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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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禩剛在空間里吃過了,此時并不餓,不由嫌棄的皺了皺眉,看來牢房的伙食有限,自己還是應該早日洗脫嫌疑出去才是,否則自己同意,胃也不會同意。 云禩堪堪醒過來,便聽到踏踏踏的腳步聲,伴隨著牢卒一連串的恭維:太子殿下,請請!您請,小心腳下請 不需要看到來人,這仗陣已經出來了,原來是太子胤礽來了。 果不其然,太子負手慢慢走過來,派頭十足,站在牢獄門前,與云禩隔著一面監牢的柵欄墻,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地上的云禩,道:八弟,你可知罪? 云禩慢悠悠長身而起,撣了撣自己的袍子,道:知罪?不知弟弟何罪之有? 你還要嘴硬?太子胤礽冷笑:日前在皇上面前,你不是無話可說么?現在卻要嘴硬,恐怕為時已晚罷! 云禩淡淡的道:我的確說過無話可說,然無話可說,并非是認罪。 你想狡辯?太醫胤礽反詰。 云禩很平靜的凝視著太子的雙目,似乎看透了甚么,道:太子殿下是聰明人,有些事兒,無需我狡辯,太子已然看的清清楚楚,不是么? 太子緘默不言,瞇著眼目打量云禩。 云禩又道:無話可說,并非代表我認罪,我是被構陷的,皇上不是已經下令太子糾察此事了么?想必太子定會還我一個清白。 哼!太子冷笑道:八弟啊八弟,你可知道,楊氏已經認罪了,且一口咬定那鑄錢的宅邸是你給她的地產,本宮也派人去糾察過了,的確,這片宅子在賣給楊氏之前,確實在你的名下,還有地皮過戶的契書在此,你作何狡辯? 太子說著,嘩啦從箭袖中掏出一打子書契,輕輕晃了晃。 云禩點點頭,道:原還有過戶的契書,看來這個幕后之人安排的很周全,是明明白白的想要陷害自己了。 太子一張張將契書疊起來,慢條斯理兒的道:其實吶本宮也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八弟一向行的端做得正,不像我等凡夫俗子,是最為坐懷不亂的一個,那養楊氏又并非甚么仙子,如何能勾動八弟的凡心呢?本宮是信你的 他說著,壓低了聲音,邁開兩步,走到柵欄旁邊,挨近云禩,幽幽的道:倘或八弟愿意為我所用那你我便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本宮自會為了八弟的清白奔波周折,盡力斡旋,八弟,你說對么? 云禩不以為然:太子公事繁忙,弟弟何德何能,豈敢勞煩太子為我周折忙碌呢? 你!太子胤礽怒目,壓制著怒火:你偏偏要與本宮作對么?本宮乃是太子,你可知道與本宮作對的下場! 太子此言差矣,云禩道:太子是儲君,你我雖為兄弟,但嚴格意義上,儲君與臣子的關系。說句掏心窩子的大實話,我不站隊,不結黨派,并非是想要自立門戶,而是不想參與這勞什子的爭斗。 太子瞇著眼睛,仔仔細細的打量著云禩,似乎想看看他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兒,但是很可惜,太子沒能看出來。 胤礽此人心思深沉,因著嬌生慣養,生下來便是嫡子,是太子,自持高人一等,早便被寵得驕縱了去。再加上正因他生下來便是嫡子太子,更不能讓旁人窺伺了自己的儲君之位去,所以一直很有危機意識,疑心病比誰都重。 云禩明明白白告訴他,自己沒有爭奪之心,因而不站黨派,但是太子偏偏不相信,他就不信有誰生在帝王之家,距離儲君之位,甚至距離皇位如此之近,卻不動心的,除非他是神仙! 太子冷笑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好罷,機會,本宮給過你,是你自己不要! 哼! 太子又是冷哼一聲,一甩袖袍,轉身想要離去,臨走之時低頭看到了柵欄旁邊的破瓷碗,那是云禩的牢飯。 太子胤礽當即挑起一抹尖銳的笑意,抬腳直接將那破瓷碗哐啷一聲踹翻,罷了還挑釁的看向云禩,高傲的昂了昂下巴,十足做作的道:啊呀,糟了,本宮一不小心,將八弟的晚膳給踹翻了去,八弟你不會怪罪于我罷? 云禩揉了揉額角,嘆了口氣,這等小家子氣,小學生都不頑的小動作,身為一國儲君的太子胤礽,卻頑的溜溜兒的。 胤礽又道:本宮聽說,牢獄的膳食一天只有兩頓,打翻也不會另補,看來八弟想要用膳,就要等到明日正午了,八弟,你不會介意罷? 云禩一點子也不餓,因著他在空間里剛吃了一大碗蟹黃豆腐拌米飯,雖胤禛飯量大意猶未盡,但云禩是食得飽飽的,再也吃不下甚么了。 云禩道:太子多慮了,弟弟怎敢介意,只不過 只不過?太子胤礽看向云禩。 云禩惋惜的看著地上被踢翻的飯菜,道:這牢飯看起來雖不甚美味,只不過到底是糧食,如今渾河遭災,一粒米,一片菜都惜如珍寶,太子貴為儲君,須知浪費可恥。 太子沒成想云禩說的竟然是這句話兒,氣的一甩袖袍,這回是真真兒的走人了。 云禩看著太子氣哼哼離開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喃喃自語的道:都告訴你我沒有奪嫡站隊之心了,偏生卻來招惹我。 四哥四哥! 云禩被關在牢獄之中,老九胤禟便來找胤禛,胤禛聽著老九的大嗓門,揉了揉額角,也不知老八是怎么忍咋咋呼呼的老九的。 胤禟撞門跑進來,風風火火的道:四哥,我方才聽說太子去了牢獄,把八哥的晚膳給踹翻了,八哥今兒個晚上要餓肚子了,怎么辦?怎生是好??! 胤禛一聽,不見任何著急,面色平靜甚至冷漠,道:不必擔心。 如何能不擔心?老九道:八哥不比咱們,是咱們兄弟幾個里面身子骨兒最弱的一個,之前又生了大病,這會子怎么能挨餓!四哥,你著實一點子也不顧念手足之情,都不擔心的么? 胤禛的確不擔心,但這與手足之情并沒有太多的干系,因著云禩在空間里已經吃過了,若不是火化石投胎轉世,這會子絕不會餓肚子。 老九一個人叨念著:八哥會不會餓? 八哥會不會冷? 牢獄里也沒有床榻高枕,八哥會不會夜不能寐? 胤禛聽著他呱呱呱在耳邊叫喚,涼涼的掃過去一眼,涼涼的道:這么擔心你八哥,那你去牢里陪他好了。 這老九撓了撓后腦勺,道:這不太好罷。 胤禛涼颼颼的又道:既知不好,現在立刻回房,歇息。 可是我 他的話還未說完,外面一陣嘈雜,有人大喊著:請大夫來!快請大夫來! 四爺! 砰砰砰 有人在外面叩門,胤禛看了一眼老九,道:去應門。 哦老九老老實實的答應,前去開門,便見一個豹尾班侍衛在外面,道:四爺,楊河臺之女突然不好了,說是腹痛難忍,想請太醫前去醫看,然圣上與太子均已歇息,所以奴才們前來請示四爺,是否叫太醫前去看診? 胤禛等的就是這事兒,楊氏之女果然食了蟹黃豆腐,不腹痛都困難。 胤禛當即道:人命關天,上天有好生之德,便讓太醫前去診看罷。 老九則是不同意,不滿的嘟囔:那毒婦構陷八哥,罪有應得,四哥怎么的突然變成了信男善女,還好生之德呢 胤禛早就按照云禩的法子,提前找到了太醫,告訴太醫該怎么做,該怎么說。太醫院的御醫,也都是不容易的,他們除了每日里給皇親貴胄診看,這宮中的爭斗多多少少也要接觸一些的,太醫聽了四爺胤禛的話,雖然肚子里一堆的疑問,但是他知道甚么該說,甚么該問,若是問了不該問的,是要命的! 太醫戰戰兢兢的前去給楊氏之女看診,因著楊氏之女這邊動靜很大,康熙和太子胤礽還是被吵醒了,聽說楊氏之女好似要流產,腹痛難忍,左右也都吵醒了,便前去看看。 這大晚上的,河臺宅邸里燈火通明,康熙黑著臉走進院落,道:到底甚么事?好端端的,為何突然有流產的征兆? 太子胤礽不忘了給云禩穿小鞋,道:怕不是有人害怕楊氏多說,想要殺人滅口罷? 太醫!太子道:楊氏如何了? 太醫連忙跪下來作禮,道:回回圣上和太子殿下的話,這這楊氏她她的確有流產的征兆,災區藥材貧乏,正好缺了幾位藥。 楊氏看起來疼的很,在屋子里,隔著門板都能聽到她的通呼聲,大喊著:疼啊,好疼我的孩子,保住我的孩子,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疼、疼啊 康熙被她嚷得心煩意亂,道:那該如何? 太醫擦了擦冷汗,下意識的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四爺胤禛,戰戰兢兢的回答:卑臣有有一偏方,可不需要太多藥材,只是只是需要胎兒父親的一滴熱血。 血? 胎兒父親的血? 楊氏之女指證了云禩,那八爺豈不就是胎兒的父親,要的豈不就是八爺的一滴熱血? 太醫又道:這這熱血是藥引,楊氏應是體寒引起的流產,熱血性熱,尤其是與胎兒有直系血脈的熱血。但這法子亦有弊端,若是用錯了血,別說是胎胎兒了,就連楊氏也保不住。 還有這等偏方?太子胤礽咋舌。 古代人都是迷信的,各種各樣的偏方數不勝數,比這更離譜的比比皆是。 四爺胤禛當即站出來,拱手道:皇阿瑪,人命關天,況且楊氏還是貪贓之案的關鍵,唯恐傷及性命,令貪贓之案變成懸案,不若便按照太醫所說,將八貝勒從牢獄提審出來,取一滴熱血,也沒有甚么妨礙。 康熙一聽,覺得也對,便道:去,把八貝勒提審出來。 是!豹尾班的侍衛立刻前去提審,不一會子,云禩便被侍衛押解而來。 大黑日的,燈火通明,康熙與諸位皇子阿哥全都在場,云禩一看到這場面,十足了然,不著痕跡的與四爺胤禛對視一眼,隨即對康熙作禮,一抖箭袖,恭恭敬敬的道:兒臣戴罪圣駕御前。 康熙擺擺手,道:不必拜了,你就取一滴血給楊氏罷。 云禩裝作不知情的模樣,分明是他一手自導自演的,云禩卻很驚訝,隨即大方的道:即是如此,若用兒子的血能救人一命,兒子自然愿意,只不過 他說到這里,楊氏的舍門突然打開了,楊氏虛弱無比,臉色慘白,被兩個丫鬟扶著,踉踉蹌蹌的走出來,焦急急促的道:不、不能用他的血! 云禩揣著明白裝糊涂,道:為何不能用我的血? 這這楊氏之女忍著疼痛,道:這偏方,不知管不管用 云禩道:手邊藥材短缺,偏方雖偏,卻可一試,萬勿用自己的性命與胎兒開頑笑啊。 他說著,一臉正色的對太醫道:太醫,取血罷。 不!不能!楊氏之女驚恐的搖頭:不能用,不能用他的血!不能! 云禩瞇著眼目,語氣十足了然,卻故意在眾目睽睽之下質問楊氏,那氣勢大有咄咄逼人之勢頭。 你不是說,孩子是我的么?你不是說,與我有私情么?那為何不能用我的血?難道胤禩一笑,道:你是構陷于本爵么? 第29章 我我 面對云禩咄咄逼人的質問, 楊氏一時間亂了方寸,根本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又因著她腹痛難忍,疼痛最是消耗精神, 更是無法應對云禩的逼問, 額角上浸出冷汗, 一半子是疼的,一半子是緊張的。 楊氏方寸大亂, 相對比起楊氏, 云禩鎮定自若,他慢慢往前走了兩步,閑庭信步,悠然自得,面容上甚至掛著胸有成竹的笑意, 抬起手來,道:麻煩取匕首來, 我這就取血。 豹尾班的侍衛立刻上前, 恭敬的遞了一把匕首給云禩,云禩雖然下獄, 但皇上沒有削掉他的爵位,他仍然是貝勒,就算不是貝勒,也還是皇子阿哥, 這一點子是無法改變的,因此豹尾班的侍衛仍舊畢恭畢敬,云禩的請求,他們不敢懈怠一分一毫。 云禩手中握著匕首,嗤一聲扒開鞘子, 哐當一聲隨手將鞘子扔在地上,那輕微的響動都讓楊氏猶如驚弓之鳥,嚇得??!慘叫出來。 云禩的食指輕輕的摩挲著匕首鋒利的刃端,匕首鋒利無比,瞬間見血,黑夜顯得云禩的膚色更加偏白,鮮紅的血液扎眼十足。 不!不能要你的血!不能要你的血!楊氏眼看著云禩取血,嚇得連連后退,咕咚竟然直接坐在地上,使勁揮舞著雙手:不能不能啊好疼、疼死我了 為何不能?云禩再次質問,道:楊氏之女,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為何要構陷于我? 我好疼,疼死我了,疼啊楊氏跌在地上便起不來了,疼痛讓她無暇去估計云禩的質問,她也無從回答。 眾目睽睽之下,誰都看出來了,楊氏必然是心虛,因此才不敢要云禩的血做偏方藥引。 太子一看這場面,皇上讓自己糾察案件,他分明知道云禩是被冤枉的,但是為了達到整治異己的目的,因而故意冤枉云禩?,F在好了,楊氏不打自招,但凡長了一對兒招子的人都看得出來,云禩是被冤枉的,又是在皇阿瑪面前,太子自然要表現表現,以免被旁人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