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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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應該是老仇人配置。 白嘉木露出一個笑容,雖然半分也稱不上友好。 他:這么巧啊,在這里遇到你。怎么,我旁邊的房就是被你們占了? 說著,另一邊的房間大門悄然打開,劉芥榮的腦袋從房門后面伸出,鬼鬼祟祟朝這邊人群看了過來。 他一點點挪動腳步,想不著動靜地溜出客棧,結果被那元嬰護衛發現,一把提溜回來。 白嘉木差點笑出聲:你怎么和這種人混到一起去了? 劉芥榮梗著脖子叫道:什么人?哪種人!你說清楚! 程隕之皺起眉,走到他跟前:道友,不過是幾間房的事,不必遷怒他人。 年輕公子看他一眼,沒理睬。 反而是轉身,道:陳子陶,你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和這些人在一塊兒。你師門呢,怎么拉不出來見見。 他說得格外懶散,不把人放在眼里。 子陶嘲諷他:總比你苦修到最后,發現連個說話人都沒有來的好。怎么,白公子現在金貴到,要帶三個元嬰才敢出門了嗎? 哪里啊,這不是找不到筑基廢物,只好拉元嬰湊數呢。 果然,這話一出,子陶勃然大怒。 他沒把握住手中力道,腰間長劍拉出半截,閃著尖銳的金屬光澤:你說誰是廢物? 白嘉木吃驚:你生氣什么,關你什么事,你不是金丹了嗎? 這里的筑基,程隕之心知肚明,除了劉芥榮,也就他自己。 到底是隨口罵了誰,他也不知道。 他感覺手下肌rou在微微顫動,是他家的元嬰郎君,正有些忍耐不住地抬手。 那邊子陶已然吃驚地看過來,想必是感受到了顧宴泄露出的威壓只屬于境界高深的大修士。 只是對方的元嬰也不是吃素的,立刻放出威壓,頂住壓力。 程隕之在顧宴身側,沒感覺到威壓的存在。 他搖搖頭,手指輕壓,示意顧宴把注意力拉回來。 他朗聲笑道:白公子,你也太看不起人了一點。話是這么說,也沒人看見他有生氣惱怒的神情。 白嘉木:兩百年才到筑基中期,這不是廢物是什么? 子陶:什 他吃驚地望過來,看向程隕之,就連在元嬰手下瘋狂掙扎出口成臟的劉芥榮也停下,愣愣地看過來。 從煉氣到筑基,并不是一個很難跨越的坎。 一般人若想修煉入門,會在六歲左右修煉基礎心法,不過兩三個月便能入門;而修煉到筑基,就算是最普通的修士,只要靈根還湊合,基本十年就能搞定。 筑基后期到金丹,是個坎,但前期到后期卻不是,純粹靠時間累積就能做到。 而程隕之兩百年了,還卡在筑基中期 不然是停止了修煉,不然就是靈根特別、特別、特別差。 劉芥榮結結巴巴道:我還以為你也就二十來歲 原來比他還大嗎! 被眾人矚目的青年無所謂地攤手,望向白嘉木:這位朋友說的倒也沒錯。不過,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白嘉木:面相、骨齡。他停頓一下,真可憐。 也不像是放棄了修煉的模樣,那么只能是天賦格外低下的緣故在了。 程隕之溫和道:不可憐,打你還是綽綽有余的。 白嘉木不把他的話當回事。 一筑基散修,說的什么屁話,想來也是吹牛放放狠話罷了。 子陶既想捂住這個的嘴,又想捂住那個,急得他恨不得自己生出三頭六臂。 結果哪個都沒辦法捂住,于是自暴自棄,拔出劍,壞脾氣地叫道:可憐,有你可憐嗎?當年明明都已經做了掌門嫡親的大弟子,結果被個私生子搶走了位置。 白嘉木驟然看他,眼神黑的恐怖。 一柄靈劍從他脊柱上出現,節節拔出,靈氣被吸走攪和成漩渦。 光芒照亮了整個二樓。 他一字一句道:你說什么 子陶哪里肯落入下風。 他手中長劍輕鳴,也跟著亮起微光,越來越亮,最后灼灼如日。挺直脊背,長發跟著無風自動。 運行功法后,他眼里出現金色微光,似兩枚落日。 反正從小打到大,我這次難道還會怕你? 兩方光芒碰撞,發出熾熱的白光! 程隕之張了張嘴,沒說出來話,只來得及把木樁一樣釘在地上的顧宴往后一扯,順手帶了把掌柜。 轟??! 如他所料,劍光碰撞,必然產生嚴重的后果。 在猛烈的天旋地轉中,程隕之無語地輕嘆一聲,道:中樟有沒有什么規定,比如在城內不允許私下斗毆? 顧宴平靜道:沒有。但仙門會有。 程隕之: 被禁賽,估計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客棧里并不只有他們幾人,還有不少提前入住客棧的道修們。 只見一派飛灰落塵間,無數靈光從廢墟里飛出,紛紛降落在不遠處的街道空地上,目瞪口呆回望,見那開了百年的客棧緩緩倒塌。 掌柜折腰,伏在程隕之手邊,同樣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 他磕巴的連話都說不出:這這這 那兩個罪魁禍首從廢墟里爬出。 一個被元嬰畢恭畢敬清理干凈身上塵土,另一個則被友人扛在肩上運來,痛苦地卡脖子。 子陶:放,放我下來,我肚子 白茨笑瞇瞇地扛著他:雖然我們一見如故,但是我絕對不會幫你付維修費用的,一塊靈石,都沒有。 子陶:你個鐵公雞嘔 他扛著子陶,閑庭信步從廢墟頂上跳下,朝程隕之這邊走來。 程隕之還沒來得及說話,恰好看見不遠處報名點的弟子望向這邊,呆若木雞。 好半天回過神,開始瘋狂對著通訊玉簡輸出。 不用過太久,中樟執法弟子御劍飛來,穩穩當當落地,身上執法制服威風凜凜。 是誰在島上撒野?!他大喝道。 子陶:我干的! 白嘉木:他! 子陶一愣,氣急敗壞,把指向自己的手指向他:你居然敢說我?你做的不敢認嗎! 白嘉木:是你先出手的! 子陶:你靈劍都出來了,我難道還干看著嗎?! 執法弟子狐疑地看了看他們倆,刷刷,在玉簡上寫下什么信息。 半晌,拱手道:原來是玄天宗,祖山的道友。 子陶抱肩,冷哼一聲。 白嘉木道:中樟可有什么懲罰? 執法弟子:既然你們倆都說是你干的,且作為挑事的一方,那么,玄天宗的道友,不好意思,這次仙門會你被禁賽了。 子陶:?????! 白嘉木狂笑:哈哈哈哈哈哈! 執法弟子:你作為幫兇,全款負責客棧的修葺費用。 白嘉木的笑容緩緩消失。 執法弟子:五百萬靈石。 第28章 這五百萬,也不知道怎么付。 白嘉木黑著臉,甩手而去,背后金燦燦的掛鏈金飾叮當相撞,被烏黑長發隱去。 跟隨他的元嬰輕嘆,將手里什么東西扔給執法弟子,便跟著主人默默離開,其余人也一樣。 執法弟子下意識去接,遮擋的掌心松開,發現是一枚有價無市的靈果,汁水飽滿。 那頭,白嘉木走到程隕之身前,眼睛看著子陶。 他看上去并不顯得狼狽,也許是有隨身護體的東西,又或許他修為更勝一籌,竟比子陶看上去好太多。 而玄天門大弟子被友人攙扶著,沒看見傷痕,卻被陷落的廢墟撲了滿頭灰塵,顯得灰頭土臉。 子陶狠狠拽住白茨肩頭布料,硬是拽出難以消除的折痕。白茨并不在乎這個,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冷眼看著白嘉木。 子陶見白嘉木走來,還有力氣嘲諷:傾家蕩產的滋味怎么樣? 白嘉木面無表情,瞪他一眼:被禁賽的人,沒資格和我說話。 他停頓好幾秒,回頭看向程隕之:你最好讓你這些沒出息的廢物朋友也跟著退賽,要是在仙門會上遇到我,當心橫著走。 接著輕飄飄甩過衣袖,就這樣轉頭,朝著街道盡頭離開了。 子陶:你哎,算了,我自己做的自己受著。他把手放下來,過了會兒又覺得不服氣,明明是他先拔劍的! 執法弟子來請他們記錄信息,好容易折騰一番,大家在另一家客棧住下。 子陶一屁股坐在桌子前,從桌面茶壺里倒了滿滿一杯水出來。 他咕嚕咕嚕地灌下,又覺得口渴,忍不住再來一杯。 程隕之也拉著凳子坐下,好奇地問他:這白嘉木是個什么來頭? 子陶皺著鼻子,好好一五官端正的少年人,愣是扮出副鬼臉。 你也聽到了,他是祖山弟子,和我從小比到大。以前脾氣還勉強算能忍受,現在倒好,越來越差。真是的 他忍不住抱怨:就沒幾次好好說話的時候。 程隕之想起剛剛充滿火藥味的場面,十分贊同他的話。 不過依舊對某些事很好奇:你說,他被私生子搶了掌門大弟子的身份? 子陶:噢,這事兒,其實大家都知道。他有個多情的老爹,在外面找過幾十個女人。以前他母親還在的時候,稍微收斂些。等他母親不在了,就各種放肆,還把幾十個私生子接回家,挨個兒養。 程隕之一噎:幾十個 子陶:所以他在家里就被私生子欺負,過得挺不好的。之后倒是運勢來了,被祖山選中,一路青云直上。本來以為可以擺脫這些人,結果發現有私生子和他一起進了掌門弟子選拔。 還輸給人家,被踩了一頭。哈,換我,得一劍殺了那狗東西。 顧宴平靜道:慎言,子陶。 子陶陡然一震:是。 程隕之給自己倒了杯水,狐疑地看了看他們倆,沒注意另外的小細節。 玄天宗大弟子咂咂嘴,品出點茶水味兒:反正我比起白嘉木,更看不慣那個私生子??傊灰?,白嘉木不是什么好鳥,別人更是壞東西就行。 說著說著,又覺得憂愁起來。 他自己肯定是不怕白嘉木的,祖山和玄天宗年年舉行弟子討教活動。 他跟那私生子打過,也和白嘉木打過,都覺得自己戰力綽綽有余。 但,但他現在被禁賽了,程公子說不定會在仙門會上遇到這人。萬一傷了可怎么辦。 子陶只覺得自己掏出大師兄架勢,cao一百個心。 冷酷無情地撇頭,沖著程隕之嘰里呱啦。 開口道:你可千萬小心,白嘉木可不是光明正大的玄天宗弟子,他們祖山,其實都一個德行,要贏總會耍點小手段。更何況,他金丹修為,怎么說也比你高一個大境界。 程隕之哭笑不得,摸摸子陶腦袋:好好好,我會小心的。再說,仙門會這么多人,也輪不到我倆上場。 子陶猶如炸毛的貓,喝了一半的茶水噴到地上,一蹦三尺,連板凳都被一同絆倒,框里當啷地上滾了一圈。 他色厲內荏:小心你的手!我我我 我了半天,說不出來話。 白茨撐著下巴看他,似乎是覺得頗為有趣。 等滾落的茶杯在桌面上停穩,他伸出手,扶正了陶瓷茶杯,用袖子搟了搟撒掉的一點茶水。 搟完,伸出手去,要把子陶拉起來。 子陶十分自然地順著他的力道起身,重新坐回椅子上。 白茨順勢道:可惜我修為低微,不夠格參加仙門會,不然也能助程公子一臂之力。 子陶道:胡說,仙門會向來是一對一對決,哪有幫上忙的道理。 白茨笑瞇瞇道:先來一個人把他削弱,剩下的自然能贏。 程隕之給他鼓掌。 把車輪戰說得這么委婉,也是一種本事。 等一場鬧劇徹底結束,年輕人們也累了,晚餐都懶得吃,自顧自回房間休息去。 一般來說,修道之人不吃晚餐。 或者說他們不吃東西除去靈食靈果。 不過程隕之不行,他吃了兩百年正常三餐,這一天不吃就瘆得慌,哪哪都不對勁。 讓叫頓晚餐上來,顧宴也很聽話地去叫了。 小二擺了滿桌菜肴,程隕之定睛一看,分明都是他近期愛吃的菜,哪道都是。 他執著筷子,嘖嘖稱道,竟然不知從何處下手。 他笑道:我說風車天天往兜里抄張小紙條,總該是給你記的? 顧宴順勢跟著坐下來,平靜地給他布菜。 嗯。 這種平靜和之前的平靜,有著相當大的區別。 至少對于程隕之來說,現在狀態下的顧宴逗起來不是很好玩。 程隕之慢慢吃飯,等他反應過來時,不大的飯碗已然冒尖,而顧宴仍固執地往上疊菜,快掉下來了,才勉強扶一把。 他頭疼地咀嚼,思考要怎么安撫他。 說實在話,沒跟這種脾氣的元嬰道君打過交道,現下經驗匱乏,慚愧慚愧。 他嘗試著開口:祖山那弟子,估計也就是隨口說說,你也隨便聽聽,別當回事嘛再說了,他說的也不是假話,我的確兩百年才筑基,這你也是知道的。 初至鏡子交友時,小程隕之可會叨叨。 當時天真爛漫,真就什么都會說,包括今天師父師哥給他燒了紅燒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