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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可芋摸著遙控器按下暫停:“為什么?” 謝如令用水果叉叉了小塊蘋果遞到溫可芋唇邊,看她乖乖巧巧吃進嘴里,他用拇指幫她抹去唇rou上沾到的一點汁液,說:“我會吃醋?!?/br> 溫可芋笑起來,瞇著眼睛:“你才不會?!?/br> “為什么覺得我不會?”他饒有興趣地問。 溫可芋一下一下嚼著蘋果:“因為你不是那種會亂吃醋的愣頭青?!?/br> 吃完嘴里的蘋果,她微張嘴巴發出一聲長“啊”音,示意他再喂一塊過來,謝如令笑著看她這副等人伺候的嬌俏樣,慢慢湊過去,大手輕輕固定住她腦袋,吻住她,先是稍稍壓在她唇上,之后又含住唇rou吮了吮,溫可芋不能動,只能被動承吻,他的氣息熱乎乎籠著她,男人卷翹的密睫近在咫尺,仿佛他一睜開眼就能淺淺癢癢地掃到她,溫可芋也學著他的樣子把眼睛閉上,眼前一片黑暗,所有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唇齒廝磨間,他的親吻很溫柔很專注,卻不敢深入太多,怕她脖子不小心又扭到。 一吻終了,她唇上亮晶晶水潤潤,微微喘氣調整呼吸,她說:“你占我便宜?!?/br> 謝如令用拇指壓了壓她下唇瓣:“下次讓你占回來?!?/br> 她大方,紅著臉:“算了,又不是沒親過?!?/br> 今晚的他和往日一樣溫柔,但又似乎有些不同,可究竟是哪里不同,溫可芋也說不上來,拿眼瞟他:“謝如令?!?/br> “嗯?” “蘋果?!?/br> 貪食的模樣惹得他笑起來,謝如令很想揉揉她腦袋,但又顧忌著她脖子上的石膏,只好把她手拉過來握著,指腹卻無意中觸到她腕間的一抹涼意,低頭去看,是一條奢麗的寶石手鏈,問她:“手鏈剛買的?很漂亮,襯你?!?/br> 溫可芋皺起眉:“蘋果。你倒是再喂一口啊?!?/br> 惹得他又笑了半天,如她所愿喂了一塊蘋果給她,溫可芋滿意地咀嚼起來,說:“手鏈朋友送的,生日禮物?!?/br> 他把重點放在了后半句:“你生日快到了?” 一句話惹得溫可芋不滿起來:“你連我生日是哪天都不知道?” 謝如令啞然失聲。剛在一起時,他確實給她過過生日,但只是哄女人的手段,不具備任何實際意義。他根本沒想過有朝一日會把她放在心上。 今天韓沫的那通電話雖然讓他意識到他心里有溫可芋,他為她緊張,為她奔赴。卻也同時令他意識到他對季柔的背叛。 他曾承諾過,會一輩子把季柔放在心里最柔軟最珍貴的位置...... 謝如令突然失去興致,說:“生日想要什么禮物?” 溫可芋決定放過他:“我不挑禮物,送什么都行?!狈凑兑膊蝗?。 以前生日都會辦生日宴,但自從她違背父母意愿進圈演戲,跟家里慪氣慪了兩年,誰也不愿意先松口。去年生日是跟謝如令一起過的,今年生日想和朋友一起。 溫可芋捏了捏謝如令的手掌,說:“正好趁我生日把我朋友介紹給你認識。這次要記住我生日是哪天?!?/br> 謝如令將她的手重新握好,語氣很輕:“嗯?!?/br> - 謝如令在醫院陪了溫可芋一段日子,她的傷勢恢復得很順利,季霖忙著準備演唱會,沒再來醫院看過她,不過卻很好地完成了對她的保證。 她拍戲受傷這件事,沒讓其他朋友知道,看樣子也沒有風聲傳到她爸媽耳朵里。 出院那天發生一件事,謝如令牽她手離開病房時,竟意外在走廊遇到郭睿,郭睿旁邊還有一個女人,溫可芋從沒見過那女人,卻莫名覺得有些眼熟。 那女人似乎跟謝如令認識了很久,溫可芋聽她喊謝如令“阿令”。 溫可芋雖然剛跟郭睿結下梁子,但沒理由遷怒跟郭睿一起的人,于是她笑容還算客氣,看向謝如令問:“你朋友?” 謝如令臉上表情冷掉,溫可芋正納悶,郭睿聲音刺耳響起:“何止是朋友?!?/br> 溫可芋等著他的下文,可那女人卻先郭睿一步開了口:“你好,我叫季柔?!?/br> 她笑容溫婉,看起來跟郭睿完全不搭,溫可芋問:“你是郭睿女朋友?” 季柔神色一頓,郭睿隨即嘲諷出聲:“溫可芋,這有你說話的份么?” “郭睿!”謝如令沉聲,“你少得寸進尺!” 季柔看向他,眼里浮動一層淺淺的復雜情感。謝如令和她對視,問:“來醫院干什么?身體不舒服?” 季柔移開眼神,目光從溫可芋臉上掃過,確實與她有幾分相像。沒回答謝如令的問題,她問溫可芋:“你就是溫可芋吧?” 溫可芋點頭:“謝如令跟你提過我?” “阿令從不在我面前提其他女人?!奔救嵴f,“我看過你演的戲?!?/br> 溫可芋感到意外,但現在明顯不是意外“竟然有人看過她演的戲”這件事的時候,她從季柔的話里聽出一層特別的含義,一種類似于示威的含義,她說:“謝如令為什么不在你面前提其他女人?你跟他是什么關系?” 也許是沒想到她竟會當著謝如令的面這么直白地發問,季柔一愣,下意識就去觀察謝如令的表情,見他冷眼冷臉蹙了眉,季柔暗暗欣喜,但很快又因為心里出現的這絲欣喜而感到難堪和羞愧。 她竟然會暗暗期待謝如令對溫可芋表現出冷漠和不耐煩的態度,并因此而高興。這意味著她把溫可芋當成了假想敵,她在跟她爭風吃醋,可她現在的身份又有什么資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