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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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靈靈地靈靈,就站在院子前頭等著顯靈。 靈沒顯多少,他就覺得身體不對勁。 就跟那氣囊一樣,好像有什么東西往他經脈里充氣,噗嗤噗嗤,一下一下,半分不停歇。 只需半個時辰,他整個人都漲成氣囊,皮膚、血管腫脹不已。 偏偏還動彈不得,絕望地站在那里等死。 就在即將要被撐爆前,隔壁一道劍光閃過,割開他的各個主要經脈。 于是整個人都跟開了口的氣球一樣,瘋狂泄氣,最終恢復了原來的模樣,癱在地上大口喘氣,死里逃生,心悸不已。 他抖著眼睛往上望去,正好看見隔壁鄰居家的小童執劍,站在他圍墻上,生氣地瞪著他,剮他一眼后,從底下抬了桶水。 噗一下,把新畫的陣法全沖沒了。 再之后,他聽人說,長津山的迷霧散開,定是仙人顯靈。 前后一結合,哪里不知道這是魔修下的誘餌,要叫他這等心性不穩之輩做獵物。 回想起程隕之告誡他不要碰,不由得羞愧不已,于是等松垮的皮膚恢復好,就急匆匆上山來。 他起身,正式地長鞠一躬,向他道謝:多虧道友救命。 已然沒了之前暴躁煩悶的模樣,整個人也平靜了下來。 程隕之受他一拜,嘆口氣:要是只禍害你一個人,我管你死活。只是魔修終究貪婪,這陣法一旦開啟,長津百姓都可能要被侵擾。 兩人說著,又提起魔修宗門那事。 中年道人好奇問道;道友,是真滅了那邪法魔修的老巢? 是。程隕之也不瞞著。 沉思一番,他試探性地問道:那敢問道友,有沒有在老巢里發現什么東西? 哦? 這可就有意思了,程隕之興致大起,眼睛亮晶晶,比如說? 中年道人擺手:我也就是猜測。這魔修作惡多端,肯定也藏了不少財寶。這要是能好好搜查一番,肯定能找到好東西。 他說著說著,就嘿嘿笑了起來,道友要是感興趣,不如帶我一個? 他搓搓手:鄙人沒別的什么能力,找東西可在行。道友要是帶上我,事半功倍,事半功倍。 程隕之倒也對魔修老巢感到好奇。 他上次只粗粗地掃視一番,也沒往老巢后邊的庫房處走。 想必還有不少財寶被堆積在魔修寶庫中,不見天日。 等等,該不會他家倉庫也被洗劫過,充了魔修庫房吧? 看見他眼色,風車輕咳嗓子,示意程公子看過來。 小童挺直腰背,從懷里抽出卷軸,開始唱:庫房已經清點過,配合著程公子宗門之前的庫房清單,一共損失的財寶法器共有如下 唱了五分鐘,合攏。 程隕之: 他陡然站起來,嘶一聲,憤怒道:我們怎么能放任魔修搜刮的贓物不管呢!我們走! 果然,上次他們沒有仔細搜查,在魔修老巢的后半部分,看見了不少鎖著大門的房間,想必這里就是庫房。 中年道人快樂地撲上去,砸了兩下鎖沒反應,咬著舌尖叫道:程公子!這鎖打不開??! 程隕之倒不著急看庫房。 他靦腆道:哎,打不開就打不開嘛。 中年道人:你不積極!你有問題! 別著急啊,我先看看這邊,等會兒就來! 他循著直覺,往前走去,經過狹窄走道,最終停留在類似于禁地之處面前,挑起眉頭。 程隕之一字一句道:極樂堂。 顧宴隨意一眼就認出:是魔修的弟子堂,用來放命牌和命燈,防止弟子不明不白地死在外面。 程隕之嘖嘖道:命牌做一個不便宜啊,魔修可真大手筆,看來這些年肥的流油,是給他們美的。 說罷,抬手推門,跨過門檻進去。 大堂一片漆黑,只余門處投來的光。 程隕之百無聊賴地打量這滿墻命牌,和他想的差不多,基本七七八八都碎了,看來這魔修宗門根基也就這樣,除了尊主,也就青苗一代。 要是再蹦出個二代三代弟子,那才是不好搞。 他的視線掠過命牌墻,定格在某一處。 那里空空蕩蕩,沒有刻著名字的命牌,和沒有碎裂后留下的齏粉。 程隕之心中升起猜測:有人比我們提前進來過了。 還拿走了他的命牌。 他驟然轉身:我記得你之前說過,是被抓我的那個魔修的師兄抓進來的。 顧宴:是。 子陶和白茨徹夜未眠,在房間里討論了無數法術陣型,如癡如醉。 他不得不徹底搜刮腦筋,才能維持自己作為大師兄的一點威嚴。 幸好,他略勝一籌。 白茨笑瞇瞇給他鼓掌:還是子陶兄厲害啊,這么難的書都看得懂,如果不是子陶兄給我解惑,我怕是明年也想不到答案。 子陶孔雀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他嗤笑道:這么簡單的東西,也難為你看不懂。 其實在心里對玄天宗教書先生拜了拜,道,還是先生教得好。 他們并無困頓,又覺得房中沉悶,最后出去,找了個山頂涼亭吹晚風。 年輕的仙門弟子一個上頭,拔出長劍,雪白劍花晃人眼。 白茨驚呼一聲:子陶! 雪衣弟子長發飛舞,年輕氣盛,大喝道:白茨兄,能否見我心劍! 說著,他飛快刺出劍招,翩若游龍,幾乎拉出殘影細絲,一招一式,皆在水平之上;姿態動作,無愧大師兄之名。 白茨看著他舞劍,過了片刻,站起來道:我也來! 隨即,參與進來。 他不懂劍,也沒有子陶這般精妙的劍法。但他自有一套健身拳法,有力地打出,也頗為賞心悅目。 旭日東升,他們堪堪停手。 山頂涼亭的陰影拉長,旋轉,他們相視一笑。 子陶得意道:我的劍法練得不錯吧? 白茨笑道:不愧是子陶兄。 這下打累了,子陶把劍往芥子袋里一扔,大大咧咧攤在涼亭里頭,給自己扇風。 太陽出頭時,他打了個盹,醒過來時,白茨也在他身邊,手腕撐著腦袋,顯然是熟睡已久。 他舒展懶腰,聽周圍溪水潺潺,鳥叫清越,清風徐徐,突然覺得程公子這偏僻小宗門挺好,適合修身養性。 只是人也太少了,呆久了未免孤單吧? 太陽已經到了頭頂,他拍醒白茨:白茨,時候不早了,我們下山吧。 白茨迷迷糊糊醒過來,也打了個哈欠,直往他身上靠:我們再來下盤棋? 子陶心一軟,差點無法維持神情:唉,好吧。 正下著,看見程隕之匆匆從小路上來,身后外袍雪白的年輕公子不緊不慢跟著。 程隕之看見他們,松了口氣。 他笑道:原來你們都在這里,風車叫半天門,都沒人應。 子陶道:我和白茨兄昨天晚上就出來了,下棋練劍,順便看看日出,這里真是看日出的好地方。 程隕之:你們昨天到今天,一直在一起? 子陶:對。 第24章 子陶并不是聽不懂人話的主。 程隕之這么一說,他立刻反應過來,皺眉道:發生什么事了? 程隕之也不好把這事兒捅給他聽,打哈哈混過去:沒什么沒什么。說起來,我前兩天救下的一位道兄今天上門,和我們說了不少東西。他也是之前為之前魔修同宗所傷。 子陶敏感:同宗?合著他們還有一老巢的魔修! 程隕之:是。不過,已經被處理的七七八八。 他們說話的時候,都是正常的音量,沒有刻意防備。 走著走著,在大廳里見到中年道人。他看上去無精打采,用手肘斜斜撐著腦袋,兩條腿交叉,作出一派浪蕩道人姿態。 見程隕之下來,中年道人總算打起精神來訴苦。 程兄,魔修庫房一點東西都沒有。誒,真不是我私藏,是真沒有油水,也不知道這群魔修把寶貝都放哪兒了。 說著,往前探了探腦袋:好香啊,程兄,你們這廚房手藝不錯! 他夸張地聳聳鼻子。 程隕之好笑,怎么看不出來他是想順便蹭頓飯。 他轉頭擺放碗筷,故意道:道兄,中午了,我們家要開飯了,不如您 中年道人眼睛一亮。 程隕之:不如您早些回去,還能吃到熱乎的飯菜? 家里連個婆娘都沒有,哪兒來的飯菜?!中年道人失望道。 程隕之這才松了口,笑著擺出請的手勢:那就留下來吃頓飯,怎么樣? 中年道人這才反應過來,程隕之在逗他。 也高興起來,抓起筷子吃吃喝喝。 子陶和白茨也在后頭跟著落座,接過程隕之遞來的碗筷。 子陶作為仙門德高望重的大師兄,暫且還有些矜持:昨天留宿,今日還要借一頓程公子家的飯,著實不好意思,不如用靈石抵飯錢 他正說著,看程隕之有伸手的動作,也不自覺跟著伸手。 一回神,發現手里多了雙新筷子和空碗。 白茨就干脆多了,扒拉口飯,用斜斜的眼角瞥他:你筷子都拿上了,有什么不好意思。 子陶: 他惱羞成怒,口不擇言:筷子自己遞到我手里,能怪我嗎! 白茨:好,真好,天下之大奇觀也。 酒足飯飽之際,中年道人滿足地往后一攤,摸著肚皮打了個飽嗝。 真不錯!他不停稱贊,這廚子未來肯定有出息。 可惜我啊,估計就沒出息了,一輩子也就這修為,這么活下去嘍。 他把腿放下,一咕嚕爬起來,興奮道:你們會不會去參加中樟洲舉辦的仙門大會? 仙門大會,程隕之之前也聽過,不過是過過耳邊風的程度,幾乎沒放在腦子里。 據說它有個可長的全名,不過大家都不愛記,于是只簡縮成仙門大會。 簡單老土,非常好記。 程隕之:我去那干嘛,湊熱鬧,數人頭? 中年道人嘆惋,扭頭問面相更年輕些的道友們:道友,你們去不去中樟仙門會? 據說截阿仙君也會臨場,看諸道友表現。今年可是仙君頭一次透露口風說會到場,中樟城的入城通牒據說都要放完了!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神色各異。 顧宴一如既往平靜,精準地夾起菜,放進程隕之碗中。 還輕聲道:吃吧。 程隕之第一反應則是:他要是去的話,他的讀者群可以擴大了! 這么多人都是沖著仙君來的,不就是群活生生的野生讀者么! 改天他要把話本印刷好,投給中樟的書鋪。到時候,靈石、讀者大把大把地來! 他的夢想,不過如此! ???至于那藍顏知己的番外部分? 那肯定不能隨意投遞啊,得精修! 再改個筆名,悄悄摸摸投出去,免得被截阿仙君的追隨者打上門來,指著他的鼻子叫:你就是那狐貍精的作者?! 他脫口而出:有多少錢不不不,我是說,仙門大會是比拼修為么?有什么獎勵? 中年道人奇怪看他一眼:這有什么好掩蓋的,當然有很多錢。 而子陶的第一反應是:師 兩人交談被打斷,包括白茨,也從把玩筷子的另一邊扭頭看過來。 顧宴抬眼,看他一眼。 仙門弟子眉毛豎起,意識到不對,堪堪停下。 頂著所有人的目光,他五官一皺。 硬是咬住舌尖,面露痛苦:嘶好痛!我咬到舌頭了!白茨救命?。?! 白茨:這我怎么救,把你舌頭拖出來撒藥?行行好,倒是救救我吧。 子陶瞪他,英氣勃勃的臉龐充滿心虛:什么狗屁?安慰的話你都不會說? 白茨咬住筷子頭,舉起手來:好好好。 程隕之失笑。 他敲敲桌子,笑道:風車最近手藝進步了很多,連子陶兄都吃入迷了啊。 子陶:我那是在想事情!仙門會我師門早給我報名了,我用不著考慮去不去。 才把剛剛那聲驚呼牽強地扯開。 說回正題,中年道人終于說到了點子上。 這哪是錢的事兒啊,據說仙門大會的前十名都會獎勵一件靈器。靈器!不是法器!這要是到手一件,天下無敵不至于,那也能名鎮一方??! 程隕之的注意力還在前面上:所以給多少錢? 十萬靈石。中年道人憋屈道。 程隕之意識到他誤會了,失笑:我也不是特別在乎錢,但你看,我這宗門剛被魔修洗劫過,前殿看著光鮮亮麗,實際上后頭亂糟糟,百廢待興。我這不得多攢點錢,振興一下我長津門? 他說著說著,用腰間抽出折扇,高呼:振興我長津門,就在這一刻! 滿桌寂靜,唯聽見顧宴支持道:是,興我長津門。 子陶: 程隕之滿面笑容,沖滿桌人抱拳:哈哈,見笑,見笑。所以獎勵還有什么,說不定我還能肖想一下。 說著,沖中年道人拋了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