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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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爺!真的是大老爺??! 咱們都吃過大老爺舍得粥,大老爺是咱們的再造恩公??! 若不是大老爺,我們早死了千百回了,快,快磕頭! 云禩連忙過去,攔住不斷磕頭的難民們,道:不必如此,快起來,都起來。 難民們這才紛紛起身,道:官爺,您怎么來了? 云禩道:奉命巡視下游水閘。 身邊圍著很多難民,云禩正好問問情況,道:這水閘邊,大抵有多少難民? 其中一個難民道:大老爺請看,這連綿不斷都是窩棚,每個窩棚至少住十來人,怎么算起來,大抵也有五百來人。 五百人 五百人住在下游的水閘旁邊,若是水閘真的有個意外,這五百難民豈不是要遭難? 云禩正色起來,道:事不宜遲,趕緊驗看水閘。 水閘在高一點的地方,難民住在低一點的地方,眾人眼看著水閘,還要再往前走一些。 結果還未細看,齊蘇勒已經大喊出聲:這根本不是我叫人修的水閘! 涼七團隊整理 云禩奇怪的道:齊大人,這是何意? 齊蘇勒激動的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也顧不得衣裳潮濕了,伸著胳膊,指著高地上的水閘,道:這水閘,乍一看是按照我的圖紙修建的,但是仔細看看,根本便不是按照我的圖紙修建的,很多加固的細節全都沒有,做的也十足簡陋,這就是一個娘娘架子,別說是過些日子的雨季了,若是這雨水再大一些,上游的河水再多一些,必然撐不住了! 四爺胤禛冷聲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修建水閘之時偷工減料? 偷工減料?齊蘇勒道:說他偷工減料都是好聽的,這根本不是我要的水閘,和我的圖紙,一分一毫的干系也無有!這樣危險的水閘立在這里,分明便是鬼門關、催命符! 眾人的臉色當即難看起來,便是連有些嫌棄雨地骯臟的太子,臉色也不好看。 四爺胤禛道:太子,事不宜遲,應立刻疏散周邊難民。 五百難民,這可不是小數目,全都聚集在水閘旁邊避難,而這水閘又是豆腐渣工程,一旦坍塌,后果可想而知。 太子胤礽果斷的道:沒聽到么?還愣著干甚么?所有人,立刻均去疏散難民,把難民往高地上引! 是,太子! 奴才這就去! 跟隨的仆從,還有豹尾班侍衛,全都一股腦沖出去,風風火火引導難民往高地疏散。 低處的窩棚很快sao亂起來,看來是疏散起了作用,一個個灰撲撲的窩棚拆掉,一點一點的從雨地中消失,難民的人群仿佛人間螻蟻一般渺小,排著隊往高地遷徙。 齊蘇勒道:太子,二位爺,水閘危險,必須立刻搶修,一彈坍塌后果不堪設想,這不是tian災,是人禍??!卑臣請命,前去查看水閘。 嵇曾筠米眼道:太危險了。 齊蘇勒道:正是因著太危險了,若是水閘坍塌,百姓雖已疏散,但是下游周圍不知情的百姓該當如何是好?趁著水閘還未坍塌,必須立刻前去查看,加固! 嵇曾筠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水閘旁邊,很有可能埋伏了接頭人和楊河臺的人馬。 胤禛皺眉道:齊大人所言甚是,咱們立刻上高地,去查看水閘。 搶修水閘,刻不容緩,大家全都贊同去查看水閘。 諸人快速上山,因為大雨加泥濘,根本無法騎馬,只得徒步往高地走,到了高地附近,齊蘇勒和嵇曾筠立刻開始著手查看。 齊蘇勒一面看,一面憤怒的道:豈有此理??!實在是豈有此理!這些狗官,朝廷撥發了那么多修建水閘的錢,這可是要命的東西,他們竟然還要貪!真是甚么都能貪! 云禩見他如此氣憤,不由問道:水閘如何? 齊蘇勒道:簡直猶如草坯堆建!不,草坯還不如! 嵇曾筠也看到了水閘的近況,不由瞇起眼目來,這水閘是誰修建的,自然不用多說,除了楊河臺還能是誰,竟然修建的如此簡陋。 因著下游的水閘偏僻,一般沒有人煙,若不是這次渾河災禍,百姓也不會遷徙到下游來,云禩他們也不會來到下游查看。 或許對于楊河臺來說,下游的水閘就是一個擺設,所以能貪就貪,沒想著會被查出來。 齊蘇勒和嵇曾筠也不廢話,立刻檢修水閘,一一記錄下來,還要等著返回之后,再找勞工過來修繕,他們兩個人是無法完成修繕的。 齊蘇勒和嵇曾筠檢查水閘,其他人也在周圍查看地勢,四周陰沉沉的,還起了霧氣,從高地眺望下去,幾乎甚么也看不清楚。 就在這陰沉之中,云禩突然看到幾個文字泡,不停的從霧氣中冒出來,一個接一個,數量相當可觀。 文字泡? 云禩奇怪的瞇了瞇眼睛,有文字泡,說明是讀心術開啟了,云禩為了給讀心術升級,一直都是自動開啟的,只要周圍有人,都能被讀心術自動捕捉。 這就說明,在霧氣繚繞之中有很多人。 難民? 不對,文字泡給人的感覺不對。 其他人還在驗看水閘,云禩便沒有打擾他們,順著文字泡的方向往前走了幾步,前面更加偏僻,樹木橫生,文字泡就藏在這些灌木之中。 大哥,甚么時候動手? 等一等,再等一下,一定要把他們一網打盡! 咱們真的要炸水閘?那附近的百姓怎么辦? 云禩謹慎的走近一些,放輕了腳步,便聽到竊竊私語的聲音,那些文字泡果然都是人,一個個文字泡里的小表情揮舞著兵器,蒙著臉,張牙舞爪的。 炸水閘? 云禩聽到了不得了的事情,當即屏住呼吸,更加謹慎,仔細去聽那些人說話。 嗨!管他娘的甚么百姓呢!上頭讓咱們炸水閘,咱們就炸水閘,炸了水閘,就能去領銀錢! 甚么時候動手?大哥。 再等一等嘶?我怎么聽到有聲音? 梆梆! 云禩心中一跳,要被發現了? 就在此時,一只大手突然從背后捂住云禩的口鼻,將人一拽,兩個人快速躲進到旁邊的草叢之中。 灌木橫生,草叢很高,兩個人躲進去被遮擋的嚴嚴實實。 噓有人在云禩耳邊輕噓了一聲,食指壓住嘴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是便宜四哥! 沙沙沙! 甚么人在那里??? 沒人啊大哥。 是啊,大哥你聽錯了罷? 云禩和胤禛給兩個人躲在灌木叢里,盡量壓低身子,屏住呼吸,一群蒙著臉的打手從旁邊走過來,左右查看著,沒有看到他們,便往回走去。 真的沒人。 就說沒人罷?走了走了。 打手紛紛離去,云禩剛要起身,胤禛一把拉住他,寬大的手掌向下壓了壓,示意云禩稍安勿躁。 果不其然,沙沙沙沙的腳步聲又響了起來,那些打手竟然去而復返,回來檢查了一遍。 嗨,大哥,我就說沒人罷! 就是,大哥太謹慎了。 謹慎點好,畢竟是一筆大買賣! 打手們這才真的離去,謹慎起見,兩個人又等了一會子,打手沒有折返回來,胤禛這才拉著云禩起身,兩個人快速往來的方向而去。 云禩跑得急,呼呼的粗喘著氣:四哥,那些人要炸水閘。 我聽見了,胤禛冷著臉道:立刻與豹尾班匯合,咱們去抓人。 云禩點點頭,胤禛冷著臉又道:下次不允私自行動。 云禩: 兩個人快速回了水閘和大家伙兒匯合,把打手的事情說了一遍,太子震驚的道:何人如此歹毒,想要炸水閘?來人!豹尾班的都給本宮出列,現在就去拿人! 他們是帶著一些侍衛來的,豹尾班的侍衛立刻出列,由云禩和胤禛帶著,往打手藏身的灌木叢撲去。 那些打手們根本不知自己被發現了,還在嘻嘻哈哈的暢想。 大哥,咱們馬上便要發達了! 你說那些是甚么人?雇主和他們有甚么深仇大恨,竟然要炸水閘? 問他娘的那么多干甚么,有銀錢就完事兒了! 甚么人??? 突然有打手嘶吼一聲,其他打手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人群已經沖了過來,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都給本宮抓起來! 太子胤礽氣勢非凡,背著手大步而來,唇角掛著傲慢的冷笑:扣起來! 是! 打手們想要逃跑,根本來不及,已經被四面包抄,不消一會子,全都被抓了起來,五花大綁的按在地上。 太子胤礽走過去,抬起靴子,帶著泥水的靴子踩在那打手大哥的臉上,陰測測的冷笑:你們的雇主是甚么人? 打手們面面相覷,沒人敢第一個說話。 太子見他們不說話,哼哼又是冷笑一聲,道:不說?那很好吶,舌頭便不需要了,把他們的舌頭全都給本宮拔下來,哦對了,牙齒也是,一顆顆都給本宮敲下來! 是! 打手們嚇得顫抖起來,但還是沒人說話,似乎很有職業cao守。 云禩挑了挑眉,便與太子打起了配合,笑道:太子殿下,弟弟平時沒甚么別的愛好,就是喜歡聽響兒,無論是慘叫聲,還是敲掉牙齒的聲音,弟弟都十足喜歡,勞煩太子殿下的這些個長隨下手的時候,爽俐一些,讓弟弟聽幾聲響兒。 太子哈哈一笑,道:聽響兒?那還不容易么?都聽到了沒有,下手的時候干脆一點子,給本宮來點脆生生的響動! 侍衛們也不含糊,立刻上前,掰開一個打手的嘴巴,嚇得那打手啊啊大喊起來,因著掙扎猛烈,還流了不少口水。 有膽子小的打手立刻大喊著:我說!我說!不要敲我的牙齒,不要拔我的舌頭! 云禩微微頷首,道:那你說罷。 我我們是收了楊河臺的銀子,都是楊河臺讓我們干的! 四爺胤禛瞇起眼目,冷聲道:河道總督? 是他!就是他! 一個打手招認,其他打手也沒甚么好隱瞞的,生怕惹怒了幾人再被虐待,于是紛紛喊著:對,就是楊河臺! 楊河臺是我們這方一霸,小人們也不敢也不敢多加置喙,只是聽命辦事。 是啊,若是惹怒了楊河臺,別說是拿些銀錢糊口了,小人們也會被滅口的,實在是身不由己!饒命??!官爺,饒命??! 云禩道:楊河臺為何讓你們在此埋伏? 那打頭的大哥戰戰兢兢的道:具體小人也不知道,只是只是聽楊河臺和一個武夫說了一嘴,小人只是聽了一耳朵,好像是因著水閘的緣故,楊河臺貪贓了修閘的銀兩,怕怕被人查出來,所以想要殺人滅口,裝作是天災,水閘崩塌,把官爺們沖走的 太子胤礽冷聲道:這個楊河臺!豈有此理,真真兒是天大的膽子!好得很吶! 齊蘇勒感嘆道:幸虧是四爺與八爺發現的及時,否則真是不堪設想。 胤禛道:把他們暫時收押起來,帶回去與指證楊河臺。 那幾個打手心知跑不掉了,垂頭喪氣的押解起來,豹尾班的侍衛推搡著他們,往前走去。 嵇曾筠瞇著眼目,看著在前面行走的打手們,那些打手口中的武夫,必然就是與自己接頭之人了。如今打手暴露,沒能炸毀水閘,殺死諸位皇子貝勒,等回去與楊河臺對峙,那么嵇曾筠肯定會被牽扯出來。 到時候 紙總是包不住火的,嵇曾筠閉了閉眼目,但莫名的,心中有些釋然,總覺得這個結果,比遮遮掩掩的要好上千倍。 嵇曾筠?齊蘇勒回頭看著他,道:磨蹭甚么呢?圖紙畫好了便快走,還要趕回去找勞工來修繕水閘。 就來了。嵇曾筠答應了一聲,快步跟上去。 甚么聲音?眾人從高地下來,行至半路,突然聽到輕微的震動聲,聲音并不大,但大地微微震顫著,云禩不由發問。 胤禛回頭看向高地,突然道:不好,水閘! 立于高地上的水閘,不知道怎么,竟然轟然崩塌,方才大地震顫的聲音,便是水閘崩塌的轟鳴聲。 齊蘇勒震驚的道:怎么會? 他們明明剛剛檢查了水閘,就算水閘不結實,但總能支撐一兩天,不可能現在就坍塌,況且雨水還比方才小了不少,除非 水閘是被炸毀的! 轟??! 昏黃色,混合著泥沙的水花激蕩著,沒有了水閘的阻礙,積高的河水仿佛泄洪一般咆哮而來。 加之他們地處低勢,而水閘建立在高地上,大水磅礴,瘋狂的向他們翻滾,鋪天蓋地,幾乎是兜頭打下來。 快跑!也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眾人立刻向前沖去。 胤禛還算是冷靜:不要慌,往高處跑! 眾人踉踉蹌蹌的往高處跑,但是速度哪里比得過水流,而且是高處泄下來的水流。 轟??! 轟隆 轟?。?! 巨大的水流排山倒海,仿佛是萬千奔騰的野馬,瘋狂的向他們席卷而來,途徑的泥沙、石塊都被巨大的水流拍打著,碎石直接擊飛上天,可見水流的力度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