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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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收拾好趕到元帥寢室,剛一進門,就被外間門口橫著的一個浴缸堵住了去路。 浴缸里,人魚驚艷,眨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直直望著他。 這是怎么回事?周若白驚訝之余,朝陸行樓看去:昨晚發生什么了? 腦海中浮現兩個可能性,第一,雙人運動不和諧,陸行樓惱羞成怒;第二,人魚真的是間諜,第一晚便安耐不住,試圖盜取什么機密信息,被陸行樓抓個正著。 陸行樓打上領帶,拿起外套穿上,掀起一陣冷冽的風。 把他送回去。 周若白:真出事了? 陸行樓掃了他一眼,目光隨即下移,落在十分茫然的人魚身上,幾秒鐘后,冷聲說:沒有。 所以這種別別扭扭的感覺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若白絞盡腦汁都想不通。 月洋系,主星阿爾法。 金碧輝煌宮殿外的長廊,一道如風的殘影迅速掠過,過路的仆人們瞧清來人,皆是恭敬地彎腰行禮。 父親! 大門被推開,里面的會議被迫中斷。 身著一身金貴長袍的中年男人抬起頭,投來的視線中帶著警告。 推門而入的年輕男子一愣,隨即臉色難堪地退出門外,大門由仆人緩緩關上。 高大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男人的表情陷進陰影中,微微低垂著頭,背影看起來無比落寞,讓旁邊的仆人瞧見了,都覺得心疼。 不知過了多久,浮雕大門緩緩打開,幾位大臣魚貫而出,他們看見年輕男人時,恭敬地叫了一聲殿下。 被稱作殿下的,正是月洋系下一任君主的繼承人艾爾斯。 進來。 大臣們離開后,屋內傳來一道似嘆息又似無奈的呵斥聲。 艾爾斯一雙紅眸黯淡,如同失去了生命的星球,在宇宙盡頭黯淡無光。 他動作緩慢地走了進去,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里,急躁的情緒被他壓制,整個人都像站在陰云之下,毫無生機。 安德烈陛下命令仆人關上門,待偌大的宮殿內只剩下他們父子二人的時候,他那嚴厲的表情瞬間松懈,嘴角也緩緩勾起一抹慈愛的弧度。 你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我在開會的時候,你怎么可以連門都不敲,直接闖進來呢。 艾爾斯低著頭,比父親高出一個頭的身高在此刻更顯壓迫感。 父親。他眼神復雜,聲音顫抖:您為什么瞞著我,把陌兒送給了陸行樓? 三個月前,父親讓他去軍區訓練新兵,當時他就無比好奇,一群新兵而已,年年都會召集,怎么今年偏偏讓他去訓練? 不過父親的命令,他從不反抗。 不曾想三個月后回來,他的陌兒 艾爾斯的安陌,竟然被父親送到了遙遠的星河系,還是送給了陸行樓那個殺人不眨眼的修羅! 聽見兒子的控訴,安德烈陛下絲毫不意外,他先是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晃了晃,輕抿一口,說道:不過是一條自然人魚,你喜歡,我再幫你尋一條就是了。 那不一樣!艾爾斯紅了眼,大聲喊道:陌兒就是陌兒!誰都替代不了! 浮躁。 安德烈陛下一掃掃過去,艾爾斯瞬間沒了聲音。 見狀,作為父親,安德烈倒是很心疼地嘆息一聲:艾爾斯,你要記住,你是阿爾法的繼承人,更是月洋系成千上萬星球的君主。只有掌握了權勢,才能考慮其他。安陌是一條脆弱的自然人魚,就算一直細心調養,也未必會活得長久,這件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就是因為這樣,才不能送給陸行樓那個 陸行樓無法控制精神力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自然人魚能夠安撫治愈也是傳說,安陌以我的名義送過去,陸行樓自然不會怠慢。如果安陌真的能治愈陸行樓,你知道這代表什么嗎? 艾爾斯絕望地閉上眼,默默無聲。 代表他們賣給陸行樓好大一個人情,甚至可以在政丨治立場上讓他倒戈。 陸行樓,為什么偏偏是陸行樓 他將一切情緒都埋藏進心底,瘋狂思念那絕美的人魚同時,也將恨意逐漸轉移。 . 一番折騰后,安陌又重新回到了A2區的無菌實驗室里。還是那水色綿綿、景色養眼的容器,安陌擺動魚尾,在里面游了一圈,最后縮到了那貝殼裝飾后面。 【宿主,您為什么不生氣??!】 [為什么要生氣。] 安陌倒是很自在,一點都不看出,在抵達星河系帝星之前,他曾與安德烈陛下大帝有過一段耐人尋味的交談。 簡單來講,周若白的擔心是對的,他確實肩負重任被送到這邊來。 然而這個重任并不是什么盜取軍事機密,而是 抓住陸行樓的心。 原著圍繞阿爾法展開,繼承人艾爾斯是男主,而他是男主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因為聯盟關系,同時也為了籠絡陸行樓,安德烈陛下把男主精心圈養的自然人魚送到了星河系。自此之后,艾爾斯幾近瘋狂,拼命訓練自己、訓練軍隊,只為星系更加強大,然后從陸行樓那里把人魚搶回來。 這期間,他從地下拍賣場買下一條胚胎人魚,只因那人魚長相與安陌有幾分相似。艾爾斯不知道的是,胚胎人魚的身體里住著一個來自其他時空的靈魂,也就是所謂的魂穿。 胚胎人魚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個替身,不過他很聰明,知道如何拿捏艾爾斯。漸漸的,艾爾斯開始將注意力放在胚胎人魚身上,只不過表面上不肯承認罷了,最后開始追妻火葬場 殊不知,他們你追我趕、你儂我儂的時候,原文中的安陌早就已經缺水而亡,被秘密埋葬。 回顧原著,安陌只想罵一句:陸行樓你真不是個東西! 好好的人魚怎么就因為缺水歸天了?給點水能死??! 仔細回想昨晚陸行樓因為精神力浮躁而陷入夢魘的場面,安陌心道自己還是太心軟了。 昨天就應該讓他難受,畢竟昨晚治療過對方后,今早依舊沒有飯吃。 是我的《報菜名》不夠誘丨惑嗎? 就在這時,實驗室的大門從外面被打開,兩個全副武裝的士兵走進來,一人手里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擺著大碗,里面是新鮮的、透著腥氣的青色海魚。 安陌: 兩個士兵站在容器外,露在外面的眼睛在看到安陌時,露出驚艷之色。不過說到底還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他們沒有過多停留,直接走上旁邊的梯臺,來到容器上方,將兩碗海魚倒進容器內,像喂食一樣。 完成命令,他們不看安陌黑如鍋底的臉色,直接離開。 安陌:一種植物。 躲閃著從頭而降散發腥氣的死魚,安陌憤怒地浮出水面,本想從梯臺那邊翻滾出去,卻不想梯臺附近的水面上漂浮逐漸擴散開的死魚,整整一大片。 再不走,這缸水就被污染了! 沒有辦法,安陌雙手撐著容器邊沿,不管不顧地躍身而下! 啪嗒一聲,魚尾砸在地上,濺起水珠,安陌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陸行樓,我或許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容器底部設置熱度感測器,長久感覺不到生命體的容器發出了刺耳的警報聲。 正在查看周若白發送過來的資料,聽見那刺耳的警報聲,陸行樓投放出實驗室內的監控,容器內空無一物,瞬間皺起眉頭。 他帶著兩個士兵,大步流星地來到實驗室,打開門之前,兩個送飯的士兵急急忙忙趕過來,看見他,兩人皆是嚇得大氣不敢喘一聲。 陸行樓目光凌厲,問:剛才是你們送的飯? 回元帥,是的! 人魚呢? 在容器內,我們走的時候他還在。 聞言,陸行樓臉色不算好,命令士兵將大門打開,剛一進屋,一股刺鼻的腥味兒便傳了過來。 原本應該裝著人魚的玻璃容器內處處可見翻著白眼的死魚,而人魚卻不知所蹤。 士兵們嚇壞了,如果人魚是在他們離開后消失的,那么他們的嫌疑自然最大。 陸行樓什么也沒說,冷眸瞇起,很是果斷地抬腳朝實驗室里面的角落走去。他這一行動,士兵們才看見地板上殘留的水漬,拖出一條蜿蜒的痕跡。 越過容器,人們看到可憐無助的人魚縮在角落里,臉色蒼白,生命仿佛在流失,藍紫色的尾都不再閃爍磷光。 好似下一秒,就會變成泡沫,憑空消失。 第4章 元帥X人魚4 人魚那一雙紫水晶般的眼眸浮光躍金,仿佛真的能將人吸入一場月與海相呼應的夢境。 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看得入了迷,被那張極具蠱惑性的絕美容貌分散了注意力,卻沒有注意到人魚在看見陸行樓的時候,眼中迸射而出的冰冷寒光。 狗人,你終于出現了! 想到這兩天的悲苦生活,沒飯吃,還得說話哄大反派睡覺,今天竟然被如此羞辱! 抬眼對上陸行樓那雙深邃的黑眸,對方似乎對他逃離魚缸的行為非常生氣,漆黑的眼眸沉沉的,仿佛有風暴在醞釀。 你生什么氣,老子才應該是房間里最生氣的那一個! 安陌低下頭,在旁人看來,弱小無助又可憐的人魚在冷酷元帥的注視下受盡脅迫,甚至連抬頭與其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元帥!您可長點心吧! 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安陌餓得渾身無力,靜靜地靠在角落里,看似接受了命運的安排,實則準備在有人湊上來的時候反甩魚尾絆他個大跟頭! 令人窒息的沉默襲來,陸行樓垂眸盯著人魚,一言不發,士兵們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周副官開門而入,走過來后,對當下的情況微微發愣。 發生了什么? 兩個士兵連忙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完完本本地講出來。 聽說人魚不愿在容器內,反而逃了出來,周若白眉頭蹙起一瞬。 從昨天他們看見人魚開始,他就乖得不能再乖。陸行樓說他能聽懂人說話,也會說話,可他一直沒有在外人面前開過口。 如果人魚抵達這里的第一天就嘗試逃跑,周若白反倒可以接受,連樣子都不愿做,直接想要逃離,才是一個自由受到束縛的靈魂應該做的。 可是昨天一天很乖巧,今天立刻想要逃離,與其說是早就規劃好的,不如說 臨時發生了什么,讓他產生了逃離亦或是放棄生命的念頭。 畢竟惹怒了陸行樓,就有可能因此喪失生命。 想到這里,周若白那充滿八卦的目光飄飄忽忽地落在了陸行樓那挺直的背脊上。 眼睛不想要了?陸行樓頭也不回,開口卻是喪心病狂,絲毫不念兩人自幼長大的情誼。 周若白不慌,反而笑道:心虛了吧? 陸域側頭,一米九的個頭配上那雙隱藏在軍帽邊沿陰影中的眼,叫人徒增一絲壓迫感。 他沒有說話,反而抬腳靠近角落里的人魚。 安陌本想奮力一甩尾,卻不想走過來的竟是陸行樓本人,幾秒鐘內迅速思考了一下他能甩倒陸行樓的可能性,最終他決定按兵不動,看看大反派到底要做什么。 如果僅僅因為他蹦出魚缸,陸行樓就要把他放在太陽底下曬死,那安陌就只能 咬舌自殺,死也要死得水潤優美。 銀色長發有些許干燥,絲絲縷縷地環繞在身側,因為浸水而透明的寬大白襯衣松松垮垮地套在瘦弱的身軀上,讓本就艷麗絕倫的人魚徒增一絲病弱的美感。 這種美麗不帶絲毫鋒芒,就只是淡淡的、薄弱的美,絲絲縷縷,如同細水一般,流淌進干涸的心田。 陸行樓的腳步在他身邊停下,喉結上下顫了顫,目光觸及那明顯不符合人魚身材的白襯衫時,黑眸驟然變得深暗無光。 那是他早上從柜子里隨意找出來的,動作不算輕柔地扔進了浴缸里。 不知道是哪一點觸碰到了他的軟肋,一向以冷血無情著稱的元帥竟然緩緩蹲下,高大的身軀罩下的陰影變動,最終將人魚的頭暴露在燈光下。 為什么逃出來?他的語氣平淡,臉上沒什么表情,叫人看不出喜怒。 安陌低著頭,眼眸在無人察覺時瞇了瞇,隨即抬眼,直直地望著陸行樓,在兩個士兵和周副官的注視下,緩緩抬起雙臂,做出要抱抱的姿勢。 眾人: 夭壽了!他們看見了什么?! 陸行樓怔愣一瞬,許是沒有料到人魚會如嬰孩般對他做出這般依賴的動作,幾經猶豫,無聲地伸出手,將其打橫抱起。 冰涼的魚尾橫在手臂上,透過衣料傳來寒意。陸行樓轉過身,對上幾道震驚的眼神,面不改色地繞開他們,朝門外走去。 周若白及時跟上來,將外套脫下,欲如昨日那樣蓋在安陌身上,卻被陸行樓喝止。 不用。他掃了一眼黑色外套,沒做解釋。 周若白頓了頓,倒是聳聳肩,不再堅持。 陸行樓將安陌帶回了房間。 全程他不發一言,頭微微低垂著,看起來很是虛弱。 實際上呢? 他盯著陸行樓的脖子,準備找準機會上去咬一口,不喝點血,也得吃點rou! 回到那森冷的房間里,安陌被放在了皮質沙發上。 雖說是人魚,但他身上并沒有腥味兒,而是透著一股來自深海的清新冷香。陸行樓立在一旁,盯著他,目光深沉。 為什么逃出來? 四下無人,元帥寢室的大門緊閉。 安陌抬頭望著他,理直氣壯:我餓。 宛如有一瞬時間停止,兩人保持著各自的動作,一動不動。 半晌,陸行樓皺起眉頭:不是給你送了吃的? 那些死魚嗎?安陌快要被氣笑了,面上仍是無辜淡然:我不吃。 幾條臭魚扔進水里,污染我的水還想讓我當飯吃,陸行樓啊陸行樓,你可別有求我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