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書迷正在閱讀:【海賊】成為海賊世界神明后的我決定去死、求求你們別跪了我真不是高人、穿成三個反派崽崽的后娘、重生后,我綁定了暴富系統、離婚后和前夫小叔談戀愛了、種田南山下、拯救虐文女主[快穿](GL)、催妝、神豪從簽到開始、天才雙寶:神秘爹地輕輕寵
曲清江陪在曲鋒的身邊,李氏去廚房里熬藥了,田氏跟荊溪也是忙里忙外,趙長夏擔心生變,所以一直在門外待命。 時間悄然流逝,曲鋒在李郎中施針后,咳嗽得沒有那么嚴重了,咳出來的痰也總算沒了血絲。 李郎中收了針,皺著眉頭開了新的藥方交給曲清江,道:曲郎君的病沒法根治,小娘子也是清楚的。眼下病情惡化,只能加大藥材量了,還額外添了些草藥,就是有點貴 曲清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多貴,只要能救我爹,傾家蕩產、砸鍋賣鐵也無所謂。 她擔心她爹的病情還會有反復,所以請李郎中在曲家下榻。李郎中可不想再被趙長夏扔在馬背上了,便順勢答應下來。 曲清江安排荊溪去給李郎中整理廂房,她見趙長夏似乎一直在門外候著,便過去道謝:謝謝你六月,若非你這么快就將李郎中找來,我爹只怕 剛才她全部心思都在她爹身上,沒能顧及趙長夏,這會兒終于騰出時間來。 趙長夏道:不必言謝,郎君待我不薄,我自然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出事。她頓了下,郎君得的是什么??? 我爹那是先天不足之癥,從娘胎里帶來的,以前雖然體弱、多咳嗽,卻不至于咯血。如今他年近半百,身體是越發虛弱,除了夏天的時候好受些,其余季節隨時都會發作。 曲清江說著,鼻頭一酸便忍不住想落淚。趙長夏見她眼眶泛紅,還有些腫,只怕是已經偷偷哭過了兩輪,便安慰道:你不要擔心,有李郎中在,郎君會沒事的。 趙長夏不懂醫術,除了在一些瑣碎的事上幫幫忙之外,對曲鋒的病也是束手無策。 她也曾想到系統,只可惜除了舒筋活絡的藥以及眼藥水之外,系統既沒有上架,也沒有獎勵任何藥物。甚至她詢問系統是否清楚曲鋒的病情,系統也只會裝死。 嗯!曲清江故作堅強地點點頭,李郎中給爹施針后,爹確實好多了。 既然如此,那你可不要再哭鼻子了。 曲清江將眼淚憋了回去,又別開臉,道:我沒有哭鼻子。曲家眼下能主持大局的只有我,我怎么會哭鼻子呢?! 趙長夏: 哭鼻子跟主持大局有什么關系嗎? 她們聊著天的這會兒功夫里,李氏已經給曲鋒喂完了藥湯,從房中出來,道:樂姐兒,郎君已經喝了藥歇下了,你也回去歇著吧,郎君這兒有我看顧著呢! 曲清江搖頭:小娘先回去睡吧,我在外頭再待會兒。 你若睡不著,那就先回房多穿件衣裳。這夜里霜重露寒,夜風又冷,可別連你也病倒了。 小娘說得是。曲清江起身回房。 李氏等她走了,才壓低聲音對趙長夏說道:郎君想見你。 趙長夏的眉峰揚了揚,也沒說什么,走進了曲鋒的房間。 李氏關上了門,雖阻絕了寒風,屋內的溫度卻絲毫沒有升高,反而透著股陰冷的寒意。 屋內窗戶緊閉,nongnong的中藥味彌漫至屋內的每一個角落,床上有很輕的咳嗽聲傳來。趙長夏喚了聲:郎君。 私下我們不必以主仆相稱。曲鋒的聲音嘶啞,中氣不足。 趙長夏抿唇,一時間摸不清楚他把自己單獨喊進來做什么。 曲鋒單刀直入:這次把你喊進來,其實是想求你一件事。這次虛癥來勢洶洶,我都險些以為自己可能會就此死去,而在被病痛折磨得最痛苦的時刻,我其實也想過,我已經被折磨了幾十年,若能就此解脫也好。 可是在我即將放棄的時候,我想到了樂娘,想到了我若病死,那我可憐的女兒只怕會孤立無援,任人欺負。我還未給她鋪好路,我怎能就這樣去了? 我這次挺了過來,但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再挺過來,所以我想求你替我保護她。 趙長夏無法輕易地答應這個請求,因為按照對方的意思,她得一直留在曲家給曲清江當護衛,不僅要替曲清江解決人身安全方面的威脅,還得應對小人在背后耍陰招,更要協助曲清江撐起曲家。 這跟劉皇叔托孤似的,如此重任,她怕自己干不來。 不過,曲家給她提供庇護,她回報一下曲家也是應該的。 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 曲鋒道:你說。 我無法保護她一輩子,或者說,她并不需要別人一直保護她,因為她自身的能力就很強,即使一無所有,想必也能靠自己的能力重新振作。如果不過是因為有郎君的庇護,所以她還未展現堅毅霸氣的那一面。 不過即便是這樣,我也會盡我所能,讓她前進的道路上少一些絆腳石。等她找到一個能和她攜手并進的如意郎君,不再需要我的保護時,我便按自己的心意來決定我的去留。 曲鋒: 雖說趙六月對樂娘的信任讓他很是動容,但,難道是他暗示得還不夠明顯嗎,為什么趙六月是這么理解他的話的? 趙六月以為他是在托孤嗎?! 曲鋒覺得好氣又好笑,要把話挑明白的時候,忽然想到自己還不算病入膏肓,若早早地給了趙長夏暗示,說不準他會因此而生出別的心思來。 他沉吟片刻,道:我也不會虧待你,除了眼下你種的那八畝田之外,我再另外贈你二十畝田。你在曲家以仆役的身份干活時,工錢也不會少 趙長夏擺擺手:這些以后再說,郎君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休息。 她沒有身份證之前,給她多少田地都只是畫大餅。況且八畝田都搞得她累死累活,再來二十畝,只怕她渾身上下都得貼滿藥貼! 曲鋒有些摸不準趙長夏是心機太深,知道以退為進,還是真的不在乎這些。但結合這些日子以來他的觀察,他選擇相信趙長夏是真的不在乎這些。 想到這里,他的心里總算是可以踏實下來了。 趙長夏要離開時,他又補充:這事你先別告訴樂娘。 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曲清江換好衣服過來,見趙長夏仍在,心里感到踏實的同時,也甚是高興。不過考慮到大家都忙了一晚,趙長夏也挺累的,沒必要讓她陪著自己熬,便道:六月,今夜應該沒什么事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趙長夏確實也有點困了,但她想到自己答應曲鋒的事,心想這時候的曲清江應該很需要人陪,她陪在曲清江身旁也算是一種變相的保護。 她面不改色地說道:我白天睡得多,眼下不困。 曲清江心中松快,試探地問:那你坐到這邊來,陪一陪我? 趙長夏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曲清江搓了搓手,望了過去:我特意多穿一件內衫,結果還是有些冷,你穿得這么單薄,冷不冷??? 還好。表面上,趙長夏只穿了兩件衣服,實際上,她還有一件打底的T恤。雖然依舊會感覺到寒意,但也不會被冷得瑟瑟發抖。 曲清江外頭沉思了片刻,忽然道:你等我會兒! 說完,又往內院跑。 過了會兒,她提著一個爐子和一壇酒過來,道:左右坐著無事,不若煮點酒暖暖身子。 提及酒,趙長夏的臉色有些微妙,道:我不怎么喝酒。 啊,為何? 趙長夏的目光閃了閃:容易誤事。 曲清江有些遺憾,不過她也不強求:那我只能自己喝啦!不過這酒是自家釀的江米酒,醉不了人。 小火慢慢加熱江米酒,直到濃郁的香氣開始四散,曲清江舀了一勺酒到酒盞上淺酌。 這酒的香氣與趙長夏印象中濃烈的白酒香氣完全不同,它是甘醇中帶點甜味,似乎真如曲清江所言,這酒壓根喝不醉。 曲清江見她在聞到香氣后眼眸已經發亮,面上卻依舊沒有任何神情變化,覺得她甚是有趣,便也給她舀了一盞,道:試試? 趙長夏抿唇,內心頗為煎熬,一方面告訴自己酒量不好別丟人現眼,另一方面又認為這會兒已經不是在部隊里了,喝酒誤不了事,且這酒的度數也喝不醉。 最終她端起酒盞,抿了口溫熱的江米酒,不得不說,這酒確實度數不高,還帶有一點甜味,卻比她想象中好喝。 她又喝了兩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竟覺得有一股熱意從喉嚨至胸腔,再發散至四肢百骸,身體逐漸暖和起來。 好喝吧?曲清江笑瞇瞇地看著她。 趙長夏應了聲,問她,小娘子很喜歡喝酒? 真是人不可貌相,她還以為曲清江這樣的小姑娘滴酒不沾的。 我喜歡這江米酒,它的味道并不寡淡,也不像外頭的酒那么嗆鼻,甘香甜美。不過再好喝也不能多喝,傷身,所以除非有必要,否則我也很少喝。 趙長夏理解她。別看她爹病著,她卻在這兒喝酒,顯得很沒心沒肺。實際上她心中的愁悶無處排解,喝酒或許還能消消愁。 忽然,曲清江放下了酒盞,湊到了趙長夏的面前,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趙長夏被拉回了思緒,卻沒有任何防備的舉措,不禁愣了愣,暗暗反省自己許是喝了酒,連神經都被麻痹了,降低了警惕心。 她對上曲清江的雙眸:怎么? 曲清江突然伸手捧住她的臉,道:六月,你的眼睛好像在發光! 趙長夏:?! 難道是夜視眼藥水使自己的眼睛冒出了光芒? 她眨了眨眼,原本想閉上眼,后轉念一想,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便又裝出一副古井無波的模樣。 曲清江笑著描繪了起來:亮晶晶的,似蘊藏鋒芒,很有神。這是不是叫炯炯有神? 趙長夏: 原來是這個發光,她還以為是物理意義上的發光呢! 不過,曲清江之前會這么放肆嗎? 作者有話要說:曲岳父:感謝女婿讓我活了下來! 趙狼滅:? 曲岳父:一般人交代后事后,都會很快就領便當,可你成功地將我的婚配請求誤以為是托孤,讓我成功躲過了flag! 趙狼滅: 第一更,求多多留言支持,么么噠! 感謝在2021080214:32:09~2021080421:32: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公爵6個;進擊的拉拉肥、Always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四十四棵紫色澀柿子樹73瓶;周也女朋友、32403558、KOITO_ZUN、昔加末、不談風月20瓶;庚午、狗砸、海綿、沉在深海的冰箱、隨隨10瓶;花花世界、王里兜、回歸初心的尤桑、一根長白眉毛5瓶;墨跡、墨得宇3瓶;七三i2瓶;dawn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4章 醉酒 之前曲清江做過的最親密的動作也只是替趙長夏擦頭發和系腰帶,現在是直接上手捧她的臉了。 趙長夏想,難道她就不怕被別人看見? 趁著夜視眼藥水的功效還未消退,趙長夏一心二用,一方面關注著曲清江,另一方面又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好在目之所及的地方都沒有人。 你為什么不說話?曲清江擠壓趙長夏的臉,覺得很好玩,又揉了兩下。 趙長夏: 曲清江繼續道:不過你好暖,臉蛋又紅又燙,跟你平日里的形象一點都不像,好可愛的感覺。 趙長夏心說:你現在這模樣跟平常也不一樣啊,怎么像喝醉了酒?可這么低的度數,怎么會喝醉?酒量這么差還這么喜歡喝米酒,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人菜癮大? 你該不會是被我碰了才羞得滿臉通紅的吧?曲清江狡黠道,之前就發現了,我這么碰你,與你親近的話,你似乎會很緊張 趙長夏:?。?!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不對,作為一個成年人,應該從純潔的角度去解讀一個未成年少女的話所以這小姑娘原來看出了她的拘束? 曲清江道:我也很緊張來著! 趙長夏:抱歉,完全看不出來。 說完,她愣了下,因為她完全沒料到自己竟然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曲清江噗嗤一笑,道:那我以后表現明顯點,你也坦誠點如何? 趙長夏將她的手拿下來,雖然臉蛋微紅,但神情并不見慌亂:小娘子,你的酒量其實并不好,對吧? 原本以為自己的酒量就已經夠差勁的了,沒想到會遇到一個比她的酒量還差的人。 小瞧誰呢?我的酒量哪里不好了?曲清江輕嗤了聲,雙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趙長夏,我問你,前些日子,你怎么了? 趙長夏反問:前些日子我怎么了? 曲清江擰著眉頭,噘著嘴想了會兒,道:不知道,趕集回來后你給我的感覺跟以往不一樣。 趙長夏: 她的情緒有不對勁的地方,她怎么不知道? 小娘子多慮了。 曲清江歪著腦袋想了想,道:現在倒是沒那種感覺了,好像又沒事了。 趙長夏道:我當然沒事,有事的是你,你八成是喝醉了,回房歇著去。 我才喝了三盞酒,怎么就喝醉了?曲清江說著,打了個酒嗝,然后又搖頭晃腦地直接坐到了趙長夏的月退上,趙六月,我沒喝醉,我只是有些害怕。 趙長夏本想推開她,聞言,動作一頓,止住了。 還有兩天便是冬至了,臨近祭祖,我爹出了這種事,只怕祭祖儀式會變成那些族人逼我爹立嗣的立嗣儀式。雖然我爹想將家業給誰我都不在意,可我不希望我爹是被逼的,我更不希望因為別人的逼迫,而加重他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