑眼,然后不緊不慢地說道: 別的用處倒沒有,只不過卻有樣至關重要。 溫笑眼中閃過茫然看向江妙,然后便見江妙紅唇開合: 扛造。 什么扛造? 溫笑有些懵,只是江妙沒有解釋,說完這話便不再多說,之后又帶著溫笑將整條街逛了個遍。 什么金銀玉器,綾羅綢緞,凡是溫笑看過去的江妙都直接點下來買了。 等兩人今日逛完,準備回別院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沉,但即使如此江妙還是有些不滿意。 說起來這些民間的鋪子里的東西珍貴的還是少數,等明日我去求陛下賜婚的時候,務必要從他手里挖些好寶貝出來! 溫笑: 她沒想到大人竟然和陛下感情這么好的?! 這,這就不必麻煩陛下了吧? 自從今日看到大人為自己忙前忙后置辦嫁妝的時候,溫笑整個人已經都徹底躺平了。 不,不就是嫁給大人嗎?不管大人對自己抱有什么樣的想法,此時此刻大人是對自己上心的,那,那就嫁了吧。 嘖,有什么麻煩的,他整天窩在皇宮里,四海朝貢來的好寶貝不知道有多少呢,從他手里摳出來些,也省得他太富得流油,惹我嫉妒! 溫笑: 溫笑覺得自己今日無語的次數太多了,也不知是否是因為昨日大人單方面決定要娶自己的事,以至于大人今天格外的活躍,就連性子也不是往著那般沉穩了。 嘖,看來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遇到婚事總會慌了手腳。 溫笑自己給自己心里結了個疙瘩,然后又自己給自己解開之后,這便終于放松了心神,和江妙你句我句的說笑了起來。 兩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從前后改為并肩而行了,走到巷子口的時候,溫笑看到巷口的賣糖葫蘆的老人家扛著還剩下幾根糖葫蘆的草垛子,那紅艷艷的果子讓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江妙看了溫笑咽口水的饞貓模樣,沒忍住笑了出來,惹得溫笑又是瞪。 而后江妙便上前直接將所有的糖葫蘆買了下來,付了錠銀子,店家索性連草垛子都送給了江妙。 然后溫笑就看著江妙扛著草垛子步步的朝自己走來,明明那雙手向來只會提筆持劍,卻不想竟有日能做出這般平易近人的扛著糖葫蘆垛子的模樣 還真是有趣。 溫笑站在原地憋著笑,江妙走到近前抬起眼皮,懶散的說道: 嘖,我本來不想要的,可偏偏那老人家說我給的太多了,只得讓這玩意兒硬塞給我,我就知道你定要溫笑我想笑就笑吧,別把你憋壞了! 溫笑這下子終于不忍了,然后直接大笑出聲,聲音如銀鈴般清脆,江妙雖然眉間籠了絲郁悶,但是眼中卻已噙起笑意。 下秒,根晶瑩剔透,紅彤彤的糖葫蘆便提到了溫笑的眼前。 溫笑拿起那根糖葫蘆慢慢的吃著,江妙扛著稀稀疏疏插著數根糖葫蘆的草垛子,牽著溫笑的手朝別苑走去。 太陽西沉,將兩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最后竟仿佛交疊在了起樣。 溫笑咬了口糖葫蘆,晶瑩的糖衣在口中破碎,酸酸的山楂混合著甜蜜的糖衣形成了種酸酸甜甜的口感。 唔,真好吃,大人要嘗嘗嗎? 江妙向來是不喜歡吃甜食的,這會兒看了眼溫笑那有些期待的眼神,便也湊過去咬了顆, 下秒,江妙就齜牙咧嘴起來,又惹得溫笑陣大笑,江妙只嗔怪的瞪了她眼,卻沒有說什么責怪的話。 溫笑握著根糖葫蘆笑得都彎了腰,只是就在兩人氣氛正好的時候,冷不防從不遠處傳來了句: 少將軍,將軍,派屬下來請您回府。 那聲音頓了頓,然后又說道: 將軍讓屬下給您帶句話,腳底泥如何堪配天上月?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626 23:59:03~20210627 23:58: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71章 腳底泥,天上月? 江妙嗤笑一聲,然后看了一眼低眉順眼的侍衛,知道他也是依令辦事也懶得和他多說。 于是,江妙只牽著溫笑繞過他朝別苑走去。 見著林叔后,江妙將肩上扛著的糖葫蘆交給林叔,又對溫笑說道: 有些事我要處理一下,你乖乖在家等我。要是閑的沒事就去看我給你買的嫁妝! 江妙說完這話后,溫柔的摸了摸溫笑的頭。 只是溫笑聞言,抬眼看著江妙,抿了抿唇,輕輕的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一個字。 她要說什么呢?就連大人的家人都不看好她們,她又能說什么? 溫笑垂下濃密纖長的睫毛,心里的苦澀漸漸蔓延開來。 她本以為成婚是兩個人的事,可知道此時此刻她才知道不是的。 門當戶對,低娶高嫁,才是常態。 可自己哪一樣也占不上。 江妙察覺到溫笑的沉默,可卻也不知該如何跟她解釋。 畢竟將軍府的事她還沒有完全處理干凈,現在即便說的再好,以小孩喪父后飽經世態炎涼的狀態也不會輕易相信吧。 于是江妙深深的看了溫笑一眼,然后重又牽起她的手,攥的緊了緊: 試著相信我,好嗎? 溫笑原本正處于情緒低落的時候,就連手上握著的那根糖葫蘆都被她垂下來,不再去碰了。 直到她突然被江妙牽起了手,手背上的熱源才讓她驀然回神,而后又聽江妙說的話,她才吶吶的說: 我,我知道了。 是知道,而不是會。 顯然,此刻溫笑還是不能全然的信任江妙的。 不過也是,畢竟也是她與江妙相識至今,也不過短短數十日,即便是因為那靈魂中的愛人之說溫笑深信不疑。 可信任,本就是在日復一日中建立起來的,而她們現在相識的時日實在是太短了。 江妙深吸一口氣,定定的看著溫笑: 好,你說我就信了,那我先走了,等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江妙說完這話便朝門口走去,門外林叔已經將別院養著的那匹白馬牽了過來。 江妙翻身上馬,揚長而去,溫笑在垂花門前頓了頓,然后疾步出來,扶著門框愣愣的看著江妙遠去的背影。 大人啊 江妙此前被將軍府那么多極品如何挑釁也沒有激出真火來,這這一次她是真的怒了。 江妙騎著馬飛快地回到將軍府,便是身后的侍衛也不曾追上。 等到府外,大門早早敞開著,顯然是等著她回來。 江妙神情冷然,下了馬便直直朝著正房走去,還未走到跟前,便聽到里面傳出一陣歡聲笑語。 爹爹,兒子就知道您最厲害了! 你小子!你都不知道你爹我這回許了吳尚書多大的好處,才讓他不至于咬死不放這件事,都是江邈那小子不知變通! 那是大哥自己打下來的軍功,自然舍不得讓給兒子我了,不過幸好兒子有爹爹!爹爹您放心,等您老了之后兒子一定好好孝敬您! 哈哈哈,那爹等著!你和你大哥就是不一樣,那小子就會氣我,聽說還給她帶了個戲子回別院住著,也不知道把我將軍府的臉面往哪里擱! 爹爹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呢,聽聞那個戲子乃是淮侯府想要給他們世子迎娶的正妻。 只不過那女子行為不檢點,淮侯府憐惜那女子,也不想讓那女子白跑一趟,便想讓她入府為妾,可那女子氣性大,直接當場拒了婚約。 如此看來,大哥還是個憐香惜玉的。 江林眼珠子咕嚕一轉,不著痕跡地給江妙上起了眼藥。 而另一邊的一個美婦人也絮絮叨叨,有些擔憂: 呀,當場拒婚!這種女子可真是個烈性的,也不知道咱們將軍府收不收得下 就有這事?我只隱約聽人說,她帶了個戲子回別苑,想找她一問虛實,沒想到她竟搶奪他人之妻,等她回來看老子不請家法! 江望聽了江林的話,當即大怒著咆哮說道,卻沒有看到自己以為的那向來乖巧的小兒子眼中閃過了一次得逞。 將軍息怒,您疼林兒可是您這話可萬不敢在外面說,否則夫人還以為我和林兒故意欺負大少爺呢。 哼!那女人蠢笨如豬又向來是個好顏色的,只要我在她面前隨意哄一哄她,她哪一次不會先幫我收拾江邈? 明明當初你我二人兩情相悅,偏她非要仗著家世橫插一杠子,還想讓我疼她所生的孩子,呸,想得美! 江望說起這事兒便滿腹怨氣,頓時破口大罵起來。 而他另一邊坐著的美婦人溫柔的責怪了江望一眼卻不再多說,只是讓江望心中感嘆,還是表妹體貼自己。 江妙推門進去,一瞬間屋子里靜了一瞬,然后江望便將手中端著的茶碗往桌上一磕,冷聲說道: 你還知道回來?我還當你不知道家里門朝哪邊開著呢!從邊關回來這么久,連一次家都不回,當真不孝至極! 江妙唇角扯出一抹冷漠的笑容: 父親此言差矣,我乃皇上親封鎮安侯,又有皇上新賞的侯府府邸,如何能厚顏回來打擾父親與弟弟共敘天倫之樂呢? 江妙這話一出,江望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自己的兒子越過自己封侯一事,實在是讓他臉上無光極了。 尤其是,這個兒子還是一個被他最不恥的女人所生出來的。 如果如今能做到侯爺位子上的是自己的林兒,那就好了! 別說你坐到了侯爺的位子上,你就是皇上,老子叫你回來你也得回來,老子是你爹,孝字大過天! 江妙臉上的笑容終于消下去了,她幾步走過去,所以尋了個位子坐下,又取茶壺來,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水,慢條斯理地喝下,這才似笑非笑地說道: 孝字大過天?可自古忠孝難兩全,我如今既為陛下辦事,自然該依著陛下的規矩行事,所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在前呢,父親! 你! 江望氣的拍案而起,直接站在那里怒瞪著江妙,而江妙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又喝了一口茶水,這才淡淡的說道: 所謂君臣父子,如今我乃是陛下親封的鎮安侯,父親見我不該行禮嗎? 江望因為溫笑這話目眥欲裂,不過江望雖然是將軍,但因為早年傷了身子,如今只忝居正二品將軍之位。 故而如今的他手中一無兵權,二無實權,也不知道他如何來的底氣,幾次三番算計江妙。 江妙看著氣的眼睛都要冒出火來的江望,唇角的笑容加深,而后又緩緩說道: 不過父親方才所言也有理,為人子,如何能輕易受父親之禮呢?既如此,那就免了父親的禮吧。只是,姨娘,弟弟你們還在等什么? 江妙最后一句話中夾雜了一絲冷意,她抬眼掃過那兩人,眼中的冷漠讓江林和杜氏嚇得臉色一白,竟接二連三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