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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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澤先生,其實我很想問,有關洛奇小鎮的迷案,你是怎么看待的。 話落,之間杉澤抬眼,冷淡地掃了一眼安陌,接著將目光放在亞當身上。 他們兩個人對視一眼,緊接著,只見亞當無奈地嘆口氣,放下湯匙,從口袋里拿出一枚銅幣放到桌子上,杉澤迅速收走。 安陌:? 疑惑的目光看向亞當,亞當皮笑rou不笑。 昨晚我已經經歷過一次了。 安陌: 已經給小費給的熟練了是嗎? 拿錢干活,杉澤倒是沒含糊,直接把自己來到小鎮后所見所聞講了一遍,最后還慷慨的附上了自己的看法。 最初只是牲畜不見了,牲畜棚子里會有一幅很大的油畫像,上面就是丟了的牲畜,或多或少都畫在上面。 然后是鎮民,有小偷、乞丐、醉漢,都是失蹤了之后,在小鎮的各個地方發現他們的畫像。 雖然我很討厭的我的堂叔,但是旅館后院的牲畜消失時我也在場,偷盜的事情不會是他做的。他吃喝的錢,用的是我父母的遺產。 小鎮的每一個地方都出過事,沒有固定的地點,也沒有預兆,他們的消失仿佛是必然存在的。但如果非要找到一個共同點的話 杉澤將吃光了的餐盤朝前一推。 他們見過血。 . 安陌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杉澤的話記錄在本子上。 最匪夷所思的一點就是他們見過血,杉澤后來解釋了一下,大概意思是,他們在消失之前,有人證明他們見到過血。 就好像第三位失蹤者,是一位醉漢,他在被發現畫像的前一晚,跟朋友們一起喝酒的時候,親口說他看見有人受傷,傷口在流血。 第二位失蹤者乞丐也見過血,跟他住在一個橋下的流浪漢說,乞丐與他一起住的那晚,說親眼看見了另外一個乞丐被刀捅死,他害怕極了,所以才想要跟他擠同一個橋洞睡。 可是這并不能算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因為每天都會有人看見血,比如說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手、走路的時候被絆倒擦破了皮、再或者 像萊淵那樣,是一個必須直面血液的醫生。 作者有話要說: 走走劇情,下章直奔萊淵的醫館! 第76章 吸血鬼X魅魔7 安陌決定去一趟小鎮的醫館。 餐廳老板娘說過,小鎮里唯一的一家醫館,就是希爾頓納醫館。去世的老希爾頓納,就是萊淵的外祖父。 假如杉澤說的謠言是真的,作為一名醫生,萊淵看到的血一定比普通人更多。畢竟不是每一個乞丐和醉漢都能恰好看到血,但每一個醫生在從業之后,就一定會見到血。 下午的時候,安陌提議分頭行動。 由于昨晚過于平靜,他已經不害怕單獨行動。不過亞當仍是擔憂,最初不同意,后來經過安陌一番勸說,他才點了點頭。 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到旅館。 分開之前,亞當這樣叮囑道。 安陌連聲應下,手里拿著從凱拉那里要來的小鎮新地圖,直奔醫館的方向而去。 醫館距離旅館不算遠,安陌披著大斗篷匆匆趕到的時候,醫館里竟然沒人。 但是門沒有鎖,和其他建筑物一樣古老的三層獨樓夾在一群房子中央,牌匾很舊,安陌握著門把手推門進去,才發現一層的小廳里沒有人,柜臺上擺著一個明顯的提示牌:外出中。 萊淵出門了,可能像昨晚一樣,去給不能行動的患者看病。 亦或者忙了一天,他才剛剛有時間吃午飯,那樣的話現在他應該在餐廳。 安陌瞇眼打量小廳里的裝潢擺設,與普通醫館沒什么差別。思量半晌,他悄悄走進了柜臺里面,試圖找到一些重要的東西。 雖然這樣很沒有禮貌,但是安陌現在非常懷疑,萊淵跟小鎮失蹤案有直接關系。 在柜臺里翻翻找找,一些細小的縫隙他都沒有放過。 突然,安陌受傷的動作頓住。 此時他彎著腰撅著屁丨股,正在看桌下有沒有藏東西。周圍的空氣驟然陷入一片死寂當中,輕緩的呼吸聲在寂靜的醫館里格外清晰。 一種不好的預感升起,安陌額頭上冒出冷汗,心跳加速,他站在柜臺里,緩緩直起身子,正對醫館的大門。 剛剛還空無一人的大廳里,此刻正站著一個高挑的人。 穿著白色大褂的男人站在那里,蒼白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整個人如同黑暗中溢出來的鬼魅,一雙黑沉沉的眼直直地盯著安陌。 萊淵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而且從進門到站在柜臺前,悄無聲息。 安陌瞪大了眼,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還未等說話,就見萊淵眨了眨眼,那張仿佛被寒冰覆蓋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回春的暖意。 你怎么來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他的語氣熟稔親昵,仿佛兩個人是多年未見的朋友似的。 這種態度讓安陌的心沉下去一些,雖然之前跟這個男人之間的相處經歷并不愉快,但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他還是會稍稍放低姿態。 來找您有些事情想問。安陌從柜臺里走出來,與萊淵拉開距離,您有時間嗎? 萊淵放下背著的藥箱,語氣含糊地說:只要是你來找我,隨時隨地都有時間。 安陌哽著一股氣,對于他這樣口碑極好的白切黑醫生毫無辦法。 他仍然記得在餐廳客房里的時候,男人一邊聽著他小聲啜泣,一邊含笑問;這樣舒服嗎? 太惡劣了! 那我就直說了。安陌冷著臉,直接問道:有關洛奇小鎮的迷案,我想問問您的看法。 萊淵沒有說話,而是動作利落地進了柜臺里,眼中的笑意越發深沉,仿佛凝在一起,很難化解開,這份笑意百分之百地贈予了安陌。 要不要喝一杯咖啡? 雖然在詢問,但他手上的動作可不慢,等安陌下意識地想要拒絕時,對方不知從哪里拿出來一壺熱水,正倒在咖啡粉上。 一時間,咖啡的濃郁香氣彌漫在整個醫館里。 安陌并沒有想在這里耽誤太長時間,但是當咖啡端到他跟前的時候,安陌可恥地坐了下來,大有一副跟萊淵促膝長談的架勢。 兩人相對而坐,安陌喝下一口咖啡,微苦的感覺剛剛好。 小鎮里的迷案啊話題回到正軌,萊淵長嘆一聲,很糟糕吧,畢竟到現在為止,小鎮里可是一只活著的牲畜都沒有。人們吃的是其他城市進貨來的,雖然小鎮被河流包圍,但是河里卻沒有一條魚。 安陌垂眸聽著,忽然抬起頭,目光灼灼地問:河里沒有魚,鎮子里沒有牲畜? 是的。萊淵笑了笑:現在只有通過外面城市運輸魚rou過來,大家才能吃到葷腥。 三個月的時間里,小鎮里不能再圈養牲畜,斷了rou食來源,也斷了一層經濟。河里的魚蝦也開始消失,就好像小鎮被下了詛咒,所有的結果都在把小鎮的鎮民推向一個滅絕的境地。 你還想知道什么呢? 很多。安陌望著他,眼中閃過一道晦暗的光:上次在餐廳你看出我得的是什么病了嗎? 與剛才的話題毫無關系,結合上次兩人之間發生的事,周圍的空氣平添一絲曖昧。 萊淵凝望著安陌,半晌,輕輕笑道:你是指渴膚癥,還是他的聲音一頓,旋即收斂了笑意,無比嚴肅的話從他的嘴里溢出,魅魔。 安陌呼吸一滯。 在這個時代是否有渴膚癥這種病情安陌不得而知,但是對方上次對自己的治療游刃有余,顯然知道病發的他需要什么來解決。問出這個問題,安陌只是想詐一下萊淵,卻不想對方知道的東西更多。 你的身份很特殊。萊淵輕聲說:在這個小鎮里,找不到第二個。 安陌端著咖啡的手微顫,抬起頭時,他的眼睛里滿是警惕,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這個世界里,長得跟你一樣好看的人,幾乎沒有。萊淵說完,給安陌倒上一杯新的咖啡:所以你那美麗絕倫的樣貌就已經告訴了我,你不是人類。 無稽之談! 安陌憋著一股氣,卻不知道該如何發泄,整個人都被刺激的發顫。 萊淵輕聲笑了笑,你還想知道什么呢? 沒有了。安陌站起身,冷冷地說:我先走了。 正要轉身離去,忽然,手腕被緊緊地攥住。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起來,就在他的身后,稍稍一用力,就將他拉進了自己的懷里。 安陌呼吸一滯,不滿地皺起眉,你要做什么? 我想你應該需要治療了。萊淵輕聲說:病情是有發作期的,如果不定期治療的話,你會隨時隨地發作想想那副光景,豈不是在惹人犯罪? 安陌臉色徹底冷了下去,他用力掙開對方的桎梏,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館。 他的背后,男人那道意味深長的目光逐漸凝固成冷酷。骨節修長的手指輕巧地端起那杯已經沒有了主人的咖啡,眼中的深情幾近癡狂,萊淵將杯子轉了個位置,杯口泛著晶瑩的位置仿佛在不?;胤艅倓偘材案缴先サ拇?。 下一秒,杯口被含住,guntang的咖啡被男人喝進了肚子里,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喝光咖啡,他的嘴角抿起一抹滿足的弧度。 晚上見。 宛如情話似的呢喃,逐漸消散在空氣中。 . 安陌回到旅館后,臉色不佳的樣子被前臺的雀斑女孩撞見個正著。 由于他和亞當是旅館中的唯一一撥客人,凱拉很是關心地走過來,詢問他怎么了。 安陌只是用身體不佳作為借口搪塞了過去。 如果生病了還是盡快看醫生比較好哦。凱拉提議道。 安陌:我暫時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醫生。 那個人憑什么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仿佛把一切都掌控在手心里一樣。如果萊淵真的是玩家,三個月這個期限足以讓他收斂輕浮的態度,好好跟自己交流一下! 見他一臉堅決,凱拉本想再勸一勸,不過又想到亞當先生曾經說過,安陌先生好像是貴族少爺,平時鬧鬧小脾氣也是能理解的,所以她改變了策略,從前臺拿出一塊三角形的果糖,笑瞇瞇地在安陌面前攤開手。 送給你吃,安陌先生不要難過啦。 安陌: 雖然很氣,但吃塊糖應該沒什么。 回到房間后,安陌躺在床上睡了一會兒。等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小鎮又被籠罩進一片紫光中。 他站在窗前,目光落在后院的牲畜棚上。 沒有紅光,也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生,屋外的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因為沒有樹木,導致就算風吹過來,也無法以rou眼辨識。 他來到亞當的房間敲了敲門,過了許久都不見亞當來開門,他又叫了兩聲,里面空無一人。 安陌疑惑地皺起眉頭,目光落在二樓墻上古鐘,時間顯示是晚上八點剛過。 說好了天黑之前回來,亞當怎么會不在房間? 心中徒然生出一股恐懼感,他警惕地望了望兩側,沒有人,也沒有聲音。順著走廊來到樓梯口,向下的臺階和向上的臺階分別展現在他的眼前。本想下樓去柜臺那里找凱拉或者杉澤,卻在望向三層閣樓的時候猶豫了。 他還沒有見過旅館的老板,凱拉口中的玻璃心大胖子。 不請自來地敲響別人的房門自然不禮貌,但如果這只是一個游戲世界就另當別論了。 只有探索未知的地點,得到的線索才能更多。 安陌深吸一口,攏了攏身上的斗篷,踏上通向閣樓的樓梯。 第二層與第三層之間的樓梯要短一點,大概只有一層通二層所有階梯的三分之二。 安陌的腳步很輕,幾乎沒有聲音。走廊里光亮很足,每一盞燈都燃得很旺,只是無端的寂靜給這棟旅館增添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壓抑。 踏上最后一層臺階,望著小小的閣樓走廊,以及那僅有一扇門的房間,呼吸都下意識的放輕了。 小走廊盡頭有一扇窗和一個柜子,柜子上擺放一瓶花,花是紅玫瑰,在窗外紫色的光線下更顯妖異。墻上沒有掛畫,很普通的墻紙連成一片,邊邊角角有些起翹,可見年頭已久。 門口有一個手推車,一共兩層,第二層擺著兩個托盤,都是空的。安陌走過去翻翻找找,在走廊里到處瞧了瞧,沒有什么特別的發現。 最終,他停在閣樓唯一一個房間的門口,猶豫要不要敲門拜訪。 用凱拉的話來說,老板是一個大胖子,能吃能喝,沒做過什么惡事,但是有點吝嗇,還愛貪小便宜。要不然也不會千里迢迢跑去接養杉澤,目的只是為了獨吞他父母留下來的遺產。 一直在預防生病,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消息,覺得一個胖子生病后等待他的下場就是死亡。所以兩個月前生病之后,他就很擔心自己會死,即使病情在萊淵的治療下日漸好轉,他也不愿意出門,只想躺在床上等人來伺候,嬌養那肥胖的身體。 安陌做出總結:大惡沒有,小毛小病一大堆。 在門前深呼吸著,安陌剛剛抬起手準備敲響房門,就聽見里面傳來一道極其虛弱的聲音。 凱拉,我親愛的孩子,是你來了嗎? 那道聲音虛弱到安陌誤以為是風聲,可是風聲卻沒有這么沙啞難聽,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從肥rou里擠出來的一樣。 安陌頓了頓,身體想要逃離,可是理智卻告訴他,如果這次離開了,閣樓這個地方恐怕這輩子都不能接觸到了。 萬一有什么重要的線索怎么辦? 畢竟這個奇怪的旅館老板就已經足夠激起他的好奇心了。 于是他敲了敲門,刻意壓低的聲音,使得音線粗糲了一些,道:老板您好,我是二樓的住客,閑來無聊走到閣樓來,非常不好意思。 屋子里面陷入一片寂靜中。 就在安陌以為對方睡著了的時候,突然,一道格外凄厲的聲音響起,如同哀嚎聲被狂風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