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三綱五常逼瘋古人 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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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不是壞事。 “玉兒,你看這是什么?!?/br> 左林指了指案幾上的書。 左玉一臉奇怪,道:“父親,這是左傳呀。這,這書有什么古怪?難道內涵玄機?” 左林哈哈大笑,將書翻開,“你看這段?!?/br> 左玉掃了眼,便讀了出來,“將食,漲,如廁,陷而卒?!保ㄗ?) 她更困惑了。這是在打什么機鋒? “哈哈??!” 見一向聰慧機敏的女兒愣在那兒,左林不由哈哈大笑。伸出手,指了指西邊,擠眉弄眼的樣子不像一個國公,倒像戲臺上唱戲的。 “隔壁……那大小子沒了?!?/br> 左玉眼睛瞪大了! “什么?大小子?是指畢家大公子嗎?” 她低頭又看了看書上字,臉上呈現出了一片呆滯。 畢舒死了? 是這樣死的? “哈哈!好笑吧?” 左林再也繃不住了,笑得那叫一個夸張。 “你回來時沒注意隔壁燈籠換成白色的了嗎?”左林大笑著,“那報紙就這畜生弄出來的,將你害得好慘!哈哈,因果報應??!這般死法,倒也能千古留名了!只是留的卻是臭名!可惜了,可惜了……” 他搖著頭,咂著嘴,“那多好詩詞竟也要隨著他的名聲一起臭了。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一生一代一雙人……真想不通,能寫出這般詩詞的人,怎會是這種東西?為父雖不是很懂詩詞歌賦,卻也知道詩詞是言心的。這鬼祟東西怎可能寫得出這般豪邁又這般柔情的詩詞來?可惜,可惜??!可惜這些詩詞了……以后子孫讀起來,只要想到是他寫的,想到他的死法,都會覺得有味兒吧?”(注3) “許不是他寫的呢?” 左玉冷笑,“代筆不行嗎?畢竟是首輔兒子?!?/br> “那倒不可能?!?/br> 左林搖頭,“這幾首隨便一首都能名流千古。隨便一首都足夠讓自己名滿天下了。哪個癡兒會將自己才華拱手讓人?就是首輔兒子也不行??!” 左玉想想也是這道理。這古代許多人辦詩會、茶會的,不就是花錢揚名嗎?真是個狗東西!這下公布他抄襲都沒人信自己了! 真是可憐了蘇軾、納蘭性德、李白,還有曹丞相??! 第70章 孽力反噬 秋雨綿綿,冷雨敲窗。大地的金黃漸漸失了色彩,冬天的黑白正緩緩浸潤而來。 泙京府里,本應是上朝的日子,可李恒卻沒有去上朝。及時倒戈讓他暫時被天子放過,得以繼續坐鎮泙京府的同時,還負責起了看押工作。 大理寺關不了這么多人。且左玉告的人也不都全是官,還有許多閑賦在家的寓公與商賈。 這些沒有官職的人就被甄別出來,放到了泙京府。今日大朝天子要親自審問畢新等人,但很顯然,大朝之上也不可能一次審問這多人。 因此這些沒官職的與商賈就關在他這兒,由他親自坐鎮看管。 李恒喝著茶,甚至翹起了二郎腿,想想關在牢里的那些人,不由美滋滋地哼起了小曲。 這些鄉紳跟陸岺一樣,總拿三輪紅椅的事嘲笑他。只不過,這些人比陸岺更可惡!陸岺直來直去的,嘲笑就嘲笑,從來不會陰陽怪氣??蛇@些鄉紳老爺們就不同了。陰陽怪氣的比直接罵人還讓人難受。 這些年他裝兒子,裝孫子,受的氣可多了去了!現在這些人都淪為了階下囚,而自己卻成了看管他們的人,心里如何能不痛快? 更別提,這些往日高高在上的人現在還要求助于他,想想,心里就舒坦??! 當然,他是不會收好處的。他現在可是青天大老爺了,是陛下手里最得力的刀,是要青史留名的人,哪能收這些好處? 想想百姓那一聲聲青天,陛下那一聲聲贊揚,李青天整個人都飄飄然的,恨不能陛下現在就下個旨,這些商賈什么的就讓他來審吧。 他要把百姓都拉來看,看看他這青天老爺是多么公正! 正美著,外面忽然跑來一文書,大呼道:“不好了,尊翁!那張昊卿投河自盡了!” “又投河?!最近什……誰?!” 歪斜在靠椅上的李恒一下就坐直了!瞪大眼,道:“誰,誰投河了?!” “張昊卿!” 文書道:“押送他們回鄉的押解役已回來了!” “趕緊將人叫進來!不,我自己去!” 李恒這下顧不上自我道德升華了。趕緊跟著文書跑去了二堂。 二堂內,押解役見了李恒便立刻跪下道:“大人,大事不好了!那張昊卿回鄉途中聽說了百官叩闕,要求陛下嚴懲左玉后,竟是趁著我等不備,跳河了!” 頓了頓又道:“他用刀子在自己胸口刻了幾個字,說害我者:天下鄉紳與首輔!” 李恒傻眼了。 今年怎么回事?!都來這一套?! “現在人呢?!” “張家大郎鬧騰……” 押解役哭喪著臉道:“大人,您也知道,一般革職官員被陛下勒令返鄉的只涉本人?,F在張昊卿投河自盡,其家屬便可自由往返。他們抬著張昊卿的棺材跟著小的回來了,說是要討個說法?!?/br> “這,這,這……” 李恒身子顫了起來,連嘴巴都哆嗦起來了! 文書一看,忙安慰道:“府尊,張昊卿定是受姬君牽連,遭到地方鄉紳刁難了。此事與大人無關,且陛下正在審理此案,此事于我們大有裨益??!” “其,其實也未怎么刁難?!?/br> 押解役顫顫巍巍地道:“先前還很客氣,還有人來拉攏的。只是沒想到張大人死心眼,認定自己欠了左家大恩,將人罵了一頓。說他們這種小人哪配談姬君,說姬君是有胸懷的人。天下劣紳都不配提她的名字!” “張昊卿還算有良心?!?/br> 文書感嘆道:“不過本來三代人不能行舉業,若不是姬君,張家還不知要落寞成什么樣。三代人后去經商、當農戶都沒準呢。這等再造之恩若都不記心上,那真是豬狗不如了。府尊,依卑下看,您要好好安撫張家人,若是……” “這自然是要好好安撫的!” 顫了半晌的李恒忽然激昂了起來,“本官坐鎮泙京,有民受冤來尋本官,本官怎能置之不理?!” 他對著皇宮方向拱拱手,“不然如何對得起陛下對我信任?來呀,你且說說,他們來的路上可有受阻攔?” “自是有的?!?/br> 押解役一頭霧水。這大人剛還顫得不行,怎么眨個眼的工夫就跟打了雞血似的,還激動起來了? “只是小的們往來押解多了,抓逃犯的經驗也多。因此,也知怎么躲開他們?!?/br> “所以,你們沒受傷?” 李恒瞇眼,“就這么輕輕松松出來了?” “大人,其實并不輕松。我等在山林里躲了好久,還遇上了大蟲,差點就命喪虎口了!” 押解役委屈。躲人追捕哪有那么容易?只是他們押解役身上的兵器也好。有弓箭,有鋼刀,抓逃犯經驗豐富也意味著反查能力強,這才跑回來的?!?/br> “不,不是遇上大蟲!” 李恒彎下腰,“你們押解役一共就十個人??v然人人有刀有弓箭又如何能打得了大蟲?所以,不是大蟲,你莫要誆本官!” “大人……” 押解役都快哭了,“大人,小的哪敢……” “哼!” 李恒哼了起來,“這些鄉紳當真是惡劣!居是連朝廷押解役也敢追殺!說說,那些鄉紳都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跟首輔是什么關系?” 押解役呆愣在那兒,滿頭的問號。 大人這是啥意思??? 文書輕輕咳了一聲,緩聲道:“大人的意思就是……張昊卿是受姬君牽連,被連鄉紳刁難羞辱,又不愿污蔑姬君,故而投河的。其家屬想上京告狀,還被鄉紳派人追捕……那些來尋張昊卿的人都有誰?你可知道?” 押解役眼睛瞪大了起來,對自家大人的德行又有了新的認知。想了想,便道:“張家人就在一堂候著,他們定是清楚!” “好極了!” 李恒哈哈笑了起來,“叫他們進來……不,本官親自去!走走走,隨本官好好去安撫下張家人。順便派個人去鎮國公府說一聲。這老父親被人逼死了……” 他搖搖頭,拉起袖子擦了擦毫無眼淚的眼角,道:“可憐吶!想來張家人急著來告狀,應還沒來得及去通知吧?” “大人神機妙算!” 押解役忙道:“是還未來得及通知鎮國公?!?/br> 李恒望了押解役一眼,道:“那就你去通知吧?!?/br> “是,大人!” *** 天未亮時,左玉便將幾個苦主送入了宮。今日這朝會一時半會兒也不會結束,而她也有許多事做。于是便留了幾個劉遠在宮門前等著,自己則回來繼續整理其他證據。 前面的證據已整理歸類好??呻S著昨日畢新等人的謝幕,從昨天下午便陸續有人過來提供證據。 昨天這些事都是左林幫著做了。但左林到底是個武人,不擅此事,故而還是接過來自己做。 休息了一晚上,鐘琪等人的臉色也緩了過來。昨天從莊子上回來后,發現李三娘和孟姨娘都給自己做了人參雞湯,連張氏都給自己弄了盅紫米桂圓花膠。 她也吃不了這么多,便趁著花晨等人忙活的時候,偷偷在里面滴了些免疫提升劑。然后,讓花晨給鐘琪等人送了點過去。他們淋了雨,要是感冒了,在這年頭可是能要命的。 今天早上她出門前又吩咐人開大鍋,將家里能用的灶都利用起來,都用來燒雞湯。剛剛回來時,尋著檢查的借口,也往每個大鍋里都滴了好幾滴免疫提升劑。 做好這一切后,便讓人送去給許明知以及諸師兄弟。 那些百姓也讓家中下人出去詢問打聽。若有人風寒了,生病了,便送上一碗家里的雞湯。 若雞湯不夠,回來再做。借口也好找,是為了報答百姓。家里也沒人懷疑,左林甚至還讓人去賬上支錢買雞,沒那么多人參,放些紅棗、當歸也是好的。 系統給的免疫提升劑在左玉看來有些變態。弟弟左摯身體一直不怎么健碩。自打自己得到這東西后,偷偷放在他吃的東西里,才吃了三四次,左摯的身體便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好轉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