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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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會遇見心懷鬼胎的人,而他渾然不覺。 或許,還要連累師哥,生活在這么可疑的環境里。 你輸了。程隕之道。 他收回手,正看向裁判,疑惑他為什么還沒喊勝負時,便聽他內門弟子陰惻惻道:程公子,我還沒踩線,還沒輸呢。 一陣殺招從他劍間凝聚而起,要用狠招,來打傷那個他看中的、漂亮的道修! 只有將養傷的名義將人帶走,放在自己身邊養。 若是態度好些,任打任罵,恐怕進展要比簡簡單單吃頓飯快得多! 一條捷徑。 因此,他改變了目標,不再是君子決斗般瞄準手臂大腿,而是直接朝著程隕之的小腹,靈力噴涌,形成刺眼的殺招! 刺中,人就是他的了! 然而程隕之發覺周圍氣氛安安靜靜,半點沒有勝利者歡呼時的熱鬧氛圍,便知道,身后那人一定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等那道凜冽的劍氣襲來,他驟然轉身,壓住自己的手腕,竟然直直沖著殺招迎了上去! 站在底下的俞子幀心臟已經提到喉嚨眼了。 他眼睜睜看著那個人先示弱,再偷襲,而程隕之堪堪轉過身去。 之 話剛喊了一半,驟然一頓,而周圍嘈雜議論的人也忽然停頓住,不可思議道:這! 這不可能??! 只見程隕之抬手,不知道做了什么,長劍與對方劍鋒接觸,輕輕悄悄,便帶著對方的劍勢回轉而去。 接著他順從自身重力,往下一壓,一推! 噗嗤! 對方的劍,插進了對方的肚子里! 停!裁判趕緊出場,不希望有人直接死在常年,有損他們祖山的名聲:不準繼續動手! 算,程隕之贏! 俞子幀提起的心臟總算落回了胸膛里面。 他和他的本命劍一樣害怕,生怕自己的小師弟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出什么意外那他要怎么去見列祖列宗? 師哥松口氣,想要擁抱等會兒下來的小程師弟。 而臺面上,程隕之皺著眉后退,彬彬有禮沖他拱手。 師兄見笑,他冷淡道,這長劍不長眼睛,插進誰的肚子里,老天爺也不知道,對吧? 他話里意有所指。 你 內門弟子也不知道,程隕之一個小小客卿,居然還能有這一手! 他腹中劇痛,發出去的靈力盡數用在了他自己身上,那是有苦說不出啊。 程隕之道:師兄先顧好自己吧。便決意要下臺。 而內門弟子你了半天,最終難堪地闔上眼睛,轟隆一聲沖著后面倒下,被周圍幾個人手忙腳亂接下。 程隕之下臺來,和師哥會面。 師哥看上去嚇壞了,下頜線條繃得格外緊張。 見他下臺,嚴肅道:隕之,剛才為什么不一口氣讓他認輸? 程隕之哪里知道,會有這個變故呢? 他憂愁道:怪我,把這世上的人想的太好,防備不到壞人。師哥教訓的是,下次該警惕性高些。 俞子幀見小師弟乖乖認錯,也松緩了些:你知道就好。 程隕之 裁判高臺上傳下裁判的話語,眾人皆抬頭上望,沒有任何意外,聽見裁判決定判給程隕之贏,并賜予他勝利者可以擁有的客卿令牌。 程隕之上前接過令牌,沖裁判道謝。 裁判也沖他微微一笑,笑容中并無多少溫度:不用道謝,因為 他又拉開長長的卷宗,唱到:程隕之,你可知罪! 眾人一片嘩然。 俞子幀三步作兩步上前,將程隕之扯到自己身后:他有什么罪?這場決斗不是在你們眼皮子底下發生的嗎?! 程隕之單手壓住師哥肩膀,示意他不要太著急。 別這樣,師哥,起碼聽他把話說完,被指罪的本人都沒擔心,反倒安慰起人來,再不濟,我們就那個嘛。 說著,沖師哥眨眨眼睛,走到他前頭去。 他下巴微揚,高聲道:我有什么罪? 裁判這才說:你打傷內門弟子,視若罔聞,不給予醫治,便是最大的罪! 裁判正宣判之時,昏迷的內門弟子偷偷睜開眼睛,瞧了程隕之一眼。 立刻躺下,做他的美夢去呢! 要程隕之受困,他再出手相救,嘿嘿,嘿嘿嘿 程隕之: 他,下臺,和師哥擁抱。 就這么短的時間,居然也能觸了祖山的一個霉頭? 裁判道:內門弟子無比珍貴,自然與爾等客卿完全不同。打傷內門弟子,便是有罪;而若殺了人,那就將你三魂九魄全部銬起來,挨個兒懲戒! 他喝道:抓起來!關入寒冰潭! 程隕之: 四周冒出了無數的人頭時,他還在和師哥說話。 小程憂愁道:師哥,若我做寒冰潭下鬼,你一定要來接我回家。 俞子幀再也忍不住,哪怕小師弟有辦法脫身,但寒冰潭,那是正常人能進的地方嗎?!哪怕待一個晚上,恐怕都要被凍得不知凡幾何時! 師哥就差當場拿出芥子袋,套在小師弟頭上,把人打包帶走。 他咬牙道:不行! 程隕之:師哥! 他附身過去:哪有這么容易就抓人的,這里面一定有陰謀,你等我的接頭暗號,到時候我們再商議 俞子幀: 漂亮青年被人帶走,而師哥不僅心里藏著緊張愧疚等情緒,還依舊覺得自己對不起列祖列宗 或許,讓小師弟的好奇心這么茂盛,并不是什么好事。 寒冰潭,看名字,像是傳統冰冷的湖水,然而并不是。 程隕之被帶到那里,發現是一處很深很深的地牢,底下黑黢黢,似乎能一直蔓延到地心中去。 他若有所思,往下面一揮手,感受一股寒意沖著他天靈蓋直直冒上來。 小程師弟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不是玩脫了! 看守他的人將人一推,把門一關,萬事大吉。 程隕之直直從地牢上方跌落,全然不知外界,他師哥是怎么焦慮的在屋子里走來走去,門口一群人圍著堵著,要爭著上來安慰他師哥。 例如,小程公子吉人自有天相。 我從來沒聽說過祖山有這種規定,說不定是誤判,明天就能出來! 俞子幀心道:明天要是沒出來,他就劫獄救人去。 這都什么破事兒??! 程隕之從空中跌落,在即將砸落地面上時,一股輕緩的氣流從他周身吹拂,將人穩定在半空,再慢慢降下。 在這里,便是千年寒冰潭的底部,用作牢獄的最冷之處。 程隕之腳尖剛著地,他便聽見一陣滋滋作響,像是從他鞋底傳來。 他嘗試著抬腳,卻發現 發現他鞋子凍在地上了! 這什么人間疾苦的地兒?關在地牢的人動都不能動嗎? 程隕之大驚失色,連忙運用靈力,將鞋上的冰霜融化,這才順利脫身。 然而靈力有限,尤其是在這種極寒的地方,靈力消耗極快;但若是沒有靈力護體,便有冰棱柱從他睫毛上簌簌結出,掉落,著實難捱。 程隕之快步走開,在四周轉了一圈,居然真給他找到了處沒冷到這種程度的地方。 這地方通常是犯人搶奪地盤的首選,誰可以睡到這地兒,誰就是老大。 但,程隕之這畢竟是個單人間,用不著爭來搶去。 他嘆口氣,拍拍衣擺,打算折好衣物墊著,讓他可以小睡一會兒。 睡前想著,師哥,等他出來。 結果半夜被熱醒了! 他迷迷糊糊一睜眼,還以為自己被抬到火爐旁邊,頂著熊熊大火烤rou呢! 然而周圍環境依舊冰冷,程隕之試圖伸出手指,在自己睡覺之地外圍地面一劃 刮出一圈冰花來。 程隕之震驚地仰躺在地上,就算是后背正貼著寒冰潭的地板,也不覺得冷,甚至還有些熱乎乎的。 他再翻個身,嘿,還是熱! 怪了。 他拿肚子貼住地面,才覺得稍微涼快些。 還沒涼快多久,他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克制地握住他的手臂,讓他翻個面,躺在自己的衣物上,勉強軟和些。 程隕之大吃一驚,一咕嚕爬起來,發現周圍連個人影都沒有,唯一進出的口只有天花板。 他年紀尚輕,沒見識過多少修為高深的道修,自身也尚未修煉至元嬰,不知道這世上,無色無形的東西還能有神識。 于是,小程沉思片刻,決定連夜帶著師哥跑路。 怪了?。?! 這祖山還放鬼嚇唬他! 那一頭,截阿仙君蒞臨祖山。 二話不說,上去就是把祖山老祖打趴下,要他雙手奉上祖山剩下的產業契書。 他神識范圍廣闊,不費吹灰之力,便找到了程隕之所在地。 發覺心愛的、還沒過門的小徒弟,居然困在一處寒冰潭內! 于是cao縱神識,要給他一個烈火法術,讓小程周身暖和起來。 他心下滿意,露出輕微的笑意。 祖山老祖見狀,將契書遞給他:仙君,這些契書在此。 仙人大悅,覺得小徒弟到手,祖山的控制權也全數到手。 顧宴道:很好。 再一低頭,發現地牢里人沒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嚇死我了,電腦被學校斷網了,拔了網線才能上來更新orz 還以為今天會被迫斷更 第98章 消失了。 一個活生生的人,他這么大一個徒弟,就這么憑空不見了? 他磅礴神識放開,重重掃過祖山的每一個角落,力求將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描繪清楚。 再著重掃過那些行走中的人影,頓感疑惑。 照理說,程隕之金丹修士,是沒有機會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更何況是逃脫百丈高的寒冰潭,到地面上去。 他不可能會飛,也沒見過可以御空飛行的法器。 那么是秘法? 上頭,雪衣人長長的袖袍落下,祖山老祖低下頭,只覺得一生傲骨不斷,卻被這位大乘仙君壓折到地底下。 然而,強者為尊,他并無覺得有何不妥。 以前不屑于察言觀色,這下也能主動開口:仙君,是有什么吩咐嗎。 最好說沒事情,不然 顧宴道:我的人跑了,你去把他招來,帶給我罷。 祖山老祖: 他只是客氣一下,不是真的讓你吩咐!怎么說他也是化神修士! 他聽命低下頭:是。 找人這種小事,甚至不用老祖親自出馬。 只要一個命令,下面的人就能查到蛛絲馬跡,進而追查。 而前來稟告的心腹道:老祖,姓程的客卿不見了! 祖山老祖了解到,這是個曾關入寒冰潭的罪人,在客卿考核上對內門弟子動手腳,導致內門弟子重傷。 為了體現門派規矩的森嚴,就算兩人是自愿決斗,裁判也將程隕之關押入獄。 祖山老祖驟然嚴肅,原來仙君并不是無故放矢,他不喜有罪人越獄,就算是這么小的事情,也要親自派人去找。 傳令下去,調派元嬰,捉拿罪人! 而那一頭,程隕之發覺寒冰潭有鬼, 于是他自個兒鬼鬼祟祟從寒冰潭內離開,只要使用秘法,嗖的一秒鐘,嘿,人就已經到外邊了! 想不到吧! 這便是他最大的依仗,只要靈力仍有一絲殘留,便能通過這個方法逃脫。 程公子得意地哼著小曲兒,從寒冰潭上頭往下走。 正值夜色籠罩,四周樹影婆娑,不遠處有巡夜的弟子來回走動,程隕之沒一個怕的,悄無聲息掠過他們,就像徘徊在祖山后山的幽靈一般。 不多時,便回到了客卿住的院落,敲敲師哥的房門。 里面傳來有人走動的聲音,程隕之一皺鼻子,扮了個鬼臉:我是寒冰潭中鬼 俞子幀毫不客氣地從里面開門,一把把他抓進來。 師哥比少年時期話少不少,但是對著自家師弟,那就是停不下來。 這么冒險,你可得意了啊,俞子幀冷笑道,覺得自己是不是天上地下都能去,無所不能??? 說著,師哥瞧了瞧周圍的環境,走過去將窗戶關上,免得有人發現里頭不對勁。 不僅關上窗,還要拉了床簾,避免有人發現影子數量不對。 所有的一切都處理完畢,師哥氣勢洶洶地轉過頭要教訓小程師弟,結果小程師弟雙掌合十,可憐巴巴地沖著師哥拜拜。 活像是遠渡重洋的浣熊在拜他,一副撒嬌模樣。 小程心虛道:我看這祖山,也沒厲害到哪里去,就連最嚴的寒冰潭,都被我輕易逃脫。師哥別擔心,我這不是安全回來了嘛。 俞子幀狐疑地看了看他,打量他有沒有受傷:這么好逃脫? 程隕之回憶了整個過程,恍然大悟。 原來不是寒冰潭好逃脫,而是一直有個幫助他的鬼! 設想一般犯人,初初扔進寒冰潭,那肯定是百般不適應,冷的要死,潮的要命,走哪兒哪兒凍上。 等后面懂得靈力護體,那靈力消耗速度也是一絕。 上氣喘不上下氣接不上,那人進去再出來,不得被折磨得脫了層皮。 程隕之一邊恍然:原來是因為這個忽然想起,對啊,有鬼! 聽他繪聲繪色,不知加了多少油醋的故事后,俞子幀的臉色從沉靜轉向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