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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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朝辭接著將這張打滿水印的照片放大, 試圖看清陸他山懷中的男人是誰。但是照片嚴重模糊,對方耷拉著頭不說,身形還被陸他山略顯寬大的西裝遮了一大半, 他怎么都看不清。 但即便照片模糊, 他也可以清晰看出陸他山對這個男人的緊張程度。那只摟著男人腰的手充滿了力道, 但卻依然溫柔;那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身側的人, 眼神中應是充滿了關切。 雖然目前他和陸他山只是普通朋友,可每當他和陸他山撞在一起,基本上都是互懟互損的, 偶然得到的關切只是出于商業合作伙伴這一層關系。但是陸他山卻把這人保護得那么好, 好到連婁珊珊都查不出是哪家的公子哥。 憑他對陸他山的了解,陸他山是專情的。對方在他面前絕口不提照片上的這個小少爺,不代表兩人在私下里沒有聊。 陸他山一點點地獲取了他的信任, 讓他對其的自由出入承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也許陸他山時常離開承心,就是去和照片中的小少爺見面。 好蠢。原來到頭來,自己只是個促成兩人偷偷見面的工具人嗎? 小魚哥 嗯?喻朝辭從懷想之中回神,很快面色如初, 甚至還對前臺jiejie咧嘴笑了笑。 你剛才的臉色有點差。前臺jiejie關切地道,怎么了嘛? 喻朝辭揉了揉眼睛,試圖用用力的揉搓來弄紅眼睛, 隱藏自己情緒失控而導致的眼眶微紅。哦,可能是最近幾天有點忙,沒休息好。他解釋道。 哦, 這樣啊前臺jiejie點了點頭, 心道太累了剛才的表情也不至于跟看到自己老婆跟別的男人跑了似的。你也別太累了, 還在上學就以學習為主嘛。接手RE也要由淺入深, 一下子太拼了會累到自己。之前喻院不也是過渡勞累出事了嘛, 趁著這個時間,你要不去睡個午覺。 我沒事,總要拼一拼,拼過了才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里。喻朝辭笑著擺擺手,準備回實驗室接著調香。 不管發生什么事,都不會打斷他的進程。 他堅定地相信自己是可以做到的。 真沒事啊,哎,小魚哥,你跟Luutas關系那么好,有沒有見到過他的小男朋友啊。前臺在他臨走之際不忘問一句。 沒見過!不知道!就是個工具人罷了!沒有!我自己事情多著,哪有閑工夫去了解他的小情人。去忙了。 真的不休息啊,你臉色真的很差。 喻朝辭轉過身,眼睛,鼻子都酸澀得難受,心臟也抽痛得厲害。沒事他的聲音已經帶了些許哭腔,今晚早點睡就好了。他抬起手示意對方不用再關心,自己的意識卻是渾渾噩噩的。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再看熱搜下的評論,以便尋找相關信息的時候,他突然被大水池的邊緣絆了一跤。 在失魂落魄的時候,他的迅捷反應全沒了,在身體已經傾斜至離水平面四十五度的時候,才知道自己要摔倒了。 撲通一聲,他跌進了觀景魚塘。因為觀景魚塘的水很淺,他的額角重重地砸在池底的鵝卵石上,除了擱在水池邊緣的雙腳,整個人都泡進了水里。 彌漫著觀賞魚略微腥氣的水沖進了他的鼻腔,死水的冰涼瞬間蔓延至全身。 啊,小魚哥!前臺馬上沖了上來。 周邊的工作人員也立馬包圍了水池,趕緊打撈小少爺。 喻朝辭本來就覺得委屈,現在一摔,心里更加不痛快。他面無表情地擦掉了臉上微腥的水,連連擺手道:沒事,我去換身衣服。 先別出去,外面風大你這樣出去要著涼的。前臺說,你待在這兒,我通知喻院讓他幫忙送一身干凈的衣服過來。實驗樓里有熱水,先洗洗 哥哥還有其他事要忙,就不用打擾到他了。這個天還冷不到我,我又不是林黛玉。走了。他掙脫了圍在一旁的人,兀自離開了實驗樓。 在全身濕透的情況下,西北風呼呼一吹,他連忙打了個哆嗦,阿嚏一聲打了個噴嚏。 一旦覺得冷了,他又回想起那件包裹在小男朋友身上的寬大西裝上衣,以及陸他山炙熱的體溫。 他極力控制情緒,自我疏導道這只不過是一件小事,早些了解情況早點抽身,趁著現在對陸他山的感情還不深,也避免了再被混弄。 他和陸他山所發生的的一切,只是他的一廂情愿。 他還有更多有意義的事情要做,沒必要因為陸他山和他男朋友的事情失魂落魄。 可是等反應過來時,他的眼眶已經暈染開了一層熱液,給渾身冰涼的皮膚帶來了一絲絲溫暖。 緊接著,他鼻子也開始泛酸,溫暖的液體在鼻腔中分泌。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氣,才沒讓已經成為落水狗的自己變得更加狼狽。 跑到承心的備用臥室,他洗了個熱水澡,換了套干凈衣服再次到了實驗樓,接著調制香水。 調香期間,他的精神是恍惚的,還覺得有點冷。 把這一版本的香水調制完成后,他便帶上信步間去RE參加會議。 可能是最近幾天睡眠不足,在開車的時候,他覺得腦仁有些脹。但都已經快到公司了,他決心忍一忍。 任邦平得知今天小外孫就會帶新香過來,很是期待。不過這會兒新品發布會的策劃會議正好也要開始了,他決定等會議結束之后再好好品小外孫的新作品。 但是會議才進行了一會兒,任邦平便覺得小外孫有些不太對。 平時的喻朝辭都能在會議上積極表達意見和想法,總能根據市場受眾心理分析出賣點所在以及營銷策略,但是今天整個人都病懨懨的。 任邦平沒有刻意為難,發言也全憑喻朝辭自覺。于是,本該是由喻朝辭著重負責的會議,悉數由任邦平講完了。 會議結束后,他帶著喻朝辭進了辦公室,問道:今天怎么沒說話? 喻朝辭只覺得有點冷。明明辦公室里開了空調,他還是渾身惡寒。沒什么想說的,只想先聽聽外公的想法。他一邊說,一邊從匣子里取了剛才全新調試的信步間,新香水在這里。 任邦平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不過他是個香水狂,看到有新香可以品,注意力被吸引走了大半。他將新作品噴灑在試香紙上。 香水在房間中彌漫開來,空調的熱度加速了氣味的擴散。 喻朝辭聞到這個氣味,突然覺得有點膩,甚至有些反胃。他皺了皺眉毛,突然沒忍住嘔了一下。 任邦平聞著氣味,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不自在的神色。 這里面的玫瑰花模擬得純粹,紅酒也著實醉人,但怎么這個散發著玫瑰體香的醉酒情人,會突然跑到中藥房去了?還連著抓了一大把葛根和黃連。 這跟之前表達的香水輪廓不一樣,是不是哪里搞錯了? 小朝,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任邦平懷疑是喻朝辭的鼻子出問題了。然而看到小外孫面色緋紅,他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腦袋。這一摸可把老人家嚇壞了,你怎么燒成這樣?!自己就是個學醫的,怎么發燒了都沒感覺? 可能是剛才吹了一下風著涼了。 好端端的,怎么吹一下冷風就著涼呢?任邦平馬上把人拉到辦公位上,噼里啪啦地對著抽屜一陣翻,但是翻了很久他都沒翻到退燒藥和退燒貼。于是,他馬上安排人去樓下藥店買,在藥還沒到前拿了濕毛巾敷在喻朝辭額頭上,心疼的要命。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跟外公說說。 我真的沒事喻朝辭有些有氣無力。 是不是我把新品發布會策劃交給你累到你了。任邦平猜測道,要不現階段你還是好好上學吧,策劃的事情繼續交給林婔晨 我可以的!喻朝辭從椅子上起來,毛巾跟著啪嗒一下掉落,就是不小心著涼,我沒有你想的這么弱。 好好好。任邦平又把人按了回去。這股拼勁,可真是隨了他外婆。他倒了杯熱水,說,你先把身體養好,養好了我再把發布會交給你。我先讓人送你回承心,你今天好好休息,別再回實驗室調香了。 實際上喻朝辭也沒那個精力跑實驗室了。平時不生病,現在發個燒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頭頭脹又痛,全身肌rou也沒力氣。 在任邦平的親自護送下,喻朝辭回到了在承心的臥室,很快得到了醫護人員的照看。 他才在床上躺了沒多久,喻晚吟匆匆趕來:怎么好端端的就發燒了? 喻朝辭腦袋一別,委屈極了:我也是個正常人,得個病很正常。 氣頭上呢?喻晚吟碰了碰他腦袋上的冰敷貼,突然看到他的額角有點紅,額頭怎么了? 就是不小心撞到了。哎呀你別碰!胡醫生剛才給我檢查過了,沒事。喻朝辭艱難地翻了個身,徹底背對哥哥,我現在不想說話,你讓我安靜會兒。 喻晚吟的神色突然凝滯。他意識到小魚哥肯定是遇到什么不可調劑的事了,否則這會兒即便是病了,也會使勁從床上爬起來跟他吐露不悅。他立馬跟胡醫生聯系了一下,確定弟弟額頭上的傷不會形成腫包后才放下心。 那等你身體好些了在說,你先睡一覺。他幫忙掖了掖被子,一步三回頭地確認弟弟肯乖乖睡了,這才開門離開。 然而才打開門,他突然看到陸他山行色匆匆地朝他走了過來。 喻院,朝辭怎么樣了?聽說發燒了?陸他山一邊問,一邊要推門進去。 第122章 朝朝很吃醋,后果很嚴重 但是喻晚吟卻將手一橫把人攔在門前, 說:陸先生,他已經睡了,你晚點再來吧, 他身體不舒服, 連我都懶得搭理。 我只想看看他嚴不嚴重。 沒事, 只是發燒而已, 已經開始出汗了,醒來之后又會生龍活虎的??搓懰竭€想進門,喻晚吟接著道, 我是醫生, 也是他哥哥,他的病情我會比任何人都了解。你讓他好好休息,就是表示關切的最好方式。 陸他山眉宇微蹙。喻晚吟執意不肯讓他進去, 他只好作罷。如果只是作為哥哥,喻晚吟也不會這么不近人情,但是此時的喻晚吟是醫生,一切以病情為先。 喻朝辭身體底子好, 吃藥后捂著被子睡了一覺發了一身汗,高燒就退了。醒來的時候,透過窗外看到的點點燈火, 他才知道已經是晚上了。 發燒后遺癥,就是肌rou酸痛的要命。他又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也不開燈, 雙目無神地靠在床頭, 看著墻上的智能鐘一點點跳動。 已經晚上九點了, 他整整昏睡了五個小時。 健康腕帶很快將喻朝辭的身體各項數據傳到了喻晚吟的手機上。沒多久, 喻晚吟就推著餐車進了房間。醒了啊, 頭還痛嗎?他把床邊的餐桌轉到床上,將準備了很久的晚餐端上去,胃口應該有? 此時的喻朝辭的確很餓,肚子正咕嚕咕嚕的地叫著。 可他沒有胃口,食道仿佛受到了正在酸澀作痛的心臟的擠壓,即便哥哥的菜色香俱全,他都沒動手拿筷。 怎么了?燒應該退了才是??吹降艿苓t遲不動筷子,喻晚吟下意識地撫了他的腦袋,不和胃口? 喻朝辭從不會浪費哥哥做的菜,于是只好拿起筷子夾取蝦球。 見弟弟動嘴了,喻晚吟也跟著坐到床邊一起吃:心情不好???你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跟我說的。 外公把明年的新品發布會全權交由我負責,所以壓力有些大。喻朝辭低聲道。平日喜歡的蝦rou入嘴,他覺得寡淡無味,再看其他菜,他手里的筷子似乎抬不動了。 菜有些清淡,確實不怎么開胃??蓸冯u翅等你痊愈了再給你做,現在就多吃點清淡的白rou補充點蛋白質。喻晚吟把兩片滑魚片夾到了他的粥碗里。然而抬頭去看弟弟,他發現弟弟的眼睛似乎不亮了。 就像一個動畫人物的眼睛失去了高光。 喻晚吟微垂雙眸作沉思狀,片刻后,他拿起手機私聊了實驗樓里白天值班的前臺,問:可欣,小魚哥午飯后有按時去實驗室調香嗎? 徐可欣立馬回道:有啊,只不過中間出了一點事 什么事? 徐可欣:今天中午小魚哥走著走著,一不留神就掉樓里的觀景水池里去了。關鍵是水池邊緣也有十公分高,我都不知道他怎么就掉進去的。 所以說額角上的紅印子和發燒就是這么來的。 啊,小魚哥發燒了啊,我就說不要穿著濕衣服回去,他偏不聽。徐可欣噼里啪啦地打字道,他洗完澡后還回來接著調香,真是太拼了?,F在他的燒退了嗎? 不用擔心,已經退了,現在在我身邊吃飯。喻晚吟打字道。在他的印象中,弟弟的身體不可能這么遲鈍。實驗樓一樓的那個觀景水池,除非是不知道它存在的人一路沖進樓,沒剎住車才會掉進去,正常人怎么可能會被邊緣絆一腳然后掉進去。 再看弟弟郁郁寡歡的模樣,喻晚吟接著問:他掉進去之前心情怎么樣? 額剛進門的時候挺好的,還調侃我來著,然后臉色僵了一下,最后又笑著離開了。徐可欣補充道,不過中間臉色垮下來的時候可嚇人了,我從來沒見過這種神色的小魚哥。 在院里眾多醫護小jiejie心里,喻朝辭就是個平時垮著個貓貓批臉,實際上口嫌體正直的超甜小天使,雖然有時候嘴巴是真的損。 僵了一陣子,是什么時候?喻晚吟問。 就是,看手機那段時間吧我給他看了Luutas出柜對象曝光的熱搜。 喻晚吟的眼神跟著嚴肅起來,仿佛知道了什么。他稍稍抬眼瞄了失魂落魄的弟弟,眼神中有著難掩的慍怒與不理解??煽吹竭@樣黯然神傷的弟弟,他只能把個人情緒放下,假裝一無所知地道:今晚你就睡在這里吧,小魚丸我會喂。 還是回去睡吧,明天上課用的課本還全在家里。 那吃完了我們收拾收拾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