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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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我愛你,與你無關 也許是這目光太過刺眼, 黃毛下意識地閃避了,且有些心虛地思忖著剛才的那番話是否太過引人耳目。 陸他山輕蔑地掃了一眼,抽了張擦手紙走出了洗手間。 而就在他剛出洗手間的時候, 又有一個喝得酩酊大醉的男人過來了, 走路略顯踉蹌。 此時的喻朝辭正向哥哥就今晚可能要很晚回家匯報著情況。 眼看著喝得酩酊大醉的男人就要撲到喻朝辭身上, 陸他山抬手摟住了他的肩膀, 將人從墻邊摟到了路中央。 醉漢一下子撲了個空。 突如其來的摟肩把喻朝辭嚇了一跳,他剛要掙脫,卻聽到陸他山在他耳朵上方提醒一句:人家酒喝多了想吐, 你別擋著他的道, 想被吐一身? 你直接說一聲不就好了? 就怕你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撲在你身上了。陸他山掃了撲在墻上扭過頭來的男人。 男人本就是被慫恿著裝醉往人懷里撲的,現在發現被撲的對象是有主的, 且眼神跟冰刀似的,馬上裝醉溜進洗手間去了。 想到剛才被一個喝醉了酒的黃毛狠狠地摸了腰,喻朝辭突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此時倒不僅沒著急從陸他山手下掙脫, 反而有些慶幸。 你在外人面前難道都這么呆萌嗎?陸他山不禁戲謔。 喻朝辭撇頭兇巴巴地質疑道:誰呆萌了?呆萌這詞跟他八竿子打不到邊。 我呆萌,可以了嗎?陸他山無奈地搖頭,抬手揉了他的腦袋便兀自往前走, 同時低語了一句,笨蛋。 預約的座位在相對僻靜的角落,喻朝辭怕陸他山的身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就選了這兒, 雖然這座酒吧中也時常出現娛樂圈的當紅流量。 婁女士發現你來這兒了?喻朝辭一邊掃碼點著酒, 一邊問。 陸他山的眼中略顯無奈:在我掃碼登記后不久, 她那兒就收到了消息。習慣了, 不意外。 喻朝辭深深地被婁女士的情報網折服了, 你怎么回的?他問。 陸他山對著他隨手拍了一張照,然后低頭將他的照片發給母親:我說是你帶我來的,為了治療。她要我每隔十五分鐘拍你的照片給她看,否則就殺過來。 我的親娘喻朝辭搖了搖頭,覺得這女人實在太恐怖。我能想象你宣布出柜時,她是什么表情。 嗯,差點沒把我腿打斷,然后關了我十幾天。期間我的聯系方式全斷,她就怕我和出柜對象有交流。陸他山單手托腮看著他道,Mivanluu的董事還以為我被綁架了,多次上門詢問。婁女士想著明年秋冬發布會臨近,有些事務不得不交流,這才允許我與外邊聯系。 兩人談話間,酒侍拿了一支琴酒過來了。喻朝辭倒了一杯推到陸他山面前,再問:如果你真的只是假出柜,你要瞞她到什么時候呢?總不能一輩子待在承心吧。 陸他山抬眼道:我倒想一輩子都待在承心,反正到了外面也沒自由。明明是在黑暗中盯著身前的人,但他眼中仿佛有著光。 剛點的可樂綿綿冰也到了,可能這家酒吧唯一能讓喻朝辭喜歡的就是這個綿綿冰。按照婁女士的想法,你也到了該當父親的年齡,你難道連這種自由都沒法爭取嗎? 是。那要不小喻醫生幫我出個主意,要怎么樣才能擺脫婁女士的掌控呢? 喻朝辭直截了當地拒絕道:這個只能你自己想辦法解決。我只能多問你覺得怎么樣,你認為呢,而不是我覺得這樣可以,你應該這樣做,否則我和婁女士也沒差別。 我也曾經向喻院請教過類似的問題,他給我的回答和你一樣。陸他山說,是不是學過心理學的都這樣? 我哥也推崇阿德勒心理學,其中的課題分離應該能處理你的問題。所以他也不會給你直接的建議,只是會帶你去理解。又一口綿密的冰沙如醉,他愜意地瞇了瞇眼睛。 如何理解? 舉個例子。他拿著勺子問,你能不能理解我愛你,與你無關這句話? 陸他山稍稍一怔,隨后搖了搖頭:愛是兩個人的事。 他解釋道:我沒說愛這個更寬泛的概念,而是說我愛你這個概念,與你并沒有關系,這個愛已經加了條件,是單向箭頭。這其中涉及的課題分離就是將兩個人的反應當成兩個課題。我愛你,怎么去愛,愛多久,這都是我的事,我所有的付出是我為愛而承擔的后果,但你是否要對這份愛做出回應,這是你的事,我無權干涉,并不能因為我認為你得到了我的付出,而強逼著你做出回應。但是如果你做出了回應,接受了這份愛,那么愛就成了雙向箭頭。雙向箭頭的愛才是兩個人的事。 嗯。陸他山輕輕頷首,笑著喃喃道,我愛你,與你無關。 前陣子不是有類似的新聞嗎?男孩對女孩愛得太深,就逼迫著女孩要對他表現的愛意做出回應,我都這樣愛你了,為你花了多少多少心思,為什么你就是不喜歡我。結果女孩不同意,他就把女孩殺了藏冰箱里,美其名曰是太愛女孩,只想一人占有。這不就是活脫脫的交易與道德綁架嗎?他那么想要用自己的付出來獲得回報,還不如花錢去嫖,至少用錢買來了快〇感。他再一次為那個被殺的女博士感到惋惜。 真遺憾。 課題分離這個方法也適用于你和婁女士。如果你自己都分不清哪個是你的課題,哪個是婁女士的課題,甚至不想去分離課題,我怎么建議都是無用的。喻朝辭說,不過我也好奇,能讓你以假出柜方式反抗婁女士的主要原因是什么,單純是不想結婚? 口中的琴酒在舌尖繚繞一圈而后被咽下,陸他山始終保持著淺淡的笑意,并未作答。 好吧,你不想回答我也不會強迫你。他猜測道,應該會是比自由還珍貴的東西。 視若珍寶。陸他山答道。 當陸他山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自己一直被身前的這雙眼望著,而且這雙眼睛似乎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能讓他情不自禁地與之對視。 隨著對視的時間一秒一秒延長,一種羞澀感讓他別開了目光。 而就在這時,一個剪了寸頭,戴著sao粉色眼鏡,噴了nongnong東方調香水的零出現在喻朝辭身邊,拉尖了嗓子問:小哥哥一個人啊,要不要和我喝一杯? 陸他山被藏在光線昏暗的角落里,所以寸頭男并未注意到他的存在。他用玻璃杯輕輕扣響桌子,于黑暗中投以冰冷的目光。 寸頭零這才尷尬地笑了笑:原來有主的。抱歉打擾了,你們繼續。 喻朝辭沉默了許久,隨后大聲解釋道:沒你想的那種關系。 但是寸頭零已經走遠了。 陸他山輕挑唇角,道:兩個男人來同性戀酒吧還縮在角落的位置,你認為他還會有其他想法嗎?急著向他解釋,是真想和他喝一杯? 喻朝辭馬上閉嘴了,十分自然地再次為陸他山倒了酒。他不知道這位設計師會有多大酒量,不過在婁女士的嚴控下,他猜測陸他山的酒量并不會很大。 而陸他山來者不拒,閑談之余也不忘欣賞舞池邊緣正熱舞的鋼管舞兔男郎。但是當目光不經意地掃過諸多卡座時,他卻發現也有一雙眼睛正往他們所在的位置看。因為他的位置處在暗處,所以那人并沒看向他,而是看著坐在他對面,處在光線相對較亮位置的喻朝辭。 那個正在看喻朝辭的人正是剛才在洗手間遇到的黃毛,約莫三十出頭,看著裝打扮,像是個父輩是暴發戶的,就怕別人看不出他的裝扮有多貴。 陸他山盯著黃毛看了一會兒,稍后便注意到黃毛對著正送果盤的酒侍說了幾句話。 酒侍起身后也望了望喻朝辭所在的位置,對著黃毛點了點頭。 陸他山瞥了一眼正掃蕩可樂綿綿冰的喻朝辭,問:還點了其他東西嗎? 點了些小食,肚子有些餓。都是些rou和水果,你隨意,我不會對婁女士嘴瓢。刨完最后一口綿綿冰,喻朝辭甚是滿意。要不是覺得肚子有些冰,他還能再干掉一盅。 你還真是一股清流。別人來酒吧是喝酒蹦迪調情來的,你來酒吧吃夜宵?陸他山總覺得對方有逗樂他的魔力。 調情也要看有沒有對象,分清楚場合。你已經喝酒了,我如果也喝,誰帶你回承心? 這番話說完沒多久,酒侍就端著小食過來了。巧得很,這酒侍正好是剛才和黃毛說話的那個。 打擾下,你們點的至尊小食拼盤。酒侍似乎有些緊張,特別是對上陸他山的目光后,差點把整個拼盤砸到桌上。 小食香氣四溢,喻朝辭確實有些餓了。然而剛要去拿,陸他山卻把整盤小食挪到了自己身前,沒有分享的意思。反抗婁女士所以報復性進食?吃獨食過分了。但是話音剛落,他才發現陸他山神色冰冷淡漠,生氣得很突然。 陸他山將整個身體沒入黑暗中,睨視著依舊看向他們座位的黃毛,對喻朝辭道:這份讓給我,我習慣性將屬于我的那一份獨自吃完,你要吃再點一份。 第33章 學生就別逛夜店 我等你半天也沒見你點, 現在看我的來了還想獨占,而且今天是我買單。喻朝辭覺得這大少爺有點不可理喻,說著就要搶回來。 但是陸他山又將食盤往后挪了一寸, 并按了桌邊的服務鍵, 道:你還沒付錢就不算。 正在周邊服務的酒侍匆匆趕來, 并不是剛才那位工號031。每位酒侍都有自己的服務區, 剛才送食盤的031顯然是專門服務黃毛所在的F區的。請問需要什么服務? 陸他山抬頭看向酒侍,道:這食盤的擺盤有問題,我想見你們夜場經理。 酒侍看了半天都沒看出什么:先生, 請問具體有什么問題? 惠靈頓牛排盤子上留有大量切割造成的酥皮碎屑;低溫鵝肝邊上的青蘋果蘸料擠成的形狀讓人浮想聯翩;香煎羊小排偏離盤子中心位置一公分。陸他山輕輕地推了鼻梁上的白色金絲框眼鏡, 還有其他擺盤問題需要我全部說出來嗎? 酒侍: 喻朝辭:好家伙,陸事逼他山這稱號果然名副其實。 還沒等酒侍反駁,陸他山又補充道:酒吧的定位決定了服務。會在這里點小食的客人不會指望吃食材回本, 吃的是你們的服務態度以及食物的擺盤藝術?,F在擺盤亂七八糟,價值就丟了一半。所以我要見你們經理。 酒侍面有難色。 這邊的動靜并不大,但是坐在F區域的章文涵,就是黃毛, 卻有些機警地看向了喻朝辭所在的方向。 看這個酒侍才跟喻朝辭一個年齡,陸他山沒想存心為難,便道:要不你端著食盤帶我去見你們經理。 小酒侍點了點頭。 臨走之前, 他把手機放桌上,叮囑喻朝辭道:不準吃獨食,等我回來。五分鐘之后用我的手機拍一張照片給婁女士。 我憑什么聽你的?喻朝辭在心中叛逆地道。 他盯著陸他山的背影小聲罵罵咧咧兩句, 目光無意間掃到了坐在對面區域的黃毛。 此時, 黃毛的眼神略顯驚愕, 當兩人目光對視時, 他慌張地躲閃了。 喻朝辭想起來了, 這不就是剛才在洗手間門口裝醉揩他油的那個油膩大叔么。 又一盤小食到了。 他掃了一眼陸他山正遠去的背影,再次望向正裝模作樣喝酒的黃毛,隨后將食盤挪到了一邊。 小酒侍敲響了夜場經理辦公室的門,在得到經理同意后進到里面:經理,有客人反饋至尊小食拼盤的擺盤有問題,我帶來了,你看看。 經理頭也不抬地道:擺盤這種龜毛的事情還需要跟我講嗎?按照客人的要求重新擺盤不就好了嗎? 雖然被當面罵了一句龜毛,但陸他山并未表現出慍怒,反而氣定神閑地坐在經理辦公桌前的沙發上,問:只是重新擺盤,而不是重新做嗎? 等等,這聲音為什么有些耳熟。洪經理在心里低估一句,猛地抬起頭,然后嚇得立刻從椅子上彈跳起來。陸總,你、你怎么來了?此時的他只想抽自己倆嘴巴子。 不能嗎?陸他山示意小酒侍把食盤放茶幾上,并對其道,把工號031叫來,我有事要問。 C區,喻朝辭有些焦慮地第二次看了手表,第三次用了陸他山的手機把自拍發給婁女士,但還是沒等來陸他山。 而就在這時,不遠處的F區卻傳來一陣喧鬧聲。原來是黃毛和總監起了爭執:老子是這里的白金會員,牛逼了是不是,敢趕我出酒吧? 總監禮貌地回道:從現在開始就不是了。這位客人,你違反了波特曼的規定,請你馬上離開。 叫你們老板過來。他媽知道老子在這里消費了多少嗎?章文涵比劃著八的手勢,將近這個數,你這種打工的這一輩子都賺不到十分之一,你們老板看到了都得叫我一聲金主爸爸。 即便舞池里樂聲震天,章文涵的叫罵聲也驚擾了不少人。 將近八位數的消費量還是挫了總監的底氣,而就在她不知道該如何讓客人離開的時候,背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波特曼的老板是我?,F在你可以滾了。 陸他山也不知何時來的,通身生人勿近的銳利氣場似乎讓氣溫都驟降幾度。 酒意上頭的章文涵瞇了瞇眼,但是看到這個熟悉的面孔后,腦子馬上清醒了。他知道自己違反規定具體指什么了,馬上慫得躲閃了眼神。 會員費會退你,酒吧消費是你情我愿的,就不退了。滾吧。陸他山淡淡道,舞池樂聲沖天,卻依舊敵不過他聲音的穿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