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枝玫瑰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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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揶揄,不那么認真,燕回聽得嬌嗔瞪他一眼,跟著他,高高興興去了二樓包間,環境整潔,服務貼心,又有足夠的私密性。她一臉嬌氣,拿到菜單,翹著手指說話: “我要脆皮妙齡鴿,要桂花山藥,要這個豆腐湯,還要鯧魚?!?/br> 一口氣點完,她剝了個荔枝,白生生的果rou,豐潤多汁,慢條斯理地咬著,她就是這樣,吃個水果也能吃出點什么暗示的意味來。 “甜嗎?”湛清然隨口問了句,燕回兩只眼亮晶晶的,她笑,說:“你嘗嘗不就知道了?” 她傾過身,也不打算撩拿垂掛下來的長發,就這么輕銜住了湛清然的嘴唇,他骨骼是硬的,嘴唇總歸是溫而軟。 燕回第一次跟人接吻,不生澀,相反,一開始就洶洶索取,勾纏著他的舌頭往深處撩撥。 她接受過別人的愛撫,但她從不接吻,更不會zuoai,她允許那些人親親她的脖頸,親親她的手,甚至是匍匐于床尾含她腳趾逗得她咯咯亂笑都行。 荔枝的清甜津液,渡進嘴唇,湛清然當真吃驚了一下。 他下意識推開她。 湛清然的心理防線顯然沒那么低,她真的是……不夠安全,兩人的距離還是很近,睫毛都那樣長幾乎相觸,他笑了聲,無端曖昧: “我是第幾個了?” 燕回對著他的臉噴灑薄薄呼吸,也在笑,低低的,像羽毛一樣惹的人癢: “我也不知道,小湛老師,那你現在知道荔枝的味道了嗎?” 湛清然伸手,捏住她下巴力道不輕不重:“多大了?” 燕回任由他把攥,撒嬌說:“你猜?!?/br> 眼睛撲閃撲閃的,微揚的紅唇,飽滿極了,湛清然斂著眼,指腹便惡劣地在她嘴唇上揉了一揉,有點狎弄意味。 可聲音卻是正經的,“人年輕時雖然有很多試錯的機會,但你是女孩子,最好愛惜點自己總沒錯?!?/br> “我早成年了,有很多事,是可以做的?!毖嗷芈犓@么說,心就莫名跟著簌簌一顫,她聲音低下去,不再說話,只是用夢一般的眼睛靜靜看著他,眨也不眨,她開始把他手指含住,緩緩地吸吮。 女孩子的口腔溫暖濕潤,兩人四目相對,燕回眼睛又明亮又晦暗動蕩,空氣寂靜,湛清然喉頭微動,他沒阻止她。 天知道她在多少個男人身上練了這么嫻熟的一套。 “我工資不高的?!彼蝗婚_口。 燕回噗嗤破了功,她笑出聲,一直笑,等笑夠了,蠻認真也蠻溫柔地對他說:“小湛老師,你不用給我錢?!?/br> 湛清然聽著這句耳熟,但此刻,心境模糊,鼻底全是燕回身上那股郁郁香氣,他實在想不起是在哪里聽過這種話。 好像讀過千萬本書,唯獨漏了一句。 氣氛倒難得回歸正常,菜上來后,燕回竟沒有一點害羞的意思,好像剛才的挑逗沒發生過,她興致勃勃地吃這吃那,胃口奇好。 一頓飯下來,湛清然最起碼知道了她今年二十歲,念不入流的大學,做博主,專門搞化妝穿搭,目前在《x》雜志實習,跟一個打算考研的姑娘一起合租。 怎么聽,都離他的生活十分遙遠。 湛清然本以為她忘記湛字怎么寫是故意的,現在看,也許是真的。 燈光下,本來雪白的肌膚蒙上一層朦朧光澤,裙子很美,可也實在太暴露。 燕回頭發披散著,喝湯不是那么方便,一手按著頭發,一邊小心品嘗。 湛清然看看她,中間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手里多了個黑色皮筋,最普通的那種。 “扎起來方便些?!彼哑そ罱o她。 燕回一怔,隨即喜笑顏開地把頭發扎起,再低頭時,脖頸處的脆弱感一覽無余。 “你,”她突然抬頭,“是特地給我買的嗎?” 也許,美麗的女孩子容易自戀,水仙花一般,湛清然陳述事實:“看你不方便,問前臺要的,畢竟,我不希望食物里掉頭發?!?/br> 燕回懊惱地嗔他一眼,說:“我不管,就是你特地給我買的?!?/br> 湛清然不喜歡和別人爭執,尤其是,對方不怎么講理時,為了盡快結束爭執,他總是會表示你都對,你說的都對。 這時,他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是群里學生在發信息。 燕回立刻厚著臉皮加了湛清然的微信,并主動要送他手機殼。 “我最喜歡做手機殼了,你喜歡什么風格的,我給你畫?!彼阉謾C拿在手里翻來覆去看,“你想要一個什么圖案呢?” “你畫?”湛清然似乎很難相信她會點什么。 燕回不無得意地撩了撩頭發:“我會的多了去哦,”說著,低頭劃拉起手機,給他推送自己的主頁,“你可以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欣賞我?!?/br> “或者,小湛老師想看點別的,也可以告訴我,我可以私人定制?!彼珠_始暗示著他什么。 湛清然終于意識到某些不對勁的地方,他沉吟片刻,問她:“私人定制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啊?!毖嗷靥鸾z絲一笑,滿臉的不在乎。 湛清然瞇起眼,在燈光下又打量她幾眼,這女孩……他真的不想好為人師地教導她,她這么美,這么年輕,以為全世界都是圍繞她運轉的。 “燕回?!彼庇械亟兴?,“如果你把我當獵艷的對象,可能不太合適。這頓飯后,我把手機還你,以后不要再見了?!?/br> 燕回一張小臉,頓時掛霜。 她面無表情時也很美。 湛清然當看不見,她太年輕了,她可以犯錯,但他不能裝什么都不懂和她一起犯錯,這不公平,至少對她來說不公平。 “錢是好東西,但不是什么錢都可以掙,我不想顯得好為人師,一點忠告而已?!闭壳迦挥X得飯沒必要再吃下去,他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你實習的雜志社我知道,回頭把手機寄給你,這頓飯,我買單,先走一步?!?/br> 他不是沒有過動搖,在很多個瞬間,這張揚乖僻的女孩子對他而言充滿了深淵般的誘惑力。 剛起身,燕回已經跟著站起,她攔住他去路,沒有說話,而是一言不發地把他推到墻邊,仰面看他,她穿高跟鞋,裙子只是堪堪遮住挺翹的臀部,更襯腿長。 “你真沒用,連跟我上床的膽子都沒有?!毖嗷赜挠耐職?,不無挑釁地戳了戳他肩膀,很快,聲音軟了,雙手把湛清然脖子一勾,望向他眼睛里,“別走呀,我要和你再見面,小湛老師,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人了。你不要問我怎么知道的,我就知道是這樣?!?/br> 第6章 湛清然拿她沒什么辦法,抓…… 湛清然拿她沒什么辦法,抓住她手腕,給放下來。 好在外頭日光朗朗,一下把人拉回正常氛圍,燕回撐開傘,哎呀一聲,說:“我忘記還你的雨傘了?!?/br> 撒謊手到擒來,她根本沒打算還。 湛清然沒戳穿她嗲里嗲氣的小謊,小姑娘么,無傷大雅,他總是對她這種舉手投足間自然的淺薄感到好笑。 她一直跟著他,湛清然側眸上下打量她:“燕小姐,我實驗室真的有事,你很閑嗎?” “我現在確實很閑,所以,你必須收回不再見面那種話?!毖嗷乜跉鈰蓹M,神情囂張,好像沒聽出他隱隱的嘲弄。 湛清然是個對自己對學生都非常嚴格的人,在他這里,沒有差不多之說,他對燕回這種念書不行搞歪門邪道很行的女孩子觀感復雜,她讓他想起中學的個別女同學,漂亮膚淺,刷不完的存在感,是的,局限于中學,他的大學生涯里就再也沒有這種同班同學。 他清楚,收回不收回,都不妨礙燕回下次再這么花枝招展地出現在課堂上。 湛清然答應了她,燕回立刻得寸進尺,她要跟他去實驗室。 這次,他非常強勢地拒絕了她。 “不行,實驗室不是你隨便能進的?!?/br> “那你幫我涂下防曬好了,涂完我就走?!毖嗷仉S即從包里翻出防曬,丟過去,湛清然下意識接住,對方非常難纏,偏偏撒嬌恰到好處,多一分rou麻,少一分欠味。 燕回已經把所有頭發撩到一邊,雪白脊背乍泄,巧奪天工,湛清然克制地移開目光,把防曬重新塞回燕回手中,說:“可以在休息區等我,但不要胡來?!?/br> 他大概已經能摸到點眼前這位的脾性,身體女人,心性少女,少女總是捉摸不定的,像春天的一抹柳絮,你想抓住它,它反而輕飄飄飛走,你不著意時,它已經無聲停留于肩頭。 你越不是讓她做什么,她偏要,像身處一場沒完沒了的青春期。 這時,燕回卻掏出手機,她低頭,快速打字,回復jojo,不忘前綴親愛的: 是d姐準我休的假哦。 但jojo很快告訴她:也是d姐讓我通知你盡快過來。 燕回嘴角扯了下,她不無遺憾地抬頭,撅了撅嘴:“我有事得去雜志社一趟,好煩人?!?/br> 湛清然顯然把她這有一出沒一出當作是欲擒故縱的把戲,他點點頭,面容平靜。燕回忽然出其不意地湊過來,在他脖子上輕咬一口,旋即退開,眉毛高挑著說:“我做標記了,誰都不能再碰小湛老師,除了我?!?/br> 說完,人笑瞇瞇地轉身扭腰離去,留一個窈窕背影。 空氣中似乎還滯留著她的香氣,不曾散去。 湛清然看看時間,才意識到,不知不覺她敲了一次自己竹杠,剛才那頓飯消費不低。 學校有專門供學生準備競賽的實驗室,學生主管,和大實驗室分開。電賽男生們一眼望過去,堪稱一群卷怪,大家興趣點不一,有人搞智能手表,有人搞音游手柄,學校經費有的是,湛清然進來時,大家紛紛暫停手頭活計跟他打招呼。 湛清然簡單問了問進度,學生們一面跟他匯報買什么新設備需要錢,一面打聽競賽的消息。 “湛老師,您來的正好,”穿黑色t恤的男生有點靦腆,“您幫我們看看這個,主電路它一直都有問題?!?/br> “搞了一周的測量,怎么調都不行?!蹦猩鷤儑蟻?,你一言我一語,把能懷疑的懷疑了一遍。 湛清然觀察片刻,伸手摸了摸電源線。 “換銅芯線再試試?!?/br> 果然,一切正常。 男生們很想吹彩虹屁,但深知老師不吃這一套,也就很低調地彼此交流了一個默契的興奮眼神。 直到有人無意瞥見他脖間一點紅意,問老師您是不是被蚊蟲咬了。 他確實被咬了,但不是蚊蟲。 初夏的云很高,很大一塊在碧影婆娑的枝葉上飄動,物候宜人,湛清然離開實驗室沒走多遠,肩膀被人拍了下,有輛單車停在他身旁。 是歷史系的學長李格。 李格跟湛清然不同,湛清然是屬于那種一看就不好糊弄的年輕學者,嚴謹冷淡。李格笑嘻嘻的,一看很好說話,但非常不幸的是,他和湛清然在指導論文時都是一樣的原則:寧愿虐死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正好碰見你,聽說了嗎?葉琛近期打算回國,說不定,跟你小子成同事?”李格笑的忒開心,“清然,還等什么,趁早復合啊,喜酒錢我可是早備好了?!?/br> 李格跟他說話毫無顧忌。 三人當年都在附中念書,湛清然和葉琛是學霸情侶,葉琛mama往學校送點吃的什么從來都是兩份,全校都知道,老師也會拿兩人玩笑。后來,兩人一起出國,相戀多年,該發生的都發生過了,差的,不過是最后某個儀式以及紅本本。 往事并不如煙。 至少某些細節,還是會在這個名字被重提時冷不丁撞一下胸口。湛清然只是笑,問李格周末要不要一起打網球。 李格說:“你小子別岔話,有什么別扭分開兩年了還不能想通的,趕緊和好,大家伙兒都等著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