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三綱五常逼瘋古人 第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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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恒忙上前查看,見王氏的果然是松開的,不由震驚地道:“果是如此!那,那,那這會是誰干的?!” “誰跳出來就此事參咱們那就是誰干的唄?!?/br> 左玉沒有說,其實王氏尸身已略有些膨脹,這是巨人觀現象。眼下正值秋日,由此可以推論,她的死亡時間應在三到七天前。這事,她不打算說出來。畢竟衙門人多口雜,什么都說了,對自己可能不利。 將目光從王氏身上移開,望向李恒,道:“李大人為官多年,難道不明白嗎?棄子是不會被人憐憫的,無論結果如何,就算你我都去蹲大獄,趙衢也是出不來了。所以,您知道該怎么做吧?” 李恒擦著頭上的汗,“是,是,下官只知忠君愛國,不知其他?!?/br> “孺子可教?!?/br> 左玉道:“你做的事上面都在看著,放心,不會虧了你的?,F在你便去敲聞天鼓……” “??” 李恒又懵了。 “姬君,在下能面圣,有冤直接請見陛下就是,不用敲聞天鼓……” “你面見陛下,天下人能知你冤屈嗎?” 左玉道:“所以,你得去敲,得去替王氏伸冤,得讓天下人都知道,您是一個清正的官,一個心中有道義的官,一個秉公辦案的官!” 李恒想了想,眼睛漸漸亮了起來,一拍手道:“妙??!如此便可破此困局!姬君真乃神人也,下官佩服,下官佩服!下官這就去敲聞天鼓!” 他說著就要離去,左玉喊住了他,道:“大人,何不換上孝衣素服,頭上綁上孝布,用血寫個‘冤’字?” 李恒的眼睛立刻又瞪圓了! 他激動地連連搓手,“是極,是極!我曾去趙衢家做過幾次客,老夫人待我宛若親兒。如今她被害,我怎能不戴孝?再退一步說,為了死者冤屈,我做人一回兒子又何妨?!來人,立刻去買孝衣來!老夫要披麻戴孝,敲聞天鼓,為王氏伸冤?。?!” 神情肅穆,披麻戴孝且浩然正氣縈繞于周身的李大人帶著正義的使命出發了。而另一邊,謝普也到了聞天鼓前。他望著這座太祖立下的聞天鼓,看著鼓旁邊的石碑,只見上面寫著:攔敲鼓者,罪無赦! 他抿嘴一笑,拿起鼓槌,帶著一股“舍我其誰”的氣勢,“咚”的一聲,敲響了二十年都不曾響動過的聞天鼓! 第62章 所有的規矩皆為正義而設…… “聞天鼓響了,聞天鼓響了!” 鼓聲驚天,打破了宮門前的平靜。 自天子登基以來,聞天鼓已有二十年沒響過了。其實,就是以前也沒響過幾回。與登聞鼓不同的是,普通百姓敲聞天鼓是不用受刑,也無越級限制的。 太祖立聞天鼓的目的就是怕百姓被貪官污吏壓迫,有冤無處伸。故而,前面幾朝設立的滾釘板,告贏了也得流放等規矩全部被他取消。老百姓要滾個釘床死了,那還怎么伸冤?告贏了還得流放,這是什么道理?! 不僅如此,他怕百姓告官沒有路引,為此還下了規定,但凡手里拿著《訓示錄》的,路上官吏不但不能阻攔,還得給予方便。而這訓示錄就能當成路引來使用。 盡管太祖什么都替百姓想到了,但實際上,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受了冤屈的百姓真正能跑到京城敲聞天鼓的幾乎沒有。往往還未走出縣就會被當地的官吏或惡勢力抓回去。 久而久之,這聞天鼓也就成了擺設。上一次聞天鼓響還是先帝在位的時候。那一次敲響聞天鼓的也非普通人,而是一個世代居住京城的人。 即便是那一次,那位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想了很多辦法才能走到聞天鼓跟前將鼓敲響。 小民伸冤,何其艱難?而謝普一路走來無甚阻攔,這一聲響,讓宮門前的侍衛都驚了下! 謝普拿出訴狀以及一封書信,拱手道:“在下興南府謝普,謝步凡!受趙家大媳周氏周玉蘭委托,替其婆母伸冤!法理昭彰,隆恩浩蕩!” 他一撩衣袍,跪拜而下,舉著訴狀大喊道:“圣天子在上,請閱訴狀!學生要狀告權知泙京府事李恒、德惠姬君左玉、宣平侯陸岺構陷忠良,致趙衢母王氏不堪受辱,自盡而亡!附王氏手書一封,請天子明鑒!” “我沒聽錯吧?” 宮門前被動靜吸引來的百姓傻眼了。 這家伙在說什么?姬君陷害趙衢?那趙衢是忠良?! 這是個什么玩意?! 他們很想罵人。但是國朝有規定,皇宮前面是禁止喧嘩,且不許對敲鼓之人有言語攻擊。因此,大家也只敢小聲議論,不敢是罵謝普。 “讓一讓,讓一讓!” 就在大家敢怒不敢言的時候,李恒到了。他披麻戴孝,頭戴寫有“冤”字的布條,在一群衙役的擁護下來到宮門前。只是看到宮門前聚了這么多人,他也是愣了愣。 待人群讓開,看見聞天鼓前的人時,他愣住了。 這惡訟怎么在這里?! 他快步上前,見負責接御狀訴紙的官員已出來,大驚,“你敲了聞天鼓?!” 謝普蹙眉。搞不清李恒披麻戴孝的是要做什么? 不過見他吃驚,還是揚眉一笑,“回大人的話,學生前來告御狀?!?/br> 頓了頓又道:“不巧,告的人正是大人你?!?/br> “你!” 李恒一驚,但想到王氏是被人害死的,便立刻冷靜了下來,冷笑道:“巧了,老夫也是來告御狀的?!?/br> 此言一出,民眾嘩然。 當官的也來告御狀?這可是泙京權知府,是能上朝的。每天都能見到天子,還來告什么御狀? 怎么還披麻戴孝的?家里死人了? 謝普愣在那兒,有些不敢置信地道:“大人也來告御狀?” 見這張寡淡的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李恒心中得意。但他懶得跟這等惡人費口舌,直接繞過他,拿起鼓槌就敲了起來。 “圣天子在上,臣李恒,李元亙要替趙衢生母王氏鳴冤!” 接御狀的官員都傻眼了。 這個也是來替王氏伸冤的? “王氏是他殺,而非自盡。臣乃泙京府事,深感王氏之死隱情極大!請陛下撥冗閱訴,臣感激不盡!” 他跪了下來,連連磕頭,“趙衢行事雖不端,但臣與他曾有情誼。其母王氏對臣宛若親兒,如今她死得蹊蹺,臣不能袖手旁觀!如今趙衢身陷囹圄,不能親來,求陛下開恩,容臣代訴,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到底怎么回事?” 百姓小聲議論了起來,“今日聽說泙河里撈出了死人……那人便是那趙衢的母親嗎?不是說想用自己的命來逼朝廷嗎?怎么又成他殺了?” “這誰知道?只是那人狀告姬君,怕是不安好心?!?/br> “說得對!定又是為了減租的事!這些鄉紳官老爺真是太壞了!” “不知姬君會不會有事?” “陛下乃圣明天子,趙衢誣陷乃是事實,姬君何錯之有?不用擔心。真要處事不公,咱們百姓是沒什么本事,但聚在一起為姬君伸冤的話,聲音也是很大的!” “對,對,他們敢害姬君就跟他們拼命!” 就在訴狀被送入宮的時候,快到家的左玉忽然道:“趕緊去皇宮!” “姑娘,怎么了?” 劉芙蓉道:“是怕那三輪紅椅的草包不頂事嗎?” “不!這事不對!” 左玉道:“我思來想去都覺離奇。旁的地方的仵作也就罷了。但泙京府是什么地方?能在這兒為仵作的那都是有本事的。是不是溺水死的,怎會看不出來?尋常百姓都能說出溺死者口角淌水,肚子鼓脹,手腳蜷縮等話,一個仵作怎會看不出?!不行,趕緊去將李恒尋回來,這事我還得再想想!” 左玉還有話沒說。王氏除了出現巨人觀現象外,在她檢查她的指甲時,衣袖落了下去,她在她的手腕處看到了諸多紅點。 除此之外,她嘴角口鼻雖比較干凈,但她的口唇青紫,唇鼻口處亦有紫紺現象。之前,她只想過王氏可能是在別處被悶死,畢竟這些癥狀跟窒息而亡是很像的。 還有那些紅點……雖然她能看到的地方有限,且尸體經水浸泡,死亡也有幾日,遺體上的一些信息已模糊。但仔細回想下,這些紅點很像是過敏! 也就是說,王氏很可能是嚴重過敏導致死亡。但王氏已年逾花甲,若有什么東西過敏,自己不會不知道,不然不早丟掉性命了? 種種解釋不通的地方讓她覺得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簡單。此刻,還是不宜主動出擊,還是得將李恒叫回來。 車夫調轉車頭,朝著皇宮方向而去。 遠遠的,便見御街兩邊已站滿了人。到了御街便得下車,從御街兩側的小道上步行過去。 她下得車來,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姬君來了”,議論著的民眾紛紛停下,朝她看來。 “姬君,有人敲聞天鼓告你了!” “姬君,那人是興南府的謝普,是大昭第一的訟師!” “姬君,您放心!我們都支持您,不要怕!” “對,不要怕!我們都明白了,那些鄉紳想害您!” 左玉只覺耳邊嗡嗡直響,腦海里就一個念頭:完了!上當了! 她穩住心神,跟百姓們拱手致意,然后順著百姓讓開的路走到了宮門前。 李恒等人已不在了,宮門前的侍衛欲言又止,但最終卻是什么話都沒說。 左玉上前,問道:“是什么人敲鼓了?” 她不能直接問李恒有沒有來,她心里已隱隱有了些猜測。 聽李恒說,王氏的尸體就落在自家鋪子的碼頭前。為何會在自家鋪子前停下?這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 所以這一切的一切可能都是設計好的。甚至,停在碼頭的船都可能是刻意安排的。 左玉聽說過一句話:同一條線上有太多巧合,那人為的可能性就很大。 她現在還猜不出來對方的目的,但隱隱覺著,或許王氏是自愿用自己一條命來博自己兒子“生路”的。 這事放在一個母親身上并不奇怪。世上幾乎所有的母親都是能為了孩子犧牲自己的。 “回姬君,有個興南府的訟師將您、李恒大人以及陸小侯爺告了。還有……剛剛李大人也來了,說趙衢母親是他殺,他敲鼓伸冤,說王氏死的蹊蹺?!?/br> 左玉點點頭,保持著鎮定。 “李大大說……說您師從王弗,精于醫術,已看出王氏的死因非溺水,而是他殺?!?/br> “說來我也覺奇怪,泙京府的仵作竟看不出王氏是死后被拋尸的?!?/br> 左玉心里有些亂,但還是輕笑著道:“難道我大昭是沒有關于仵作驗尸的書嗎?” “回姬君,這等書能寫不能外售?!?/br> 侍衛見左玉輕笑的樣子,心里有些難過。那謝普告她陷害忠良,這可是很嚴重的指控。最近她與鄉紳斗法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的,作為一個家境并不怎么富裕的侍衛,其實他很欽佩左玉。 因此,他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訴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