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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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外面傳來四爺胤禛的嗓音,道:便知道你還未起身,快些,談判會盟馬上要開始了。 就來了。云禩趕忙下地,洗漱整理,又因著今兒個是談判的日子,所以不能穿常服,換上了一身正規的補子官袍,一改方才迷糊的懶床模樣,又恢復了云淡風輕的八爺體面。 施施然拉開房門,便看到了等在外面的四爺胤禛。 胤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沒有甚么不體面的地方,道:走罷。 二人往幕府的正堂而去,他們到的時候,很多人都在座了,唯獨不見這次的準噶爾使者。 太子的臉色很難看,時辰馬上便要到了,為了表達敬意,不都要早到一些,豈能踩著點子入場?而準噶爾的使團竟然一個人也沒來,座位空了一片。 太子掏出懷表來,頻頻看著時間,臉色黑的已經快成了鍋底,就在太子馬上要到達極限之時,有人終于走了進來。 哈哈哈!對不住,我沒來晚罷!副都統大笑著,帶著一幫子使者從外面走進來,熟門熟路的坐下來,笑道: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大病初愈的,便晚來了一些,諸位不會計較這點子小事兒罷? 太子咬牙切齒的道:使者多慮了,那咱們便談談正經事兒罷? 開始談判,太子令人將策凌敦多布押解上來,道:上次已經讓前任的使者帶口信回去,這策凌敦多布欲圖謀殺本宮與公主,擾亂這次聯姻,實乃罪大惡極!只是不知策凌敦多布的意思,是不是你們大汗的意思了。 絕無這種可能! 太子道:那即是說,策凌敦多布的意思,是他自己私自的意思了? 副都統道:也不是這個意思,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我們大汗因著大清的幫助,這才得以消滅仇敵,這筆恩情,我們大汗一直默默記在心中,又怎么會忘懷呢?時常教導我們,這戰爭民不聊生,還是不要打仗的好,一心想要與大清和平相處,所以是萬萬不會刺殺太子與公主您的,而將軍身為迎親使者,又怎么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蠢事兒呢? 云禩道:誰知道做蠢事兒的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副都統笑道:我看一定是有甚么誤會。 誤會?鄂倫岱道:和碩親王世子的認罪書都在這里,還能有甚么誤會? 副都統道:認罪書?將軍您也說了,這是親王世子的認罪書,又不是我們使者的認罪書,我們與青海的干系一向不是太好,畢竟有些地皮上的紛爭,所以青海想要誣陷我們,也是有可能的。 好家伙,雖然開始談判了,但是副都統一直跟他們扯皮,那意思就是不想承認。 第一天談判,就在副都統的扯皮中度過,反正車轱轆話來回說,就是那么幾句,無外乎是栽贓,證據就在眼前也不看,好像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太子被氣得當天嘴上生了一只大火泡,第一天無功而返,約了三天之后再進行第二輪談判。 副都統施施然從正堂離開,走到時候步伐輕快,好一個春風得意。 太子嘭!狠狠拍了一記桌案,道:這個準噶爾的使者! 大爺平靜的道:準噶爾的使者看來還是在拖延時日,這樣一直扯皮下去,咱們駐扎在寧夏的時日一多,消耗的糧食也會變多,到那時候,就會不自覺地放低底線,任由他們胡攪蠻纏。 太子冷笑道:做夢!想讓本宮放低底線,聽他們狡辯,不可能! 他說罷,又問:糧草的事情,準備的如何了? 胤禛道:已經安排了下去,征調黑龍江之兵,由他們深諳水性的水手運送糧草,走黃河水路,運輸補給,大抵四個月的糧食,不日便會達到白塔,在白塔疏散補給,調運到府署來。 胤禛說的頭頭是道,一板一眼,太子聽了很是滿意,不愧是太子黨的一員,做事兒就是穩重。 太子道:如此甚好,四個月的糧食,本宮看他還能來扯皮? 說罷,又轉頭對大爺胤褆道:等糧食到達了白塔,就有勞大爺去迎補給了。 接送糧草是個苦差事,因為糧草從古至今都是兵家要務,沒有糧草,寸步難行,所以糧草至關重要。這么重要的東西,運送起來自然要小心再小心。 黑龍江之兵運送而來,一路走的是黃河,也是在清廷的地界之內,不怕有人搞小動作,但是到了白塔,已經距離他們的府署很近,換句話說,也就距離準噶爾不遠了,如此一來,準噶爾若是犯壞,也需要提防一二。 就算準噶爾的人沒有邪念,那還有一些馬匪走匪呢,寧夏這個地方距離京師相對偏遠,寧夏兵丁精銳,但是百姓的生活遠遠不如京師富裕,很多落草為寇的馬匪,這些馬匪有的時候也會動官家的糧食,令人防不勝防。 因而運送糧食,絕對是個苦差事兒。 大爺站起來領命,他其實一早知道,這等子苦差事兒,必然是留給自己的,所以沒有意外,道:請太子放心。 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算準噶爾的使者扯皮,故意拖延時日,眾人也能和他杠到底,看誰能扯得過誰。 云禩從正堂離開,準備往自己的屋舍回去,正走著,便看到了準噶爾的使者,那個副都統。 副都統似乎在說甚么,但是看到云禩一來,立刻閉上了嘴巴,笑著打招呼:八爺! 云禩點點頭,道:使者。使者這是很忙啊,剛剛談判過后,就忙于正事兒了? 副都統笑道:甚么正事不正事兒,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沒事的。 副都統說著,揮了揮手,對身邊的人道:先下去罷。 云禩覺得這個副都統肯定有事兒,剛才可能在密謀甚么,不過自己一來,他們就不說了,云禩也沒聽清楚。 噗嘰! 云禩雖沒聽清楚,但是副都統的頭頂上冒出了一個文字泡,上面是讀心術的顯示。 一個超清的黑體大字搞事情! 又見搞事情?最近搞事情的人很多啊。 果不其然,副都統肯定是沒安好心,就不知是搞甚么事情了? 叮! 就在云禩思忖著副都統到底搞甚么事情的時候,系統突然響了起來,是任務。 【任務十二:塔防大戰,包圍糧草!】 任務要求:準噶爾使者包藏禍心,故意拖延時機,想要偷襲白塔糧船,致使我方彈盡糧絕,再一舉俘虜,要挾清廷。請破碎副都統的詭計! 原是如此 看來太子想得太簡單了,太子還以為副都統拖延時日,還是為了讓他們沒有糧食,好可以妥協談判,哪知道這個副都統的計劃更是陰毒,他一直拖延時日,就是想讓清廷補給糧草,然后偷襲這些糧草,一方面偷襲糧草可以補充他們的補給,另外一方面,也可以讓清廷的使團陷入困境。 沒了糧食,就沒了人心和士氣,沒有了士氣如何打仗?加之他們帶來的人也不多,畢竟是送親的使團,帶來的都是豹尾班的精銳侍衛,這些侍衛武藝高強,可以說是以一當十,可問題在于他們都是貴家子弟,從未上過戰場,毫無臨場經驗,整個送親隊伍里,最能打的也就是鄂倫岱和他的火器營了,可惜了兒的,火器營的人數太少,只是裝點了一隊而已。 若是在沒糧的情況下一戰,還是被偷襲,后果可想而知。 云禩瞇了瞇眼目,看來準噶爾是不想好好兒談判了,這個任務若是處理不好,別說是領不到任務獎勵,就連性命估計也要搭在寧夏。 任務獎勵:空間點數500P;可種植作物隨機1種;【同盟卡】1張。 又是同盟卡? 雖同盟卡已經得到過,不算是新鮮,但別說,同盟卡是相當有用的,在空間沒有升到3級之前,商城里都無法購買同盟卡,也就是說,同盟卡還是相當稀有的。 云禩已經識破了副都統的詭計,所以并沒有耽誤太多時間,轉身便離開了,回了屋舍,遣人把鄂倫岱叫過來。 鄂倫岱走進屋舍,還以為八爺要給自己吃甚么好東西,還是開小灶的那種,神神秘秘的。 鄂倫岱笑道:八爺!今兒個食甚么美味兒??? 云禩無奈的道:美味?我可不是叫小叔來吃美味的。 鄂倫岱道:???那是? 云禩道:準噶爾的使者故意拖延時機,除了想讓咱們降低談判底線,還有其他不得不防,因而我叫小叔來,想請小叔暗中去調查一件事情。 暗中調查? 鄂倫岱很豪爽的道:行!八爺您吩咐罷。 云禩低聲道:調運來的糧草,會先抵達白塔,然后再行分發補給,小叔去查查,這批糧食是否安穩。 八爺的意思是?鄂倫岱也是個聰明人,尤其他上過戰場,打過仗,還是驍勇悍將,瞇眼道:準噶爾的使者在打這批糧草的主意? 云禩道: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有備無患,還是盡早勘探一番最為妥當,若是準噶爾的使者沒有這份心思還好,若是他真的有這份心思,咱們必須防范。 是!鄂倫岱沒有廢話,道:我這就去查,請八爺放心。 鄂倫岱很快離開了。 第二日一大早,云禩還在睡夢之中,便聽到吱呀一聲,隨即困頓之中有些涼意,云禩往杯子里縮了縮,最晚睡覺時的確是關了室戶的,怎么還有涼風吹進來? 云禩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眼目,他因著沒睡醒,眼前的靜物還是模糊的,卻突然看到一張放大的臉面,嚇了云禩一跳,還以為有刺客。 唔!云禩剛要說話,便被來人一把捂住了口鼻,對方會武,眼疾手快,云禩根本無法掙扎。 八爺,是我! 云禩定眼一看,好家伙,是鄂倫岱! 鄂倫岱身上帶著一股風塵仆仆的涼氣,道:八爺,我昨兒個偷偷去查看過了。 云禩示意鄂倫岱松手,鄂倫岱這才松開手,云禩狠狠呼吸了一聲,道:小叔你這是做甚么? 鄂倫岱道:因著事情機密,我特意翻窗戶進來的。 云禩: 云禩抱著被子坐起來,道:如何? 鄂倫岱道:正如八爺您所說的,準噶爾那邊的確有移動,他們的兵馬蠢蠢欲動,矛頭就是白塔,肯定是想要偷襲咱們的補給糧食。 云禩冷笑一聲,道:果然如此。這件事情不能耽擱,要立刻知會太子,想個對策出來。 鄂倫岱點點頭,道:八爺,您趕緊起身,一會子咱們去見太子。 云禩頭疼難耐,這起得也太早了,他還想多睡一會兒呢,道:我洗漱更衣便來,你先出去罷。 鄂倫岱答應了一聲,走到屋舍門口,吱呀一聲拉開門,結果立刻傻了眼,就看到舍門外面有人,那人抬著手,似乎想要敲門,但是沒來得及,鄂倫岱正好把門打開了。 是四爺胤禛。 四爺的手還抬著,保持著敲門的動作,看到鄂倫岱從云禩的房間中走出來,似乎有些驚訝,畢竟如今時辰還早。 再一看,云禩的確也在屋舍內,堪堪晨起,還在披衣裳,不由蹙眉道:鄂侍衛這是? 鄂倫岱回頭看了一眼云禩,似乎正在等云禩發落,畢經糧草之事是大事。 云禩披上衣裳,胡亂的洗漱,匆忙走出來,道:走四哥,邊走邊說。 這一大清早的,因著今日必須要會盟談判,所以太子與大爺別打算多歇息一會子,哪知道云禩先來了,眾人沒有去正堂,而是窩在太子的屋舍里。 說起來也是有趣兒,太子、大爺、四爺、八爺,這未來的四個黨派之首,竟然齊聚在一起,密謀大事。 太子奇怪的道:八弟,這一大清早的,你有甚么要緊事兒么? 云禩立刻把糧草的事情說了一邊,太子登時便醒了,震驚的道:你說甚么?!豈有此理,準噶爾的使者,好??!現在我就把他抓起來,砍了他的腦袋! 云禩阻止道:太子,稍安勿躁,如今準噶爾的兵馬在暗,若不能連根拔除,不但是糧草,就連咱們的送親使團,也都會籠罩在危機之中。 胤禛點頭道:的確如此,需想一個辦法,保全糧草的前提下,將準噶爾兵馬全部引出,否則就是禍患。 大爺胤褆皺眉道:如今不知準噶爾埋伏的兵馬幾許,貿然引出兵馬,若是對方兵強馬壯,咱們帶來的這些人馬太少,便危險了,送親就會變成開戰。 大爺又道:這一戰絕對不能打,咱們此行是來送親的,帶來的兵馬你們心里都清楚,豹尾班的確精銳,但都是沒有上過戰場的青瓜蛋子,讓他們去與早有準備的準噶爾兵馬廝殺,得不償失。若是這一仗贏了還好,贏了便是我們的功勞,若是輸了滿朝文武必然都會來彈劾咱們。 沒錯,好端端的送親,被搞成了開戰,別管是不是準噶爾挑釁的,贏了還好,贏了體面又好看,但是輸了,總有人會做文章找茬兒的。 大爺、太子、四爺、八爺雖然都在寧夏,可別忘了,朝中還有三爺呢,三爺是最會做文章的一個,論起筆桿子來,誰能比得過他呢? 大爺道:所以這一戰,絕對不能打,能免則免,不要打草驚蛇。 胤禛卻道:來不及了。 眾人聽著他的話,心里都是咯噔一聲。 胤禛語氣平靜,緩緩的道:準噶爾早有打算,如今咱們已然被拖延了時日,糧草補給還在路上,如果現在撤離,糧草不足,一旦被準噶爾暗中埋伏的兵馬包圍,連后路也沒有,支撐不了多少時日。所以現在來看,完全沒有退路,只能繼續駐扎在這里,等待糧草補給。 太子道:但準噶爾的兵馬已經瞄準了糧草,糧草一旦到達白塔,豈不是喂了狼口有去無回?到時候咱們還是沒有糧草,禁不住準噶爾的偷襲。 胤禛道:為今之計,只有一個方法改運。 黑龍江之兵會將調運來的糧草送到白塔,再由白塔輸送分散到四處,白塔是個關鍵的地理位置,想必準噶爾的副都統也知道這一點子,所以鄂倫岱在白塔附近發現了異動,但不知具體埋伏了多好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