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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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醫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多說一個字兒,生怕宮闈丑聞牽連到自己,趕緊給楊氏之女診脈。 太醫哆哆嗦嗦的瞥了一眼云禩,戰戰兢兢的擦汗,回話道:回圣上的話兒,楊氏身孕不多不少,正是三月。 果然是你!太子胤礽拱手道:皇阿瑪!無論是偷盜賑災銀,還是令弱女子出來頂罪,都非我輩所為,令人憤毒,天理不容!請皇阿瑪下令,暫時收監八貝勒,兒子請求糾察此事! 康熙臉色陰沉,轉頭看向云禩,道:老八,你怎么說? 楊氏之女指證云禩,這其中太子與楊氏之女說話最多,四爺胤禛一個字兒也沒說,這不稀奇。畢竟四爺目前是太子黨,嚴格意義上來,他與云禩并非一條船上的人,加之四爺平日里便少言寡語,因此他不說話并不稀奇。 最稀奇的是,當事人云禩,竟也一個字兒都沒說。沒有分辯,沒有辯解,連插話都不曾,若不是他睜著眼目,諸人都要以為他睡著了去。 云禩此時聽到康熙點名,這才站出來,證明自己并未當堂假寐,拱起手來,說了一句令眾人震驚的話。 兒臣無話可說。 八哥!甚么叫無話可說!老九使勁去拽云禩的箭袖,低聲道:你快分辯幾句!八哥你辯才出眾,這毒婦分明是在栽贓你! 小十三也是個老實人,年紀又小,難免沖動,站出來一板一眼的抱拳道:皇阿瑪!八哥不可能做次為非作歹之事!還請皇阿瑪明鑒! 十四胤禵看了一眼老九和十三,他年紀雖然也小,但心思重,眼看著康熙臉色陰沉,恐是那句無話可說惹到了康熙,仿佛是拱火一般,讓康熙的無明業火噌噌的往頭頂上冒,這時候替云禩說話,無非是引火燒身。 因此十四混當做沒看見,一個字兒也不多說,此時與云禩把關系撇的清清楚楚。 四爺胤禛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云禩,表情從頭到位都沒變過一絲,渾似不怎么在意,也不說話,把目光收了回來。 九弟十三弟,云禩道:二位弟弟無需為我分辯,我的確無話可說。 好??!康熙冷笑一聲,嘭!狠狠一拍案桌:好一個無話可說!來人,將八貝勒暫且收監! 豹尾班的侍衛應聲,快速上前,對云禩道:八爺,得罪了。 云禩還是一副很溫和的模樣,甚至對豹尾班的侍衛點點頭,任由他們叩上自己,押解著離開了。 老二,康熙道:糾察之事,便交給你。 太子胤礽大喜,克制著面上的喜悅,道:是,皇阿瑪!兒臣一定將此事查的清清楚楚,絕不徇私舞弊,若八弟無罪,兒臣決計還八弟一個清白,但若若真真兒是八弟為非作歹,兒子便只好大義滅親了! 康熙似乎很是不喜歡聽大義滅親這四個字兒,越是年紀大了,愈發的不喜歡聽這幾個字兒,沒說話,擺了擺手,黑著臉離開了。 康熙一走,堂上立刻喧嘩起來,老九沉不住氣,道:怎么辦??! 老九和小十三對云禩的好感度最高,此時也是最擔心的兩個,小十三道:八哥身子一向文弱,又堪堪生過病,哪里經得起收押? 老九道:八哥怎么也不分辯一句,真真兒是一反常態!難道難道 他難道了兩句,心中想著,難道八哥真的與楊氏之女有私情? 老九使勁搖搖頭,不對不對,私情不私情暫且不說,老九覺得以云禩的為人,絕不會徇私枉法,至百姓不顧。這些日子,八哥來到渾河災區,親自為百姓熬粥,一天不落的親自舍粥,百姓全都看在眼里,見到云禩,雖叫不上給他的名字,也不知他是甚么大官兒,卻低頭便拜,足見百姓對云禩的愛戴。 這樣的云禩,怎么會是一個貪贓之人?他若是貪贓,也不至于全力斡旋其中,平白給自己添堵。 老九道:不行,我得去看看八哥! 小十三立刻虎頭虎腦的點頭應和:無錯,九哥,我亦同道去看看八哥! 他說著,轉頭對十四說:十四弟,你也去罷? 十四胤禵本不打算去的,這件事情古怪得緊,他不想趟這老湯渾水,唯恐皇上對自己印象也不好了去,但老九和十三都這么看著自己,十四又不好推脫,免得老九和十三對自己芥蒂。 于是十四便一臉乖巧的道:是了,八哥身陷囹圄,做弟弟的心中能不擔心么?我正準備前去探看,必然要與九哥、十三哥一道去的。 眾人看向還在場的四爺胤禛。 四爺此時可是太子黨,不過胤禛在這個階段,還是一個佛系的太子黨,在太子黨里并不激進,加之胤禛和老九的關系一向不錯,所以老九一直都把胤禛當成自己人。 老九胤禟便對胤禛道:四哥,你也去么? 胤禛沒有多話,冷著臉,抬步往外走,似乎沒聽到老九說話,到了門口,這才稍微停頓,淡淡的道:走。 眾人這才回過神兒來,趕緊跟上,一并子往收押云禩的監牢而去。 云禩貴為八貝勒,是最年輕的貝勒,雖是收押監牢,但是此事還沒定案,還在糾察期間,所以牢卒們也不敢虧待了云禩,給云禩安排了最好的單間兒。 諸位皇子走進去,牢卒一路點頭哈腰給他們導路,來到門口,很有眼力見兒的退了下去:各位爺,您們慢聊,奴才就在外面兒,有事支會。 牢卒退下去,眾人一眼便看到了云禩,云禩坐在昏暗的牢獄之中。 這雖然是最好的單間兒,但終歸條件有限,牢房陰暗潮濕,一入牢房氣溫登時驟降了五六度有余,皇子們各個都是少年習武,饒是如此也感覺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此時此刻,云禩就坐在牢獄之中,他閉著眼目,仿佛睡著了,甚至有些悠閑,一只手曲起來支著臉側,半倚半靠在草垛上,也不說話,也不言語,也不睜眼。 皇子們的腳步聲不小,云禩渾似沒聽加一般。 八哥?老九試探的喚了一聲。 云禩沒有反應。 小十三也道:八哥? 云禩還是沒有反應。 十四狐疑道:八哥這是睡著了么? 這也能睡著?老九納罕:在牢獄中?八哥的心也太大了罷! 云禩一動不動,閉著眼目,的確像是睡著了一般,諸位皇子喚了幾聲都沒反應,只得作罷。 老九見四爺胤禛面色一直如常,也不見著急的神色,便道:四哥,八哥都被收監了,你便不擔心么? 胤禛長身而立在牢獄之中,他自有一種與牢獄格格不入,而又遺世獨立的冷漠之感,目光在睡著的云禩身上微微一掃,語氣很是冷漠地道:擔心?最是無用。 說罷,在諸位皇子面面相覷之中,轉過身直接離開了牢獄。 四爺胤禛離開牢獄,徑直回到自己的屋舍,將門關閉,落下門閂,這才抬起手來,凌空一點,旁人根本看不出他在點甚么,但胤禛耳邊卻傳來系統的聲音。 【即將進入空間,請稍等】 胤禛眼前一晃,整齊的屋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與渾河災區不相干的明媚天空,四季如春的氣溫,遍地的桃樹,桃華芬芳,碧空如洗。 胤禛順著桃花瓣鋪成的幽徑慢慢往前走,很快便看到一座名為桃花塢的草棚陋宅,陋舍前圈著一塊籬笆,一共四塊田地一字排開,田地旁邊立著一臺不規則的石桌,旁邊兩只石墩子。 被押解在牢獄之中,正飽受牢獄之苦的云禩,此時此刻大搖大擺的坐在石桌前,慵懶的曬著太陽,喝著冰鎮的芝芝莓莓,手邊兒還擺著一只石頭承槃,承槃里放著一些片狀的,不知是甚么的吃食。 胤禛看到對方,了然的道:便知道你在此處。 云禩抬起頭來,對上胤禛的目光,還抬手和他打了一個招呼,笑道:四哥,你怎的來了?是了,定是聞著香味兒來的,正巧,弟弟新作了一些小食。 云禩說著,給胤禛添了一杯芝芝莓莓,細細的沙冰,比桃花還要艷麗的粉紅色,在明媚的日光下亮晶晶的,香甜的草莓氣息引人食欲。 云禩又把石頭承槃往前推了推,笑道:這是弟弟用新種的土豆,做成的薯片,四哥嘗嘗? 土豆?薯片? 胤禛當真是聞所未聞,低頭看了一眼,不只是外形新鮮,連香味都很稀罕,一股油炸的香氣撲面而來,又不會膩人,真別說,胤禛看著芝芝莓莓和新奇的薯片,真的有些餓了。 胤禛干脆坐下來,不過并沒有立刻去碰薯片和芝芝莓莓,而是端著自己的兄長架子,看起來兄長包袱極重,道:你在這里倒是逍遙快活,還有心情做甚么不正經的小食,可知道弟弟們在外面擔心你? 云禩捏了一片薯片送入口中,空間的好處便是現吃現種,想吃薯片,立刻就種土豆,那新鮮度簡直別提了。 酥脆的薯片,只加了一些鹽,做成了原味口味,云禩最喜原味,原汁原味,油炸獨特的香氣雖不健康,但便是令人如此食髓知味,食指大動,甚至義無反顧。 云禩食了一片,輕輕撣了撣指尖的細鹽粒子,這才開口笑道:四哥你這話便不對了,薯片怎么的便是不正經的小食兒了?薯片正經的緊。 胤禛: 云禩轉變了一個話題,很是悠閑的道:弟弟們都擔心了,做兄長的擔心么?四哥可曾為我擔心? 胤禛難得笑了一聲,但笑容不怎么真切,他甚至沒動臉皮,只是發出了一聲哂笑。 四爺胤禛淡淡的道:擔心你?八弟鬼精的緊,何須旁人擔心? 云禩道:四爺真真兒睿智,弟弟佩服。 胤禛簡練的道:休拍馬屁?甚么計策? 云禩豎起食指和大拇指,他剛剛捏了薯片,手指上甚至還沾著細鹽,瞇了瞇眼目,狡黠一笑:八個字兒將計就計,順藤摸瓜。想讓八爺我做接盤俠,戴渣男帽子,沒門。 第28章 胤禛盯著云禩食指和大拇指上沾染的細鹽, 低頭又看了看簡陋石盤中的薯片,眼看著云禩食得這么香,不知怎么的, 突然也想嘗嘗這薯片的滋味兒了。 胤禛試探的捏起一片, 放入口中, 便和看到的一般酥脆,牙齒稍微咀嚼, 發出咔嚓咔嚓的酥脆響聲, 雖然脆,但是不硬,也不膈牙,恰到好處。 一股濃郁的香氣化開在唇舌之間,是油炸的味道。胤禛此人口味一向清淡, 對飲食也沒有太多強求的要求,口舌之欲很寡淡, 尤其不喜口味太重, 或者油膩油炸的食物。 然這薯片入口,分明是油炸食物, 但一點子也不覺油膩,食起來又酥又脆,咸香的味道恰到好處,白嘴兒吃正正好, 竟是食了一口,還想食第二口。 胤禛又捏起一片薯片放入口中,接著又是一片,又是一片 胤禛不由感嘆道:這小食 云禩道:薯片。 這薯片竟如此美味?胤禛道。 沒成想四爺這般冷硬的人,也屈服在了薯片的美味之下。 云禩笑瞇瞇的道:薯片自是美味兒, 且這薯片的口味還多種多樣,喜歡甜口或者咸口都可以,撒上一些細鹽,便是原味薯片,能吃出薯片經過油炸錘煉的濃香,還可以做成燒烤味的、番茄味的、意式紅燴的、甚至是麻辣的、黃瓜味的等等。 胤禛當真是聞所未聞,他對吃喝一向不怎么講究,沒想到這里面竟然有大學問,大門道兒,聽得胤禛直發愣,好些個味道他竟是從未聽說過,簡直孤陋寡聞。 云禩看著冷酷四哥一臉子發呆的模樣,又道:這薯片和可樂是絕配。 胤禛道:何為可樂? 云禩道:便是一種冷飲,稍微冰鎮一下,口感爽快刺激,十足解膩,夏日里來上一杯,簡直便是快樂水。 快樂水? 云禩解釋道:就是喝了能讓人高興歡心的。 胤禛皺眉道:聽起來不是甚么好東西。 云禩:薯片不正經,可樂不是甚么好東西,從四哥嘴里說出來,可樂和薯片都會哭的,委屈 云禩替可樂和薯片委屈,道:罷了,咱們還是談談正事兒罷。 胤禛點點頭,表示同意,道:你準備如何將計就計? 云禩輕笑一聲,看起來十拿九穩,早已成竹在胸,幽幽的道了四個字兒 蟹黃豆腐。 蟹黃豆腐?胤禛一愣,豆腐他知道,便是食的東西,但是蟹黃豆腐聞所未聞,不知云禩為何突然提起吃食來。 云禩點點頭,道:楊氏誣陷于我,無非兩點,其一看我不順眼,其二為真正的不法之徒開罪。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楊氏如今懷有身孕,鑄錢的宅邸被發現之后,并沒有立刻跑路,而是構陷于我,這說明甚么?說明她很在乎那個真正的不法之徒,能讓她這么在乎,甚至不惜拖著肚子里的孩子一起犯險的,應該只有讓她委身的那個人了罷? 楊氏之女一旦認罪,連他的父親楊河臺都會被拖累,所以楊氏之女在乎的一定不是她的親人,說句大白話兒,她在乎的,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爹 胤禛瞇了瞇眼目,云禩的這個猜測合情合理。 云禩搖頭笑道:情愛真是這個世上最無聊的事兒了,不僅會左右思考,還會影響冷靜,恐怕楊氏早就被情愛沖昏了頭,讓她縱使以身犯險,也要保證那個人無礙。只可惜在我看來,楊氏拼盡全力保護的人,恐怕根本沒有將楊氏放在心上。 是了,正如云禩所說,那個幕后之人很有可能便是與楊氏有私情之人,楊氏如今懷著他的骨rou,渾河遭災,條件惡劣,此人非但沒有給楊氏名分,而且更沒將楊氏接走養胎,還讓楊氏在此處以身犯險,怎么想這個人都不在乎楊氏,起碼不那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