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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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是什么意思,傳聞黎小姐可是城主的掌上明珠,難不成他還能出手害自己女兒不成?梅驚秋佯裝不解道。 艷娘輕搖著手里的團扇,嬌笑道:公子若不信,艷娘不說便是,只是有些事情可不能光看表面,城主府這里面的水...深得很吶... 你這樣一說我反倒更加好奇了,噥,這里是五塊兒上品靈石,應該能聽到我想聽得消息吧。梅驚秋出手闊綽,艷娘也大大方方的收下。 之后一盞茶的時間,他從艷娘口中明白之前為何之前會那樣說的原因,同時心里忍不住默默嘆息。 伸手拽了拽衣領,梅驚秋蹙眉道:艷娘,你這里是不是有些熱? 熱?公子說笑了,我們這里...話沒說完,艷娘突然頓了頓。 目光投向桌子上擺放的酒盅,她拿起來輕輕嗅了嗅,杏眸里閃過一絲懊惱。 難得見到這樣稀奇的客人,她心思都在眼前這位公子身上,竟忘了紅鸞閣的酒水里都帶著助興的功效! 這位公子剛剛喝了好幾杯,難怪會面色緋紅,渾身燥熱了。 公子,這酒里面有助興之物,您剛剛飲下怕是要紓解出來才行。是自己麻痹大意造成了這種局勢,艷娘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 梅驚秋聞言直接呆了,與此同時,身上的癥狀也變得越來越明顯,說明藥性已經開始揮發了。 公子若是不嫌棄的話,艷娘愿意幫公子紓解,算是賠罪。艷娘提議道。 不不不,萬萬不可,我有喜歡的人了,除了她之外我誰都不碰!理智尚在,梅驚秋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然而身體上的躁動卻無法忽視,他想了想對艷娘說道:這間屋子我先借用,麻煩讓下人準備一桶冰水來... 見他堅持,艷娘聳聳肩轉身離開。 雖然她對這位公子有些興趣,但客人不愿,她也不會去使什么手段。 靈石已經賺到,接下來的時間不如換另外一位客人。 艷娘離開后,特意吩咐下人準備好冰水送進去,之后就轉身離開了。 她離開后不久,屋門被人推開。 誰? 梅驚秋剛想回頭,眼睛卻被人用柔軟的緞帶束住。 熟悉的香氣飄過,他的神志越發模糊,只隱約覺得自己似乎被人抱了起來,放在了柔軟的云朵上。 屋外的人都被白沉叫走,宋青霜出手布下一道結界。 望著躺在床上之人,見他領口微敞,露出精巧的鎖骨。眼睛和雙手分別被紅綢束住,身體毫無保留的向他敞開,似是在引誘他從上面留下屬于自己的印記。 熟悉的氣息輕而易舉的引動他的發|情|期,距離他成年的日期越來越近,他的發|情|期也越來越頻繁,在面對眼前之人時就越發難以克制。 前幾次他心存憐惜,顧慮到他的身體,所以刻意壓制了發|情|期。 但這次梅驚秋入花樓尋找花娘的舉動惹怒了他。 怒火加欲|火,覺得勢必要讓他吃些苦頭才行。 恰好此處是花樓,床榻之上處處有機關,為他提供了諸多便利。 將他雙手固定在頭頂上方,身體半跪著,不知何時九條尾巴從身后浮現,從他身上敏感處輕輕掃過。 梅驚秋渾身戰栗,因為藥性已經被激發,再加上毛茸茸的尾巴從身上到處拂過,若有似無的刺激讓他忍不住發出幾聲曖|昧的低吟。 之后宋青霜用了諸多手段,讓他忍不住戰栗,結果因為元陽被封印,始終無法宣泄。 時間一長,被諸多手段折磨的梅驚秋低聲抽泣,甚至出聲哀求他饒了自己。 不止梅驚秋備受煎熬,宋青霜亦是如此,他第一次覺得成年期來的如此緩慢。 見梅驚秋嗓子都快啞了,心中的郁氣差不多消散,轉而用神交的方式溫柔的為他進行紓解。 粗暴過后的溫柔最為致命,那種即便是意識迷亂也能感受到的細致溫柔像水一樣將他整個人包裹在其中,帶來不一樣的極致體驗。 將戀人完全掌控的感覺太過美好,宋青霜忍不住在想,待到他渡過成年期順利繼承妖皇之位后,定要將懷中之人藏到一個除了他誰以外誰也找不到的地方,讓他的身心皆屬于自己。 嗤,你真以為他會愿意跟你回去?他喜歡的只有大師姐,而非妖皇之子。有朝一日他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第一件事恐怕就是從你身邊逃離!心魔對他天真的想法嗤之以鼻。 宋青霜眉心的妖紋顏色越來越深,等他成年后,妖紋會轉變成純正的金色。 到那時,屬于九尾天狐的所有力量會全部覺醒。 根據記憶傳承,天賦最高的九尾天狐,成年時修為最高的能突破至大乘期。 那也得他逃得走才行。你既然是我的心魔,應該很了解我才是,這點兒小伎倆,下次還是不要在用了,太容易被看穿了。 單方面將心魔的聲音壓下,自從知道上一世梅驚秋極有可能被人奪舍,內心的怨恨轉化為偏執的愛戀,沒了養分來源的心魔很容易被他壓制。 這次估計是因為他情緒波動較大,才讓他有機會鉆了出來。 看著被放下后靠在自己懷里熟睡的面容,烏發和銀色的發絲相互糾纏在一起,讓他心里有了主意。 用靈氣削掉他和自己的一小撮發絲,用紅繩捆綁在一起,小心翼翼的放在荷包里。 收好后,他低聲笑道:凡人曾說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既然是你選擇了我,便沒有了后悔的余地。 * 作者有話要說: 宋青霜:跑是不可能讓他跑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梅驚秋:為什么睡了一覺醒來腰疼?還有頭發怎么有一撮短了?! 第五十九章 子幽之怒,阿青現身 梅驚秋醒來時已經時第二天晌午, 想到還在城主府等消息的段子幽,臉色微微一變。 心知自己怕是要完,他不敢繼續耽擱, 用最快的速度離開紅鸞閣返回城主府。 進入城主府后, 他小心翼翼潛回自己房間, 想要換件衣服再去。結果推開門時, 恰巧看到坐在屋子當中的段子幽。 弟子來遲,還望長老恕罪!這大概是梅驚秋第一次反應這么快,不假思索直接跪地認罪。只希望對方看在他這么識相的份兒上,放他一馬。 說吧, 一夜未歸,是去做什么了。段子幽冷若冰霜,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怒意。 弟子昨日出府打探消息,誰知中間出了點意外才導致弟子晚歸。不過城主府的消息弟子已經打探的差不多了, 想必能幫得上忙。大概是心虛,梅驚秋回答時堪稱乖巧。 坐在上方的段子幽察覺到鼻間飄來淡淡的香氣,這香氣中還夾雜著一股脂粉味。 段子幽瞇了瞇眼眸,怒極反笑:你說的意外是指去花樓尋歡嗎?!梅師侄,你是不是忘了這個任務本來該由誰負責的! 段長老這真是一個誤會...怕段子幽真的甩手不干, 梅驚秋苦笑著把昨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只是話中隱去了關于他和艷娘詢問和大師姐有關的那部分,著重說明了艷娘告訴他的消息以及自己誤中了春天那藥的事。 那藥性你又是如何解除的?段子幽瞇眼問道。 摸了摸鼻尖,梅驚秋尷尬中帶著一絲無奈:我讓他們準備了冷水, 之后意識就不清楚了。 雖然身體確實有些不適, 但也不像是被人碰過的樣子。而且艷娘也說過, 那間屋沒有人進去過。 所以, 即便覺得那里不對勁, 也只能認為是自己想多了。 過來。 不知為何, 段子幽身上的氣勢讓他無法違逆,只能老老實實地起身上前。 段子幽抓住他的右手,神識沿經脈游走。 幾息后,段子幽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剛才他探查過,梅驚秋元陽未破,童子身尚在,也就是說他確實沒騙自己。 段子幽語氣淡淡道:修行一途持正守心,花樓那樣的地方,日后莫要踏足了。 弟子明白。 城主府里的事,若那個叫艷娘說的是真的,那是該好好查一查城主府了。段子幽若有所思。 其實艷娘說的消息也不是什么大事,眾所周知黎城主和已經故去的黎夫人伉儷情深。 即便黎夫人因為產女早已亡故,這么多年來黎城主始未有續娶,而是專心培養發妻所生之女黎箐。 然而就在一年前,黎城主從外面帶回來了一個名叫秋娘的女子,對其寵愛有加。也就是從那時起,黎城主和黎小姐之間的矛盾逐漸加深,甚至生出了隔閡。 從這個消息來看,城主府對黎小姐而言也并非百分之百的安全。 兩人商議了下一步的方案,段子幽便起身離開了,說是要回屋打坐。 送走段子幽后,梅驚秋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 同時,他覺察到自己渾身綿軟,似是沒有了氣力。 唉,昨天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何會一點兒記憶都沒有。梅驚秋眉心緊擰,語氣中帶著一絲懊惱。 在那種地方陷入昏迷,醒來后雖然身上衣服都在,也沒什么奇怪的印記,只是略微有那么一丟丟熟悉的無力感讓他有些不安,總覺得是不是他忘記或者忽略了什么。 休整了一天,第二天梅驚秋的心思便重新放回黎小姐身上。 在城主府閑逛時,他開始有意無意的接近府上的侍女們,試圖從她們嘴里套取消息。 很快,他得知那名叫做秋娘的女子,就住在城主府的主院。 不僅如此,據說這個叫做秋娘的女人已懷有身孕,如今從城主府里的地位已經和當家主母無異。 正當梅驚秋打算找個機會試一試黎城主時,卻恰好在花園內遇到黎城主正跟一名身著緋衣,姿容絕塵的男子在說話。 好巧不巧,這人他偏偏還認識! 那二人修為皆在他之上,他的到來自然引起他們的注意。 沒等黎城主開口介紹,就聽梅驚秋訝然道:阿青大哥,你怎會在這里?! 此時,阿青眉宇間的妖紋已經隱去,周身一點妖氣都感受不到。 為何阿青大哥會出現在這里,目的又是什么?!梅驚秋心里滿是疑惑,但因黎城主在場,有很多事情又不方便開口。 突然間,梅驚秋靈光一閃,聯想到黎大小姐體內的妖丹以及突然出現的阿青大哥,他隱約覺得自己仿佛猜到了什么! 二位認識?站在一旁的黎城主顯然也很意外。 把玩著手中的折扇,阿青笑著回道:有過幾面之緣,沒想到能在這里再次遇到梅小兄弟,足見你我之間,緣分不淺吶...莫名,聽到最后幾個字,梅驚秋覺得阿青大哥話中有種意味深長的感覺。 \那小女之事,先生可有法子?\黎城主一臉愁苦道。 那就要問問城主,是想要黎小姐生,還是想要黎小姐死...手中的折扇不知何時打開,畫著異獸的扇面遮住了他的半張臉,語氣低沉仿若幽冥使者。 黎城主顯然十分憤怒,他氣急道:我請先生來是給小女治病的,不是來消遣老夫的! 黎城主別急,我話可還沒說完呢。之后,阿青向黎城主進行一番解釋。 梅驚秋聽過后總結,無非就是,要保黎小姐的命,妖丹非但不能取出,還要找到那妖修讓二人結為道侶。只有這樣做,黎小姐才能和妖修共享妖丹。 有了妖丹主人源源不斷的妖氣供給,黎小姐的命不僅可以保住性命,說不定還能很快恢復意識。 然而命保住了,日后黎小姐怕是要淪為半人半妖,城主府自然也容不下她。 若是想要強取妖丹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沒有了妖丹為她療傷,又沒有極品靈藥及時救治和剔除妖氣,在妖丹被剝離出來的一剎那,她極有可能會死。 也就是說,不論黎城主怎么選,他差不多都注定要失去這個女兒。 聽完阿青的話,黎城主整個人變得失魂落魄,他苦笑道:事關小女性命,老夫...老夫需要回去好好想想... 請便,依照黎小姐的情況,城主三日內給我答復即可。 黎城主離開,梅驚秋嘆了口氣,神情復雜的望著阿青,欲言又止道:為了黎小姐...阿青大哥也是辛苦。 ?阿青神情疑惑,不明白他為何會這樣說。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梅驚秋笑著說道:阿青大哥不必多說,我懂,我都懂! 至于到底懂了什么,卻又不肯說明,弄得阿青很是煩躁。 兩人在花園閑談,不遠處一位面容姣好,氣質溫雅如蘭的女子帶著兩名侍女迎面走來。 走進一看,她衣著華貴,小腹又微微凸起??礃幼?,恐怕就是之前消息里所說的秋娘了。 讓梅驚秋頗感意外的是,來人姿容氣度,很容易讓人對她心生好感,尤其是她說話時的聲音溫柔似水,能輕易使人放松下來。 兩位貴客安,此次前來,是想問一問二位在府里住的可還舒適。若有任何不滿意的地方,奴會吩咐下人們去辦。秋娘表現的進退有度,似乎真的為沒能照顧好他們而擔憂。 梅驚秋眨了眨眼,突然頗為好奇的問了一句:敢問秋夫人對大小姐是怎樣看待的,或者也可以這樣說,在秋夫人眼里大小姐是個什么樣的人? 秋娘怔了怔,神情帶著一絲無奈和苦澀:奴不過是老爺買回府的奴才,又如何敢評價大小姐。若貴客非要問的話,奴有些羨慕大小姐,從出生便可以獲得許多人一輩子都獲得不了的東西。 原來如此,多謝秋夫人回答。這兩天我住的很好,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哦,對了,這位是我朋友,今天剛到府上,我想讓他住在我附近,不知道院里還有沒有住處。 秋夫人似乎也不是很熟悉,求助的目光看向身后的婢女。 其中一名婢女站出來說道:回公子,段長老已經住在您隔壁房間,這位公子若是想落腳,可以住在段長老隔壁的廂房里。 段子幽,他也來了?!阿青瞇了瞇狐貍眼,語氣頗為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