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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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耐著性子, 道:你沒做錯什么,只是我要睡覺了,你出去吧! 婢女這才往外走, 不過她經過趙長夏面前時,微微抬頭,露出了那張我見猶憐的漂亮臉蛋來:阿郎,那婢子先出去了,婢子就在外頭值夜,有什么吩咐,阿郎可隨時喚婢子。 趙長夏皺眉:什么時候曲家有了讓婢女值夜的規矩了? 以前曲鋒也沒讓她值夜啊,是她為了完成系統的任務才會爬起來巡田、巡視之類的。 難道是李小娘要求的? 婢女被她這個問題問得險些沒反應過來,即便反應過來了,也有些語塞。 這阿郎怎么跟她想象中不一樣? 應該說,怎么跟大多數男人不一樣? 面對她這樣貌美、我見猶憐的婢女半夜暗送秋波,一個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無動于衷呢? 難道是沒看出來她的暗示? 想到這里,婢女心生一計,假裝不小心摔倒,然后扯亂了衣衫。 她以為趙長夏會關切地走過來扶起她,然后看到她這裸|露出來的肌膚,她就不信對方不心動! 屆時她再趁機假裝跌倒跌入趙長夏的懷中,對方必定把持不住。 反正曲清江今晚跟曲嘉雨睡,她肯定不會知道這事的。 婢女心里想得好,可她期待了半天,卻發現趙長夏并沒有過來,甚至坐在椅子上不見動彈,只是用看猴戲的表情看著她。 所以你在這里刷存在感半天,就是想勾引我嗎?趙長夏問,這應該不是我的錯覺吧? 婢女: 廢話,都已經明示了,為什么還要問出來?! 阿郎,人家沒有。她滿臉嬌羞,一副你懂我都懂就不用說出來的表情。 哦,沒有。趙長夏點點頭,沒有你還不快出去?難道還想等我勾引你? 婢女: 她說沒有不是真的沒有,為什么會有人這么不解風情?! 趙長夏道:笨手笨腳的,居然還會平地摔!這家里的碗筷沒少被你摔碎吧?你工錢夠扣嗎? 婢女: 她確信了,曲家這個贅婿就不是個男人! 她被趙長夏罵出去了,還沒來得及琢磨今后該如何面對趙長夏,第二天一早,她去給曲清江端梳洗的水時,曲清江就輕描淡寫地對她道:結算了這個月的工錢,你另謀高就吧! 婢女懵了下,泫然欲泣:大娘子,這是為什么?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心存僥幸,覺得我不知道你企圖勾引官人的事情? 婢女一驚,心想曲清江是怎么知道的。 別想了,你只需知道,我這個人很吝嗇,我不會與人分享我的愛人,別人也休想覬覦她,想也不許想。曲清江微微一笑,眼神卻迸出危險的光芒。 婢女一個激靈,覺得自己是碰上善妒的當家主母了。 婢子、婢子沒有覬覦過阿郎。婢女狡辯。 你不必解釋,覬覦她的人很多,但像你這樣邁出投懷送抱這一步的還真是不多,所以我還有點欣賞你。而且在被她這么打擊了一番之后,你還沒死心,你的勇氣和毅力也令人欽佩,但若是能用在正途上,那就好多了。 婢女見她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想著自己被曲清江嫉恨上了,肯定是留不下來的,便也不偽裝了,道: 哼,我以為我最是了解阿郎這樣的男人,年少落魄,被迫入贅以求溫飽,之后富貴了,便納妾生子,兒子還改回自己的姓,不提自己入贅的事。阿郎在曲家當了多年的贅婿,任勞任怨,如今富貴了,他怎么可能還堅守得住本心? 可不曾想,我還是低估了他。面對比你年輕貌美的我的勾引,竟然能目不斜視!可見,要不是他太怕你了,便是他真的不好色??墒郎嫌袔讉€男人是不好色的? 曲清江嘆了一口氣,不愿意與她多說:你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工錢結算清楚后,我讓人轉交給你。 一個婢女被辭退并不能影響曲家的生活,在了解對方為何被辭退后,李氏便不再過問這事,甚至還將其余兩個婢女喊到跟前敲打了一番。 自此以后,婢女企圖引誘趙長夏這種事便沒有在曲家發生過了,倒是外頭有些人也低估了趙長夏的cao守,試圖給她送美人、帶她去尋花問柳。 這種事的結果自不必提,而令許多人感到驚奇的是,即便趙長夏已經成為官人,不必再仰人鼻息,可她卻依舊不改自己入贅的身份。她與曲清江的女兒依舊姓曲,而她也依舊住在曲家。 曲家的大小事也都是曲清江主持和處理的,趙長夏的日常就是往田里跑,琢磨種子,以及研究奇技yin巧。 要不是汴京那邊隔三差五就來人詢問她一些關于農事上的事情,還有官家令她進京,大家只怕要忘了她身上還有一個戶部郎中的官銜了。 不過也正是朝廷需要她,趙長夏才沒有受到冷遇,有人認為她致仕了,就是遠離了權力中心,久而久之就會被人忘記,所以壓根就不值得畏懼??沙⒌呐e動讓這些人目瞪口呆,曲家不僅沒有變得門可羅雀,反而依舊門庭若市。 一年后,趙長夏的《糧食作物栽培、植保技術方案實施標準》正式編纂整理完畢,她讓胡惟務幫忙謄抄了一遍,胡惟務是讀書人,雖然不愛讀書,可寫得一手好字,然后將這份字跡工整又好看的稿件遞了上去,原稿則放在自家收藏。 官家得到這本書,如獲珍寶,他讓人謄抄了上百份,分別送到各地,讓各地方官在勸課農桑時,按這本書指導的來。 當然,官家也沒忘了獎勵趙長夏。在得知她不肯回來當官后,便又給她的散官頭銜加了一階,為從五品的朝請大夫。 什么叫躺著都能加官進爵?這就是! 所以大家不知道趙長夏什么時候又會被官家喊回去當官,又或者是賞賜點什么,與其得罪她,還不如與她保持友好的往來。 曲家的資產越來越多,小木頭也一日日地長大。開始有人關心曲清江和趙長夏什么時候能生個兒子出來承嗣,趙長夏滿不在乎地說:女兒也能承嗣,就像我娘子一樣。 眾人語塞:曲清江命好遇到了你,但你能保證你女兒也能遇到另一個你嗎?! 這種話他們是不會當著二人的面說出來的。 曲清江則說了回鄉前就編好的理由:我生小木頭時受了些罪,很是驚險。那時候六月很是害怕,怕她會因此失去我,所以她決定以后都不會再讓我犯險。哪怕我們只有一個女兒,可也是我們的骨rou,我們的寶貝。相信爹娘在天有靈,也會支持我們的。 眾人覺得這對夫妻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而難得的是趙長夏能一直保持初心,并且與曲清江恩愛多年,也沒見鬧過大矛盾。 第123章 勒索 曲清江與趙長夏的平靜日子還沒過多久, 便又生出枝節,而起因還在趙長夏: 開春,胡惟務遣了家中的仆役來找趙長夏拿去年冬天便已經訂購的西瓜種子, 他們來到的時候, 趙長夏正在田里弄半自動灌溉裝置。 之所以還只是半自動, 那是因為沒有發電機、蓄電池的情況下, 她也無法制造控制器、實現無線通信等,所以只能用從流動市場那兒買來的超級筒車, 搭建一套以超級筒車的自動提水功能為核心的半自動灌溉裝置。 一般的筒車需要在水流湍急處,通過水力轉動,以達到提水的作用。而超級筒車則不必安裝在水流湍急處, 且能24小時不間斷地提水,大大地提高了提水的效率。 趙長夏架起了輸水的管道,這樣,超級筒車提取的水就能從管道輸送到每一塊田里了。 趙郎中,小的是胡家的仆從,是奉我家阿郎的命來取寒瓜種子的。一個精瘦的男子來到趙長夏的身旁, 小心翼翼地道。 趙長夏停下手中的活,看了他一眼,又看見他身后的中年男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心生不悅,眉頭也皺了起來。 這是胡家的佃農,剛租了胡家的十畝田,是阿郎讓他隨我一同來取種子的。精瘦男子說完, 回頭撞了撞那中年男人的手臂,讓他別亂看。 中年男人果然低下了頭去,訥訥地叫了聲:趙郎中。 趙長夏招來一個雇工:帶他們回去領寒瓜種子。 是, 阿郎。 精瘦男子向趙長夏道了謝,便跟上了曲家的雇工。中年男人頻頻回頭看趙長夏,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等拿了寒瓜種子,精瘦男子領著中年男人離開,路過趙長夏干活的地方時,那中年男人忍不住問:你說,那就是曲家大娘子的贅婿、戶部郎中趙長夏? 是??!精瘦男子點點頭,又提醒他,阿郎跟趙郎中是姻親,關系又親近,贅婿這種話以后不要再提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這怎么可能?!中年男人喃喃自語。 什么怎么可能?我告訴你,就有可能!你可別小瞧這趙郎中,他能從一個一無所有的贅婿,短短數年便被官家賜進士出身,官拜從五品散朝大夫,領戶部郎中一職,分司南京你以為有幾人能辦到? 中年男人目瞪口呆,良久才回過神:我初來乍到,對鵠山鄉發生的事確實不了解。你們能再跟我說一說嗎? 精瘦男子將從別人那兒聽來的八卦告訴了他:,現在大家想要寒瓜種子,那必須從他這兒買。要不然,阿郎怎么會讓我們過來呢? 中年男人的關注點卻有些奇怪,他問:他們的孩子是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嗎? 不是十月懷胎生下來,還能是怎么生下來的? 中年男人沒再說話,只是目光里閃著詭異的光芒。 幾日后,曲清江從胡家回來的時候,忽然發現馬車上塞了一張紙條。 曲清江一開始沒當一回事,直到她展開紙,看到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我知道你們的秘密不想泄密給五千錢。 曲清江的心一緊,眉頭微蹙,立馬喊停了車夫:停車。 馬車停了下來,曲清江問車夫及婢女:在我去見雨娘子時,可有人接近這馬車? 婢女一直陪在曲清江的身邊,她自然不知道,車夫道:小的中間去打水喂馬,所以走開了一會兒,除此之外,并無人靠近馬車。大娘子,怎么了? 曲清江手心攥著那張紙,過了會兒,道:沒什么,回去吧! 趙長夏并不在家,曲清江回到了家也沒個商量的人,便看著這張紙兀自琢磨: 首先放紙條的人文化水平不高,因為錯字多,字寫得也丑。那么可以排除胡惟務與曲嘉雨,之所以不考慮胡家之外的人,那是因為胡家周圍都是一些普通的農戶,沒有多少人家是有紙張的,而且還是造賬冊專用的庫鈔紙。能用得起這種紙的,家底必定殷實。 所以寫這張紙的人是個能接觸到胡家的紙筆的人。胡家除了胡惟務與曲嘉雨夫妻之外,就只有胡家的下人、佃戶符合這個條件了。隨著胡惟務的家業越來越多,生活水平提高,他是越來越少下地干活了,所以他會將名下的田地租佃出去。 其次,對方說知道你們的秘密,這個你們并沒有指特定的人,但有可能是指她跟六月。如果是指她跟六月的秘密,那么八成是知道六月的身世,也知道她們皆為女子,之所以成親,不過是假鳳虛凰。 可是六月的男子之身,已經很久沒有人這么懷疑過了,所以在這幾個前提之下,對方必然是剛來鵠山鄉沒多久,又有可能以前跟六月認識 當然,這個你們也有可能指的是別人,但她偏向于自己一開始的推測。 將這些推測串在一起,那么寫這張紙來威脅她們的人的范圍就可以縮小了。 胡家的下人和佃戶雖然有十來個人,但新來的卻沒有幾個。曲清江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確定三個人,這三人都是胡家新的佃戶,他們或是別的縣城來的,或是之前跟人欠了租佃文書,但是已經過期的佃農。 趙長夏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曲清江正對著一張寫了三個人的姓名的紙張沉思,她湊過去看了眼,將上面的字念了出來:張鐵牛、秦仲、廖宇賢,這三個是什么人? 曲清江看見她回來,心中大感安定。她將她收到的紙條拿給趙長夏看,又跟她說了自己的推斷,最后問:我們該怎么做? 趙長夏垂眸:什么都不用做。 嗯?曲清江不解地看著她。 事到如今,還會懷疑我的身份的人少之又少,就算對方掌握了什么證據,可我也不怕驗身,所以不用管他。 曲清江突然想到,她們之間的秘密,又何止趙長夏的身份這一件! 那會不會是小木頭的身世? 這倒是有可能,只是就算爆出小木頭是我們收養的,對我們來說,也不是什么致命的打擊。 曲清江想了想,突然壓低了聲音:會不會是我們初見時,你殺了人的事? 趙長夏頓住了。 事情發生得太久遠了,她都有些忘記了。 對方若是知道這事,必不會現在才來威脅我們。趙長夏拿起寫著那三個名字的紙張,安撫曲清江,那件事就讓我們深深地埋藏起來吧,娘子往后也不必再提了。 趙長夏知道當初這件事給曲清江留下的心理陰影,所以除了口頭上的安撫之外,她準備采取措施,進一步打消曲清江的憂慮。 趙長夏將她擁入懷:這件事交給我去查吧,娘子就當不知道這件事,等對方發現我們不接招后,遲早會沉不住氣,主動出來。 曲清江重重地點了下頭:我知道了,但你行事也得小心,別留下什么把柄。 曲清江按照趙長夏所說的那般,只當沒看見這張紙條,也不知道這事。 而對方興許是發覺自己當初寫的內容并沒有挑明,無法引起她們的恐慌后,便趁曲清江再度到胡家教曲嘉雨異色繡的時候,在馬車里塞了第二張紙條。曲清江為了給這人再度出手的機會,特意支開了馬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