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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頓了頓,“若再晚些,令公子恐怕只能去偏遠的州府一展宏圖了?!?/br> 郭氏哪里懂官場的事情?只是聽著蘇嬋說趙琳瑯可能會被發配去外地,一下子便慌了神。 蘇夫人很適時地問了句:“韞玉,怎么回事?今日你不是去聽你爹的案子嗎?” “是的,母親,”蘇嬋語氣不緊不慢,“舞弊案的始作俑者是曹家那位小公子,今日公審時,趙公子替曹小公子說了幾句好話,還——” 她看了郭氏一眼,補完后半句:“伙同誣告是陸世子徇私舞弊,如今魏王府、吏部的人都趕到國子監了,約摸不過午時便能有結果?!?/br> 聽了這話,郭氏往后一個踉蹌站不穩,奈何蘇家的人對她厭惡得很,竟是沒一個上前扶的,眼睜睜看她跌坐在地。 蘇夫人見郭氏這般,方覺心中痛快些,又問:“那,誣告世子的人都如何了?” “誣告世子的人啊,”蘇嬋垂眸搖了搖頭,似是惋惜,“死了一個?!?/br> 話音落,郭氏竟是兩眼一黑,昏死過去。 …… 用過午膳后,蘇夫人回房歇息去了,蘇嬋也領著兩個丫頭回到自己的院子。 憋了一路的云知終于忍不住小跑上前,小聲同青音說:“青音姐,我現在覺著特別痛快!” “怎么說?” “就方才那個郭氏啊,她被咱家的人扔出去后,在一個又臟又臭的墻底下躺了半天才醒過來,然后你猜怎么著?” 青音按捺不住好奇,看了眼前面不遠的蘇嬋,停了腳步低聲問:“然后怎么著?你快別賣關子?!?/br> “然后,哈!” 云知忍不住大笑兩聲,“她突然就趴在地上哭天搶地的,哭得那叫一個凄慘,連話也說不明白,逢人就問她兒子是不是死了?!?/br> 青音聽了,也忍不住要笑,只覺那婦人真是活該,好端端的,惹她家姑娘做什么。 “你們也別笑話她了?!?/br> 兩人說話間,前面的蘇嬋突然回頭說了句,嚇得兩人以為自己說錯了話,轉而卻見姑娘側身站在廊間碧色的木梁下,臉上掛著清淡而明媚的笑意。 “這事我得謝謝她?!?/br> 蘇嬋將垂落的發捋到耳后,側身看著遠處天邊漸漸張開的云,眉心展開,“多虧她鬧這么一出,日后趙家的人再也不會上門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趙母:我兒子死了嗚嗚嗚嗚嗚…… 趙琳瑯:我覺得我還可以救一下。 作者:不救,葬了吧。 陸暄:非常同意?。?! 趙琳瑯:…… 第10章 噩夢 趙家這事兒告吹之后,青音和云知自然也是高興的,畢竟上梁不正下梁歪,指不定那趙琳瑯是個什么牛鬼蛇神。 青音給坐在妝鏡前的蘇嬋梳著發,瞧著鏡中生得如玉一般美好的女子。 似她打小服侍蘇嬋,到如今也不知多少個年頭了,每每替她梳妝,都忍不住要多看兩眼。 于是高興之余又多了幾分擔憂,青音一邊握著梳子,一邊嘆息:“真是不知,到底得是什么樣的兒郎才配得上我們家姑娘?!?/br> 蘇嬋本在閉目沉思,聽她這么一說,忍不住睜眼。 又聽得青音道:“咱們姑娘才貌雙絕,詩書琴畫樣樣精通,也不知得是什么樣的神仙才入得了姑娘的眼?!?/br> 蘇嬋笑了一聲,并未接青音的話,而后又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便斂了幾分。 …… 午間,蘇嬋倚在軟榻上看書等消息,一不留神竟睡了去。 還做了個夢。 夢里看不見人,只耳邊余了雜音和路人不耐煩的吆喝,很吵,她穿著不太合身的麻衣,拼了命在人群熙攘的青石路上橫沖直撞,有時不留神撞了人,連一句抱歉的話都說不出口。 最后她跑得累了,停在不知何處,周遭似乎安靜下來,那被壓抑了許久的痛楚鋪天蓋地地侵襲過來,蘇嬋終是忍不住緩緩跪在地上,膝蓋磕得脆響,卻半點感覺不到疼。 雨水打在身上,那一陣陣的寒涼如昨日般,頭發混著水漬糊在臉上,她眼前灰蒙蒙的,什么也瞧不見。 是了,她想起來了。 這一年她十七歲,雙眼被那刁鉆的婆母失手潑壞,天氣陰沉時只能隱約看見人影,她吃了幾個月的藥,味覺和嗅覺都損傷了,卻仍舊沒有好轉。 才知,趙琳瑯和他母親給她吃的,壓根就不是治眼睛的藥,而是婆母從鄉下一個熟識的婆子那里求來的能讓她懷上兒子的“靈藥”。 蘇嬋打小身子不太好,經過這般摧殘,更是落下了病根。 但真正徹底擊潰她的,并不是夫家這般對待。 而是父親已經故去數月,她卻今日才得知。 方覺,原來這幾個月來趙琳瑯對她的哄勸和隱忍,都是騙她的。 也正因為如此,身為蘇世誠唯一的孩子,他下葬時,她竟連看都不曾去看過一眼。 “姑娘,”有人喚她,聲音急切又帶著幾分擔憂,“姑娘,你怎么哭了?” 蘇嬋睜開眼,一時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眼里有幾分茫然,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無事,”她坐起身,拿帕子擦去臉上的淚,“噩夢罷了?!?/br> 青音還有些擔心,覺得姑娘這幾天似乎老做噩夢,就連午歇這么一會兒,也哭濕了枕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