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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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阿姨走了,mama喜歡躲在房間里,爸爸也總是不回家,哥哥學習忙,所以整個家里冷清清的。 但是哥哥這周末就能回來了,他想家里應該會熱鬧一些。 本次期中考的數學科目,本班的平均分依舊是年級段中最高的,而且是一騎絕塵,比第二名高了2.89分。數學老師在講臺上拿著成績單插著腰,可太神氣了,本場考試試卷的最后一題其實已經超綱了,是初三才會粗略涉及的內容,但是我們班居然有同學做出來了,而且還是滿分。得九分的同學也有好幾個。 喻晚吟單手托腮,只希望最后一堂數學課立馬結束,好回家玩軟乎乎的小魚哥。 喻晚吟同學,最后一道大題你怎么做到滿分的。數學老師笑瞇瞇問,他看過成績,幾位得九分的學生基本都是坐在喻晚吟身邊的。但考試的時候順序完全是打亂的,所以老師只覺得周遭的九分歸功于喻晚吟。 喻晚吟站起身漫不經心地道:之前刷題的時候碰到一題超綱了,就找初三的學長借了數學書,順便跟邊上座位的同學討論了一下這個知識點。月考上誤打誤撞遇到了。 好,我們實驗班的學生就要有這種強烈的求知欲與不服輸的琢磨勁,線性規劃在高中也是一個重要的知識點,能夠早點接觸掌握絕不是壞事數學老師開始滔滔不絕。 好不容易熬完最后一節課,放學鈴一響,喻晚吟就拎起書包往外跑。然而才剛出校門,就有人打電話過來。屏幕里的來電顯示是弟弟。他接起弟弟的電話,問:怎么啦小魚哥,是不是想我了? 哥哥電話那頭的弟弟在哭,哭得一抽一抽的,同時還伴隨著砰砰砰的敲門聲,mama已經好幾天沒下樓吃飯了,敲她房間也不開門,她是不是又生我氣了 剛剛還是一臉輕松的喻晚吟瞬間凝重了神情:胡阿姨呢?她不在嗎? 胡阿姨幾天前回家了,在冰箱里給我們準備了飯喻朝辭抽噎著,幾近喘不上氣,但是我今天搬來小板凳一看,發現mama的飯盒一個都沒少?,F在我在mama房門口,怎么敲門都不開。 你等著,我馬上回來。喻晚吟把書包甩到肩后就跑向學校附近的共享單車位。 好臭喻朝辭吸著鼻子說,mama的房間里好臭,以前都是香香的茉莉,現在好臭。 喻晚吟心里咯噔一聲。他弟弟的鼻子,總能聞到尋常人聞不到的味道,他還經常調侃弟弟生了一只狗鼻子?,F在mama幾天沒下樓吃飯,弟弟還說mama的房間里有臭味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哥哥馬上回來!喻晚吟掛斷了電話,隨后邊跑邊向另一個號碼撥號,爸,你這兩天也沒回家嗎? 電話那頭的喻云飛嗯了一聲,語氣不很不耐煩:有什么事? 晚吟嗎?這禮拜晚吟回來,你也該回去一趟了。電話那頭同時響起的,還有韓逸舟的聲音,只不過此時的韓逸舟有些喘。 媽出事了,你趕緊回來一趟!聽到沒有!喻晚吟怒吼。 喻云飛在電話那頭很無奈地道:明天公司還有還有事,你先照看一下你mama,我過兩天再回去。 你今天不回來就跟那男sao貨死在外面好了!永遠別回來!喻晚吟掛斷電話,掃碼之后騎著自行車就是一陣猛踏,速度比邊上騎電驢的還要快。 一回到家,他就聽到了弟弟的哭喊聲。他馬上跑上樓,使勁嗅了嗅,并沒有聞到弟弟所說的臭味,房門還是關著的。他跟著弟弟叫了幾聲,可怎么都得不到mama的回應。于是,他從自己的房間里抓了一把椅子出來,對弟弟說:小魚哥,讓開! 砰,砰,砰!三聲之后,門終于被椅子砸開。 媽!喻晚吟沖入房間,掀開被子,空氣中迅速彌漫開一陣臭味。 一只受驚的蒼蠅迅速從女人身上飛開,盤旋幾圈之后,又落回女人的面頰上。 床上的女人面色蒼白,面帶微笑,身體已經完全涼掉了。 媽!喻朝辭從床上猛地坐起,額頭、脖頸全是汗液?;璋档男∫篃衾?,他的眸光在跳動,只因剛從無比真實的噩夢中解脫出來。 得知剛才經歷的一切只是夢,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抽了好幾張紙巾擦掉了額頭上的汗。但是方才的噩夢直擊靈魂痛處,讓他即便回到現實中都心有余悸。他咽了咽喉嚨,起身走出了房間。 用溫水洗掉額頭、脖子上的汗后,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隨后微微揚起頭,摸了摸脖子上的這條刀疤。這條小刀疤平時被Choker遮著,所以一般人并不知道他脖子上有這樣一道瘢痕。 小魚哥?就在他看著刀疤發呆時,身后傳來了哥哥的聲音。怎么半夜在這里? 喻朝辭道:做了噩夢,嚇得睡不著你呢? 喻晚吟苦澀地笑了笑:也做噩夢了,夢到媽了。 過兩天天氣好些了,就去看看mama吧。喻朝辭說著,聲音帶著一絲厚重的鼻音,我們好久沒一起去看了。 好。喻晚吟點點頭答應了。 又是一個周末,喻朝辭捧著從溫室花房里培養出的茉莉花束,還有精心調制的不凋花,和哥哥一起到了盤龍公墓。 不是清明節等專門掃墓的日期,來公墓山的人少之又少。 兄弟兩人輕車熟路地爬到了最高的墓群山頭,面色沉重地朝母親墓地所在的方向看區。但是,本該冷清的墓碑前,此時卻站了兩個男人。 看到那兩個熟悉的背影,喻朝辭的怒火一下子上來了。墓前的兩個男人,比掉進眼睛里的玻璃渣還要刺眼。 他把懷中的茉莉花和禮盒往哥哥手上一塞,鐵青著臉以最快的速度沖了上去,在韓逸舟尚未反應到他的到來時,狠狠地往這罪魁禍首之一的臉上砸了一拳。 第59章 打的就是狗男男 兩個狗男男哪來的臉來這!我媽已經死了, 能不能放過她!他對喻云飛和韓逸舟吼道。 韓逸舟吃了滿滿的一拳,身體順勢往后倒退了兩步,不僅嘴角開裂, 口腔內膜也因與牙齒產生劇烈的碰撞而磨出了血。 喻云飛連忙扶住往后倒的人, 并大聲斥責兒子:喻朝辭!你別太過分! 喻晚吟快步趕上。 喻晚吟之后, 冷清空蕩的公墓山又出現了一人。陸他山見喻晚吟急匆匆地往某個方向跑, 立時跟了上去。 在替母親出席RE董事會的當天,他得知喻家兄弟的母親已經離世了,那時候喻朝辭只有八歲。喻母趁著家中沒保姆照看、兒子上學的機會, 把自己反鎖在了房間內, 吞了大量扛抑郁的藥物,等被發現時,已經死了快三天了。 得知喻母安息之處后, 陸他山提前一天向療養院報備,摘掉了健康手環,在婁珊珊不知情的情況下開車到了盤龍公墓。結果到了公墓,他才發現開在他們前頭、同樣來掃墓的人就是喻朝辭和喻晚吟。 拾級而上, 路過了一排又一排植了青松翠柏的公墓群,他終于出現在喻朝辭和喻晚吟所站立的墓碑走道上。 此時的喻朝辭已經失去理智。韓逸舟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他可以忍, 喻云飛一如既往地為韓逸舟說話,他也能忍。但是他絕對不能容忍這兩個傷害他母親最深的渣滓侮辱他和哥哥的母親。 當初把人逼瘋至自殺時兩人還在逍遙快活,現在又雙雙出現在墓前假惺惺, 如果他和哥哥不來, 這兩個狗男人是不是打算當著母親的墓碑開始親熱??? 就在第二拳即將揮到韓逸舟臉上時, 喻云飛擋住了他的拳頭??捎髟骑w的年紀也大了, 論力氣根本敵不過正處在血氣方剛時的喻朝辭。于是又是砰的一拳, 拳頭重重地砸在喻云飛胸口。 我和你韓叔叔就是來看看靜靜,為過去所做的事懺悔。結果你二話不說就打人,到底是誰教的你!這不知分寸目無長輩的臭小子。喻云飛罵道。 我教的。喻晚吟抱著茉莉花束走到母親面前,而后把母親最喜歡的茉莉花放在石碑前的一角。我教的小魚哥,只要見到你們兩人在一起,就可以忘記以前學過的禮節道德,把人往死里打。禮儀是留給文明人的,對待敗類,不需要。 我們之間縱使再有問題,我也是你們兩兄弟的父親,任性妄為也要有個限度。喻朝辭你現在連親爸都要打,以后就會打別人!再這么跟你哥哥胡鬧,以后進去了沒人保你。喻云飛揉著心口,氣急敗壞地說道。這小子根本沒因他這父親的身份而減輕力道,剛才那一拳真是下了死手。 我打的就是騙婚狗!少用血緣關系來綁架我,也少給我扯倫理道德,你這種人根本已經不配講倫理道德。你在扯血緣關系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和我媽的血緣關系,被你們逼死的人是我親媽!錯的人明明是你,你卻反過來讓我思考,你以為對我媽那套PUA話術對我也有效嗎?喻朝辭道。 喻晚吟接著道:真的想懺悔早干嘛去了,非得等人沒了還要來擾人。那我媽沒的時候你又去干什么了?在我打電話告訴你媽出事的時候,你還在和韓逸舟上床!難舍難分。我媽死了三天,你在第四天才趕到,剛一進門就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你覺得被你逼瘋的女人是累贅嗎?我在發現我媽沒了的那天就說過,如果當天不回來,你永遠都別再回來。你確實跟我們有血緣關系,但你不是我們的父親,你根本不配。 韓逸舟上前兩步,捂著已經微微紅腫的面頰道:我和云飛一直在為靜靜的死而遺憾愧疚,想過各種方式來彌補你們兩人。但是你們我行我素,根本不領情。我們特意挑了個沒人會來的日子,本想看看就走的,可誰知碰上了你們。 喻朝辭突然哂笑出聲:搞笑死了,殺〇人〇犯到受害死者面前懺悔,你確定不是拉著喻云飛來炫耀的嗎?炫耀她躺在冰冷的墓里,而你從頭到尾就把喻云飛像一條狗似的拴在手中,還tm忠心得很。 朝辭,你怎么能這樣說你爸!他現在所做的到頭來還不都是為了你和晚吟?! 喻晚吟也鄙夷地笑了笑:他靠吃軟飯賺來的錢就自己留著吧,味道太沖。你不就是仗著把握了他的經濟事業才把他栓那么牢嗎?這主意也挺好,拿著事業這條狗鏈把人緊緊拴著,到頭來還能連本帶利地把錢拿回去,做〇鴨都不帶這么虧本的。你會舍得把用你的錢養大的建筑公司讓給你情敵的兒子?你家里那幾個代孕過來的合法繼承人不都還等著么? 兩兄弟前后說出相同的話,讓喻云飛稍稍擰了眉。 韓逸舟立時回道:我和云飛在一起只是為了愛情。 為了愛情你見哥哥和我前后出生,你也趕緊找代〇孕母啊。你不就是怕龐大的家產被人搶嗎?喻朝辭仔細留意著喻云飛的神色變化,沒有你,我和哥哥跟喻云飛還能父慈子孝,但是挑撥我們跟喻云飛關系的人次次都是你?,F在你目的也達成了,父子反目,喻云飛基本就是個絕戶,等年紀再大點徹底不中用,你換根年輕的把人踹開,他這孤老還能怎么辦? 明明知道這是兒子說出的離間之語,但喻云飛還是朝韓逸舟看了一眼。 韓逸舟馬上朝喻云飛解釋道:我根本沒有這個想法。 喻朝辭緊跟著道:喻云飛你不是說他一心想對我和哥哥好,甚至還想把花旗的一部分讓給我們嗎?他這么大方要不你也意思意思,把我和哥哥不要的送給他那一兒一女,這樣子你們就算扯平了。不是聲稱真愛嗎?真愛就要平等對待。但是你肯把手下的產業過給與你毫不相關的人嗎? 喻云飛的眉腳一抽。 立馬從這里滾!我看到你們兩個就覺得惡心。喻朝辭道。 韓逸舟深知再被這兩兄弟輪番炮〇轟下去,喻云飛肯定會有所動搖,屆時難免產生嫌隙。于是,他馬上借著傷口需要處理的名義將喻云飛帶走了。 云飛,你要信我,我根本沒動過那個心思。那兩個孩子純粹是為了應付我爸媽。韓逸舟一邊走一邊解釋道。 兩人走到公墓走廊的盡頭,就要踩著石階下去。然而甫一抬頭,卻突然看到了站在臺階上的陸他山。陸他山正看著站在墓碑前兩兄弟,眼中有的,是惋惜與憐憫。 讓個路。喻云飛說。 陸他山聽聞動靜,轉而看向眼前的兩個男人,方才眼神中的心疼與憐惜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事冰冷和尖銳的殺意。 這個與喻朝辭長得極像的男人,以及與之距離過分親近的韓逸舟,就是造成喻朝辭心理創傷的罪魁禍首。 韓逸舟上下打量了陸他山一眼,沒說一句話,便和喻云飛下去了。 令人心煩的人已經走開,喻朝辭及時平復了心情。 墓碑上的彩色照片中,他母親保持著永恒而溫柔的微笑,停留在了那個芳華正盛的年齡。他拔開香水蓋子,將不凋花一下一下地噴灑在空氣中,讓整個墓碑都沉浸在這香水雨里:媽,我把你討厭的人趕走了,這是我特地為你調制的香水,你覺得味道如何? 等到香水隨風散去后,喻晚吟這唯物主義的理科生也饒有儀式感地從包里取出了蠟燭紙錢等祭祖用品,將母親最愛吃的幾個菜擺在石桌上,隨后笨手笨腳地點燃蠟燭插上香,在母親的墓碑前跪拜。 陸他山終于靠近了兩步,站在離兄弟兩人較近的位置。 他看向墓碑。 墓碑的最上方是喻母的照片,是那幅速寫全家福中的女主人,而下方的碑面上刻著任有淑之墓,在任有淑三個大字邊上,還有三個小字徐靜靜。 看著女人溫柔的笑意,陸他山眼中有了水光。他情不自禁地走上前,欲抬手碰一碰碑面。然而剛靠近,他就聽到了喻晚吟的詢問聲: 他山,你怎么也在這兒? 昨天說有事要離開承心,是來這公墓里看望已故親人的嗎?喻朝辭也問。 剛剛抬起來的手瞬間縮了回去,陸他山點了點頭:嗯,來看重要的故人,但是發現你們也在。 好巧。 原來阿姨已經走了。陸他山看著照片說。 嗯,之前對你撒謊了。喻朝辭低著腦袋說,怕你問太多問題讓我想起太多舊事,所以我才謊稱說媽改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