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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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日宴會上得知審判結果的喻朝辭很平靜。在面對無數社會名流的生日祝福時,他掃了一眼會場,依舊沒有看到最想見的人。 從小到大,喻朝辭每年都過兩次生日,一次是農歷,一次是陽歷。長輩們都興農歷生日,次次大肆cao辦,久而久之,喻朝辭也覺得很重要。而在這樣重要的日子,喻晚吟卻依舊沒來。 忙碌而空蕩的日子又持續了半個月。如果不是陸他山來實驗室找他,他都忘了今天這個日子。 想好今晚去哪兒吃了嗎?進入實驗室的陸他山問道。今天的陸他山依舊打扮得精致,得體。 雖然是職業使然,喻朝辭心理卻在暗忖每天打扮得這么正式到底給誰看。隨后,他扇著試香紙若無其事地道:跟平時一樣,昨天院里又聘了個廚師,做出的菜口味非常獨特,今晚就吃他準備的。乳香的濃度還是偏高了,過于濃烈的乳香不會喚起病人對母親的思念,反而會讓人覺得刻意。 這么簡單?陸他山反問,不來點特別的嗎?我為你包了場。 嗯? 今天你生日,忘了?這么重要的日子。 喻朝辭愣了一下,隨后尷尬地笑了笑:農歷已經過了,陽歷的今年就不過了吧。哥哥也不在,沒必要再cao辦第二次。 你不愿意,那我不勉強。陸他山隨即打通了電話,讓原本準備好的特攝皮套組演員今晚不用再來了。 然而喻朝辭一聽到特攝皮套四個字,馬上湊上去問:有皮套老師要來? 陸他山笑了笑,他就知道這人聽到和奧特曼相關的就走不動路了:是,特地從國外請來的。但你不是不想過嗎? 別,我想看。喻朝辭立馬脫下白大褂,一副按捺不住的模樣。 等等。陸他山從口袋里取出一個黃金徽章,比硬幣大上兩圈,上面雕刻著雷歐的弟弟阿斯特拉。給他別上后,陸他山解釋道,這是入場券,不戴不讓進。 他眼里又欣喜又有些尷尬:這種東西我都小心翼翼地喜歡的,你讓我戴出去社死嗎?是入場券你怎么不戴? 你都因為這個社死好幾回了,也不差這一回。今天的我是工作人員,所以不用戴。隨后,陸他山強拉著滿臉不情愿地喻朝辭離開了實驗室。 好在天黑,一路有專車接送,主題餐廳的員工有職業素養,喻朝辭并未因戴了一個奧特曼的黃金徽章而感到不適。到了包場的劇院餐廳,他才得知宇文瞻也在場。 喲,可算把這個工作狂拎出來了。胸口的徽章可真晃眼,雕刻手藝不錯。宇文瞻夸贊道。 喻朝辭咳了一聲。 快來,趕緊給我們的小魚哥過生日。我肚子餓好久了,正主沒來我都不好意思吃。宇文瞻熟門熟路地找了個位置坐下。 這個主題餐廳被布置成了一個劇院,餐桌之前正好是一個龐大的舞臺,舞臺上帷幕還未拉開。 喻朝辭小聲問:我都這么大的人了,你們還這么興師動眾地給我布置這種。餐廳里的員工會不會保密?雖然嘴上饒是介意,但是他的眼睛卻閃著星光,期待帷幕之后出現的銀色巨人。 陸他山把他按在椅子上,說:這餐廳雖然是知景拿來玩的,但客戶的保密工作是服務基礎,不用擔心。 聽到這個,他徹底放下警惕。 隨著帷幕拉開,音樂聲響起,舞臺劇緩緩上演。對比業余團隊,專業的團隊不論是道具、特效還是音樂,都是無可挑剔的。喻朝辭甚至僅憑皮套下的身體曲線,就認出了皮套演員的本尊。 這邊喻朝辭看得津津有味,餐廳的員工也開始上菜。上菜的員工都穿上了皮套,而且全是昭和、平成這些年代的老奧。舞臺上的全是令和之后的新奧,可能是老奧的皮套演員都已年邁,無法再進行劇烈的動作戲的緣故。 身后有人越過肩膀上菜,正集中精神的喻朝辭吃了一驚,但是看到熟悉的雷歐后,他的目光頓時愣住了。還有這種服務的? 這不就是人民幣的力量?宇文瞻調侃道,有好看的東西,這下子連哥哥都忘記了嗎? 喻朝辭怔怔地看著身邊的雷歐,在短暫的沉默后開口罵道:你不會說話就不要待在這里了好吧,哪壺不開提哪壺。 哎呀呀,這劇場可是我準備了很久的,你還想趕我走?你到底有沒有想晚吟???宇文瞻接著問。 看著斗嘴二人組的陸他山掃了一眼雷歐,只笑笑不說話。 不想。今年生日不來,以后都別來了。撂下話,喻朝辭正好肚子餓了,于是將目光鎖定在了身前的餐盤上。他以為陸他山會叫人準備應景的日料才是,然而仔細一看,才發現這是一碗長壽面。 這長壽面做得別樣精致,海陸空的鮮美盡在其中,高湯呈現醇厚的乳白色,配合著星星點點的金紅色蝦油,很難不讓人食欲全開。 但這碗面刺激的不只是他的食欲,還有他最深處的記憶。 小時候,mama也會給他做這種高湯面,湯面上通常會擺三葷一素,而面也是經過繁瑣工藝揉至而成的蝦rou面,既有蝦rou的鮮美,也有蝦rou的勁道。 那時候哥哥經常會搶他的面吃。因為蝦rou面中rou與面的比例太難掌控,他們的mama通常只有在家里有人生日時才會做,因此一碗面顯得格外珍貴。 而后來,做生日面的人變成了哥哥。因為男孩子長身體胃口越來越大,所以哥哥在湯面上擺放的食材也越來越多,演變到現在,就是六葷兩素,蝦面一海碗。這樣一碗,他能連面帶湯吃干凈。 你們叫廚師做的嗎?喻朝辭看了看陸他山,又看了看宇文瞻。 當然,生日怎么能少得了長壽面。宇文瞻得意地道。 陸他山道:嘗嘗看味道怎么樣。 被感性主導的喻朝辭也顧不得舞臺上打斗劇烈的怪獸與奧特曼,不緊不慢地試吃起來。 先喝湯,這湯香濃醇厚,鮮而不腥;再品面,這面韌性勁道,爽脆彈牙。 前一口還饒有風度的喻朝辭,在吃下一口時突然迫不及待起來,因為這個長壽面和哥哥做得如出一轍。它像哥給我做的。此時的喻朝辭有點懵,他左右看了陸他山和宇文瞻,試圖讓兩人給個答案,你們從哪里找來的廚師啊。 看著眸光微動,一臉渴求眼神的喻朝辭,宇文瞻率先破防:你這舌頭也太吊鉆了,一年就吃一次的東西都能嘗出來的嗎? 從宇文瞻那兒得不到答案,喻朝辭改看陸他山:我哥呢? 陸他山是向來抵不住喻朝辭這種可憐兮兮地眼神的,本來想再保密一會兒的,這會兒直接用眼神示意了喻朝辭身邊的雷歐一眼。 喻朝辭的目光馬上再次落到了雷歐身上。 其他上菜的老奧都走了,但是只有雷歐留在了他們位置身后。 宇文瞻無奈地搖了搖頭:小陸,你太寵著小魚哥了,不是說好要保密一會兒的嗎。 聽到這句話的喻朝辭直接起身,就差暴力去摘雷歐的頭套了。 晚吟,摘了吧。你弟的舌頭都已經被你養刁了。宇文瞻說。 在喻朝辭期待的目光中,雷歐抬起了手,慢慢地摘掉了頭套。頭套之下,是發絲凌亂,還被皮套捂出了一聲汗的喻晚吟。喻晚吟對著驚愕到雙唇微張的弟弟笑了笑,說:小魚哥,我不在的時候生活作息還正常嗎? 突然出現的哥哥,讓喻朝辭驚喜到了驚嚇的地步。他就跟呆頭雞似的立在那兒,千言萬語卡在喉嚨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想沒想? 喻朝辭還是激動地說不出話,鼻子已經泛起了一陣酸意。 他哪里會不想。宇文瞻在旁用非常欠扁的語氣道,我們的小魚哥啊,因為哥哥離家出走,難過得每日茶飯不思,又哭又鬧,嗚嗚嗚嗚嗚嗚的,好可憐啊晚吟你真是鐵了心,哎??! 還沒等宇文瞻把話說完,喻朝辭的腿就掃了過來,正狠狠地往他的屁股踹過去。好在宇文瞻動作迅捷躲得快,不然白色西褲上就要留下一個明顯的腳印。 你tm的給我閉嘴!不會說話可以不說話!被宇文瞻道破的尷尬,哥哥回家的喜悅統統化為羞赧。于是喻朝辭開始追著宇文瞻跑,一副縱使天塌地陷,宇文瞻必須被錘死的覺悟模樣。 面對氣勢洶洶的追逐,宇文瞻有點后悔了:我都幫你把晚吟叫回來了,你怎么還要揍我,你講不講道理! 你停下我就饒你不死! 晚吟,你管不管你弟弟?小陸,管不管你男朋友啊,我們可是同志。勸不來喻朝辭的宇文瞻開始向兩位看戲的求饒。 喻晚吟笑了笑,說:先別鬧了,把生日面吃了,給你準備的舞臺劇不看了? 哥哥給了臺階下,喻朝辭才停下腳步,佯裝生氣地回到位置坐下。怎么回來得這么突然?回想起哥哥離家出走那天的尷尬事,他又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不生氣了? 喻晚吟只字不提當天的事,只說:韓逸舟都已經死了,我也沒必要作繭自縛。在古巴的這段時間里,教授很照顧我,等回家我慢慢說給你聽。 喻朝辭抿嘴一笑,用力地點了點頭。 兄弟言歸于好的相見很平淡,但是兩兄弟都知道,對方心中有著千言萬語,這種感情,男人總羞于表達。 長達三小時的舞臺劇結束,喻朝辭盡興而歸。宇文瞻和喻晚吟上了同一輛車,他自然也陸他山負責送回。 靜謐的車廂中,喻朝辭很想為這次的生日會道謝。這大概是他有生之年過得最開心的一次生日,不僅有哥哥陪伴,還有陸他山。但是他總羞于表達,所以一聲謝謝都到嘴邊了,又硬生生地咽回去了。 今天是你二十三歲生日,從明天開始,你就二十二周歲了。陸他山突然道。 嗯。這句話讓喻朝辭有種聽君一席話,勝聽一席話的感覺。又長大了一歲。 所以我們去簽意向監護嗎?陸他山看著他。 意向監護?這個詞,很熟悉,但是又很陌生。 我們國家,同性戀結婚目前還不受法律保護,所以只能以雙向意向監護作為合法渠道。陸他山從口袋里掏出了一顆小巧而精致的鱷魚皮匣子,將里面的戒指展示在他面前。愿意嗎? 再遲鈍的人,聽到這兩句話都明白意思了。于是喻朝辭白皙的面頰一瞬間漲了個通紅。 陸他山的手穩穩地托著戒指盒,道:也許有點急,但是我怕哪天你突然跑了。 喻朝辭緊張地捏緊了拳頭,此時此刻,他心里已經做好了決定。自從家庭變故后,他變得不再敢于表達自己的真實感情,但是現在,他頭頂的陰霾已經徹底散去。于是,他道:明天就去,誰慫誰是狗。 陸他山勾唇一笑,把戒指戴到了他的無名指上,而后將人擁入懷中:好,我的少年。 【正文完】 *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本來定于五月份完結,那時候預計還有十章左右,結果因為工作原因一拖再拖,而且大綱也越擼越長,硬生生地把十章擴寫成了二十幾張,我妹到今天還在吐槽我說為什么我一個結局能寫六個月。 拖更的木木在這里向小天使們鞠個躬,謝謝大家的一路陪伴,也謝謝大家的耐心等待,小說在今天終于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