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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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禩也顧不得侍從古怪的眼神了,道:大爺去了何處? 侍從道:大爺沒說,不過奴才看著大爺朝太子殿下的帳幕方向去了。 糟了。云禩和胤禛心底里都是咯噔一聲,只有三歲的大爺若是撞見了太子,還不天下大亂? 太子有晨起沐浴的習慣,今日要啟程前往準噶爾,這一路上到了寧夏才能休息片刻,條件必然十分艱苦,所以太子打算沐浴一番,再啟程離開。 太子令侍從打來熱水,帳幕里暖洋洋的,裊裊霧氣,太子舒坦的坐在浴桶里,喟嘆了一聲,正在享受著沐浴的解乏,便聽到踏踏踏的腳步聲。 太子胤礽還以為是加熱水的小太監來了,他也沒看對方,便道:來的正好,熱水先不用加,給本宮揉揉肩膀,這破地方,床榻也硬得很,歇息一晚上肩膀酸疼的厲害。 對方沒有說話,只是暗搓搓的走過去,站在太子身后。 太子等了一會子,不見小太監給自己揉肩膀,他的脾氣瞬間上來了,憤怒的轉頭呵斥:大膽奴才,本宮說話你沒聽見么?耳朵聾 他的話還未說完,驚訝的看著來人。 不是甚么小太監,竟然是大爺胤褆! 太子奇怪的道:這一大早兒的,大爺怎么到本宮這里來了? 大爺也不說話,而且表情怪怪的。 太子更是奇怪,因著大爺衣冠整齊,自己又赤著膀子坐在浴桶里,實在不像話,太子剛想起身披上衣裳,就聽到大爺嘿嘿一笑,隨即大喊一聲,一個猛子跨入了浴桶中。 你 你干甚么??? 放肆! 太子嚇得臉色鐵青,大爺的動作很快,簡直是風馳電掣,呼啦一捧子水直接飛濺在太子的臉上,拍打的太子都懵了,緊跟著浴桶里便擠下了兩個成年男子,浴桶瞬間都要擠炸了。 太子隱約聽見大爺喊的那一嗓子是口渴,喝水啦 太子還以為自己耳朵壞了,畢竟平日里的大爺穩重且心思深沉,怎么可能說出這樣的話兒來?他做甚么事情都是有準備的,甚至是有目的的,絕對不會簡單。 眼下太子便懵了,一頭一臉全是水,大爺進來還在撲騰,兩只大手伸進熱湯中。 太子嚇得汗毛倒豎,要知道太子這會子還赤著膀子,大爺突然把手伸進浴桶,太子連連后退,但是浴桶就這么大,完全沒有退路。 大爺則是伸手進浴桶里,掬起一把水來,真的要喝洗澡水! 嘩啦 就在這危在旦夕的時刻,云禩和胤禛聽到太子帳幕里的大喊聲,來不及通傳,直接沖了進來。 果不其然,大爺就在太子帳幕里,那場面實在太刺激了,太子在沐浴,大爺在喝洗澡水? 云禩腦袋疼的要炸裂,立刻沖上去,一把抓住大爺,不讓他喝洗澡水,拉著大爺從浴桶里出來。 大爺還是很聽話的,起碼很聽云禩的話,乖乖巧巧的從浴桶里邁出來。 太子趕忙也跨出浴桶,因著匆忙,差點子左腳拌右腳,連忙扶住旁邊的屏風,將衣衫披在身上,這才怒氣沖沖,臉色氣成了豬肝色,手指發麻顫抖的指著大爺,道:你瘋了是不是?!今兒個算是明擺著來找茬兒的?好??!你可算是露出狐貍尾巴了!本宮必然要在皇阿瑪面前參奏你一本!你等著! 云禩趕緊把大爺推給胤禛,安撫太子道:太子,大哥并非有意給太難堪的,其實其實 云禩急中生智,總不能告訴太子,其實大爺的智商下線了,現在只有三歲的神志罷? 云禩靈機一動,道:其實大爺昨兒個與弟弟飲了些酒,現在還醉著。 撒酒瘋?太子氣的胸口狠狠起伏著:我看他不是撒酒瘋,他是借酒撒風!他就是看本宮不順眼很久了!這會子來給本宮難堪!好啊,大爺真真兒是陰險,有本事你明著來??! 云禩連連給胤禛打眼色,胤禛淡定的將大爺拉出了營帳,云禩繼續安撫太子。 云禩好不容易把太子安撫住,精疲力盡的離開了太子的帳幕,一回到自己的帳幕,便看到便宜四哥和三歲大爺都在這里。 云禩癱坐在榻牙子上,緩緩的道:累死我了 胤禛道:一會子上路,讓大爺與你坐馬車,我已經吩咐下去了,就說你的傷勢還沒痊愈,身子骨虛弱,不得騎馬,準備了一駕車輦,如此大爺也可以藏在車里,不需要拋頭露面。 云禩點頭道:還是四哥想得周到。 一行人很快上路了,太子黑著臉走出來,環視四周,似乎想要找大爺胤褆算賬,冷冷的道:大爺呢? 云禩干笑道:大哥酒還未醒,這會子在輜車中歇息呢。 沒醒酒?太子冷聲道:我看他是不想醒,就是故意撒邪! 云禩道:太子多慮了,大哥是真真兒的醉了,沒有針對太子的意思。 哼。太子雖不相信,但是云禩極力做和事佬,太子是看得出來的,應該是不想讓自己和大爺的關系鬧得太僵,這使團的任務還沒結束呢,若是叫外人聽說太子和大爺鬧掰了,的確會有人用詞做文章。 太子道:這次本宮先饒了他,不與他追究這么多,也是看在八弟你的面子上,但再無下次。 云禩:有沒有下次,還真是說不準,畢竟智商下線卡的時效是三天,這才第一天。 前路漫漫 使團啟程,押送著策凌敦多布,帶著認罪書前往準噶爾。 他們本是來送親的,但是現在計劃有變,策凌敦多布被他們扣押了,既然準噶爾的人沒有誠意聯姻,他們若是貿然進入準噶爾,說不定會惹來殺身之禍,所以不宜貿然進入。 大家的意思都是一致的,不進入準噶爾,反而在寧夏駐扎下來,和準噶爾保持安全距離。 大部隊在寧夏駐扎,準噶爾來迎接的使者聽說了,只好來到寧夏迎接。 使者來到寧夏城門,被守衛攔在門外,不叫他進來,說是需要前去通報。 云禩這面兒很快便聽到了通報,太子道:準噶爾的使者,沒有一個好東西,若不是八弟有遠見,咱們這會子已經折在青海了,需要搓一搓他們的威風銳氣才行,傳令下去,讓準噶爾的使者等著,本宮一會子便去親自迎接。 太子讓使者等著,也沒說等多久,使者等啊等,等啊等,一直從白天等到黃昏,在城門都快站成望夫石了,也不見太子的身影。 天色黃昏,寧夏的大門緊閉,一直沒有人開門放行的意思,準噶爾的使者等得急了,在下面朗聲傳話:你們太子還沒來么?我們是準噶爾的迎親使者,先放我們進去,若是怠慢了我們,你們誰來擔待這個責任? 我來。 他的話音剛落,便有人應承了一聲。 寧夏的大門還是沒有打開,但有人登上了寧夏的城樓,站在城樓上,低頭遙遙的俯視著他們。 是云禩! 云禩登上寧夏城樓,笑瞇瞇的道:若是怪罪下來,爺來擔待便是了。 準噶爾的使者雖然沒見過八爺,但是看到云禩這穿著打扮,便知道對方是誰了,道:八爺,咱們馬上就要成為一家子人了,如何說這種話兒呢?我們在這里站了一天了,為何不打開城門,讓我們進去? 云禩幽幽一笑,道:城門是給自家人打開的,若是給別有居心的虎狼打開,豈不是引狼入室? 這使者道:八爺,我們是友邦啊,不知您在說甚么。 好一個友邦。云禩道: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友邦的?大汗的弟弟意圖行刺我大清的太子與公主! 這這 云禩抬了抬手,鄂倫岱立刻押解著上了枷鎖,五花大綁的策凌敦多布走出來,策凌敦多布前些日子杏仁中毒,虛弱了好幾天,臉色難看的厲害,被鄂倫岱推搡著,腳步不穩,一副狼狽的模樣。 準噶爾的使者一看,大驚失色,道:八爺,這一定是有甚么誤會!我們怎么會做這樣的事兒呢?肯定是有jian人挑撥,誤會,誤會??! 誤會?云禩道:誤會可真慘呢,但凡有個風吹草動,都要讓誤會背鍋,誤會怎么就這么慘呢? 他說著,嘩啦一聲抖出一張紙來,上面還蓋著朱紅色的手印,道:策凌敦多布與和碩親王世子勾結,欲圖謀害我大清太子與公主,證據確鑿,世子已經全部供認。 使者懵了,兀立在寧夏大門口,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云禩道:我知你做不了主,現在就返回,告訴你們大汗,他的詭計敗露了,他的弟弟在我們手上,認罪書也在我們手上,若他不爽快的把葛爾丹的骨灰和女兒送過來,沒有一些誠意,后果會很難堪。 使者現在臉上就很難堪,也進不去城門,只好道:八爺息怒,八爺息怒,容我回去與大汗稟報,再給八爺一個滿意的答復。 使者灰頭土臉的,沒能進入寧夏城門,夾著尾巴變逃走了。 云禩從城門上下來,回了寧夏的府署,來到自己下榻的屋舍。 他一走進去,就看到了便宜四哥,當然了,還有三歲大哥。 大爺胤褆提著毛筆,正在寫寫畫畫,一個人頑得不亦樂乎,胤禛坐在旁邊,儼然幼兒園的老師一般,拿著一本書正在看。 胤禛見他走進來,道:準噶爾的使者走了? 走了,云禩道:黑著臉便走了,說是請示他們大汗之后再回話。 胤禛冷笑一聲,道:策妄阿拉布坦絕對不會這么容易妥協的,想必咱們要在寧夏多逗留些日子了。 寧夏有府署,不像青海要住在帳幕里,其實也就是蒙古包里,云禩覺得府署的條件還不錯,若是需要逗留些時日,也未嘗不可。 果然如同胤禛所說,準噶爾的使者離開之后,過了一日又回來了,這次回來,也沒有帶來解決方案,而是又來了一個使者,說是奉了大汗的命令,來商談議會的。 這次來的使者明面上是使者,其實等級也不小,還是個副都統。 太子把眾人召集到堂屋來議事,商量應對準噶爾副都統的事情,大家都在座,唯獨大爺胤褆又不在。 也不知為何,這兩日總是見不到大爺。 太子蹙眉道:這么重要的議會,大爺如何不來參加? 云禩心說,今兒個是最后半天,到了晚上,大爺的智商下線卡便失效了,失效之前,大爺肯定不能來議事,否則 雞犬不寧。 云禩道:太子有所不知,大哥他水土不服,偶感風寒,這會子纏綿病榻,實在無法起身,應對準噶爾的使者也并非甚么頂天的大事兒,便讓大哥好生休息一會子,養養病罷。 太子不屑的道:屬他長得像牛犢子,竟還鬧病,我看他便是覺得這事兒繁瑣,想要全都推給本宮?;拾斪屗麃磔o助本宮,結果他倒是好,反倒像是個甩手掌柜了。 太子雖叨念了好幾句,但是準噶爾使者的事情還要解決,便開始正事兒了,道:今兒個被各位全都召集過來,便是問問你們的看法,準噶爾的使者代表他們大汗,要來與咱們談判,你們覺得該如何? 鄂倫岱第一個開口道:說甚么談判,準噶爾必然是想要胡攪蠻纏。 這一點太子也看出來了,他們肯定不想承認,一旦承認策凌敦多布真的打算行刺太子和公主,這可是天大的過錯,康熙師出有名,策妄阿拉布坦又剛剛上位,將會十足被動。 鄂倫岱道:要我說,他們就是來扯皮的,干脆不見。 淵吝淡淡的道:不見不妥。 鄂倫岱瞪眼過去,心說淵吝怎么回事,還是和自己唱反調,難道不該因著上次的事兒和解了么,從此兄友弟恭,和和睦睦? 但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淵吝對自己還是冷冷淡淡的,見面和平時一樣,這會子一開口又否認了自己的見解,完全看不出來他哪點子把自己當榜樣,若不是八爺信誓旦旦,鄂倫岱才不信這個邪。 淵吝道:準噶爾的使者已經被拒之門外一次,若是這次還是被拒之門外,他們便可以肆意傳揚,詆毀于我大清,到時候旁人會以為我大清怕了準噶爾,有損天威,因此并不妥當。 鄂倫岱一想,好像也有點道理? 太子道:不見有損威嚴,見了的話,又不知準噶爾這幫子使者頑甚么花樣,唯恐他們搗亂,該如何是好? 四爺胤禛眸光冰涼,道:不如閱兵。 閱兵?太子道。 四爺的思維跳躍性實在太大了,太子一時跟不上他的思緒,胤禛淡淡的道:準噶爾使者前來談判,太子不若請使者一同閱兵,一來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叫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二來也能彰顯我大清天威,何樂不為? 太子一聽,有道理。 云禩也贊同,道:四哥說的有道理。 好!太子一拍板,道:既然如此,這閱兵的事宜,便交給大爺來處置。 顯然太子還是記恨大爺的,所以故意將這棘手的事情交給大爺胤褆來完成。 太子又道:放心,準噶爾的使者還有一些時日才會來談判,大爺有的是時候慢慢兒養病,不著急。 云禩: 云禩深深的嘆口氣,太子和大爺較勁,最后遭殃的還是自己。為何呢?畢竟大爺這孩子還是三歲的模樣,看來今兒個晚上智商下線卡時效過了,大爺醒過來,自己還要對大爺解釋一番,關于閱兵的事情。 議會完畢,眾人離開堂屋,胤禛從里面踏出來,剛要離開,便聽到有人喚自己。 四哥。 那嗓音柔和還帶著一股子笑意,仿佛三月春風,溫暖又不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