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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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隕之和顏悅色道:仙君,您這狗鼻子靈得很啊,是不是連幾道菜都能聞出來? 顧宴道:那倒也沒有。我只是問了小二,你那桌點了幾道菜罷了。 晚飯時間,又見子陶。 這次大師兄滿臉厭惡,坐在小廳的凳子上,雙腿晃晃。 見程隕之進來,搖了搖頭。 程隕之奇道:怎么? 子陶道:那個白炯,悄悄跟人說他仰慕仙君,這就算了,還說你天資低下,就算是仙君弟子也永遠爬不起來這是什么人???! 程隕之道:跟他計較什么,說著,手腕微傾,這茶味道不錯,請喝,請喝,能清肝下火。 子陶一把奪過茶杯,仰頭干了。 第二天,大師兄又像進自己家門一樣,沖上梁山啊不是,長漱峰,一拍房門,大叫一聲:隕之!那個白炯死了! 第76章 第二天,那位白炯道友便安安靜靜死在了自己屋子里,夜里沒有發出半點聲響,也沒有吵醒周圍屋子的其他人。 只有等到伺候洗漱的傭人推門,叫一聲:白公子,該起床了。 屋里沒人應答,彌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死氣。 他感覺不對勁,走上前,微微一掀被子,驚叫起來。 白炯已然死去好幾個時辰了。 全宗上下震動不止,就連早起練劍、不愛交流的內門弟子,也聚在一起,討論這起發生在宗門內的兇案。 尤其當白炯并不是本宗人,而是外來交流進步的客人時。 宗門里包括祖山和其他宗門弟子,幾乎擠爆了執法堂,要將這件事打聽個明白。 況且,死者白炯是祖山老祖的親傳弟子,地位不可估量。 他的尸身立馬被送去查驗,發現在小腹上多出一道新鮮的刀痕,撕裂了金丹,貫穿大半個丹田,將經脈一一挑斷,才放任他死去。 頸椎斷裂,身上鈍器擊打的淤青眾多。 由此可見,這人死前格外痛苦。 不僅要親眼看見金丹被刀鋒攪碎,還要感受到修為大降,渾身劇痛,動彈不得。 甚至不能叫喊出聲,因為舌頭也被攪碎了。 當然,最主要的致命傷,還是小腹上貫穿的刀傷。 看上去像小把的匕首,但他們不敢隨意確定,愣是抽調了好多人,才檢驗出附著在匕首上的濃郁靈力波動。 和所有的外來弟子比對,沒有發現一模一樣的波動。 執法堂無法,拜請掌門,打開靈門殿,方便他們執行公務,用弟子剛拜師時抽取的靈力命牌進行比對。 最終比對,發現這靈力波動來自于一塊特殊的命牌。 牌上篆刻的字跡幽藍,筆跡清秀。 程隕之。 在白炯死后尸身被發現的半個時辰里,這個消息便傳遍了全宗門,不可謂不快,簡直就像是有人在背后提前說好,到時間了放出來一般。 當然,玄天宗弟子自己是不信的仙君怎么會看走眼? 而大師兄子陶的反應最為強烈:你逗我呢? 子陶言之鑿鑿:絕對是有人放出來陷害程兄,我是絕對不會相信這所謂的證據! 他挨個兒敲打師弟師妹:出去不準亂說話,知不知道。 師弟委屈地摸著腦袋:可我們也沒相信嘛。 子陶敲打完師弟師妹,出門就碰到執法堂在集結人手,心里一咯噔。 他知道,執法堂的弟子會有將人抓來拘禁一兩日的傳統,方便問話,期間好吃好喝,條件不差。 但,無論怎么說,把人抓過來這行為 大師兄躊躇片刻,迎上前去。 為首的弟子見他出現,立刻停下腳步,口稱:小師兄。 子陶:? 他清清嗓子,決定先不和他們糾結稱謂,免得耽擱時間。 只是詢問:你們這是去哪兒? 執法堂弟子規規矩矩道:最新進展,我們發現了程隕之師兄的靈力波動,按照規定,需要找師兄問話。 子陶:唉,放別人身上,我沒什么意見;然而程師兄嘛 執法堂弟子:哎,我懂我懂,仙君首徒呀 說罷,兩人面面相覷,齊齊嘆氣。 子陶隨口道:你們先在這兒等著,我去探探口風? 執法堂弟子大喜過望:這真是太好了??!多謝師兄! 子陶: 我看你就是想等我說出這句話。 子陶走到長漱峰腳下,剛要通知大鵬下來接他時,忽然,頭頂刮過颶風,將下方一片樹木刮得左右飄搖。 他警惕的抬頭望去,只見遠處的天際出現一個修士的身影,身披羽翼狀斗篷,腳踩薄云,一頭黑發獵獵。 僅僅幾個大跨步,便近了長漱峰,懸停在半空中。 子陶立刻認了出來:祖山老祖! 老祖低頭,看見山腳下孤零零地站了個眼熟的弟子,隨手一抓,便把人抓上半空,同他一塊兒站著。 子陶一時搖晃,不得已抽出長劍踩在腳下,御劍飛行起來。 他穩定住自己,行禮道:見過老祖。 老祖冷淡瞥他一眼,回過頭:陳小友,許久不見。仙君在峰上嗎? 子陶想了想:仙君近些日子甚少出門,應該是在的。 果然,長漱峰的結界消散,兩人一同落入長漱峰峰頂。 老祖面上并無波動,而子陶見這大不一樣的景色,頓感驚訝。 之前的長漱峰,峰頂積雪皚皚,不說冰封千里,起碼也是霜寒凍人。 哪像現在樣子,水流清澈,層花疊草,活像哪處洞天福地被搬到現世了一般? 小童接引他們往后走,老祖竟也規規矩矩跟著,沒有半分逾越。 等到了臥房,風車道:仙君就在里面,你們等會兒吧。 說完,端端正正走到拐角,消失不見。 子陶想到白炯是老祖弟子的身份,又想到老祖和仙君應該有些交情,不至于太過無情,略松口氣。 正說著,顧宴的聲音從里邊傳來,聲線縹緲,有些不真實。 兩人即刻噤聲,雪衣人開了門,瞧了他們一眼,便轉身關門,示意他們去前廳說話。 子陶一眼便看得出來,這是程隕之還在里頭睡覺呢! 他看了看快到頭頂的太陽,嘖嘖兩聲,決定留在這里等程兄睡醒。 至于老祖嘛仙君有的是辦法,是不是? 很快,他聽見里面傳來動靜,欣喜地伸手去推。 發現推不動,不難猜測門被仙君上了鎖,只能里面開門,于是大師兄不得已cao回老本行,從窗戶里翻了進去。 見程隕之從床上坐起身,子陶沖上去:隕之!白炯死了! 小程一副你在說什么玩意兒小聲點的模樣,要從床上探出去,頂著頭凌亂長發,也要努力去夠擱在外頭的外袍。 一邊梳理,一邊說:慢點慢點,你說誰死了? 他打了個哈欠,聽見子陶字正腔圓道:昨天和我們吃飯那個。 程隕之: 他死了?! 前廳,老祖和仙君達成共識,老祖道:那便不打擾仙君了。 顧宴隨意道:去吧。 一個走了,又來了一群。 執法堂弟子久久不見子陶歸來,只好集結了數十個人,一起上長漱峰,指望人多力量大,能說服仙君,讓他們把人帶走。 為首弟子顯然格外害怕仙君,邁進前廳的腿都還在抖。 仙,仙君,我們是為了祖山老祖親傳弟子案而來的 顧宴顯然很清楚執法堂的規矩,一句話:不給。 執法堂弟子:只是請師兄過來說說話,晚些我們會親自把師兄送回來。 顧宴:不給。 還沒等弟子理據力爭,便看見個漂亮青年從后頭出來,笑瞇瞇沖他們行禮:各位師兄早上好,早上好。 這人長發僅用根發帶束起,身上衣衫凌亂,一排漂亮的小流蘇都跟著晃來晃去、亂七八糟,七上八下地到處打架。 顯然,這位便是仙君首徒。 他的到來,讓整間屋子都跟著亮堂起來,連雪衣人都微微側身,朝他的方向望去。 程隕之道:程某知道規矩,隨后便和諸位師兄走一趟。 執法堂弟子欣喜若狂:多謝程師兄。 你師兄來我師兄去,最后這群人開開心心地走了,留下程隕之和顧宴待在廳里。 程隕之說:細節我已經了解,附有我靈力的匕首,以及殘忍的死法你猜是不是我干的?畢竟我們昨天還吃過飯,機會多樣。 顧宴道:若要他死,何必這么大費周章。 說著,便從高位上走下,牽著青年就往旁邊的椅子走去,程隕之聽他說:他死之前,我想起隕之不喜歡這樣,便收手了。 程隕之溫柔道:我也曾猜過是你。你還真這樣干了? 顧宴想起昨天晚上,這人喝多了酒,在酒樓里,就三番五次給小程夾他不喜歡的東西,程隕之笑著拒了,沒別的話。 但那人晚上回去是怎么說的? 他有些醉,翻來覆去地說不給面子,居然不喝酒,給他夾菜,他居然敢不吃!,又或者我才是仙君徒弟。 仙君想了想,從空中現身,在他驚恐時,一把捏住他的喉嚨。 就像捏一只雞一樣。 只用輕輕一摁,他就能把晚上吃的全部吐出來,一點也不剩下。 本來還想隨便殺了了事,但想了想,若是被隕之發現是他殺得,恐怕落不得好處。 于是松了手,隨便他掉落地面,差點砸斷了脖子。 雪衣人蹙著眉,頗為委屈:但我確定,在我走的時候,他還是活著的。 一系列心理活動聽完,程公子簡直想跳起來拍他腦袋。 程隕之抱肩,無奈道:這你讓我怎么回答他們的問題?我師尊想弄死他但想了想還是算了,之后可能有第二個兇手? 顧宴道:把師尊改成別的,相公就挺不錯。 程隕之:醒醒,天亮了。 那把匕首是兇案現場唯一的兇器,在完整清除了類程隕之的靈力波動后,匕首也終于現出全貌。 古樸,大氣,略有些陳舊,像是已然放置多年,不曾出鞘。 然而現今,它的刀鋒上仍殘留著半點干涸的血跡,就像劣跡滿滿,不肯除去的銹痕一般。 執法堂的弟子沒有讓程隕之觸碰這把匕首,而是拿了布墊在手上,客客氣氣放在他面前,讓他仔細看看。 程隕之上瞧下看,都沒發現有哪里不對。 現實中沒見過,夢里也沒見過,完完全全就是陌生的兇器。 程公子大大方方攤開手:你們可以測試我是否說謊,但我真的沒有見過這種樣式的匕首。 執法堂的弟子規規矩矩喊他程師兄稍等,接著從外邊請了人來。 當然,結果還是沒有說謊。 程隕之甚至開了個玩笑:總不能是我夢游了,搶了別人的東西殺人吧? 一刻鐘問答下來,除去相似的靈力波動,再沒有其他的疑點。 執法堂弟子嘆口氣,低頭整理卷宗。 這些天來自祖山的壓力很大,他們不得不放下修煉時間,來處理這宗案子。 正巧,聽見窗外遠方有不小的動靜,轟隆掠過。 程隕之和對面師兄一齊抬頭,往遠處望去,看見祖山七彩鳥展開羽翼,載著祖山數個弟子,背上還有一座小小的樓閣,浩浩蕩蕩往遠處飛去。 遮天蔽日,無比龐大。 程隕之有些奇怪:他們這是要做什么? 執法堂弟子無所謂地聳聳肩:我亦不知。大概是在玄天交流完了,要去別的地方。 程隕之注視著彩鳥上鮮艷的紋路,突然回身,將桌上兇器拿起觀看。 執法堂弟子們被他嚇了一跳:程師兄! 程隕之若有所思:你們有找過匕首的主人是誰嗎? 某弟子撓頭,回答他:上午宗門里公示過它的模樣,但是沒人舉報。說不定只是無主之物。 程隕之用白布包著匕首,往上抬,抬到眼前,擋住了大部分光線,直至和彩鳥身上的紋路重合。 他瞇起眼睛,將特定角度示意給同門看:你們看,這里的花紋像不像? 弟子一驚:師兄是指祖山內訌? 一瞬間,在場所有人腦內閃過各種陰謀論。 忽然有個年紀輕輕的師弟道:昨天白嘉木來挑我們學堂,不就跟白炯打起來了嘛! 眾人回憶,好像是有這么回事! 程隕之無辜地叫道:我可沒有這么說,萬一是有人偷了祖山的匕首呢? 眾弟子笑嘻嘻拱手,表示懂得都懂。 便分散開來,去找人了。 首先找的便是祖山。 上午的公示沒給他們看全,這下得拎到劃分給祖山的弟子居區域,讓他們一一過目。 大約是大部分祖山弟子都離開了的原因,留下也不過爾爾。執法堂弟子抓到一個算一個,都讓看看匕首。 露出尖銳的刀鋒,搖搖頭,沒見過。 合上匕鞘,誒!有印象! 立刻就有人認了出來:這不是白嘉木師兄的匕首嗎!他怎么會和執法堂有牽連 說到一半,立刻反應過來。 現在執法堂在做的什么案子? 白炯案呀! 白嘉木和白炯的關系,不說人盡皆知,那在那個圈子里的,基本也都知道點東西。 執法堂拿著白嘉木的東西來問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