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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仙門大佬竟是我前男友在線閱讀 - 分卷(64)

分卷(64)

    這是個好辦法,最快程度傳播鑒海護衛的方法。

    程隕之又琢磨了片刻,大聲道:我也不會!

    格外理直氣壯。

    雪衣人還能怎么辦呢?

    于是便口傳心授,將自己會的法門教于他,就像一位真正的、嚴謹的師尊。

    小程跟著顧師尊念了三天的口訣

    嘿!坐不住了!

    念著念著就只想往外挪,顧宴一從臺前轉過去,小程就往桌案上一趴,虛弱地嘆口氣。

    他略微一撇頭,就看見顧宴神出鬼沒地出現在身側不足十公分處。

    仙君彎腰,問道:隕之有哪里不懂的嗎?

    程隕之:沒有。

    顧宴疑惑道:那為什么嘆氣呢?

    程隕之的手腕支撐著腦袋,又嘆了口氣:師尊,我們可以直接從功法的效果入手。

    而不是,把功法里的某一個字按著字典講上三遍。

    程隕之心想:我真是中了你的邪,居然真的乖乖聽課。

    他那老爺子師父都沒講得這么細!

    顧宴道:隕之只要通過我的考核,就能開始練法門了。

    程隕之瞅了瞅桌案上的無數本書,又瞅了瞅自己快禿了頭的毛筆,嚴肅地皺起眉頭。

    希望顧宴不要出太難的題目。

    程隕之:師尊,請。

    雪衣人站在三米之外的臺上,靜靜地注視著他,仿佛在思索,該出哪些問題,該怎么才能考倒自己的得意弟子呢?

    過了片刻,仙君抬起手,將食指按在自己的下唇上,示意他。

    程隕之:

    這哪是考題這明明就是賄賂!

    小程考生攥著筆,無言地與他對視,仙君也看著他,最終從臺上走下來,走到程隕之低矮的桌案邊上。

    立刻,看見程公子微微揚起臉,垂著眼睛,示意考官來賄賂他自己。

    仙君格外溫順,順著他的方向屈膝,輕輕貼去。

    反向賄賂果然成功了!

    各個宗門接到仙君的旨意,立刻加強戒備,同時學習了那幾個必備法門。

    然而有些地方出乎人意料,竟然沒過多久便向玄天宗發來求援信息,希望仙君能分配人手救援。

    中樟宗。

    海護衛第一波沖擊之處。

    中樟作為海護衛的爆發地,傳來通訊,表示仙門會的海島已然失守,海護衛悄無聲息的變異體被原體帶上岸,寄生了不少修士,一舉奪島。

    沒有人想到,海護衛中竟然也有不少修為不俗的存在。

    幸好它們的智慧通常都不高,勉強能打。

    然而,作為變異體的海護衛智慧大幅升高,它天生便攜帶迷惑人心的法術,要將修士引誘了來,吃掉他們的內臟,寄生之中。

    中樟海島就這樣失守了。

    現下,還有一波又一波的海護衛沖撞海岸線,要突破仙君留下的屏障,驚擾了沿線許多凡人。

    中樟一邊清理海護衛,一邊分出人手查驗宗門轄地,是否有人感染海護衛,人手分都分不過來,只好求援。

    尤其是,當今天凌晨,海洋里又出現了一只巨大的、化神期的海護衛!

    中樟宗門堪堪化神,掐指一算,發現這玩意兒叫三個化神來,都可能打不過。

    果斷拿出通訊玉簡,給仙君打了個通訊。

    仙君??!救命??!

    仙君當時也還在小程榻上,其實不是很想理響個不停的通訊玉簡。

    后來被小程推開,才勉強接通通訊。

    程隕之翻了個身,黑發散落,鋪滿大半張床。

    他半夢半醒:你要出門?

    顧宴道:是,中樟求援。他將手掌放在程隕之眼皮上,示意他繼續睡,睡吧,不吵你。

    夜色朦朧之間,程隕之又翻了個身,手指碰到旁側空空蕩蕩的床榻,心中有些惆悵。

    他莫名清醒,摸了摸旁側床鋪。

    冰涼,已然離開多時。

    程隕之心想,也不知道顧宴那里解決的怎么樣了?

    海護衛長成那副模樣,的確可能驚擾凡人,造成混亂,到時候海護衛寄生的人更多,排查難度更大。

    希望這事兒能早些解決吧

    他翻身,仰臥榻上,剛想繼續睡,忽然眼角余光一閃,似乎是窗簾隨著風飄搖,窗戶半敞,風從外面吹來,吹得他面龐似乎有一絲涼意。

    一個人影站在他床側,不聲不響。

    程隕之一滯,猛一偏頭,銀光襲來,噌一聲,扎進了床板上!

    第81章

    那把匕首的刀尖,離他的眼皮僅距一寸。

    鋒銳的寒光幾乎能穿透此寸空氣,貫穿他的眼睛。程隕之后仰,立刻將床上被褥一甩,蒙住那人正臉。

    趁此時機,程隕之翻身下床,顧不上穿自己外袍,隨手抓過桌上芥子袋,抽出慣用的長劍。

    誰?!

    我呀,那人慢吞吞摘下臉上被褥,隨手一扔,被褥掉落在地,差點掀翻低矮桌案,幸虧程隕之探出條腿,堪堪絆住桌腳,你已經不記得我了嗎,這可真令人傷心。

    程隕之勉強松口氣,道:我可不喜歡記小賊的名號。

    只是,這聲音,聽上去格外耳熟。

    那人笑瞇瞇地說:別這樣,好歹也有同行之緣。

    程隕之鬧鐘網靈光一閃,決然拔出劍。

    不聽他細說,長劍陡然出鞘!

    劍光閃過,那人猛地后退一步,原本便凌亂的長發被削掉一截,看上去仿佛跟狗啃了一樣雜亂無章,堆積在脊背凹陷處。

    程隕之收劍,目測了一下兩人距離,確認對方暫時打不到他。

    他沒有收劍,長劍直直指向下方:你沒走?

    那人粗暴地將頭發捋到腦后,隨手一扎,顯然也不在意自己何種發型。聽見程隕之發問,笑容愈盛:好不容易混進來,我怎么能走?

    程隕之腦中立刻閃過當時情景,發覺那條裂縫黑漆漆,連半點景物都看不清。

    想必白茨就待在裂縫之中,等所有人散了,才抽身而出。

    程隕之:我還有一個問題。

    白茨道:請。

    程隕之看了看窗外,依舊是長漱峰熟悉的模樣:長漱峰有仙君的結界,你是怎么進來的?

    白茨反問他:這有什么難的,你看我,現在還看不出來嗎?

    他長臂微舒,大大方方展開,身著長靴短打,半頭長發攏至腦后,少年體型,眉眼銳利至有些刻薄。

    只覺他今晚是不算閑聊,一定要殺人了。

    程隕之查看過他周身,立刻發覺:他現在是魂體狀態,因此輕易穿過結界,來到他床邊。

    但是

    程隕之思緒跳躍,話題轉以極快,立刻道:白炯招你了?

    白茨遺憾道:是啊,說我的化形和他長得像,罵我雜種呢,指不定覺得我又是他爹的哪個私生子。

    就曾經這么輕飄飄的一句罵,讓他記到現在。

    等到了合適時機,再沉睡而去,讓魂體自由行動,去殺了他。

    程隕之不由嘖舌一聲,道:你記仇可真久。

    白茨笑起來:你也不差嘛。

    說著,程隕之率先出擊,長劍直奔白茨喉嚨而去!

    然而白茨這次看清了他出劍的路數,敏銳一晃,將這招躲開,又正面迎上另一劍。

    這魔修眉頭都不皺一下,哪怕被劍氣刮破了皮,流了血。

    程隕之這招還是在試探他,見他仍不出招,有些奇怪地停住起手式:你在做什么?

    白茨笑瞇瞇道:程公子,等你穿上外袍,我們再打一場好嗎?

    程隕之剛想說這不正好我還有點冷,忽然反應過來,鏘鏘架住他一掌,揮劍將他手掌格開。

    劍鋒掌心相撞,居然刮出金紅火花!

    白嘉木后退一步,低頭望向自己的手:數月不見,你退步了。

    程隕之沉思片刻:大抵是被優渥的生活腐蝕了。

    但,起碼不會再被他的話語騙到后再受傷。

    屋外小童聽見動靜,迷迷糊糊醒來后,發覺程隕之這屋里怎么不對勁。

    光是透過窗戶,便能看見森森魔氣環繞,隱約透過一道雪白的人影,將屋中形式看得透徹。

    他心頭一哽,警惕地噔噔噔跑過來敲門,大聲叫道:之之!

    程隕之立刻說:不許進來!

    光是聽聲音,程隕之都能聽出,這不過是一位煉氣期的小童!

    白茨離門更近,若是小童進屋來,他還不一定能護得??!

    而白茨顯然也知道這一點,他瞥了程隕之一眼,竟然側行而去,要去開門了!

    程隕之阻止不及,僅在他手臂上開了一個小口。

    而白茨嘴角含笑,隨手將程隕之劍氣蕩開,便打開房門。

    看見門口烏泱烏泱站了一群小童。

    每個都抬起腦袋來看他。

    白茨:

    程隕之:走開!危險!

    只見風車踏入屋內,手上不過執一柄小小匕首,便將白茨釘在地板上。

    白茨吃痛,一邊抽氣一邊失笑:是我失算。

    風車無語道:你還真以為我們會單打獨斗嗎?傷了之之,看我不砸了你的脊椎骨!

    白茨躺在地板上,左臂流了一地的血,他不在乎,笑的很開,伸出手去,在空中描畫,仿佛要抓住程隕之的頭顱。

    夜色濃厚,屋里沒有點燈,所有的一切在黑暗中,格外虛幻。

    我只是完全沒想到,仙君居然與你成了師徒。

    白茨這樣想的,也這樣說了。

    大概是疼痛加劇,他抽氣也愈發大聲,可惜笑聲也跟著變大,聽著怪滲人的。

    程隕之見他已經沒力氣掙扎,便把生下數個小童趕回自己屋去。

    他放羊式揮手:去去去,都會去睡覺。明天早上仙君回來,看你們能不能起得來。

    這個說:之之也沒睡嘛。

    那個說:之之本來就睡懶覺!

    程隕之:緊趕慢趕,把小朋友們統統趕回去睡覺。

    他一回頭,聽見白茨說最后一句話。

    魔修輕輕道:你說,我如果把你們的關系捅給世人,告訴你們宗門的長老、弟子,甚至擴大到這九州大陸

    程隕之心想,那他顧師尊可不得欣喜若狂,當面道謝。

    漂亮青年幽幽道:你知道嗎,有個話本兒,寫的便是師徒相戀,現在全宗門人手一本,人人叫好呢。

    白茨看著他,一動不動,仿佛被這消息震驚到。

    過了許久,魔修緩緩吐出一口氣,道:我師父教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便終生遵守,將他視為父親你們道修都這么野的嗎?

    程隕之:那沒有,現在玄天宗只有我師尊敢這么野吧。

    烏云遮月,又散開,屋內一切重新明亮。

    風車提醒他:夜深,該睡覺了不然之之明天又得日上三竿才起。

    程隕之指了指地上白茨:總算抓到他,那這位老兄該怎么處理?

    白茨:放我走。

    風車:先關押到水籠,等仙君回來再做定奪?;蛘?,之之想剝了他的皮泄憤嗎?我不怕的。小童挺起胸膛!

    白茨:我怕。

    小童嘴里說著不怕,手上動作已經有些蠢蠢欲動。

    程隕之拍拍他腦袋,撓得小童仰起頭,舒服地瞇起眼睛。

    程隕之冷酷道:抽了他的筋。

    小童:好嘞!

    白茨:你有什么想問的,我都說。

    程隕之的確有不少問題。

    他回身,拉了把寬椅坐下,托著下巴,懶洋洋道:那為什么用白嘉木的匕首?你要栽贓他么?

    白嘉木無辜道:哪有什么栽贓,手邊正好有這么一把順手的,不得順手用用?

    程公子嘶一聲:老兄您的順手,范圍還挺大。還有一個問題,老兄,您吃過人嗎?

    白嘉木道:宗門傳統,但我沒有。

    程隕之和顏悅色道:那就先不扒你的皮。最后一個問題。

    程隕之慢慢站起身,靠近白茨:你投放進玄天宗的海護衛,分別在什么位置?

    白茨定定地注視他,張開嘴,無聲地說了幾個地點。

    程隕之暫時還沒學會讀唇語的本事,他看了半天,都沒猜出來哪幾個字。

    變故忽然起!

    風車被刮的重心不穩,連連后退三大步。

    他祭出靈力,才前面在屋內站穩腳步;而程隕之立在原地,用手擋住眼前狂風!

    只見屋子中央狂風大起,白茨又如同以往一樣,狂妄撕開裂縫。

    哪怕手還被捆仙索束縛,哪怕他胸膛血流不止!

    他直接在地上撕開裂縫,直直往下墜落!

    不知他天賦如此,還是后天練成,撕開空間裂縫跟吃飯喝水一樣,眨眼就出。

    地板被裂縫溢出的黑氣腐蝕,呲呲作響。

    程隕之下意識伸手去撈,卻沒有抓住他衣角!

    白茨就這樣調入空間裂縫,消失不見了!

    小童急道:他跑了!

    風車轉過身,急急道:魔修太狡詐了!

    回頭便見程隕之從另一邊架子上撈過外袍,囫圇個兒披上,就連長發也匆匆束好。

    風車一怔,沖過去撲住他:之之!

    程隕之回身,安慰他:不要緊,他能空間裂縫跑走,我也有轉移位置的秘法,我倆半斤八兩,他傷不到我。

    風車急道:等仙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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