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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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一臉吃驚。 夏恩翻了個白眼,繼續從盤子里叉起他第二討厭的花椰菜:如果因為心情不好,就懶得吃或者隨便吃,那么缺乏能量補充的身體就會鬧脾氣。 他不高興了,我們心情就會更差。情緒不舒緩,做什么都煩躁。于是到了該睡覺的時間,就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長期下去,我們會逐步收獲失眠少眠多夢易醒噩夢套餐。于是惡性循環,每天睜眼,都是又一輪世界末日。 肯當他侍從官和護衛隊隊員時,總是隔三差五就要給他灌輸一遍的養生理論。時間久了,夏恩都會背了。 人體就是這么奇妙??粗撚趓ou身的高級精神和感情,其實本質上受制于這具軀體的健康程度。 人類夏恩曾飽受這方面的困擾。雄蟲夏恩在剛失去哥哥后的那幾個月,也是幾天幾天的睡不著。最后還是和勞埃德同床共枕解決了這個難題。 但這種方法,又能用幾次呢?勞埃德出征在外的日子,他無師自通地學會了管理自己生活。畢竟,連自己都照顧不了的人,又如何去當一只蟲崽的雄父,并成為帝國上將的雄主? 小少爺黑發藍眼的雌蟲盯著他,您從下午到現在,感覺有點奇怪。 你倒是每天都一樣。夏恩端著餐盤起身。沉穩可靠、溫柔體貼。 肯,偷偷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夏恩湊到雌蟲身邊,你上了洛奧斯特軍團最新一批的候補軍官名單哦。 在你打包行李,前往帝國皇家第一軍事學院開始一年的學習前,你還有兩個月假期,可以回去看看家人。 黑發軍雌愣住了。隨后,他端正俊朗的面孔上緩緩露出一個略顯靦腆的微笑。 這對內斂克制的肯來說,已經算得上是很開心的笑容了。 夏恩轉過身,將餐盤放進回收窗口,前一刻佯裝出的嬉笑被沉重的陰影覆蓋。 這是一個美夢。彌補他錯過的道別,讓他有機會將那些刻意藏起的驚喜提前,讓明媚的期待再多一點、再久一點。 軍官餐廳的晚餐結束后,夏恩順著蟲流來到了休息區。 在這里,不當值的軍雌們一臉八卦地交換著軍團職務最高兩只蟲的緋聞。在他們身前不遠處,戰略會議室門外的顯示屏亮著正在會議的紅燈。 夏恩在會議室門口的徘徊太顯眼。勞埃德的副官霍克中途尿遁回來,將元帥的寶貝弟弟拉到一邊: 里面馬倫中將和上將正吵得熱火朝天呢。小少爺,您要有事找元帥,屬下覺得換個時間更明智。 夏恩拒絕了對方的好意,執拗地靠在會議室門邊,絲毫不顧其他軍雌們頻頻投來的打量。 他想做點什么。卻又不明白自己可以做什么。思緒如糾在一起的毛線團,找不到頭,也找不到尾。 不要停留。他默念著這句話。 結合之前在壁爐前的談話來看,尤里是在告訴他,不要在這段過去停留。 他的目的地應該是夏恩洛奧斯特五歲發生意外的那一天。而不是這個讓他失去哥哥們,讓洛奧斯特軍團失去幾萬人的平叛陰謀。 可如果不是這里,他為什么會回到這個時間?難道,宇宙的主宰只是為了讓他再經歷那些痛苦一次? 不中用的小腿肚開始發酸。夏恩又撐了一會,最終只能毫無形象地蹲在地上。他以前體力這么差的么少年正嘀咕時,身邊的門在提示音中滑開。 兩只蟲一前一后的抬腿跨出。身姿挺拔、個頭高挑的金發雄蟲在前;步伐帶風、威嚴冷硬的銀發軍雌在后。 不遠處正在吃東西聊天的軍官們在一瞬間齊齊靜音。然后,那些仰慕、崇拜、欽佩、贊嘆、愛戴的目光融成的情緒浪潮像突然炸開的煙花,朝著兩蟲鋪天蓋地的落去。 這就是尤里元帥和克雷夫上將。 像只土猴子一樣縮在地上的夏恩,揚起脖子,呆呆地想到。 夏恩?尤里一轉頭便看到自己弟弟。當即一個大步跨過來,屈下長腿,和他平視:你是在等我嗎? 雄蟲的手撫上他的背,又摸上他的腦袋:乖,你先起來,去我房間等一會。格爾特在那邊終端上裝載了新游戲,你先玩著。我馬上過來。 大哥,我有事要告訴你 毫無征兆,一股恐慌猛地擊中了他。 夏恩臉色劇變。他一把扯住尤里的胳膊,腦子里的想法不經思索地蹦出來: 這次平叛是個圈套!我沒有騙你,小熊星系的邊防基地已經被叛軍占領了,他們會用人質要挾你當面商談,你不要 夏恩發不出聲音。嗓音卡在他的喉嚨。一道讓蟲毛骨悚然的目光扎進他的胸口,冷意瞬間凍住了他的四肢。 他艱難地追尋過去。發現目光來自于那只銀發軍雌。 他站在尤里身后,強健高大的身軀遮住了一大半的光源,看不清表情,只有冷硬剛直的輪廓散發出的冷意,存在感極強,威懾力十足。 勞埃德夏恩輕喃出聲,身體在雌蟲的壓制場下,克制不住地開始顫抖。 為什么、為什么要用那種冷酷的眼神看我。我沒有騙你們。我也沒有竊取軍事機密,我只是 場景忽然凝滯。關切的尤里、冷厲的勞埃德、正在撥開蟲群向前擠過來的肯、嘴里叼著半截面包的霍克,以及或坐或站的洛奧斯特軍雌 【夏恩,不是這個】 熟悉的嗓音帶著一絲焦急。 【繼續不要停留不要停留】 無數畫面重疊交錯。夏恩看到了那些散落飄散的可能。 駐防基地的爆炸沒有發生。勞埃德帶著幾個分隊,加速航行、潛入基地,提前拆除炸彈,救出了被關押的基地軍官。 叛軍一敗涂地。洛奧斯特第一第二第三艦隊順利返航布魯斯凱,在軍用空港迎來了盛大的歡迎式。 夏恩和昆恩結伴前往馬里里星系,完成了計劃已久的畢業旅行。半路發現喬裝打扮尾隨他們的雷姆。于是兩人行變成了三人行。他們度過了相當愉快的假期。、 進入大學后,雷姆成為了昆恩的新一任戀人。如何忍受話癆*2,成了夏恩的新煩惱。 大學期間,夏恩如愿以償地繼續他的咸魚生涯。他完成了一次覺醒。星網粉絲隨著他不斷更換的情蟲而持續增加。 夏恩畢業了。他是一流二世祖,二流畫家鋼琴家以及三流攝影師。在空窗了很長一段時間后,在三十歲那年開始追求帝國元帥勞埃德克雷夫。 這引起了一輪輿論熱潮。但沒多久便隨著這位少爺和歌手米歇爾爆出的新緋聞,被壓了下去。帝國上將曾被花花雄子追過,成為了網民茶余飯后的眾多八卦之一。 勞埃德克雷夫至九十多歲戰亡,依舊孑然一身。 夏恩洛奧斯特壽終正寢。其以多情浪子的形象迷倒了整整一個時代的雌蟲。被他公開承認的情蟲有八只。傳過緋聞的有三十六只。星網上匿名爆料不完全統計有近百只。 他終身未婚。未納過一只雌侍,也沒有留下一只蟲崽。這個事實成了帝國幾百年來的一個迷。 我不喜歡這個結尾。 夏恩厭惡的皺眉,對此評價。 于是重疊交錯的畫面一個接一個地碎裂,變成泛著銀光的玻璃片,映出少年流轉著浩瀚星海的雙瞳。 凍結的水面再次奔涌。 【繼續夏恩】 前方有光亮起。夏恩追逐而去,落進一片旖旎的夜色。 水從某處漫出,沿著地磚間的縫隙,滲入他的腳趾之間。 勞埃德叔叔? 稚嫩清脆的童音扯開了蒙在夏恩眼上那層朦朧的紗。 他看到一個男人。不。是一只雌蟲。一只有著強健軀體的赤|裸雌蟲。他上臂的肌rou鼓起,伸出的手臂撐著浴室的墻壁,細窄的腰線往上,是交錯起伏的背肌線條。 月光從高窗射入。透明的水珠緩緩滑過,在雌蟲古銅色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閃著微光的痕跡。 夏恩很快意識到這是哪里。 帝國歷2295年。 洛特寧戰役前,弗朗茨邀請勞埃德回洛奧斯特大宅為自己做精神力治療的那一晚。 * 作者有話要說: 趕睡前更一章~ 最近很勤快的我需要撫摸! 今天過生日啦,求個祝福! 也感謝追到這里的小天使們。 謝謝你們訂閱、追更和留言。 這篇正在收尾啦,這次是真的啦 (沒錯我是說了很多次了嗚嗚嗚,但每一次都是真情實感的,捂臉) 大家有什么建議和意見歡迎來提啊,我能調整的盡量調整 (沒錯我就是求個看文反饋,對人物啊對劇情啊對感情?。?/br> 第178章 可能的結尾之二 他不幸福。 夏恩十歲前的記憶至今還是一團漿糊。 使勁回憶、努力梳理能將某件事弄清楚個八成,但沒事誰想自虐找頭疼。他有那時間打游戲不香嗎? 眼下夏恩能這么迅速地辨認出眼前的場景,歸功于他偷偷潛入勞埃德精神圖景中那一次。 帝國上將自瀆的香艷畫面蜂擁而進。夏恩臉上一熱,下意識后退時,腳下一扭,身子朝后倒去。 小少爺?! 天花板一閃而過。隨即,一張冷峻酷帥的面容和寬厚的肩膀橫蓋了夏恩的視野。 他好似跌進了冬日的雪林。清冷的木香灌了滿鼻,涼颼颼的皮膚柔軟又堅硬。它們將他緊緊地裹起來,撫慰著夏恩靈魂中的惶恐與迷亂。 勞埃德抱著rou團子夏恩在床上坐下。那顆金色小腦袋埋在他胸口,急促的呼吸一進一出,癢得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小雄蟲沒摔倒,萬幸。對方扒著他不放,尷尬。 小少爺,沒事了、沒事了。 雌蟲輕拍著夏恩的肩背,低啞的聲音仿佛在忍耐著什么:您能放開我嗎? 夏恩這才依依不舍地抬頭,然后注意到他的小意外給對方帶來了什么囧境。 勞埃德的頭發是濕的,正滴滴答答滴著水。身上也是。顯而易見的,他什么都沒穿。 一股木香從雌蟲身上蔓出。是勞埃德信息素。夏恩很熟悉這個味道。而此時這仿佛打翻一瓶精油的濃郁度,提醒著夏恩對方剛剛在做的事。 小雄蟲視線向下。勞埃德下腹部和大腿上有一些可疑的液體。他爬起來,腦袋湊過去,想要看得更清楚一點。 電光火石之間,雌蟲已竄離床沿、奔進浴室。嘩啦嘩啦水聲這次響了好一段時間。 臥室中,夏恩挪動著鉆進被子里。驟然變小的身軀讓他很不習慣,卻也時刻提醒著,當下這個場景的詭異之處。 【夏恩不要停留】 尤里的呼喚聲小了很多。夏恩只有凝神去聽才能捕捉到只言片語。 他的大哥依舊重復著這句話。 夏恩很是迷茫。他明白自己不該進入這段記憶,可它就是發生了。他不明白為什么,也不知道該如何脫離,進入正確的那段。 想到這里,夏恩嘴里發苦,喉嚨發澀,心中滿是孤寂和悲傷。他的肢體仿佛被分解成無數碎片,每一片都飄蕩在蒼涼廣袤的宇宙內,被無盡時間所折磨。 他很想就此消失。 夏恩心中一驚。這股情緒來得如此突然猛烈,實在太古怪。與軍艦會議室門外,突兀降臨的恐慌何其相似。 正是在那些恐懼的cao縱下,他對尤里說出了駐防基地的圈套。也正是由于那番話,他從那個節點脫離出來,看到了那些延伸而出的新未來 當然,那些未來只是一瞬間涌入他腦海的龐大信息流。夏恩很肯定它們未曾發生。因為他的拒絕接受。 可如果當時他沒有從那段過去脫離呢? 如果時間線就那樣發展下去,二哥三哥還好好活著,一切按部就班,他讀他的藝術系,勞埃德當他的軍團副長 好像也沒什么不好?他為什么要拒絕? 手上一疼。夏恩低頭。發現食指指甲被他摳咬得裂開來,浸出一道道細細的血線。 冷汗流過脊背,夏恩含住指尖。 他確信,有某個東西正在侵襲他的意識。與此同時,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什么監控著。他不由地坐起來,在昏暗的臥室內四處打量。 他沒發現什么異常??杀煌蹈Q、被cao縱的危機感仍然籠在他的身上、驅之不散。 浴室的水聲消失了。門打開了。明亮的燈光中,帝國上將背對著小雄子穿上睡袍。然后他關了燈,揭開被子在夏恩身邊躺下。 時間不早了,小夏恩。 雌蟲低沉的嗓音如夏日晚風,只是簡單一句話,便將夏恩拉回穩定堅實的當下。 你來選,二選一。是現在開始精神力治療,還是先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醒來了再做? 夏恩靠近勞埃德,將腦袋枕到雌蟲的胳膊上:我不想做治療??晌乙膊幌胨X。 那小夏恩想做什么? 帝國上將低著嗓音,五官輪廓都柔和下來。和不久前那只冷冰冰看著他的完全就是兩只蟲。 我想親你。想抱你。想艸你。 夏恩在心里嘀咕,可看著自己rou乎乎的短胳膊,心情郁結,只能轉成側躺。 他們離得更近了。小雄蟲完全可以數清雌蟲下巴上那一根根短短的胡茬和底下的毛孔。 勞埃德伸手幫夏恩將脖頸后的被子拉上來裹好。然后調整了下姿勢,于是他們面對面了。 夏恩整個腦袋幾乎被按在雌蟲胸前,聽著他堅強有力的心跳穩健如一,似乎世界坍塌,都不足為懼。 藍色的雙眼朝上望去,剛好和勞埃德的目光撞個正著。后者飛快地隱去,但不妨礙很熟悉他的夏恩,快速捕捉且認真辨認出里面的脆弱和苦楚。 聯想起他在浴室里做了什么,一句話就那樣自然地從口中飄出:你不開心。 晚上吃飯的時候就不開心啊,準確來說,是從雌父回來就不開心。 年長者心神俱震。他撐起身子,凌亂的短發下一雙鷹眸驚疑未定:我、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