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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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可以。不過你悠著點。那是民用機甲,萬一影響傳出去,太過殘暴可會影響你的升職 駕駛員們駕駛著戰斗艇,在炮火間靈巧地翻飛穿越。他們常年穿梭在轟鳴的炮火與彌漫的硝煙中,比起普通軍蟲,他們更渴望刺激、更享受死亡迫近時的陰影。 若那從帝國防護網中逃竄而出的是一臺軍用機甲,他們可能還會有上那么幾分戒心。但民用機?他們當然要紳士風度一點,如此俘虜了對方后,他們說不定還能和這里面的雄蟲研究員聊聊天呢! 宇宙空間中,安納卡亞戰斗艇飛行隊伍中,左翼的一架戰斗艇加速,脫離隊伍,朝前開火追擊。其他戰斗艇慢悠悠地綴在后方,旁觀著這場力量懸殊過大的比斗。 炫目的光華劃破宇宙暗沉的底色,安納卡亞戰斗艇射出的炮彈擦著前方機甲,轟的一聲在虛空炸響。 咦?駕駛員感到疑惑。同一時間,同僚們在通訊回路中毫不客氣地開始嘲笑: 道格,你太憐香惜玉了吧?你準星誤差還沒調好么?我看他是故意的有想法,哥們! 道格沉下臉,再次瞄準機甲的四肢。司令官說要活俘虜,那么動力部分則要規避,免得火力太猛,對方駕駛員棄機而逃。這宇宙對雄蟲來說可太危險了,要是防護服沒穿好,有個三長兩段,可就麻煩了。 轟轟轟。 一聲又一聲,炮彈不斷射出,又不斷的落空。剛開始其他駕駛員還在打趣,到后面他們已沒了聲音。 道格漲紅了臉。他感到疑惑,又覺得憤怒。明明每次就差那么一點!剛開始他也以為是機器的誤差,或是差了那么點運氣,可接二連三買次都差同樣的參數后,他就知道自己被前面的機甲耍了。 在安納卡亞迅猛加速時,那臺銀灰色的機體忽然停了下來,從背后抽出了什么東西。 寒冽的光沿著那件物體鋒銳筆直的輪廓游走滑動。道格不由瞪大了眼睛:那是 長刀。 什么樣的民用機甲會裝備近距離格斗武器?而且來勢如此兇猛、毫無畏懼,甚至充滿了隱約的殺意 機甲越靠越近,道格嘗試瞄準。但每次剛剛鎖定,對方便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躍出他的視野。它在走Z型步伐! 這是機甲戰斗時前行的一種方式,用來規避對手炮彈攻擊,但缺點也是顯而易見前行速度受到影響,同時,只要是優秀的駕駛員,兩三次之后就能預測它的下一個抵達點。 這不可能是民用機! 道格咬緊牙關,手指扣在扳機上,準星鎖住了安納卡亞前方的一塊星域。如無意外,那臺機甲馬上就要出現在那里。 到時候,自己只要輕輕一按,轟的一聲,炮彈會穩穩擊中機甲胸部。動力系統受損,那只欺騙了他們的駕駛員只能乖乖被他們俘虜。 噗呲一聲鈍響。想象化成現實。只是臆想中的雙方顛倒了方向。 他沒有在準星里看到任何動靜。在他還在等待時,突角身邊一涼。幾乎同時,寒光一閃,那把巨大的長刀從上到下,劃出一道弧線,干脆利落地將戰斗艇一分為二。 道格僵在原地。急劇下降的溫度讓他身體瞬間僵直,無法動彈。冰霜凍結上他的駕駛服,他眼前開始發黑 道格?道格?發生了什么?! 是帝國軍用機甲!全員準備戰斗! 收到! 道格,挺住,我們馬上 滋啦一聲,通訊回路徹底損壞,隨著四分五裂的戰斗艇殘骸,向更遠處的宇宙內飛去。 唉,為什么要這么想不開 銀灰色的機甲內,金發雄蟲嘆了口氣:時間不多,讓我們速戰速戰決吧。 于此同時,MGA39小行星內,帝國四十四艦隊指揮中心,旁側專門有一個屏幕,正在關注著這場戰斗。 十幾分鐘前,埃爾頓少將已派出了一只特別行動小隊,尾隨在夏恩身后,遠遠的護衛著。這個遠有多遠呢?遠到不光洛奧斯特公爵注意不到,就連戰斗發生時,他們還沒有被聯邦雷達監測系統發現。 埃爾頓少將的指令很明確:不到危及性命的程度,特別小隊都不要出手。和單體戰斗單元里的王者戰斗機甲相比,這支陸空兩用的戰機體型非常小,行動隱蔽性很高,它們更擅長搞偷襲、協助吸引火力,而不適合正面對敵。 如果那只雄蟲真如塔特教授所說的那般厲害,那么聯邦再多的戰斗艇都不夠用。而如果對方若只是花架子,賠上他這些辛苦培養出的士兵,他們也走不出聯邦的包圍。 而現在,旁觀著遨游者和聯邦安納卡亞戰斗艇的交戰,埃爾頓少將的眉毛越挑越高。 又一架戰斗艇被機甲擊落,雄蟲凍結如霜的表情開始松動:塔特教授,這是正常的嗎? 他轉向身邊被士兵帶回來嚴加看守的科研蟲,聲音里有幾分迷惑。 洛特寧星。 引擎轟鳴、尾氣噴出,一輛外形酷炫的機車在停滯的車流中穿梭飛馳。其前行速度非常之快,前行方向十分明確堅定,和路邊煌煌不安、四處逃竄的人群形成鮮明對比。 強健的手臂扭動把手,黑色的輪胎猛地傾斜,一陣刺耳的摩擦音后,車頭橫向調轉,一頭扎進路邊黑黝黝的小巷中。 昆恩趴在格斯寬闊的脊背上,嘴唇起皮、臉色慘白,汗水早已沾濕了他的棕發,甚至弄臟了雌蟲的白色短袖。 昆恩感覺自己快吐了。這個星球像被扔進了燃燒的火爐,熱得簡直讓蟲窒息,一呼一吸之間,仿佛都可以噴出一團火來。更別說那顆該死的恒星正高掛在他的背后,毒辣刺痛的光毫無遮攔的射下來,和聯邦艦艇在高空發出的一波波光束炮毫無區別。 哦,感謝宇宙的主宰,光束炮暫時停止了。他好渴,他好想喝口水 格斯從車上跳下來,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雄蟲,半攙半抱的將他拖到陰涼處,扭開最后一瓶水,送到了昆恩嘴邊。 昆恩抓住灌了兩口,扭上蓋子,還給格斯。黑發雌蟲又推了過來,聲音冷沉:都喝了。這種情況,我可沒法照顧一只病蟲。 不至于昆恩擺著手,喘著氣,聲音十分微弱。他自己也知道這話沒什么說服力,因此只能接過水,又喝了兩口。 這是商業街里某條后門巷道,非常狹窄,通常用來放垃圾桶和各種外置設備。這么熱的天,垃圾都有味了,混著壞掉污水管里的腥臭,以及嗡嗡嗡飛舞盤旋的蒼蠅,讓昆恩剛下去的嘔吐感又翻了上來。 走吧。昆恩扶著格斯站起來,用袖子抹了抹汗,腳步不穩地朝機車走去。 看他虛弱的模樣,格斯有些猶豫。之前在庇護所,雄蟲受了很大驚嚇那地方被光束炮一擊粉碎,昆恩差點被其他人擠下去摔成rou泥;接著,因為能量武器的使用,洛特寧地表氣溫不斷升高,高熱難耐,很多人和蟲都中暑甚至休克。 這對皮脆體虛的雄蟲來說,是非常大的的折磨和考驗。而跟著自己行動,哪怕是在后座,這乘坐體驗絕不可能太好??墒且林Z、維諾他心急趕去學校,速度已不能再慢了 昆恩,我送你去西格寧醫院。你是雄蟲,又是曼奇家的少爺,他們會妥善安置你的。 格斯轉向昆恩,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最終還是開口說道。 飛行艇在瑞德哈特軍用空港著陸。候立在外的史蒂夫薩德和其他幾只軍雌疾步上前。 駕駛員走了出來,被艙外聲勢浩大的接機陣勢嚇了一跳。史蒂夫薩德一把按住了他,低頭詢問了幾句飛行情況后,擺擺手讓下屬放走了這只可憐的雌蟲。 艙門敞開著。一行蟲又等了幾分鐘,沒有任何動靜。 勞埃德的下屬們對視了一眼,向前走了幾步,正要猶豫是否要進入飛行艇后,情報局的史蒂夫薩德已經一腳跨了進去,正用他標志性的大嗓門大喊:勞埃德,你磨磨嘰嘰在做什么 雌蟲的聲音陡然停了下來。 他的目光所及處,帝國上將勞埃德克雷夫,正弓身彎腰,一手捂著腹部,一手扒著艙壁,滿頭冷汗、表情痛苦地從座位上起身。 你干什么了?史蒂夫愕然,快步過去扶住對方,把自己搞成這鬼樣子? 被他這么一拉,勞埃德努力維持的平衡轟然崩落。他借力的手因汗水濕滑,砰的砸落座椅椅背;膝蓋忽然發軟,再也支撐不住,直直朝下跪去 *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幾天可能都是劇情我盡量寫快點捂臉,知道大家都愛看感情戲,但是有些主線劇情還是得寫寫(笑哭) 更的晚了,抱歉抱歉Q Q 第109章 記憶中的恐懼 不能再次發生。 炫目的光球擊中雄蟲的頭顱,金色波紋如水蕩漾開來。 勞埃德竭力伸出手臂,試圖抓住那近在咫尺、又遙不可及的頎長蟲影。 他失敗了。風與沙的熱浪匯聚成浩瀚澎湃的沖擊波,遮天蓋日的同時,劈頭蓋臉地將他掀翻在地。 有蟲在慘叫,有人在狂笑。華美宏偉的建筑在一瞬間坍塌崩壞,茂盛蔥綠的園林已變成焦黑的枝椏和滾動的砂礫。 他吐出口里的沙土,跌跌撞撞地朝前方走去。觸目所及,到處都是斷壁殘垣,以及□□哀痛的帝國戰士。 他尋找著那只雄蟲,用雙手掀開磚塊、在沙土間翻刨尸體,最后,他在幾塊交疊凸起的石板下,找到了弗朗茨洛奧斯特。 勞埃德盡可能小心地攬起昏迷的蟲。感謝宇宙的主宰,他還有呼吸;他發自內心的想要贊美,同時,一種不安悄悄從陰影中爬出。有什么濕濕涼涼的東西,從那柔軟的發絲間,粘上了他的手指。 這是什 是血。 雌蟲原地怔愕,有什么凝成最冰寒刺骨的尖錐,無情地扎進他的嗓子眼里。 勞埃德驀地睜眼,手臂同時揮動,打翻了醫護蟲手里端著的金屬盤。 注射器、大大小小的藥瓶以及其他消毒用具哐啷落地。緊接著,一道促狹的聲音隨著靠近的腳步聲,在勞埃德身側響起:都這個樣子了,還這么兇? 他湊到已經坐起、正一臉陰沉盯著亞雌看的好友面前,拍了拍他汗津津的脖頸后背:放松、放松。不是敵人。你在圣喬瑟夫醫院。我帶你過來的。這只蟲沒有試圖謀害你,只是要給你注射點舒緩劑。 帝國上將脊背原本繃得很直,聽到這話后,僵持了三秒,他銀灰色的頭顱頹然垂落:舒緩劑?沒有必要了。雌蟲的嗓音沙啞干澀,平靜之中又帶著一種絕望和死寂。 史蒂夫薩德在旁邊座椅上坐下,示意亞雌暫時退出。 老伙計,我不明白。小胡子雌蟲夸張地哀嘆道,這樣一個好消息,為什么你要瞞著我。難道你害怕我會四處嚷嚷嗎?我們多年的友情會那么經不住考驗? 我親愛的朋友,來,老實交待。你去凱里星偷偷摸摸檢查的結果如何?史蒂夫擠擠眼,需要更多假期?沒問題,請放心交給我。保證給你編造的理由合情合理證據充足,絕對不會讓陛下和其他大臣起疑。 沒有必要了。病床上彎腰弓背,用手捂住雙眼的雌蟲澀然道。陰郁的黑影籠罩著他,讓他高大魁梧的身軀顯出幾分蕭瑟。 什么意思?史蒂夫的笑容僵住了。 我去凱里星,不是為了檢查。帝國上將開口,是為了做摘除手術。 你瘋了!史蒂夫愣了一下,待他反應過來身邊的蟲說了什么后,猛地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他看著勞埃德,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被他注視的雌蟲動也未動,依舊如一具雕塑坐在那里。史蒂夫久久地盯著他,忽然就領悟了方才話里的弦外之音。 他遲疑道:蟲蛋有什么問題? 勞埃德不想回答。他沉默著下床,從床腳撿起剛才醫護蟲遺漏的一管舒緩劑,放到桌面上:御前會議我已經晚了?,F在必須過去了。 回答我。史蒂夫唇線抿直,眼神犀利。 是我做的選擇。勞埃德轉身,走到角落打開衣柜。史蒂夫,戰爭已然開始,國內外的形勢會越來越差。一只處于妊娠期的將軍,只會是帝國軍團的負累。 這番話,帝國上將是說給史蒂夫聽,也是在說給另一部分的自己聽。結果已定,他不愿再去回顧其間細節,更不想給自己的不作為找借口。 這種話史蒂夫感到不可置信,你是認真的嗎? 是。洛奧斯特需要可以遠征的指揮官,布魯斯凱需要洗刷恥辱的功績,帝國需要一場又一場的勝利。史蒂夫,這場戰爭,你我都知道,短時間內不會結束,它會比我們預想的更加嚴峻、緊迫和危險,這種時候我不能 勞埃德克雷夫!史蒂夫突然吼道,長眉壓著怒火,雙瞳冷厲。我問你,洛奧斯特家那只小雄蟲,知道這事嗎? 這種結果,有必要告訴他嗎?帝國上將反問。 你!史蒂夫被他的理直氣壯逗笑了。他砰的一下重重拍向桌面,震得那瓶藥劑再次滾落地面。 他盯著正在穿鞋換衣、全程沒有抬頭的雌蟲,直到對方起身、就欲推門而出時,突然開口:勞埃德,你是很厲害,但不是只有你一只將軍,能將勝利帶給帝國。 可是夏恩洛奧斯特,不論未來如何,他眼下只有你一只雌蟲。這件事若傳進他的耳里,你考慮過那個后果嗎? 門哐啷一聲合上了。史蒂夫薩德疲憊地將腦袋擱上椅背,望著病房的天花板開始嘆氣。 這只強勢自負的雌蟲,當同事和朋友不錯,當伴侶可太差勁了,難怪這么多年,孑然一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