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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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初浙堅持認為水種團有跟蟲族有關的東西,帶著一身秘密殉職的十二區探子也是極有可能發現了什么,才被滅了口。 我都說了,他后面來了幾次,給了我們錢!水種團的老大在面對武器的時候,尖叫著為自己辯解:那塊破地方就是我們水種團的一個劃分區而已,我們又不是整日守在那里。誰過來了我們收個保護費,難道這也有問題?第一次那個人來,沒交錢還一臉的欠揍樣,后來幾次他都給了錢,那地方也幾乎讓他搜了個遍,還不行嗎? 調查員走到陸行樓身邊,低聲道:上次他也是這么說的。 繼續問。陸行樓垂眸,握著安陌的手輕輕摩挲,似在把玩一般。 在武力的逼問下,水種團的老大冷汗淋漓地回憶細節。安陌在一旁聽著,只覺得他的話顛三倒四,有剛才理直氣壯地說探子給了他錢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雖然剛才他也很慌亂,但是說話至少有條有理?,F在一說起細節,他就開始支支吾吾,要么停頓許久、要么不停否認自己前面說過的話,總是用記不清來搪塞。至于那筆用來打通關系的錢,他也說給下面的人分了,沒剩多少。 安陌反手握住陸行樓,壓低聲音道:他有問題。 陸行樓側頭看向他,眼中詢問之意十分明顯。 他的眼神飄忽,說話顛三倒四,不像是被嚇到了,而是沒有做足準備。安陌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個男人身上,與此同時,他周圍的一群小弟絲毫不慌,完全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仿佛早就對這一幕習以為常。 或者說,早知道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陸行樓壓低了聲音:繼續。 剛才被武器對著的時候他也很慌,但是語句通順,條理清晰。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不久前調查員詢問過他一次,不過距離那段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個月,他沒理由在調查員還沒仔細詢問細節的時候就把所有的話又交代一次。 安陌眨了眨眼,面巾后面的嘴唇緩緩勾起。 忙了這么多天,總算是沒有白費。 這不,到手的線索來了。 陸行樓相信安陌,不過也沒有立刻命令拿下這位水種團的老大,他瞇著眼觀察對方以及周圍的人許久,自然發現了這件很有意思的事老大被致命的武器抵著頭,這群小弟絲毫不慌,好像早就篤定了他們會平安無事一樣。 真的有恃無恐。 水種團的老大在致命的威脅下說著車轱轆話,一句重點都沒有,調查員問一句他說了十句,仿佛要把聽者說暈似的。 最終,陸行樓下令將他們所有人押走的時候,水種團的老大才徹底慌了。 你們做什么?!我哪里說得不對?憑什么抓我?! 只是把你帶走調查而已。調查員被煩了這么久,也來了脾氣,皺眉斥道:帝星總元帥親自調查此事,你說話注意一點。還真當軍方是吃素的,鎮不住你們這群紙老虎嗎? 話落,那個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瞪大眼,凄厲地喊道: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我不走!別想把我送去帝星審判! 第31章 元帥X人魚31 水種團以及殘破建筑物內的另外一伙人一同被押送到了密水星的軍區。 審訊室里,每一個人都如坐針氈,他們面面相覷,似乎不明白為什么會被關在這里,被軍方的人看管。 不過多時,水種團的老大被單獨帶出去,許久都沒有回來。 他的小弟們開始慌了,尤其是曾經參與過傷害探子的幾個人,他們在審訊室內來回踱步,慌張和絕望伴隨著腳步聲越來越強烈。 我們不會有事吧? 不是說了,不會追究我們的嗎? 軍方反悔了,是他們反悔了! 密水星的社會風氣可以用警匪共存來形容。 民眾勢力有很多,只要不過分,軍方就不會管。像這種人數比較少且離帝星很遠的小星球,根本就沒有政府,自然也沒有秩序,軍方的存在更像是監控他們的所作所為。 水種團的勢力不小,他們名為水種,就是因為占據了幾條河流附近的村莊,在黃沙漫布氣候惡劣的密水星上,河流就是生命的起始。 曾有遠離水源的地表城市在連續幾日的狂風中覆滅,待人們發現的時候,半個城市掩藏在黃沙下,尸體無數,而逃出來的人也因為不能及時補充到水份,死在逃散的路上。 水種團的勢力越來越大,也正是因為大家都想要活命,傍上了這樣的團體,至少不會因為環境問題而死亡。 而今天被抓來的一小伙人,只不過是水種團其中一個很小的分支而已。 密水星的執行官姓孟,他是初浙的直系下屬,在這件事上,他也曾表達無奈,甚至看見陸行樓把這群人都抓進了軍區后,面色復雜,欲言又止。 他們的勢力很龐大。他說道:就算跟我們硬碰硬也不是不行。 孟執行官在忌憚這伙民眾勢力。 隔著透明的窗子,安陌一邊觀察里面水種團老大的反應,一邊面無表情地說道:或許這就是您當初沒有抓他們進審訊室的原因吧。 聽出話語間的諷刺,孟執行官略顯尷尬地移開視線,這里跟濟沙星沒法比,一直居住在帝星的安助理應該也不會理解吧。 安陌抬眼看向他,孟執行官,您很聰明,也很識時務。 哦?是嗎 是啊,既解釋了您為什么這么膽小怕事,又恭維了帝星和我。讓我都沒辦法公事公辦地與您交流了呢。 陰陽怪氣的一批,安陌實在忍不住想懟他。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肅穆化作一把尖銳的冰錐,肆意刮過每一個人的神經。 水種團的老大在調查員的逼問下逐漸開始癲狂。 之前說好了,我收了錢,調查一次就沒有事了! 現在怎么回事?你們反悔了? 我告訴你們,我可有證據,要是把我帶去帝星審判,我拉著你們一起死! 該說的不該說的,在無比瘋狂的狀態下,全部匯成一條清晰的故事線。 陸行樓的眉頭皺得越緊,精神力蔓延的范圍越大,安陌感受到一股足以讓人感到壓迫的力量擠過來,下意識地拉住陸行樓的手腕,輕聲安撫:已經調查出結果了,沒必要生氣,事情真相一定會浮出水面的。 比起前幾日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撒網搜尋線索,今天抓住的水種團幾乎可以說直達真相中心。 安陌有種不好的預感。 調查員給癲狂的水種團老大注射了鎮定劑,對方極力反抗,差點傷到人。不過后來還是被壓制住了。 幾分鐘后,鎮定劑生效,他冷靜了下來,大汗淋漓地靠在椅子上大喘氣。 調查員很有耐心,繼續問:你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來問我,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知道什么?調查員眉頭緊蹙:你把話說清楚了,只要沒有問題,就會放你們離開。 那個男人慘白的臉上扯出一個假惺惺的笑,你們狗咬狗,別想讓我背黑鍋。 審訊室外,安陌聽見這句話,神色一凜。 把第七區的探子帶過來。他壓低聲音對陸行樓道:讓張潤也過來。 已經發出命令了。陸行樓關掉通訊器,深邃的眼眸中劃過一絲陰沉。 安陌愣了愣:你早就察覺了? 在回來的路上。陸行樓說:不管他的話是真是假,都需要有一個當事人對質。 誰說他蠢笨愚忠來著?安陌眨眨眼,盯著他看了半晌,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就埋在心里,表面看起來什么也不知道,其實心里跟明鏡似的。 陸行樓挑眉,就當你在夸我了。 心情好了,還開起玩笑來了。 不過大家的心情確實應該好一點,幾天都沒有消息,今天是一個大突破。 他們要來了嗎?安陌見陸行樓時不時點開通訊器的光屏,便順著剛才的話題聊下去:如果審訊室里的那個人說的是實話,那就證明第七區的探子有問題。你覺得,張潤和伊陽大帝是知情的嗎? 是。陸行樓篤定地說:如果他們不知情,里面的人就是在撒謊。 按照水種團老大的說法,有人給了他好處,并承諾不會追究,甚至提早給他準備好來一套話術用來應付審訊員。距離第一次審訊時隔幾個月,他本以為不會有事了,卻不想帝星來了更大的官,重新調查。 這種人沒什么膽子,一嚇他什么都說了。安陌瞇著眼盯著審訊室內的男人許久,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急迫道:他剛才一聽說去帝星,十分抵觸,甚至拒捕,這是不是證明 嘀 陸行樓的通訊器發出一道刺耳的提示音,打斷了安陌的話,在安靜的室內格外刺耳。 緊接著,一道聲音從通訊器內傳出。 陸元帥,我們與月洋系聯盟瓦解,阿爾法突然出兵,希爾斯殿下帶領軍艦攻擊帝星,我被強制召回了。 張潤的聲音慢條斯理,卻說著令人震驚的消息。 第七區和第十二區的士兵我先帶走了,你這邊調查完,也盡快回去吧。 嘀。 通訊器里的電子音消失,安陌神情略顯呆滯地望著一處,下意識地撫上腰間陸行樓給他準備的小型武器。 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 我們還剩多少兵。陸行樓帶來的總教官也在,他聽見張潤的話,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密水星的兵:我們只帶了兩千兵,其中還有二百是新兵。 突然開始清算起兵力,緊張感更加急迫的壓過來,令安陌有些窒息。 初浙元帥那里還有兵??偨坦儆值溃何覀儽仨毾然貪承?。 陸行樓冷聲道:把這個人帶走,準備好,我們即刻回程。 等等安陌拉住陸行樓:我們要回哪去?帝星嗎? 先回濟沙星整頓。陸行樓伸出長臂攬著他,道:回到飛船你就留在房間里,哪里都不要去。處理好事務,我會去找你。 這句話讓安陌心里安穩了不少,可心如擂鼓,仍舊對前方未知的旅途感到擔憂。 你一定要來找我。 一行人急匆匆地離開,密水星的軍官跟在后面,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以為他們要直接回帝星,還問需不需要物資。 這里如此貧瘠,就算真的需要物資也拿不出來多少。大事當前,安陌強行壓下心中的那股濃烈的違和感,上了飛船后,聽陸行樓的話,回到房間平復心情。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水種團老大的話、張潤一反常態、突然攻過來的希爾斯,這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正常,只是很突然,出現在計劃之外??墒沁@一切對于陸行樓來說,結果是什么呢? 兵力削弱,艦隊不在身邊,帝星和濟沙星留下的兵只能聽從他人號令。他帶著兩千人,身邊忠心可信的人就只剩下總教官 怎么想怎么不對勁。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就算安陌有一重提防,在面對這樣的情況時也難免慌了手腳。在房間里等好一會兒不見飛船起飛,安陌手腳冰涼,靈魂似在這一刻發出刺耳的悲鳴,他站起來直接向外沖。 嘣! 爆炸的聲音震耳欲聾,整個飛船被沖擊力掀起,地面傾斜,房間水池里的水因為沖擊力撲了出來。安陌已經沒有多余的精力思考到底是什么令這么大的一艘帝星飛船受到沖擊,他現在只想找到陸行樓。 踉踉蹌蹌地來到門前,安陌用力拉扯著門,可不知道為什么,門被鎖的死死的,用密碼也打不開。 難道剛才的沖力損壞了內部電子鎖? 他想盡辦法都沒能打開這扇門,而就在這個時候,第二次爆炸的聲音響起了。 又是震天響的一聲,安陌站的不穩,直接撞在了墻上,額角鮮血直流。眼前開始變得模糊,甚至視線的周圍蒙上一層紅色,安陌強撐著意識靠在墻上,緩緩釋放精神力。 試圖用這種力量來尋找陸行樓,或者給對方傳遞信號 眼前的景色最終還是被黑暗侵襲,失去意識的最后一秒,安陌似乎聽見了門鎖被打開的提示音。 . 所以月洋系破壞聯盟協議,這是不爭的事實。 聳入云霄的大樓里,年輕的君主優哉游哉地倒了杯茶,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清香纏繞。 他的對面,金發紅眼的男人坐在沙發上,目光緊緊地盯著他。 只是和您做一個交易而已。希爾斯正色道:我本不想出兵,但是聽說您把陸元帥派出去,踏入您挖好的陷阱中。我想,我或許可以來找您談一談有關合作的事。 月洋系和星河系本就是合作關系。伊陽大帝輕笑著:希爾斯殿下又想跟我談什么合作呢?這次出兵包圍帝星,您的父親又是否知情呢? 希爾斯面不改色:如果今日是我父親前來,恐怕就沒有交易這一說了。 伊陽大帝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短暫的沉默后,他放下茶杯,臉上的笑容不在。 他抬眸,琥珀色的眼眸中閃著冷冽的光。 你想要陸行樓的那條人魚? 聞言,希爾斯猛地皺起眉頭:那本就是我的人魚。 可是你并沒有護住他不是么。伊陽大帝嘲諷的牽起唇角:他被你父親送來可有一段時間了,聽說你身邊又有了新的人魚,現在又何必再為了這條人魚而傷了聯盟之間的和氣呢。 短短幾句話戳中希爾斯內心的痛處,他臉色蒼白,憤憤地說道:正是因為在意我們之間的聯盟關系,我才沒有貿然搶回陌兒。 陌兒伊陽大帝輕聲念出這個親昵的稱呼,腦海中浮現出人魚那張絕美傲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