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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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應該調查嗎?老臣反問:十二區在這場意外中脫不了干系,就算他們是無辜的,例行檢查又何嘗不可呢? 年輕的男人似乎有些被說動了,他垂下頭,默默良久,道:這件事還是容我再想一想吧,不過我會盡快做出決定的。 君主終究是君主,老臣就算再逾越,也不能直接跨過大帝直接下達命令。不過他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只要伊陽開始對十二區有所懷疑,那么文官勢力滲入十二區只是早晚的事。 任誰太過強大,對于同行人來說,都是一種威脅。 同為帝星賣命,憑什么只有他陸行樓手里握著實權,那令外系人聞風喪膽的帝星軍艦,竟是直屬陸行樓的,連大帝想要支配,也要經過陸行樓的同意。 十二區外陰謀詭計如同天空中濃密的陰云,揮散不去,勢必要落下一場大雨。 而十二區內,安陌擺動著許久未見的耀眼魚尾,在浴池內暢游。 魚尾轉換成人腿需要很長時間,但是到了時日,人腿重新變作魚尾,可就只是眨眼間的小事。 他特意朝陸行樓請了假,表示今天將會用一整天的時間縮在臥室里享受清水滋補魚尾,陸行樓雖未說什么,那雙眼眸中卻隱隱透著不放心之色。 那一晚略顯慘烈的轉變仍歷歷在目。 沒關系的。安陌安撫他道:我有分寸,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找你。 從開始正式工作,陸行樓就給他配了一塊精致小巧的通訊器,被制成鉆石耳釘的模樣,平時就戴在他的耳朵上。 不過因為兩個人總是在一起,很少有分開的時候,所以通訊器也派不上太大用場。 陸行樓轉身離開。 安陌進入水池中,藍紫色的魚尾逐漸占據整個方形浴池?;魅诵蔚乃梢栽诶锩娲驖L暢游,但是變作魚尾,就不能像平時那樣自在了,畢竟魚尾要大過人腿,活動起來不太方便。 水波與夢幻的色彩相呼應,如同海底神秘的寶石一般閃閃發亮。 忽然安陌盯著魚尾正中間的位置,瞇起眼。 那里,好像長了一顆圓潤的珍珠,點綴在藍紫相間的尾部,感覺不到,甚至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 第14章 元帥X人魚14 會議室內,幾個管理區的軍官高層開完會議,一個一個陸續離開。最后留下坐在主位上的陸行樓,而身旁的周若白。 會議中,有人提出了澄清袁上將死亡的提議,并要求公開袁上將抵達十二區后所到之處的監控。 周若白與這位軍官的想法一致,并不用聲情并茂地浪費口舌,只需要將事實證據甩出來,那些輿論和猜忌自然煙消云散。 至于袁家人,更是不用理會。他們毫無理由一口咬定是第十二軍區毒害袁上將,甚至以五大星戰役的榮譽來給年輕的君主施壓,這種行為在周若白看來幼童當家一樣可笑至極。 不過這些提議都被陸行樓暫時壓了下去。 待外人都離開后,周若白金發隨著他站起的動作微微晃動,金絲邊眼鏡后面的狹長丹鳳眼透出一絲不悅。 你真的喜歡背黑鍋嗎?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已然在他的底線上跳舞:你不在乎,十二區的幾萬士兵在乎。 周若白的性格一向如此,精明能干,同樣也沉不住氣。 十二區不會蒙冤。 陸行樓站在落地窗前,陽光透過高大樹木的枝丫灑落進來,形成斑駁的光點。眸光深邃,落在那一片郁郁蔥蔥的大樹上,思緒漸漸飄向無人問津的遠方。 聽見他的話,周若白頓了頓,半晌,無奈地嘆口氣。 我能給你時間,但是其他人不能。周若白說起過往:大家都是有血有rou的人,不可能做到像你這樣無動于衷。當下情勢對我們來說不算好,既有外患,便要防止內憂。 不需要預防。陸行樓說:他們對我的猜忌不是一日兩日。自從軍艦歸我管,他們就一直試圖把軍權收走。他們對我忌憚是理所應當,但是如果借此機會挑撥軍方與大帝之間的關系,我不會縱容。 周若白被氣笑了:你還真是一根筋。 后天的會議,我去,你留下來。陸行樓轉過身,神情淡漠地命令。 不用我跟著你?周若白低呼一聲:你不會嫌我煩所以想要把我打發了吧?以前每一次例會,都是由他跟著陸行樓去參加,這是這么多次的例會,讓他看清了那幫倚老賣老的元老的嘴臉,一個一個看似慈祥和藹,實則滿肚子壞水。 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一張絕美的容顏,清晨時分對方沐浴著晨光,小心翼翼地向自己請假的畫面一幀一幀地閃過。 不是。陸行樓沉聲說道:十二區需要有人管理。 這種明顯的找理由行為,周若白不知道是笑還是哭,行,你是領導,你說了算。說完,他整理好資料朝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腳步突然頓住,他擰起眉頭,略略有些不相信地回頭,問:你不會想帶人魚去參加例會吧? 回應他的是一室的沉寂,和男人那格外高大的背影。 周若白: 破案了。 陸行樓倒是真動了心思,反正人魚一直跟在他身邊,參加例會的時候也跟著,不是很正常? 回到臥室,他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人魚,他的雙腿仍在,穿著寬大的短褲和T恤,露在外面的肌膚白得放光,被深暗色的沙發襯得更添妖嬈的美感。 看見他進來,人魚似是一愣,隨即站起來,小步走到門邊。 你回來的好早。他的聲音很輕,不是那種刻意放柔的聲音,聽進耳朵里如同細水流過般舒暢。 陸行樓沒有解釋自己為什么回來這么早,而是盯著那雙踩在地板上的白嫩小腳,不悅地皺起眉頭:穿鞋。 哦。安陌又回去穿上拖鞋,銀發伴隨著他的腳步一晃一晃的。 陸行樓不在,他絕不穿鞋。這像是一種壞毛病,沒有人盯著就不會改一樣。 正欲重新走回去,一轉身,一個近在咫尺的胸膛令他被迫止住向前邁去的腳步。 唔。差一點撞上去,安陌低低地發出一道聲音,似受到了驚嚇般朝后退去。 后面就是沙發,腿彎的位置被撞了一下,敏感的腿部肌rou將痛感放大,他倒吸一口冷氣,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 千鈞一發之際,腰間被一條強勁有力的手臂環住,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道也將其重新拉了回來。 鼻子撞在結實的肌rou上,安陌又一次低呼出聲。 這一次可真是實實在在地痛了起來,與敏不敏感無關。 全程不受控制,以至于安陌緊緊貼在陸行樓懷里的時候,還有點發懵,腦子暈乎乎的,只感覺高挺的鼻子很痛,好像流血了似的。 他伸出手摸了摸,還好,是干燥的,流鼻血直視他的錯覺而已。 流血了?頭頂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與此同時,倚靠的胸腔也隨之震顫。 當下的姿勢有些曖昧,安陌一邊搖頭一邊試圖退出他的懷抱。 聽不見他的回答,陸行樓以為懷里的人受傷了,環著纖細腰肢的手臂收緊,阻止了他要離開的動作。 人魚化作人形后比自己矮了許多,陸行樓壓低頭顱,想要看看他的鼻子,如果流了血,當然要做處理。 兩人之間的距離驀的拉近,一瞬間,陸行樓那均勻的氣息噴灑在安陌的肌膚上,綿綿密密,如蛛網一般,透著專屬于他的冷冽溫度。 安陌眸光微閃,茫然地望著驟然靠近的陸行樓,一雙大眼睛里氤氳點點水色,是剛才碰到鼻子的時候,不自覺凝聚的生理淚水,不是他想哭。 但是這一幕被男人看在眼里就不是這么一回事了。 哪里痛?陸行樓的眉頭緊皺,另外一只空閑的手伸出來捏住安陌的下巴,稍稍用力,迫使其抬起頭,將整張臉暴露在視線下,方便他更好地觀察。 懷里的人魚微微掙扎起來,嗓音啞啞的,說道:哪里都不痛。 這番姿態在陸行樓的眼里就像毫無理由地撒嬌一樣,令人無法招架。 那為什么哭? 不是哭。安陌有些哭笑不得:就是生理淚水,不是我想哭的。 陸行樓薄唇緊抿,皺眉盯著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中盡是一片冷然之色。 兩人靜默須臾,安陌又開了口。 放開我吧。他有理有據地說:站得太久了,我不想這么累。 平時走了那么多路都沒說累,今天只是站了幾分鐘就開始喊累,就算是被美貌迷惑了雙眼的人都能聽出這不過是借口,偏偏足智多謀高冷無情的陸元帥信了,爽快地收回了手,還故作一副麻煩的樣子,向后退了一步,讓出更多的空間給人魚休息。 不知道為什么,看見他的反應,安陌心里覺得好笑,連表面上也忍不住情緒的波動,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不仔細觀察,都看不出來。 陸行樓被這曇花一現的笑容閃了眼。 人魚很少露出笑容,他雖然逆來順受、安分守己,可是對于感情方面,他就像一個機器。 在相處的幾個月中,他對陸行樓基本有問必答,回答的話幾乎沒有破綻。他曾親口說過,安德烈陛下將他當做禮物送過來,除了因為絕色的美貌之外,還有就是 人魚看起來好像沒有心。 希爾斯養他、愛他、寵他,人魚卻連一個笑容都不愿意展露給驕傲的阿爾法繼承人。 [安德烈陛下不怕我留下屬于他們的把柄,因為他知道我冷心冷情。] 人魚說出這話的時候,正靠在浴缸里,撥弄著溫水,悠閑自在。 一個沒有感情的人怎么可能留得下把柄呢? 就如同冷血的孤狼沒有弱點一樣,肆意張狂。 男人坐在沙發上,挺直背脊,坐姿端正,隨意搭在扶手上的手又大又瘦,手背上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見,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曲起,一下一下頗有規律地敲擊著皮質扶手。 他沒有直接回到內室,顯然是有話像跟自己說。安陌猶豫片刻,不知道以他營造的人設,是否該問出最想問的那個問題。 他知道今天十二區的所有管理區的軍官會聚集,以袁上將之死的名頭開了一個大會。 他不去的原因有兩個,一是難得休假一次,保持人型幾個月,再不變回魚尾好好吸收一次水份,之后發生什么意外就會難以預測;第二原因就是他不想頂著陸元帥情人的身份出現在如此嚴肅的場合,聽他們談論等同于軍丨事機丨密的話題。 陸行樓久久不言,反復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無法自拔。寂靜的氛圍將二人包裹,一股窒息感蔓延開來,安陌有些不適應地動了動,用更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上。 今天怎么樣?最終,他還是沒忍住,主動問了出口。 陸行樓被他的聲音打斷思路,如黑曜石般神秘的眼眸直射過來,如同窺見靈魂般,令人渾身酥麻。 安陌強忍著這種被一個眼神電到的感覺,輕聲補充道:有關袁上將死亡的對策,有結論了嗎? 陸行樓別開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希爾斯對你做出過承諾嗎? 低沉的、冷漠的聲音如樂器上的降調,從弦音中溢出,顫顫巍巍地鉆進耳朵。 安陌神情一滯,驟然怔住。 第15章 元帥X人魚15 希爾斯對安陌許下的承諾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 某種程度上來說,希爾斯是一個浪漫的人。阿爾法的民風更偏向于古藍星的西歐,每一個人的骨子里仿佛天生刻著浪漫。不論對方的職業是什么,男性一定會展現出過分的紳士風格來對待自己喜愛或是渴望占有的人。 陌兒,我會把月洋系中海洋最多的星球買下來,送給你。 陌兒,你瞧,那是一條胚胎人魚,他們比不上你的千分之一。 陌兒,等阿爾法研制出了能夠讓人長久在水下生存的藥物,我便進去陪你,不要寂寞,好嗎? 陌兒 所有好聽的話、恭維的話,幾乎被這個浪漫的繼承人說盡。 然而每一次面對這些情意綿綿的話,安陌就只是面無表情地聽著,內心毫無波瀾。 原著中的人魚安陌是真的冷情,不過即使是現在的安陌,恐怕也不會過多施舍一個眼神過去。 男人還在等待他的回答,那雙永遠冷靜的眼眸中印刻著深深的謹慎。 安陌不能否認,更何況也沒有必要否認,張開薄唇,話到了嘴邊,卻下意識地想要藏起來。 他不想讓陸行樓知道自己在阿爾法生活時的事情,也不想讓他知道希爾斯跟自己相處時的場面。 這種感覺,就好像談過一場戀愛,在迎接新的戀情時,小心翼翼地向戀人隱瞞過去一樣。 人魚難得露出了些許異于坦然和淡定的情緒,他眸光仍然透著無所謂的淺淡,卻在光芒閃爍的時候,溢出些許難以隱藏的慌張。 回答。陸行樓皺起眉,命令般的語氣不允許他逃避。 被他這樣追問,安陌也莫名來了些許小脾氣,不過他不動神色,用那格外輕柔魅惑的嗓音緩緩說道:有過,無數次承諾。 這個回答本是分開的兩種回答,一邊說希爾斯對他有過承諾,之后又補充了這些承諾呈現于口舌之上,隨時隨地,次數無法清算。 然而話語中間那微妙的一瞬停頓,在陸行樓聽起來,卻莫名像是炫耀。 看見沒,追求我的大有人在,承諾更是許下無數次! 陸行樓惱火地走了,深沉的眼眸中是壓抑的風暴,只需要一片大海,就能掀起一場災難。 而彼時,安陌只是海洋中一個小到不起眼的生物而已。 喜怒不形于色,但安陌跟在他身邊久了,自然察覺得出來。 【他急了他急了】 安陌眸光微閃,意味深長地盯著那扇早已關上的大門。 [不是急了。] 他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 [是吃醋了。] . 遙遠的阿爾法,安德烈陛下出現在軍區訓練營。 他打著慰問士兵們的旗號,其實是想探望自己那已經幾個月沒回家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