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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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醫生雖然好說話,但是安陌不能默認其他人也同樣好說話。 有關婦嬰需要的物品還是我和我的同伴來尋找吧。安陌上前一步,目光真誠地說:本來也是有求于大家,所以不是添不添麻煩的原因,而是我不想讓自己的心里過不去。 何醫生頓了頓,良久,他點了點頭,那好,下次我們搜尋小隊出去的時候,我會給你一份婦嬰需要的清單,你和你的同伴盡力搜尋就好,不要冒險。 給越姐收拾的隔音室空出來,安陌將她送進去,環顧四周,發現這里并不大,大概就一個小臥室的面積,四周是透明的,也不知最初是用來做什么的,現在已經擋上了簾子,私密性還是很強的。 稍作遮擋的大門關上后,隔音室中完全陷入了封閉模式。 安陌將這片小地方走了個遍,連簾子里外都檢查了一遍,確定沒問題后,一抬眼便撞進越姐那雙充滿愧疚的眼神中。 怎么了?安陌怔愣一瞬,對她這突如其來的傷感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給你們添麻煩了。越姐抿著唇,糾結半晌,終于還是將自己的心里話說了出來,我沒想到他們會這么快接納我,畢竟我懷孕的月份已經很大了,隨時隨地都會生產。這次跟過來只是抱著試試的心態,后面的事情我從來沒有考慮過。 聞言,安陌了然地挑了挑眉。 對于安陌和辛朗感到愧疚,是因為沒想到自己這么爽快地被留下,而且生產和產后所需要的物資,全都落在安陌和辛朗的身上。 越姐自嘲地嗤笑一聲:倒也不是想白嫖他們的地方,只是想過上交了物資,我自己再留一點,不需要他們的幫助,等生的時候我自己生就好了,用不著其他人。 說的這是什么話。安陌輕聲打斷她,平日里溫柔的聲音難得帶上幾分嚴肅,安然無恙地生下孩子才是你應該在意的,其他什么都不要管。 越姐眉頭輕蹙,道:可是你們根本沒必要這么照顧我。 就當我想幫石家留下一縷血脈吧。腦海中浮現出石正堯死去的樣子,他的心跳在自己的手下停止,呼吸戛然而斷,那一幕始終回蕩在記憶中揮之不去。 他緩緩閉上眼,再睜開的時候,堅定的光芒根深蒂固。 何旭是一個不錯的人,至少在這幾日的相處中,安陌感覺他是一個有善心且很有責任感的人。 加上他們三個人,B區地下三層的幸存者一共有五十一個。在這里有幾個領頭人,何旭就是其中之一,大家都叫他何醫生,久而久之,安陌也跟著這么叫。 只不過每次叫何醫生的時候,安陌都會萌生一種熟悉感,仿佛埋藏在記憶深處似的,不輕易顯露。 除了安陌他們三個人,其他幸存者里面,有極少一部分人是原來安全區的幸存者,剩下的人都是幾個月前,何醫生從濱水縣帶過來的幸存者。 安陌有些詫異地發現,這群人當中沒有在濱水縣聊過幾句話的頭盔男。 他啊。提起頭盔男,最初接應他們的白大褂長嘆一口氣,為了保護小孩兒,被感染了。 安陌目光一滯,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氣氛驟然陷入一片沉寂當中。 何醫生說,他們在濱水縣的商場里熬過了一個冬天后,本來是想去C區新建立起來的幸存者基地。然而中途他的老師聯系他,說這邊有安全區,比C區更近一些,因為隊伍里面有老人和孩子,沒辦法長途奔波,所以何醫生才決定到這里來。 結果剛到就發現這里的安全區出現了意外,他們損失了不少幸存者,暫時在地下三層躲著。 我們隔一段時間就會出去搜尋物資,為了讓死亡率降低到最低,我們分了幾個小隊出來。當然要是有人愿意主動出去搜尋物資,也是可以的。 何醫生為安陌做出講解,目光卻頻頻落在安陌身后的辛朗身上。 辛朗自進入這里后,基本沒有說過一句話,他像一條忠心的、溫順的大狗狗,一直跟在主人身邊,不會對旁人的指令做出任何反應。 安陌看了一眼辛朗,略過他炙熱的視線,安撫似的拉住他的手,而后對和何醫生道:我愛人曾經失憶過,現在對誰都不愿理睬。 似乎驚訝于兩個人的身份,又或者是對安陌如此坦然而感到詫異,何醫生愣了許久,直到安陌又一次叫他,他才回過神來,有些尷尬地移開了視線。 抱歉,我失態了。他清了清嗓子,道:之前他們跟我提起過,說他一直護著你,而且很不好相處的樣子,原來是因為這個。 嗯,剛認識他的時候,他什么都不記得,餓得挨家挨戶敲門要吃的,但是當時喪尸病毒剛爆發,誰也不敢開門 所以你就開門了? 對。 何醫生笑起來:很浪漫的相遇。 是嗎?安陌笑著轉過頭,對上辛朗那如同烙鐵般灼熱的雙眸,還好吧,但是我很慶幸,他愿意一直陪伴著我。 辛朗沉默,只是更加用力握緊安陌的手心,竟是激動地冒出熱汗來。 收回視線,安陌繼續跟何醫生打探這里的事。 他比較好奇,既然來時已經發現了這里的安全區淪陷,為什么還固執地進入到地下三層。 何醫生的解釋是,他的老師在這里給他留下了任務。 雖然這樣說很奇怪,但是我必須要完成老師留下的作業,這對于我來說很重要,對其他人也是。 許是怕安陌不理解有什么作業竟然比活命還重要,他沒有做出過多的解釋,只是強調這份作業的重要性。 聰明如安陌,他很快就想到了什么。 一位醫生的老師在B市的研究院能給他留下什么作業呢? 那只能是對人類有益、且因為意外沒能做完的作業。 是跟抑制病毒的藥物有關嗎? 走在側面、快他半個肩膀的何醫生猛地停住腳步,驚訝地朝他看過來:你知道? 看樣子猜對了。 安陌下意識地搖頭:不知道,只不過按照你的工作和當下的情況猜測的。 你可真是聰明。何醫生搖頭輕笑:我的老師留給我的確實是完成了一半的喪尸病毒血清,但是 這下輪到安陌驚訝了:已經完成一半了? 對。不過接下來,何醫生就把但是之后的顧慮講了出來。 原來何醫生的老師研制血清的勁頭剛剛起來,就聯系他,讓他盡快過來幫忙,雖然老師已經是研究院里比較有權威的教授,但是老人家畢竟年紀大了,在一些事情上心有余而力不足,聯系上自己的得意門生后開心的不行。 然而何醫生還沒有過來的時候,這片安全區就淪陷了,老人家也不幸被感染,在最后關頭寫了好長一大段話留給何醫生,最終也不知道是自殺了,還是在上面幾層,跟那些喪尸們一樣,等待一場截殺人類的狂歡戲碼。 何醫生抵達這里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尋找自己的老師,結果當然是沒找到,悲痛過后,他接過了老師沒有完成的血清試驗,現在仍在努力研制中。 在他講述的過程中,安陌瞇起眼,終于察覺到那股刻在骨子里的熟悉感是哪里來的了。 原著中,最早的喪尸血清就是由一名姓何的教授研制出來的,只不過那個時候他缺少最重要的喪尸王的血液,所以研制出來的血清只能延緩病毒蔓延,卻不能根除。但是由于這是末世初期和中期人類唯一能抵御喪尸病毒的方法,所以末世后期,這位姓何的教授仍然被人類當做救世主一樣銘記于心。 因為對于何教授的筆墨描寫實在太少了,再加上原著中主角攻跟這位教授沒有絲毫劇情上的牽扯,所以安陌聽見何這個姓氏只覺得熟悉,卻沒有深思。 現在他恍然大悟,眼前的這位何醫生,怕不就是未來被人民記在心里的何教授。 還差一點。何醫生惴惴不安地說:但外界的威脅一直存在,我現在不敢離開,不是因為上面幾層的喪尸,而是因為這里的每一種東西,都是有用的。 簡單來說,就是人能走,但是東西根本搬不走。 而且這里本身就是研究院,實驗設備是最好的,沒有哪一處地點會比這里更加適合實驗。 沉吟片刻,安陌從辛朗的背包里,把自己做實驗時記錄的本子拿了出來,毫無保留地遞給何醫生。 或許會幫到你。他說:我只是個門外漢,但是稍稍摸清了些門路,如果你覺得有用的話,可以試試。 他的實驗已經陷入了瓶頸期,如果能跟人家專業的試驗方法融合,或許會有新的發現。 果然,何醫生翻了幾頁本子,眼睛瞪得大大的,驚喜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煙花,迸射而出。 這都是你自己做過的實驗? 嗯。原著劇情給予的金手指而已。 下一秒,何醫生激動地握住他的手。 我能邀請你參與我的實驗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走劇情! 第128章 喪尸王X幼師30 說到底,安陌不過是一個業余人士罷了。 他記錄的這些方案,都是按照原著中的幾種實驗反復組合排列的,因為原著里沒有描寫研制出血清的最終實驗方案,所以安陌只能一種一種去試,根本沒有依據性。 面對何醫生的邀請,安陌選擇了拒絕。 這對于我來說已經是極限了。他撒了個小謊,語氣誠懇道:如果不是因為越姐需要隔音室來生產,我們可能就要放棄這里的一切離開了。 何醫生露出遺憾的表情,沒再強硬地邀請,而是給他們安排了一間房間。 地下三層原來是倉庫和進行一些私密實驗的區域,以前存放物資的房間現在都被隔開,變成了一間一間單獨的小臥室,很小,只能放下一張一米五的床、一個柜子和一套桌椅,冷不丁看起來像監獄一樣。 這反而成了最好的待遇。望著這樣逼仄狹小的房間,安陌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 走了一天,他也疲憊了,如今被安排好住處,什么也不用想,直接脫掉外套躺在床上的,朝在一旁收拾衣服的辛朗招招手。 先不要弄那些了,過來睡一會兒 等辛朗放下手中的一切,眸色暗沉地走過來,安陌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故意說道:哦,我忘記了,你不用睡覺的。 辛朗恍若沒有聽到他的話,強硬地爬上了床,伸出長臂,將他攬進懷里。 輕柔的吻落在他的額頭上,往下是眉心、鼻尖,最后停留在柔軟的嘴唇上,流連忘返。 他親的不嚴實,安陌回吻兩下,就別開頭空出縫隙來。 跟你說點事,然后我就睡一會兒。 辛朗收緊手臂,讓他在自己的懷里躺的更舒坦一些。 在越姐生產這段時間,我們既然在這里,就要遵守他們的規矩。要是有人故意找你的事兒,我不在你身邊的話,你一定要來找我。 往辛朗的懷里拱了拱,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安陌緩緩閉上眼,含糊道:我可是放話出去了,你現在只認我,也只跟我好 困意襲來,知道辛朗在身邊,安陌沒有絲毫顧慮地閉上眼,很快便陷入睡夢之中。 待懷中的人入睡,呼吸勻長,辛朗送了手臂上的力氣,向后退了一點,讓自己可以和安陌平視。 眼中閃爍著深情的光,如同海上的漩渦一樣,神秘而危險。半晌,他靠近了些,鼻尖貼在安陌的鼻子上,動作細微地蹭了蹭,然后又不舍地吻上去,反復幾次,好像吻不夠似的。 陷入睡夢中的安陌渾然不知,他今天太累了。 大約晚上的時候,安陌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敲門聲很有規律,也不算猛烈,安陌醒來后感覺頭有些痛,一轉頭就對上辛朗那雙漆黑的眼眸。 開門去啊。安陌推了他一下。 辛朗應了一聲,下地去開門。 是何旭。 他站在門口,看見還在床上的安陌,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后退一步,道: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是來提醒你們到了晚餐時間了,可以去領吃的,怕你們不知道地方,帶你們去一次,以后慢慢就習慣了。 安陌在他去開門的時候也坐了起來,此刻正側著身子,朝門口的方向看去,聞言連忙從床上走下來,聲音還透著一絲剛剛睡醒后的沙啞,道:謝謝你,何醫生。我剛才睡覺了,才起來,你給我們指個方向,我們一會兒自己去領吃的就好,不然太麻煩你了。 沒事,我就在門口等你們,收拾好了我們再一起去。 安陌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道:好,麻煩何醫生等一會兒了。 關上門,安陌整理了一下皺起來的衣服,然后又把靠在墻邊的輪椅打開,坐上去之后對辛朗小聲道:一會兒你別離開我。 辛朗推著輪椅,附身在他耳邊應了一聲,低沉的嗓音震得安陌耳膜發麻。 出門后,何醫生看見他坐上輪椅,倒是沒說什么,十分淡然地帶路。 只不過這一路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我會解釋的。何醫生主動說道:你要相信大家沒有惡意。 我知道,大家問起來,我也要解釋這不是被喪尸傷到的。 末世里的人們如驚弓之鳥,稍有一丁點值得懷疑的地方都會讓他們神經崩壞,雖然之前安陌是可以走路的,但是冷不丁坐起輪椅,又是一副瘦弱的模樣,怎么看怎么惹人懷疑。 何醫生點了點頭。 三人到了領晚餐的地方,其實就是一處柜臺,后面連接這個很大的屋子,里面都是一些可以存放許久的食物。安陌和辛朗一共領到了兩份大塊的壓縮餅干、兩罐罐頭和兩根香腸,水是單獨發的,每一個人只有一瓶。 何醫生的東西跟他們差不多,只不過多一根香腸而已。 見安陌盯著他的那根香腸看,何醫生倒是不吝嗇地拿了出來,道:你吃嗎? 辛朗不吃,就相當于安陌吃兩份東西,他根本吃不完的,聞言連忙搖頭,道:我不吃,這是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