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三綱五常逼瘋古人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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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分明的眼里似飽含著擔憂與不舍。這乍然對上,讓張氏的心不受控制地抽了下,頭皮開始發麻。 側過來的頭很快又轉了回去,慢慢低下,細如蚊吶般的聲音緩緩傳來,“女兒還是繼續茹素吧……女兒要為母親祈福,女兒不想再失去了……” 壓抑的抽泣聲隨之而來,熱鬧的場面一下寂靜了。 幾個孩子不明白發生了什么,紛紛放下筷子,也不敢吃了。 左林死死地捏著筷子,臉色變得鐵青。 張氏偷偷瞄了一眼,嚇得心撲撲直跳??呻S即又開心了起來。左玉這是什么話?這是在咒她死嗎?居然敢咒長輩死?這樣不孝,哪怕夫君再疼愛她怕都是要生氣的。 想到這里,她低下頭,一絲笑滑過唇,一口悶氣從胸口抒出,總覺舒服些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左林陰沉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如照你這般說,你爹我豈不是也是個命硬的?克死了一妻一妾,是不是也要茹素?” 聲音很平靜,可落在張氏耳里卻像是炸了個雷! 她詫異地抬頭,望向左林,眼里滿是不敢置信。 生氣成這樣,還要護著女兒嗎?可惡!這左玉到底給左林灌了什么迷魂湯?詛咒長輩死??!居然都偏袒?! 左林的眼掃了過來,他凝著張氏,久久不語。 張氏被瞧著一陣心虛,但還是大著膽子道:“夫君,玉兒是孝順我,才,才會想得多的,您,您不要……” “啪!” 一雙筷子飛了過來,落在了張氏面前的湯碗里。雜菌燉煮的雞湯湯汁濺出,落在張氏臉上,讓她徹底傻了…… 第28章 小侯爺打上門了 “你給我閉嘴!” 左林胸口劇烈起伏著。女兒不提錢姨娘還好,一提他便想起錢姨娘剛去世那會兒,就有人說他克妻。 兩年不到死了一妻一妾,那段日子他沒少聽到類似的言語。 這本就是糟心的事。講真,他一個久經沙場的大人都受不了,何況兩個小孩?外人說說也就算了,可張氏身為他們的母親,居然向他們傳達這概念,是生怕他們爺三命硬別人不知道嗎?! 簡直愚不可及!本想著再冷她一段時間再把管家之權給她的,現在看看還是算了吧。 這女人太笨了,撐不起國公府的門面! “父親,您不要生氣!” 左玉一邊跪下一邊心里冷笑。 人,果然還是更在意自己一些。自己和弟弟被人說克母他也只是臉色陰沉了下,對張氏也沒什么更嚴厲的懲罰??陕撓氲阶陨?,便連男士風度都不講了,居然動手了呢…… 左玉心里沒有任何愧疚,甚至有點想笑。 早點這樣,原主就不會死了。 在這吃人的豪門大戶里,兒女若無價值體現,甚至不如門房養的狗。 “女兒沒有別的意思,是母親處處為女兒著想,女兒怕自己不祥……” “閉嘴!” 左林爆發了,猛地一拍桌子,“若說你不祥命硬克母,那你爹我豈不是克妻?!” 張氏傻眼。 她怎么都想不通,左林怎么會聯想到自身?左玉不是字字句句都在咒她嗎? “父親……” 左玉低聲道:“人言可畏……” 左林這下肺都氣炸了! 他當然知道人言可畏,所以才覺張氏可恨!自己給人遞刀子,這不是想摯兒玉兒死,這是想把整個鎮國公府拉下水陪葬??! 蠢貨! 這名頭扣在玉兒頭上,以為影響的只有玉兒?人是會聯想的。他左家為國盡忠,子嗣單薄,放在平常是功勛,可在某些時候,別人就會想他左林命怎么這么硬? 娘老子死了,兄弟四個,死了兩個,剩下一個還殘了。這不是命硬是什么? 這般一聯想,家里的孩子娶妻、嫁人都將變得困難。有個命硬的老爹,誰家敢嫁過來,誰家敢娶? 左林越想越氣,便指著張氏道:“你說玉兒、摯兒克母,讓他們茹素,到底是何居心?!” “夫,夫君?” 張氏臉上頓時沒了血色,身子都哆嗦了起來。 “我,我,我沒有……我是,我是……” “閉嘴!” 左林道:“你到底是什么居心,你心里比誰都清楚!來人,去將四進院收拾起來,將夫人、少爺姑娘的東西搬過去,以后就住四進院吧?!?/br> “夫君!” 話音才落,張氏撕心裂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您為何要這般對我?我是這個家的大太太,是您的妻???! 您不讓我住正院正房,妾身知您惦念jiejie,也未曾作聲,誰讓賤妾以前只是個妾呢?可現在夫君要將我趕出正院,這是要做什么?您是要妾身死嗎?!妾身搬走了,以后還要如何管教下人?還怎么當家?” “你也知你曾是妾?” 左林陰沉著臉道:“你可知貴妾、平妻這些自先古后,高門顯戶便不再采用,只有商賈之流還在采用?昔年,你為嫁進我左家,我惦念你父親昔年的恩情,忍著京中勛貴恥笑將你抬進門。后來,茹娘去世又頂著世人恥笑將你抬為正妻……” 他的目光落到了左玉與左摯身上,“結果你是怎么回報我的?以為茹娘守孝的名字苛刻孩子的月錢,伙食,讓他們茹素……我道摯兒的身體怎么一直不好,明明錢姨娘還在時,摯兒身體慢慢好轉了,原來是你??!” 他指著張氏,“行事如此歹毒,你還想要掌家之權?” 張氏癱坐在地上,有些不敢置信地道:“夫,夫君,您,您在說什么?” 左林冷哼了聲,“回去反省吧,什么時候想通了再讓你當家?!?/br> 張氏自是要哭鬧,但左林已發下話了,哭鬧也沒用。她所生的三個孩子跟著一起哭鬧,求左林饒恕。 可左林不為所動,只冷冷道:“我百年后,只會讓摯兒承爵。若還有什么心思,趁早歇了!” 張氏倒得如此快,如此徹底,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全程觀察的奴仆們想著以前對左玉的所作所為,只覺驚恐萬分,背后濕漉漉的,竟是嚇得汗都出來了。 幾句話,便讓興頭上的老爺陰暗了心思,直接將主母發作了一頓。聽這意思,若無左玉姐弟倆求情,他們這主母是別想再掌家了。 他們偷偷瞄向左玉,心里懷著期望。 這大姑娘素來良善,應會求情的吧? 可哪里曉得,素來良善的大姑娘這會兒卻是沉默異常。 這頓飯是吃不下去了。 喜宴會變成了張氏的苦宴,隨著正院里的東西被搬離,張氏撕心累肺的哭聲也傳遍了整個左家。 左玉回到自己院里,看了看種在水缸里的土豆,嘴角微微揚起。 再過一月,土豆就能收獲了。到時,自己讓便宜爹試吃,再將東西呈上去,便宜爹獲得好處的同時必不會忘了自己。若自己能撈個封位,以后哪怕張氏再復起,也得掂量下自己的力量,還有沒有能力給自己作規矩了。 想到這里,她發出一聲暢快的笑聲,郁結在心里的那口氣終于消散了。 她知道,那是原主的心病,她占據了原主的身體后,也成了她的心病。 張氏這下被便宜爹惡了,以后想作妖就難了,自己終于可以踏踏實實地在這兒生活下去了。 花晨與李三娘也高興。他們來的時間雖不久,可卻也感受到了張氏的惡意?,F在張氏徹底失了老爺的寵,那他們姑娘以后便能安安心心過日子了。 張氏日哭夜哭,也沒能挽回左林的心。而左玉的請安也未停過。左林很累,但想著女兒的志向便也是日日早起,接受女兒的請安。 因著要早起,晚上的娛樂也沒了。一月后,待土豆結花的時候,他竟覺得自己的身體比以前好了許多。 張氏神色萎靡。開始還鬧,不接受左玉的請安??陕潇o下來,她也知道,若是自己再這樣鬧,怕是會徹底完蛋。腦子清楚了,便立刻又謀算了起來。 她又早早起來,早早趕到佛堂,與左玉一起,跪著念經。 這事自是極辛苦。只是要能挽回左林的心,這點又苦算什么? 左玉也不計較她的演戲,她要做戲就讓她做唄。跪在自己娘面前懺悔不也挺好嗎?她不光要跟自己娘懺悔,還要跟原主懺悔!不是她,原主不會死,自己也不會來這里! 所以,懺悔吧,不把原主受的苦給一一還回去,這口氣她咽不下! 秋去冬來,早起便成了一件折磨人的事。而左玉除了每天要早起外,每三日還得帶著弟弟meimei去許明知那兒上課。 許明知不愧是當世頂級的大儒。左玉雖有許多書,但自己理解出來總有些許偏差。經過許明知的講解后,她對于四書五經的理解更深刻了些。 而這種深刻帶來的效果就是全家上下都有種要被逼瘋的感覺。 處處守禮,處處得按禮法來,許多人實在不明白,自家的大姑娘怎變得越來越古板了? 土豆開花那一日,左林帶著左玉去了城北王家。經過長達一月的思考,王家女王弗打算收下左玉這個弟子。 這年頭能學醫的女子甚少。官家小姐不屑此道,農門小戶不識字,故而婦人若得了婦科病,往往便只能忍著,因為女大夫實在太少了。 王弗一生未嫁,早就梳起,這般行事在大昭也算是異類了。左玉按禮節給王弗行了禮后,便將自己的拜師禮親手遞上。 王弗看著左玉尚顯稚嫩的臉,便問道:“你出生國公府,一生定是衣食無憂的,為何想學醫呢?” 左玉道:“我弟弟身體孱弱,若是我學會了醫術便能更好的照顧他了?!?/br> 頓了頓又道:“再者府中女眷生病多不便就醫,若是我學會了醫術也能替其減輕一二痛苦?!?/br> 聽頭一句,王弗便蹙起了眉。但聽到第二句時,她眉眼舒展開來,道:“醫者仁心,你能這般想真好?!?/br> 客套的話說了一籮筐,最后行了拜師禮后,王弗跟左玉約定,以后下午未時中過來,待到申時末離去。 雖然兩天上一次課,看起來頗為辛苦,但左玉卻很高興。她終于不用終日都在那小院里,整日提防著了。每次三個小時學習的時間不長,但能出來透透氣,不用面對家里的烏煙瘴氣也是好的。 王弗見左玉并沒有因為學藝辛苦而心生不滿,心里也是暗暗點頭。學醫自然是件苦差事,她之所以猶豫這么久也是怕這貴家千金只是來鬧著玩的。 屆時,若因此起了矛盾,反而會得罪鎮國公?,F在見左玉對上課時間并無疑議,心下稍安,對左玉的第一印象也好了許多。 回到家,左玉將土豆的花都摘了??粗鴰赘鬃油炼?,她感覺很幸福。四書五經非她所愛,她還是喜歡學醫。如今土豆豐收在即,想著將來的好日子,臉上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只是笑容并未維持多久,外面便傳來了左柔驚慌的聲音,“大姐,不好了,不好了!那個小侯爺打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