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書迷正在閱讀:【海賊】成為海賊世界神明后的我決定去死、求求你們別跪了我真不是高人、穿成三個反派崽崽的后娘、重生后,我綁定了暴富系統、離婚后和前夫小叔談戀愛了、種田南山下、拯救虐文女主[快穿](GL)、催妝、神豪從簽到開始、天才雙寶:神秘爹地輕輕寵
雖然曲鋒以收回族田為威脅,逼得曲氏族人退了一步,允許曲清江進入祠堂參加祭祖儀式,但他知道這事還沒完,曲氏族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冬至那日,天還未亮,爆竹聲便響徹了鵠山鄉的每一個角落,家家戶戶都喜氣洋洋、熱熱鬧鬧地過起了冬至。 曲家,李氏一大早就起來包餛飩,而曲鋒跟曲清江則要起來準備去祠堂祭祖。 祭祖的豬、羊昨夜已經宰殺、連夜烤好,雞和米飯、糕點與酒水等也都已經備好。曲鎮領著自己的兒子來幫曲鋒將烤豬、烤羊抬去祠堂,其余東西則由趙長夏挑著去。 到了祠堂門口,那里已經聚集了不少曲氏族人,曲鋒與曲清江父女一出現,他們無不投來異樣的目光。 曲清江面上保持鎮靜,心頭卻突突地跳。 等父女倆靠近,不知是誰埋怨了句:女人進祠堂全族都要倒霉,她也不怕臟了祠堂的地! 很快就有人附和:晦氣!待會兒得給祖先多磕幾個頭,讓他們別怪罪我們。 曲清江袖子下的手捏成了拳頭。 趙長夏低聲喚她:小娘子。 曲清江看向趙長夏,又看見她爹帶著病痛走在前面為她開路的背影,她心下一定,朝趙長夏點了點頭。 誰有意見,站出來說。曲鋒道。 那人噤若寒蟬,見曲鋒和曲清江沒有退縮,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和怨懟。 趙長夏經過他的身邊時,扭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冰冷,像冰刃直刺他的心窩。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后退了半步。 身旁的同伴發現了他的異樣,問:怎么了? 跟在后面的那個下人好像知道剛才說話的是我,他的眼神好可怕,我還以為被一頭狼給盯上了。他心驚膽戰。 同伴安慰他:這天色這么昏暗,他怎么可能看見是誰說的話!而且一個下人而已,怕他做甚? 曲鋒知道族里的人不會善罷甘休,但他沒想到他們的行徑會如此卑劣,當眾羞辱他的女兒! 他忍著怒意進了祠堂,然后就有一群在里頭打鬧的孩子跑到了這邊來,狀似天真地指著曲清江發問:這個jiejie來這兒做什么?這里不是只有兒子才能進來嗎? 還有一個孩子問:你也是男孩嗎?為何要穿女孩子的衣服? 這些孩子的話看似沒有惡意,卻給父女倆帶來了更大的壓力。因為剛才那么明晃晃的惡意,他們正面回擊也不會有人說什么,可他們若是回擊了孩子,別人只會跟他們說童言無忌,是他們身為大人的太小肚雞腸了。 咳咳咳曲鋒咳得臉色漲紅。 曲清江顧不得回應這些惡意,忙去看曲鋒的情況:爹,您怎么樣了? 沒事。曲鋒將手帕收回了衣服里,六月。 趙長夏上前:郎君。 曲鋒眼眸中有寒光閃過:這頭羊和豬太大了,這里的供桌也容不下它們,將它們的頭砍了,擺上供桌吧! 趙長夏沒說話,但是已經從簸箕里抽出了刀,當著兩個小孩的面手起刀落,三兩下就將羊頭與豬頭砍了下來。 羊頭與豬頭滾到了他們的腳下,他們嚇得當場尿褲子:哇嗚 差點就沾上臟東西了。趙長夏淡淡地說道,氣定神閑地將羊頭與豬頭抱起來,手中的刀亮著油光,在孩子的眼中卻恍若血光。她瞥了他們一眼,晦氣。 兩個孩子嚇得拔腿就跑:爹、爺爺 曲氏族人也被曲鋒的反應與趙長夏的兇狠嚇到了,他們想指責趙長夏嚇唬孩子,但曲鋒的三牲祭品他要如何處置別人完全管不著,若他們對此加以指責,就明顯是在故意刁難父女倆。 這臉打得啪啪響,曲氏族人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作者有話要說:趙狼滅:還沒上門當女婿,影響我發揮了。 方便面:咋的,當了上門女婿,分豬rou能快一點? 趙狼滅: 三章萬字完畢! 希望大家多多留言鴨~ 第26章 解圍 曲鋒的震怒讓曲氏族人不敢再輕舉妄動。 祭祖儀式很快就開始,趙長夏作為外人不應該在現場,于是退出了門外。 祠堂里是清一色的男人,就連孩童都只有男童,身為女子的曲清江覺得自己特別格格不入。先人畫像前,不管是蒲團還是草席,都被滿堂的男人占了,那兒似乎沒有她的一席之地。 樂娘,去上香吧!曲鋒起身,將香遞給了她,又看眾人,我身子差,聞不得香味,讓她代勞,你們沒意見吧? 眾人將目光對準了這對父女,皆是無言。 曲清江斂神,接過她爹遞過來的香,深吸了口氣走過去將之插在香爐中。 上了香要行禮。曲鋒提醒。 曲鎮不動聲色地讓開了一點位置。曲清江抿唇,旁若無人地走到那兒,向先人的畫像行了三跪九拜之禮。 你今日在祖宗面前露了臉,往后慎言慎行,不要說那些沒家教、沒腦子的話,以免貽笑大方,讓祖宗覺得丟臉。曲鋒指桑罵槐,先前在暗處侮辱她的那兩個族中子弟都漲紅了臉。 曲氏族人面色各異,但都有些憋屈。 女兒知道了。曲清江神色一松,眉眼彎彎地回道。 天色很快便大亮,祭祖儀式也進入了尾聲。 曲錦不停地給曲銘使眼色,幾個曲氏族人也頻頻看向族人中唯一的老者。曲鋒雖察覺有異樣,卻摸不準這些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終于在曲鋒讓曲清江收拾祭品準備離開時,曲銘道:老三,先別急著回去。 曲銘開腔后,曲氏族人紛紛將目光牢牢地鎖住曲鋒,氣氛頓時變得有些詭異。 曲清江有種不妙的感覺,但她說不不上來這種危機感源自于哪里。 怎么,還有事?曲鋒鎮靜地問。 趁著今日祭祖人齊,孩子也都在,你就從這里面挑一個作為嗣子吧!曲銘沉聲道。 曲鋒臉色一沉:這些人還沒死心呢?! 曲鎮剛要開口,曲錦按住了他:這事三叔也是贊同的。 曲錦口中的三叔是曲鎮的父親,也是曲鋒、曲銘、曲錦的三叔父、曲清江的三叔公。 他已年近古稀,一直在家養老,因而很少理事。今日祭祖他倒是來了,但從祭祖儀式開始前就一直置身事外、不發一言,因此曲鋒跟曲鎮都未曾想到他也攪和了進來。 他雖不是曲家最德高望重的人,但也是曲鋒他們的長輩,輩分最高,說的話也能壓他們一頭。曲銘他們得到了他的支持,氣焰頓時囂張起來:老三,你該不會連三叔的話都聽不進去了吧? 三叔、三叔公?!曲鋒與曲清江心中一涼。 爹?!曲鎮也皺著眉頭,看向他爹。 三叔公坐在椅子上,沉聲道:阿鋒是二哥獨子,他絕不能絕戶,所以過繼一個嗣子對他和對二哥來說,都是最好的。 我有樂娘,不需要過繼嗣子。曲鋒拒絕。 樂娘又不是男子,遲早要嫁出去的,生的也不是曲家的骨血!曲銘道。 曲鋒反問:過繼的嗣子生的孩子就是我的骨血了? 那好歹是我們曲家的根!這事關你的牌位是否能擺到這祠堂里,事關你百年之后繼承人的問題!你沒有兒子,也沒有嗣子,將來絕了戶,二哥泉下有知也只會感到痛心!你對得住二哥嗎?老人斥責道。 爹,這是三哥的家事!曲鎮站出來反駁他爹。 阿鎮,這里沒你的事,你給我靠邊站!三叔公連他一塊兒斥責。 哥,你別頂撞爹了。曲鎮的親兄弟們也紛紛上前來將他拉走。 曲鎮這才知道,原來不僅僅是曲銘、曲錦這兩兄弟盯上了曲鋒的家業,連他的親兄弟們都產生了貪念! 他瞪他們,他們心虛地別過臉去。 曲鋒已經沒空去管曲鎮了,他問三叔公:看你們這意思,今日我不答應繼嗣,你們是不肯放我們走了? br/ 雙方僵持不下,曲鋒不想輕易妥協,曲氏族人也一副他不答應,就得一直僵持在這兒的態度。 咳咳咳曲鋒又忍不住咳嗽了起來,不僅如此,他覺得呼吸還有些不順暢,不由得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 爹!曲清江的心揪了起來。 曲氏眾人卻怕他兩腿一蹬就死了,敦促道:老三,你快快決定,指一個孩子為嗣子! 說著,各家將自己的孩子都推到他的面前。 曲鋒看著虎視眈眈的眾人,只覺得他跟曲清江被重重包圍,仿佛四面楚歌,叫他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曲鋒的臉色蒼白,曲清江無助道:誰能幫忙去找郎中來 曲氏眾人面面相覷,皆沒有動彈,只有曲鎮擠出人群往外跑:我去! 別讓他去!不知是誰暗暗說了句,立馬有人攔下他,只是臉色難看了些,沒事的,不用叫郎中,冬至里喊郎中多晦氣??! 你們這是想要三哥死??!曲鎮嘶吼。 別冤枉我們,誰都沒碰他,是他自己發病的!曲錦不滿地嘀咕。 爹,難道你也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這么逼死三哥?!曲鎮對他爹十分失望。 三叔公皺著眉頭,顯然不想因此逼死了曲鋒,剛要說話,祠堂門口卻有了動靜。 只見一道身影從墻頭一躍而下,徑直朝人群奔來,外圍的人還沒有反應,就被掀翻在地。 很快,人群中就清理出了一條路,趙長夏來到曲清江的身旁,面沉如水:小娘子,郎君這是怎么了? 六月,我爹他發病了。曲清江看到她就看到了希望。 趙長夏二話不說,攙扶起曲鋒往外走:我已經讓人去請郎中了,先把郎君扶到寬敞的地方歇息。 眾人這時才反應過來他們這兒進來了一個陌生人,而且也因為她的出現,使得現場的局勢發生了扭轉。 曲氏族人知道,絕對不能讓他們這么離去,否則計劃落空不說,還會惹上一身sao,原本他們是打算逼曲鋒答應過繼,只要他松了口,就不怕他不承認??蓻]想到,竟會中途殺出個程咬金。 雖然不清楚趙長夏是如何闖進來的,但他們都有一個陰暗的想法,那就是絕對不能讓趙長夏如意: 之前被趙長夏盯上的男子不悅地上前打算推她,結果還未碰到她,便被她抓住手指往上一折。 清脆的一聲嘎嘣,年輕人的手指以極為畸形的形狀折了,他發出了痛苦地嚎叫聲,啊我的手指折、折了! 眾人被嚇得紛紛后退了兩步,趙長夏順利地將曲鋒扶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不知是否是心理原因,趙長夏替曲鋒解圍后,曲鋒的臉色總算是好了起來,呼吸也沒那么困難了。 那邊,曲氏族人反應了過來,紛紛指責趙長夏: 你是如何進來的? 你竟敢傷人?好大的膽子! 你一個外人擅闖我們曲家祠堂,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你休想全身而退。 他們指責歸指責,卻是無一人敢靠近,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他們。 趙長夏對他們的指責充耳不聞,曲鋒緩過氣來了,大大地松了口氣:六月,你來得正是時候。 曲鋒開了口,眾人的聲音便小了下來。 曲銘上前問責:老三,你的惡仆傷人,是不是該給個說法? 曲鋒冷冷地看著他:給說法?你們這群人企圖逼死我,是不是也該給我個說法? 曲氏眾人面面相覷,底氣不足地道:你別含血噴人,沒人想逼死你。 曲清江心中的怒火早已滔天,她道:爹,跟這些人說道理是說不通的,不必與他們廢話,我們直接收回族田,他們是要將我們逐出曲家也好,把名字從族譜劃掉也罷,隨便他們,大不了我們自己修個族譜! 曲鋒做了個深呼吸,道:你做主吧! 父女倆的態度讓曲氏族人一驚,這對父女真的要做這么絕? 三叔公聞言,痛心疾首地說道:阿鋒,你可得三思!想想你爹,他當年為了保住你這一條血脈,花費了多少心血!如今你簡單的一句除名,就是要將你爹多年的心血毀了??!你這是大不孝??! 曲鋒痛苦地閉上了眼。他自然也不愿意連累他爹被族里除名,更不希望別人說他不孝,可是他得為自己的女兒著想!他爹已經死了,他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日子可以享受,與其考慮已死之人的想法,還不如先考慮活著的人。 對呀!不立嗣就不立嗣,不要拿這種事來威脅和嚇唬大家。曲銘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看著這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直因外人身份而沒有介入其中的趙長夏扯了扯嘴角:好一束白蓮花,裝得好無辜、好可憐。 曲家人斥責她:這里沒你說話的地方! 原本有些動搖的曲鋒聞言,心下一凜,他們總是一口一個你沒資格在這里說話,對趙六月如是,對樂娘亦然。 甚至他還未死,他們就已經迫不及待地聯合起來逼迫他。若他死了,樂娘在這里還有容身之處嗎? 曲鋒沉著臉起身:既然這里沒有他說話的地方,那我們走,去一個他說得上話的地方! 大家都知道他這是要走,一邊想攔著他們,但是趙長夏一招掀翻一個人的身手又讓他們犯怵。 曲鋒,你這惡仆傷了我的阿溙,不能就這么走了!曲錦惡狠狠地道。 曲鋒置若罔聞:六月,收拾祭品。 趙長夏往前跨出一步,曲氏族人便后退一步。真有膽子大的想上前攔,然后就看到她抽出了那把被她分過尸的殺豬刀,淡定地放在三牲祭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