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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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禩一聽,終于從夢中醒了過來,笑道:嗯?昨日里我記得有人說,打死也不會給淵吝做甜品的,是誰來著? 鄂倫岱: 鄂倫岱催促道:八爺就別打趣我了,快快,趁著時辰還早,咱們去膳房。 去個膳房,偷偷摸摸的。 云禩無奈,左右也被吵醒了,便起身更衣洗漱,然后帶著鄂倫岱一起到了膳房。 鄂倫岱道:八爺,你打算教我一個甚么樣兒的甜品?這淵吝,嘴巴刁著呢! 云禩道:嘴巴再刁鉆的人,也難不倒你八爺。 鄂倫岱點頭道:那到是。 云禩上下打量著鄂倫岱,道:你會切菜么? 鄂倫岱自豪一笑,道:八爺,你別看我是火器營的領事,但我這刀法精湛,切菜?別說是切菜了,切腦瓜子也是手起刀落,干脆利落,一點子不拖泥帶水,不是我吹 得了。云禩擺擺手,不讓他繼續說下去,又道:那你分得清調料么? 鄂倫岱想了想,道:我覺得沒問題,甚么鹽啊糖啊,我都還能分得出來。 說到這里,他又自豪了,道:八爺,您可別小看我,我一直覺得分不清醬和醋的人,是這兒有問題! 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阿嚏還在營帳中歇息的四爺胤禛,平白無故打了一個噴嚏,總覺得有人背地里罵自己。 云禩點點頭,道:那最基本的你還能做,如此說來,我便教你一味簡單的甜品罷。 是甚么?鄂倫岱十足有興趣。 云禩道:楊枝甘露。 楊枝甘露?鄂倫岱道:這名字當真雅致,到底是甚么甜品? 楊枝甘露其實就是用芒果做成的甜品,芒果在中國古代可是貢品,雖已經出現,但因著是熱帶水果,所以很是難得。 云禩的任務十二完成之后,給的隨機作物就是芒果,所以云禩背包里有些種出來的芒果。 云禩裝模作樣的把芒果拿出來,對鄂倫岱道:先把這果子去皮。 鄂倫岱道:這有何難? 鄂倫岱去皮,云禩就忙著準備其他東西,楊枝甘露除了需要芒果之外,還需要牛奶、淡奶、芝士等等調味,若是能加一些小西米是最好的,但云禩目前手頭上沒有小西米,所以很可惜,這次的楊枝甘露加不得小西米了。 云禩準備好食材,回頭一看,好家伙! 鄂倫岱已經手起刀落,咔嚓一刀,脆生生的直接將芒果從中間一分為二,也得虧了鄂倫岱的刀十分鋒利,這一刀下去,芒果核直接被斷做兩半。 云禩頭一次這般震驚,道:小叔,你是做甚么? 鄂倫岱理直氣壯:削皮啊,八爺您不是說的么?這果子圓溜溜的,也不好拿,我把它劈開再削,不、不可以么? 云禩揉了揉額角,道: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費刀。 鄂倫岱自豪的道:嗨,沒事兒,這刀子鋒利的很呢,不妨用的。 云禩: 鄂倫岱開始削皮了,把芒果皮全都削下來,他起初覺得削皮也沒甚么,但是一上手,莫名覺得很艱難。 云禩在一旁督促,道:削薄一點,別把果rou都削掉。 削皮之后,就要開始切芒果了,這楊枝甘露講究一個外形,所以芒果需要切成兩種模樣,一種是果rou切塊,把整齊的地方切下來,做好楊枝甘露之后,將切成塊的芒果丁擺在最上面,打眼一看,美觀,中看! 而這另外一種就是不怎么整齊的地方,切下來,然后搗成泥,如此一來,混合上牛奶、淡奶,再加上芝士、糖,變成了楊枝甘露,其實還蠻簡單的,好喝又方便。 云禩道:把整齊的部分切成小丁。 哦哦好!鄂倫岱答應著,結果 芒果去了皮,便有點滑手,鄂倫岱捏著芒果切塊,結果因為是頭一次,沒把芒果切下來,差點把芒果給直接攥成泥。 云禩:別捏那么使勁,讓你托著芒果,沒讓你榨汁兒。 鄂倫岱:我、我沒使勁兒啊,我緊張! 云禩:讓你切芒果,又不是出嫁上花轎,你緊張什么? 鄂倫岱: 不讓鄂倫岱使勁捏芒果,鄂倫岱還有意見了,竟然嘶!的一下切到了自己的手指,瞬間見血,切的還挺很。 云禩趕緊給他沖洗,找了傷藥包扎,道:還好意思說自己用刀利索,怎么能切到手指? 鄂倫岱有點子委屈,道:我用刀本來就利索,但是誰知道切果子,怎么比切人頭還難!腦瓜子也沒這么滑不留手啊,它還滾! 云禩: 云禩已然不知說甚么才好了,估摸著芒果也覺得委屈呢。 包扎好了手,云禩道:罷了,今天先算了罷。 鄂倫道忙說:不行不行,怎么能算了,我看我切得挺好的,還可以繼續。 因為芒果丁失敗了,所以云禩干脆讓鄂倫岱想怎么切怎么切,切下來之后全都搗成泥,不要芒果丁了。 切好了芒果,云禩指揮著鄂倫岱將煮熟晾涼的牛奶,還有調配好比例的芝士等等加進去調味。 云禩道:嗯,味道還可以,不過庶吉士好甜,再加一些糖罷。 好嘞!鄂倫岱點點頭,爽快的就要加糖,他一面說,一面伸出手去,一伸手,袖子便往后縮了一些,手背上,手腕上竟然都是紅點點的斑痕。 云禩一愣,道:這是甚么? 嗯?鄂倫岱翻著手掌,正反面看了看,道:哦,我也不知,好像有點癢,沒事兒。 云禩恍然大悟,道:你對芒果過敏? 過敏? 鄂倫岱以前沒食過芒果,他對水果也就一般,喜歡吃rou,平日都不看水果一眼,自然不知道自己對芒果過敏。 很多人都對芒果過敏,過敏嚴重的話,不只是吃著過敏,碰到了也會過敏。 鄂倫岱有不拘小節,只是覺得自己手心手背,還有手腕有點癢,抓了幾下,也就沒當回事兒,完全不知道這就是過敏。 云禩無奈的道:你對芒果過敏,不能碰這種果子,記得以后更不能食這樣果子,不服之癥可大可小,嚴重的話,會要人命的。 鄂倫岱恍然大悟,原來是不服之癥,點點頭。 云禩趕忙帶著鄂倫岱去洗手,然后涂上一層清涼止癢的藥,道:并不是太嚴重,但也要小心,切記不能撓,這些斑點下去就好。 鄂倫岱道:已經不是那么癢了,對了,楊枝甘露! 鄂倫岱已經把楊枝甘露做好了,就差最后一勺子糖,他匆匆趕回膳房,膳夫們已經起了,進了膳房忙碌,看到一等侍衛走進來,都嚇了一條。 鄂大人,請問有甚么吩咐? 鄂倫岱擺擺手,端著一股子貴胄的架子,咳嗽道:無事,你們忙,不用管我,隨便看看,看看而已。 是,大人。 鄂倫岱打發了膳夫,趕緊偷偷摸摸走過去,看到了自己做的那碗楊枝甘露,金燦燦的芒果rou碾成泥,配合著牛奶,呈現出一種賞心悅目的奶黃色澤,看起來便覺得可愛喜人。 鄂倫岱立刻往里面加了一勺糖,攪拌均勻,端著楊枝甘露離開了。 云禩來到膳房門口,正好看到鄂倫岱急匆匆的出來,手里端著那碗楊枝甘露,云禩道:加糖了? 鄂倫岱點點頭:放心,加了一大勺! 云禩點頭到:行了,那你送過去罷,我就回去了。 誒等等。鄂倫岱拉住云禩,道:要不然八爺隨我一起去罷。 云禩道:你們解決家庭糾紛,我隨著去做甚么? 鄂倫岱是怕自己去尷尬,他說的頭頭是道,道:這說起來我們和八爺也一家子,沾親帶故的,要不然八爺就跟我一起去罷,淵吝他總是不賣我好臉,八爺你在的話,他好歹收斂一些。 云禩是服了他,不過左右也是無聊,便去一趟也好。 兩個人一起往淵吝的營帳而去,這個時候天色還早,大家伙兒正好起身,淵吝剛剛洗漱更衣完畢。 云禩和鄂倫岱走到門口,鄂倫道不想出聲,就拜托云禩喊人。 云禩有一種送佛送到西的感覺,道:庶吉士在么? ffzl 淵吝立刻回話道:是八爺么?快請入內。 云禩掀開帳簾子走進去,鄂倫岱也一同走進去。 淵吝看到鄂倫岱,臉色瞬間便不是那么好了,但也不是說撂臉子,但是擺明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兒。 淵吝道:不知八爺可是有甚么事情吩咐? 云禩道:沒甚么,我是陪著小叔來的。 他說著,看向鄂倫岱。臨到事情,鄂倫岱反而有些支支吾吾,道:我那個 淵吝道:不知將軍是不是有甚么事情吩咐? 鄂倫岱道:我我是來給你送這個的。 他說著,把一碗楊枝甘露塞在淵吝手中,差點灑了。 淵吝定眼一看,奶黃色的一碗,還涼絲絲的,冒著涼氣,能聞到一股香甜的滋味兒,雖大早上食甜品有些奇怪,但對于喜歡甜食的淵吝來說,絕對是致命吸引。 淵吝有些吃驚,不過看到了云禩,一下恍然的道:又是八爺做的?八爺實在費心了。 上次的草莓干,就是鄂倫岱從云禩這里買回去的,這次端來了楊枝甘露,加之鄂倫岱從來沒有下廚過,淵吝自然而自然這般以為。 云禩笑道:這楊枝甘露可不一般,并非出自我手,而是小叔親手做的。 淵吝詫異的看了一眼鄂倫岱,鄂倫岱咳嗽的道:我我就是突然無聊,所以隨便做了一下,你嘗嘗罷。 淵吝沒想到鄂倫岱會親自給自己理膳,雖然只是一碗甜品,真的讓云禩說對了,淵吝這個人因著是庶子,而且身有殘疾,所以骨子里其實是自卑的,若是旁人對他好,他必然會非常感動。 淵吝冷漠的眼神中已經有些動容,沒說話,端起楊枝甘露來,舀了一勺子,送入口中 咳咳咳咳! 淵吝一口送入口中,那眼中的動容登時蕩然無存,使勁咳嗽著,快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灌入口中,漱了漱口,若不是有云禩在場,淵吝必然直接吐出來才是。 淵吝臉色難看,把茶盞撂在案桌上,涼涼的看著鄂倫岱,道:戲弄與我很有意思,是么? 戲、戲弄?鄂倫岱一臉迷茫,一臉空白,道:甚么戲弄? 淵吝指著那碗楊枝甘露,道:真真兒是勞煩大哥做這碗又苦又澀的吃食來戲弄于我了,我不過是個小妾生的庶子,大哥不必說,我也會躲得遠遠兒的,不勞煩大哥這么費心戲弄了。 說甚么狗屁戲弄?!鄂倫岱瞬間火攏了,氣得簡直爆炸,不甘示弱的回嘴道:我要戲弄你,非得找自己去理膳嗎?!我鄂倫岱從來不戲弄人,我如是看不慣你,一槍崩了你就是了!左右你不過是個庶子,沒人稀罕你! 鄂倫岱說罷,直接甩臉子轉身走人,嘭!狠狠一拽帳簾子,愣是將帳簾子給拽了下來,扔在地上,踩了兩腳,揚長而去。 云禩看在眼里,這兄弟倆竟然一言不合直接談崩了。 楊枝甘露又苦又澀,如何可能? 云禩凝視著那碗楊枝甘露,食指在碗里輕輕點了一下,放在唇邊,舌尖一卷,淺淺的嘗了一口。 按理來說,楊枝甘露應該是又甜又香,芒果獨特的清香微酸,加上濃郁的甜香,還有芝士牛奶等等的調味,便是芒果酸了,也決計不會有苦味兒。 不過淵吝沒有說謊,這楊枝甘露,的確又苦又澀,把芒果的香氣,甚至是芝士和牛奶的香氣,全都掩蓋了起來,苦澀難當。 云禩瞬間明白了,想來是最后一節骨眼兒出了錯。當時云禩突然發現鄂倫岱對芒果過敏,手背手心都紅了,帶他去清理抹藥,后來鄂倫岱急匆匆跑回膳房,把自己做好的楊枝甘露端出來,還夾了一大勺子糖。 看來是那勺糖的緣故。 這又苦又澀的味道,絕對不是糖,大約是堿面兒無疑了。 云禩的空間佐料齊全,里面就有堿面兒,為了方便,云禩把堿面兒拿到膳房一些,哪成想 鄂倫岱口口聲聲能分出鹽和糖,分出醋和醬,但是他沒分辨出堿面兒和糖的區別來,這最后一勺,竟然放了一大勺堿面進去。 這下子好了,楊枝甘露,變成苦露了,的確又澀又苦,加之淵吝和鄂倫岱早有誤會,淵吝便再一次誤會鄂倫岱是在戲弄自己。 云禩道:庶吉士,這次是你錯怪你兄長了。 淵吝奇怪的看著云禩。 云禩淡淡的道:天還未亮,你兄長便到我營中,請我教他做甜品,因著沒有理膳的經驗,你兄長還切到了手。 不止如此,鄂倫岱對芒果過敏,知道自己不服之后,還沒忘了那碗楊枝甘露,完全沒當回事兒,急火火就把楊枝甘露端了過來。 云禩道:這次的確是你錯怪他了。 淵吝完全沒想到這些,在他的印象中,大哥就是高高在上的,一直看自己不起,他哪里想到,大哥會做到這個地步。 云禩道:話已至此,你們若是想要繼續誤會下去,也無不可。 他說罷,直接離開了淵吝的營帳。 營帳的簾子被拽下來了,還癱在地上,因著鄂倫岱急沖沖從庶吉士的營帳離開,全使團的人都知道他們不和,所以也沒人敢阻攔,地上的帳簾子也沒人敢扶起來,便一直那么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