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書迷正在閱讀:【海賊】成為海賊世界神明后的我決定去死、求求你們別跪了我真不是高人、穿成三個反派崽崽的后娘、重生后,我綁定了暴富系統、離婚后和前夫小叔談戀愛了、種田南山下、拯救虐文女主[快穿](GL)、催妝、神豪從簽到開始、天才雙寶:神秘爹地輕輕寵
曲鎮見了曲鋒有些尷尬,畢竟他的親弟弟們也都百般推說不來,他為自己沒有管束好弟弟們而慚愧不已。 曲鋒倒是無所謂,他知道曲氏族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曲家有喜事,族人卻不來喝喜酒與幫忙,就是要讓外人看笑話,編排和腹誹他曲鋒。不知情的人見了或許會認為連這樣的大喜之日,族人都不愿意上門,可見這父女倆的人品人緣真差,曲氏族人要的是這樣的效果。 曲鋒又豈會將這點小算計放在眼里,他這滿不在乎的模樣落在來喝喜酒的里正眼里,里正不由得笑話曲氏族人: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他們以為曲鋒就會屈服嗎?沒看他笑得如此開心,估計真正被氣得坐立難安的只怕是那些人吧! 李郎中與趙太醫也過來了,他們都是曲清江請過來的,不過趙太醫是作為趙長夏的親友過來的,為的自然是給她撐場子。 當初趙太醫得知趙長夏要入贅,便曾跟她說:我可以收你為徒,等你學有所成還能舉薦你去太醫局為醫官,不必受入贅之辱。 趙長夏回答他道:郎君與小娘子于我有恩,當初我失去了家人,是他們收留了我,給了我安身之所,又從不因我是下人便輕視我。他們溫暖了我,又怎會因為我上門為贅婿便輕慢我、侮辱我呢? 趙太醫雖然惋惜,但也很是欣賞她的為人,又因姓氏一樣,對她頗有好感,便厚著臉皮討要了一份喜帖。 除了他們之外,曾經找曲清江繡賀壽圖的董氏也不請自來,她跟負責招待女眷的李氏道:曲小娘子的那幅《麻姑祝壽圖》,老夫人、咳咳,我婆婆很喜歡,我聽聞今日是曲小娘子招婿的日子,便不請自來賀喜了。 她的口誤被李氏聽了出來,能被稱之為夫人的,必不是普通商賈之母的身份。不過李氏也沒有在意,好好地招待了她。 吉時到,抬著趙長夏繞村一周回來的四人轎子也到了曲家大門。 曲清江在喜婆的指引下走出房門。她頭戴珠釵、身佩玉飾,一襲紅色襦裙,以扇遮面,在眾人驚艷的目光下,被曲嘉雨扶著緩慢地走出大門。 雖然是她娶趙長夏,卻并非完全照搬男子娶妻的那一套,因而趙長夏并未遮面,反而頭戴幞頭,身穿紅色圓領袍,長身玉立,大大方方地站在門口。衣衫襯得她唇紅齒白,看得圍觀的人皆有些愣神。 有人悄聲討論:這對新人,贅婿俊美秀氣,新娘子也亭亭玉立,美艷動人,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另一人頗為認同,但也有些惋惜:嗯,可惜的是這二人今日的身份調換了。 婚禮當中的趙長夏是無暇去理會這些聲音的,她的目光落在曲清江的身上,心跳也砰砰加快,熱乎乎的,一股奇怪的感覺在心里鉆來鉆去,仿佛她們今日是真的成親,而非演戲給外人看的。 上去牽紅綢帶呀!有人在趙長夏耳邊輕聲提醒,她回過神,拿著喜婆遞過來的紅綢帶,與曲清江回了曲家的前堂行禮。 曲銘等人這時才登門,大咧咧地道:婚禮這么快便開始了嗎?老三你們也不遣人來告知我們一聲,害的我們在家里干等了這么久!要不是看見這贅婿的轎子從門前經過,我們也不知道已經到了行參拜禮的時候。 曲鋒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覺得他們是故意盯好了時辰過來搗亂的。 作者有話要說:趙狼滅:無中生醋? 小醋缸: 感謝在2021082203:42:39~2021082313:59: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朱顏辭鏡1個; r/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焦糖馬頭2個;Dracule、最愛吃火鍋、雪殤、隨弋、逸塵沙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186100瓶;2613777334瓶;一只梨、20710246、景墨20瓶;小馬寶莉13瓶;小徐吧、gt、20825738、pmpp、辛小婭10瓶;無憂、遠坂時臣6瓶;豬豬、姒憶5瓶;今心3瓶;27968822、取個渣名2瓶;松花釀酒、小泰、沒拿語文書、夢林夕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3章 敬酒 按照男娶女嫁的婚俗,把新娘子領進門后會先到堂前參拜男方家的祖宗,再給長輩及親戚行禮。如今調換過來,便是要先參拜曲家的祖宗牌位,再給曲鋒、曲家的親戚行禮。 曲鋒不想讓曲氏族人過來搗亂,故而也沒有邀請他們,但他們還是來了。 曲鋒佯故作詫異道:是嗎?旋即看向曲銘的眼神有些憐憫,原來大哥、二哥已經老得記性都不太好了,不然怎么會記不住自家人成親的時辰? 曲銘等人: 好家伙,曲鋒也學會陰陽怪氣了! 曲鋒還記掛著吉時,也無意與他們多作糾纏,就轉頭讓禮官繼續主持婚禮。曲銘等人見自己的行為沒能讓曲鋒氣得發作,心里頗為遺憾地找位置做好,就等著新人給他們行禮時,他們好好刁難一番。 不過曲清江與趙長夏參拜完了祖宗牌位和曲鋒之后,也只是朝曲鎮一家行了禮。 曲銘的三子曲湖問:三叔,我無意在這樣的大喜之日搗亂,只是他們會不會過于不懂禮數了? 你的意思是?曲鋒就知道他們會挑事,不動聲色地問。 在場之人也用一雙雙眼睛盯著他們看,有的幸災樂禍想看內斗的好戲,有的則擰著眉頭,對這種大喜日子里節外生枝的事很是不贊同。 我們平輩的也就罷了,可我爹和二叔他們好歹算長輩,卻被忽視 曲清江臉色一沉,打算忍氣吞聲去向他們行禮,不過趙長夏卻攔下了她,道:你是讀書人,不日便要赴考,理應懂得考場上什么都是過時不候,錯過了進場的時辰進不了門,錯過了答題的時辰便交不了卷,按照你的邏輯,難道因為考場上有考過幾場卻不中的前輩時,考官理應等他們? 曲湖不悅道:這怎的就扯到考場上去了? 你們姍姍來遲,誤了吉時,以至于我們壓根便不夠時間給每個親友都行禮,自然只能向來得準時的親友行禮了。趙長夏勾了勾唇,所以我還以為,你身為讀書之人,該懂得準時。 曲湖被她將了一軍,臉色一僵,又辯解道:那還不是你們 話沒說完,曲鋒便問:怎么,你成親時可也會忘了時辰? 曲湖噎住了,白嫩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顏色十分豐富。 吉時快過了,該回房行交拜禮了。禮官提醒。 曲鋒揮揮手:今日是我家樂娘與東床的大喜之日,還是得以他們為重,先去行交拜禮吧! 交拜禮是在房間這等私密的場所進行的,但卻并不阻止旁人觀看,于是每到這時候,總是有許多人會興致沖沖地跑去圍觀。 一聽說有交拜禮,眾人情緒高漲,也沒有心思再去管曲氏的這點破事。年輕人都簇擁著新人往房間去了,留下年紀稍大的人和曲氏族人面面相覷。 曲鋒笑著對賓客說道:就讓年輕人去鬧,我們先入禮筵吧! 大家都是來喝喜酒的,不是來讓主人家難堪的,于是紛紛笑著入席,新人沒給曲銘等人行禮的事就這么掀了過去。 新房內,曲清江用同心結牽引著趙長夏往里走,門外是一群扒著門窗起哄的眾人:怎么是新娘子引夫婿回房,不該是夫婿引新娘子回房嘛? 外面是曲小娘子娶上門婿,可在房內,還是上門婿在上面嘛! 曲嘉雨不忿地道:我樂jiejie怎么就不能在上面了? 男子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極為猥瑣的表情:喔,對對對,還有這種姿勢的呢! 曲嘉雨意識到自己的話被曲解了,又羞又臊,還有些無法接受曲清江跟趙長夏洞房的事實,便跑了。 沒人去在意曲嘉雨,只以為她是因為害羞。而房內的曲清江被這么多人看著,還聽到他們起哄的話,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也不敢直視趙長夏的眼睛。 她眼角的余光不經意間瞥到趙長夏,見她嘴角噙笑,笑盈盈地看著自己,心跳越發快,大腦也漸漸空白。 該喝交杯酒了。趙長夏笑著提醒她。 外頭的人又在起哄:新郎猴急了,小娘子可別讓他久等。 曲清江紅著臉與趙長夏喝了交杯酒,之后將酒杯拋到床下,若能一個仰著,一個倒覆,則會被視為大吉。如同到道觀里問卦,卦杯也是一仰一覆為大吉,都是仰著的則為中吉,若兩者為覆則有不吉利的意思。 曲清江先扔。因酒杯上寬下窄,很容易扔成倒覆的,故而交杯酒的酒杯都是在底部加了材料,使它的重心在下,不那么容易倒覆。 但曲清江的酒杯卻是很薄的銀杯,在一陣彈跳后,倒覆了。 氣氛一度有些凝固。若趙長夏也扔出倒覆的,那就會為這場婚禮增添一些不祥的氣氛。 曲清江心里一緊,忍不住朝趙長夏看去。 禮官在一旁說著暖場的話,意思是即使趙長夏沒有扔出仰面也無所謂。 趙長夏沒說什么,但是酒杯在手中掂量了會兒,在門外眾人的敦促下才出手。而她出手的動作很是迅速,眾人還未看清楚,就看見那酒杯在地上轉了個圈后,穩穩當當地立了起來。 大吉、大吉!縱使是主持過無數場婚禮的禮官也忍不住叫出聲。 門外眾人驚呼過后,也是忍不住欣喜,仿佛成親的是他們。 曲清江松了口氣,臉上很快便浮上了笑意。 雙方又各剪下一縷頭發打成了結,好在趙長夏自穿越過來后便沒再剪過頭發,長了半年,大半發絲都能束起來了。 二位結了發,便是結發夫妻了,日后當和睦相處、恩恩愛愛、相敬如賓禮官又說了不少吉利的話。 到了這一步,圍觀的人便可散去了,因為新人要換衣服出去給賓客敬酒。不過看熱鬧的人總是不肯遲遲散去,還要趙長夏當眾換衣服。 趙長夏沒有翻臉,反而笑吟吟地拿出雞毛撣子,道:可以,不過你們若能從我的手下踏進這新房一步,我便滿足你們的要求。 眾人擠眉弄眼,覺得被一根雞毛撣子打幾下好像也不算什么,只要能踏進去,他們就算贏了。 于是眾人一窩蜂地涌了上去,試圖靠人數碾壓趙長夏,好讓個別人伺機跑進去。 不過他們剛靠近,前面沖的最快便挨了趙長夏的雞毛撣子,才一下,就疼得他們嗷嗷叫,再也不敢上前。 趙長夏哈哈一笑,道:是真男人就過來挨打。 沒有被趙長夏的雞毛撣子伺候過的人繼續上,毫無意外地被打得嗷嗷叫,若不是滾地哭爹喊娘太丟臉,他們真想這么干。 廊廡下正在看戲的一眾女眷看見他們這丑態,笑得花枝亂顫。 廳堂里的賓客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事,只聽見他們又是大喊大叫的,還以為出事了,但是又聽到了女眷們的嬉笑聲,便知道不是什么大事,估計是鬧洞房鬧得有點上頭。 不一會兒,所有的年輕人都逃了出來,有人問他們:你們鬧什么鬧得這么大聲? 這些人臉皮薄,沒好意思說他們本打算鬧洞房卻被趙長夏借著鬧洞房的婚俗反過來把他們鬧了一頓。 而且趙長夏打他們雖然疼,可身上卻無被打后的紅痕,他們就算跟人說,人家也不會同情他們,于是都閉口不言這事。 眾人入筵,趙長夏跟曲清江換下了繁瑣的婚服,穿著簡單的紅色便服出來,給賓客們一一敬酒。 賓客們的酒是真酒,但曲鋒知道曲清江的酒量不好,所以將她的酒換成了茶水,還跟眾人道歉:小女酒量不好,便以茶代酒,還請見諒。 賓客們有眼力見的都沒有拿這來說事,但輪到曲氏族人那兩桌時,他們當著眾人的面便給指出來了:就算酒量不好,在大喜之日總可以破例,不喝便是不尊重我們。 趙長夏眼神一冷,道:換成酒吧!大堂伯父要喝酒,我便替娘子敬你敬到底。 她去換酒時吃了一顆解酒丸,然后當著眾人的面把一壇子酒都喝了。 好!眾賓客目瞪口呆的同時,忍不住為她的豪邁之舉而歡呼喝彩。他們一開始都看不起曲家這個入贅的女婿,但從對方飲酒的豪爽來看,便覺得他也沒那么糟糕。 原本還想讓她出糗難堪的曲氏族人傻眼了。 曲鋒跟曲清江也有些驚訝地看著趙長夏,但見她如此豪邁,狠狠地打了曲氏族人的臉,心里也十分暢快。 他們敦促曲氏族人:小婿都喝了,大哥你們不會不給我面子吧? 曲氏族人面面相覷,只喝了兩碗酒便表示不勝酒力。 趙長夏冷笑,一把揪住曲湖,將一壇酒灌進他的嘴巴里:我都喝了,你們怎能不喝呢?怎么這么不給面子? 你咳咳曲湖被她整得十分狼狽,那些酒水幾次從他的鼻子里灌進去,他險些沒被嗆死。 若不是曲銘怕他出什么事,讓眾人將趙長夏拉開,他怕是只能躺著回去了。 鬧了這么一出,喜慶的氣氛頓時凝固。 既然你們喝不下了,那我替你們喝了。趙長夏若無其事地將剩下的酒都喝完了。 曲氏一群大男人,每個長得都比趙長夏更有男子漢氣概,但是在這方面卻輸了她一大截,臉上多少有些臊得慌。 眾人看著她連灌了兩壇子酒,少說有十斤,震驚得連剛才發生的不愉快都忘了。不過他們剛想說趙長夏的酒量好時,卻見她直接趴在了酒桌上。 眾人: 醉得這么猝不及防的嗎? 不過他們也沒有為難這對新人,來了兩個人將趙長夏架回了新房內。曲清江雖然也想早些回去,但剩下還有一些賓客,她便先去給他們敬了酒,這才回房。 在曲清江的記憶里,趙長夏兩次喝醉酒,都是會變成小話癆,卻從未試過倒下,也未試過喝這么多酒,她有些擔心趙長夏喝酒喝出事了。匆匆回房后卻見她跟沒事人似的坐在椅子上喝著水。 曲清江: 趙長夏笑著解釋道:我問趙太醫要了解酒的藥丸服下,所以沒有真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