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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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爺!姚觀見他回來,立刻迎上來,咕咚就跪在了地上,磕了三個大響頭:多謝八爺!八爺恩同再造!若不是八爺,小生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云禩不過接了個任務而已,況且幫助姚觀也是有自己的好處的,畢竟姚觀以后是要同朝為官之人,經過怎么一鬧,康熙已經關注到姚觀了,覺得他很有才華,可以重用。 日后姚觀若是被中用,豈不是會記住云禩的好?所以云禩一舉兩得,也不吃虧。 云禩道:不必謝了,我答應你今兒個做宴席的,你有甚么想吃的,大可以點著嘴兒的吃。 姚觀想了想,眼睛登時亮起來,道:還真有。 云禩道:是甚么? 燒鵝飯!姚觀的眼睛里甚至可以閃爍著星辰大海,一提起燒鵝飯,整張面容亮的可以反光,都能當鏡子用了。 云禩一笑,道:我還以為是甚么山珍海味呢,原來是燒鵝飯?你可想好了,只要燒鵝飯? 姚觀上吃了一碗燒鵝飯,一直念念不忘,那本是云禩做給姜宸英的斷頭飯,哪知道不只是姜宸英,四爺和姚觀也都喜歡。 上次四爺和姚觀搶吃搶喝,胤禛吃了兩碗,還打包帶走了一碗,所以姚觀只吃了一碗,有點意猶未盡,一直記在心里,這回可是要吃夠本兒的。 云禩立刻去做燒鵝飯,為了讓姚觀吃夠,這次做了整整三只燒鵝,姚觀的肚量再大,他也絕對吃不完。 不只是吃不完,而且還會剩下很多,云禩便想著,上次便宜四哥也沒有吃盡興,不如給他也送去一些? 云禩做好了燒鵝飯,將其中一份放在食合中,香噴噴的燒鵝飯,切的整齊的燒鵝擺放在白米飯上,厚實的一大層,幾乎看不到下面的白米飯,用料可謂是扎實。 為了避免燒鵝吃多了膩口,云禩還腌制了一些醬蘿卜,酸甜可口的醬蘿卜,腌制的晶瑩剔透,綻放著琥珀色半透明的光芒,放在小碟子里,同樣擺在食合中,一會子一道送過去。 四爺胤禛說自己還有事兒,其實就是隨口一說,接近年末,廣善庫忙得很,但是越到年末,四爺反而越是清閑,根本沒有要忙的事情。 四爺回了貝勒府,便進了屋兒里,拿起書來自顧自的看著。 眼看著天色微微昏暗下來,是該到了用晚膳的時候,一股子香味撲面而來,這香味還十分熟悉,nongnong的rou*欲,十足勾人味蕾。 是 燒鵝飯? 四爺立刻蹙起眉頭,正巧侍從敲門進來,笑著道:爺,八爺來了!還帶了爺最喜歡的美味兒! 四爺胤禛的眼神涼涼的,撩起眼皮看了他那侍從一眼,道:還未通傳,是誰讓你放八爺進來的? 第72章 這 侍從嚇得一個激靈, 他很久都沒見到四爺露出這樣冷淡的目光了。 咕咚! 侍從連忙跪在地上叩頭:爺恕罪!爺恕罪!是奴才奴才私自放八爺進來的,因著因著之前爺都是讓八爺直接進府,所以所以奴才眼看著八爺提著熱飯, 唯恐飯食冷了, 才會私做主張。 你也知, 是私做主張。 爺饒命!爺饒命!奴才再不敢了。 侍從嚇得魂飛魄散,心驚膽戰, 也不知今兒個四爺是怎么的, 好像火氣很沖,脾氣很差,說風就是雨。 四爺胤禛冷淡的道:就說我不在府中,把人打發了。 侍從驚訝的抬頭看了一眼胤禛,胤禛的眼神仍然涼冰冰的, 侍從只看了一眼,嚇得立刻本分的低下頭來, 雖然不敢明說好奇, 但心底里是十足好奇的。 四爺要把八爺打發了?這往日里走動不都很勤快的么?怎么突然要打發走八爺? 侍從不敢多問,本本分分的道:是, 奴才這就去。 胤禛冷聲道:去。 侍從爬起來,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屋舍,來到前廳。 云禩就坐在前廳里,他是自己個兒親自過來的, 食合還擺在旁邊的桌上。 侍從走進前廳,尷尬的道:給八爺請安。 云禩點點頭,剛要站起身來,侍從趕忙攔住他,支支吾吾的道:八爺, 真對不住,我們家爺這會子不在府中。 云禩挑眉,因為他看到了侍從頭頂上的毛線團 毛線團雜亂的扎在一起,看起來苦惱極了,還蹦出來幾個大字我說謊! 看來便宜四哥是在家的。 云禩道:四爺不在? 是、是??!侍從磕巴的道:回八爺的話兒,是的呢,這會子四爺不在,要不然您還是請回罷。 侍從說著,頭頂上冒出他在他在! 云禩: 云禩雖不知是怎么回事兒,但看起來便宜四哥這會兒不會見自己。 云禩干脆起身來,道:不難為你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侍從如蒙大赦,差點給云禩跪下來磕頭,道:八爺,奴才送送您。 不必了,忙著罷。 云禩把食合留下來,轉身爽快的離開了。 侍從便搖搖頭,提著食合,恭敬的送到四爺門口,一點子差錯也不敢出,規規矩矩一板一眼的道:爺,奴才給您回話兒,八爺回去了。 胤禛平靜的點點頭,眼目都沒離開書本,道:你手里拿的,是甚么? 吃食!侍從道:是八爺剛剛送來的吃食,還熱乎著呢,奴才給爺端出來? 丟掉。 侍從一愣,還以為沒聽清楚。 便聽四爺冷漠的重復:丟掉。 侍從重復道:丟、丟掉?這是爺您最喜歡的燒鵝飯,上次還從八爺府上帶回來了一份,爺 他的話還未說完,四爺胤禛已然道:想要爺重復第三遍么? 奴才知錯了!奴才知錯了!侍從趕緊跪下來磕頭:這就丟掉,立刻丟掉。 等等。 就在侍從抱著食盒調頭就跑的時候,四爺發話了,侍從心想,對嘛,四爺肯定不舍得丟掉這燒鵝飯,上次分明十足愛見來著,都食不夠的。 哪知道 胤禛淡淡的道:以后八爺來府上,一律通傳,吃食也打發了,一律不收。 侍從:是。 侍從也不知四爺這是哪根筋不對了,總之今日臉色冷的夠嗆,侍從不敢多說,應聲之后,抱著食合就離開了。 自從科舉舞弊的事情之后,云禩好幾天都沒見到胤禛了。云禩和胤禛全都放假在府上,按理來說,兩個人又是鄰居,應該抬頭不見低頭見,哪知道這些日子,云禩愣是一次都沒見過胤禛。 云禩去了四爺府上兩次,一次四爺不在,第二次四爺大白天的歇息了,總之都沒見到人,云禩便回去了。 今日是休沐期滿的日子,云禩必須要回廣善庫公干,剛整理好補子官袍,還未出家門兒,陳夢雷便來了,步履匆匆的模樣兒。 云禩道:何事? 陳夢雷道:八爺,皇上急招八爺入宮,看來是有大事兒。 云禩挑眉,也沒說廢話,正好換好了衣裳,便離開了府邸,準備往宮中而去。 他一出門,巧了,便看到了好幾日都不曾見面的四爺胤禛,四爺也是一身補子袍,穿的很正式,應該同樣被召見入宮的。 四爺看到云禩,眼神涼涼的掃了一眼,不見任何波瀾。 云禩道:四哥也進宮? 胤禛言簡意賅的道:嗯。 時間緊迫,云禩也沒說廢話,二人進了宮,除了他們二人,還有其他人也被召見了,看來皇上是要廷議。 嘭??! 還沒進殿門,就聽到乾清宮里震耳欲聾的拍桌子聲,必然是康熙在發怒。 康熙是個溫和的人主,基本上不會發這么大脾性,若不是有人招惹到了他,怎么會這般大的火氣? 太子低聲道:皇阿瑪這是怎么的? 大爺搖搖頭,他也是剛來。 老九則是小聲道:你們不知道?我也是剛聽說的。 老九因為肯使錢,人脈很廣,在宮里頭與許多太監稱兄道弟的,不會嫌棄他們,所以那些太監總是給老九傳遞一些新鮮的消息。 這不是么?老九便第一個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老九低聲道:還有甚么事兒能讓皇阿瑪氣成這樣?貪污??! 老十揉了揉后腦勺,道:九哥,這次又是誰貪了? 老九陰陽怪氣的道:通天榜。 云禩挑眉:孔尚任? 老九點點頭。 云禩還以為通天榜事情之后,就不會和孔尚任再有甚么交集,哪知道這會子就來了。 太子道:孔尚任貪污?他那個腰桿子跟筆桿子似的人,還能貪污?清高成這樣也會貪污么? 那誰知道。老九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再者說了孔尚任是甚么人?他可是寶泉局的監鑄! 說到這里,太監總管梁九功便走了出來,低聲道:各位大人,請進罷。 眾人大氣也不敢喘,進入乾清宮,都唯恐皇上會殃及池魚,剛一進去,就看到孔尚任跪在地上,額角紅了一片,顯然是叩頭的緣故。 康熙怒聲道:好??!好一個監鑄!你告訴朕,你都監到哪里去了?恐怕都監到自己的荷包里去了罷! 皇上!孔尚任空空叩頭道:皇上,臣是被冤枉的!是被冤枉的??!臣盡忠職守,絕對不敢中飽私囊,還請皇上明鑒??! 孔尚任如今官居寶泉局監鑄,監鑄兩個字很好理解,監督鑄錢。而寶泉局就更好理解了,寶泉局便是鑄錢的地方,泉就是錢的意思。 清朝有兩個鑄錢的地方,一名寶泉局,也就是孔尚任監鑄的地方,二名寶源局。這寶泉局和寶源局都是鑄錢場,但是也有區分,寶源局隸屬于工部,而寶泉局隸屬于戶部,這兩個鑄錢場從根本上就不屬于一個部門。 不同的部門,自然有不同的功用。寶源局的鑄錢一般用在工部的各項國家工程上面,而寶泉局的鑄錢,則是市場流通的錢幣,供全國上下使用。 監鑄并非是甚么大官兒,品階也非常低,但寶泉局的監鑄一向都是肥缺,畢竟這守著錢爐子,能不是肥缺么? 孔尚任正好是寶泉局的監鑄,其實他上任也沒多久,以前也在翰林院走動,上任不過幾個月,沒想到竟然攤上大事兒了! 康熙今日向往常一樣批看奏章,就看到了戶部右侍郎魯伯赫的上疏,上面明晃晃的寫著,寶泉局中飽私囊,監守自盜! 鑄錢乃是國家大事,寶泉局的錢幣是要在全國流通的,出現了監守自盜的事情,康熙能不生氣么,簡直勃然大怒。 康熙把戶部右侍郎的折子交給眾人,讓大家閱覽,云禩大體看了一遍,原是這么回事。 之前說過了,寶泉局歸屬于戶部管理,而魯伯赫正好便是管理錢法的戶部官員,所以每年都會徹查寶泉局的賬目和項目,這些年都沒出過甚么太大的差錯。 又是一年年底,馬上就要到年關,和廣善庫一樣,戶部也在清算寶泉局一年的賬目,魯伯赫和往常一樣清算,沒發現太大的紕漏。 誰知道這時候卻有人來告狀,遞來了一封血書,說是寶泉局監守自盜,中飽私囊,他們鑄造的小錢,銅少鉛多,濫竽充數,磨損極大,如此一來,市面上的損耗也便會大大增加。 魯伯赫接到了這樣的檢舉,自然要仔細查看。如果真的是寶泉局中飽私囊,偷工減料,減少了小錢的銅用量,那么剩下的銅都去了哪里?分明就是進了這些寶泉局官員的口袋! 要知道寶泉局一年的鑄錢量非常巨大,這可是大數目,絕對不是鬧著頑兒的。 康熙憤怒的道:你給他們說說。 戶部右侍郎魯伯赫拱手道:是,皇上! 魯伯赫又道:臣順著檢舉,又對照了寶泉局鑄錢,和全國流通錢幣的數目查看,發現其中也大有文章。 因為寶泉局有人中飽私囊,偷工減料,用少量的銅鑄造銅錢,以至于小錢的銅少鉛多,這樣的銅錢很容易損壞,久而久之,因為損壞,市場上流通的銅錢數量急劇減少,和每年發行的鑄錢數量根本對不上,且差距巨大。 右侍郎魯伯赫道:的確市面上會有不法商販,私自熔錢取銅,屢禁不止,每年市場流通的錢幣數量,一定會較發行數量低一些,但據臣了解,今年的小錢流通數量過低,實屬異常??! 不止如此!魯伯赫還有其他的事情要檢舉,道:臣順藤摸瓜,還檢查到了寶泉局利用職務之便,收貯廢錢,攙鑄小錢,中飽私囊,罪大惡極! 孔尚任聽著魯伯赫的話,臉色越來越難看,口中只剩下:臣是冤枉的!是被冤枉的! 云禩低頭看了一眼孔尚任,太子說的沒錯,孔尚任如此清高,能為了學子寫通天榜,不惜得罪權貴,又怎么會貪污呢? 云禩想了想,拱手道:請問右侍郎,寶泉局攙鑄一事,大抵從何時開始? 魯伯赫回話道:不瞞八爺,臣翻越賬目文書,發現從四年前開始,便已有端倪。 四年?四爺胤禛蹙眉道:孔尚任上任以來,不足四月。 孔尚任也聽明白了,立刻扣頭道:皇上!臣上任寶泉局監鑄不過四月,絕不可能中飽私囊監守自盜??!還請皇上明鑒! 云禩拱手道:皇阿瑪,孔尚任眼皮底下出現攙鑄一事,的確是他辦事不利,但中飽私囊另有其人,還請皇阿瑪明鑒。 孔尚任看了一眼云禩,他本以為云禩和姚觀走得近,這個時候不會管自己的死活,畢竟自己之前冤枉了姚觀,還差點害了兩位主考,沒成想這會子八爺竟然為自己說話,孔尚任心里又是感動,又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