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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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次次給他驚喜,不斷刷新在自己心中的舊形象。弗朗茨和尤里他們用充足的愛澆灌著這株幼苗長大。在那種無條件、甚至無原則的寵溺下,洛奧斯特家最珍貴的小雄子不但沒有長歪,反而罕有地具有一種超脫年齡的敏銳和成熟。 他真的很期待,未來某一日,夏恩洛奧斯特將會且一定會展露出的耀眼光芒。 勞埃德相信,那一定非常美。 高大的軍雌起身向前,然后在夏恩的面前單腿屈膝半跪。這一次,他如此姿勢不是因為身高而做出的謙讓,也非換取信任表達忠心的刻意,而是作為下屬,向新一任的洛奧斯特大公表達的臣服: 之前的事,是我不對。小少爺,我向您正式道歉。我不該將自己的焦慮轉壓到您的身上。包括您的進階計劃,我應該和您商議之后再做決策。其他事情也是同樣。 您已經成年,有權利也有能力做出自己的判斷和決策。今后我會謹記自己的身份,絕不越矩一步。 雌蟲半垂頭顱,臉部的線條利落干脆,濃密的睫毛覆蓋其上,顯得分外的順從和馴服。少年打量著跪在面前的雌蟲,對他此番鄭重其事的道歉和聲明感到滿意。 說的挺好聽。夏恩不屑冷哼,上將閣下,希望你說到做到。 雖然表面上對勞埃德的道歉不以為然,但夏恩其實是有點驚訝的。對于一只帝國上將,一只赫赫威名在外的S級雌蟲,居然會如此正式回應他之前爆發而出的怒火。平心而論,若易地而處,夏恩相信自己是做不到的。 畢竟越是久居高位的蟲,越是習慣大權在握的感覺。他們獨斷專行了太久,漠視他蟲利益包括感受不過是前進路上的家常便飯。 這世界弱rou強食,沒有實力卻要求尊重和平等,只會成為笑話。他之前表現的就是一只混吃等死的紈绔子弟,但凡是有點腦子的蟲,都不會把他放在眼里。比如他那些堂哥堂叔。 所以,他們才意外摔了個狗啃泥。因為這世上還有第二個法則,永遠不要低估你的對手。太過自滿,終會跌倒。謙遜,是一項美好的品德。 而勞埃德,很幸運地擁有它。 夏恩贊許地想到,難怪眼前的雌蟲能在軍團升遷的那么快,不光有自己雄父的關系,他自身努力、性格特質都是起了很大作用的。當然,小雄子的這些心理活動可完全沒有表現出來。他依舊臭著臉,態度頗為強勢地和勞埃德就未來一段時期內的合作,正式地約法三章。 第一,對于這場陰謀有關的任何線索情報,不論來源如何,兩蟲第一時間都要知會對方。同時,任何相關相關決策和部署,必須經過雙方同意。 第二,以洛奧斯特家族名義做出的重要舉措,包括軍團調度、星域布防,之后很大可能會有的作戰計劃、行軍路線等等,勞埃德可以根據緊急程度自主決定,但事后必須進行補充說明。而夏恩以大公名義下發的所有指令和對外的決定,也是如此。 第三,特殊時期,為了最大程度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兩蟲對外宣布處于戀愛關系。不論哪種場合,都要統一口徑,并維護對方利益。此條約束下,兩蟲都不能跟第三蟲亂搞蟲蟲關系,如果期間夏恩有娶侍的打算,必須征得勞埃德同意。后者也必須保持私生活干凈。 這主要是為了避免類似墓園的意外。剛開始的約束對象僅是洛奧斯特的小少爺。后面那一句,是不滿的夏恩強烈要求加上去的。帝國上將本想說沒必要,但對著雄蟲認真肅然的臉,還是點點頭答應了。 聽說你給我找了一堆未婚夫。 談到這里,夏恩斜瞥過去,聲音冷冷的。 小劇場: 平行世界里,帝國上將打開了盒子,久久盯著。 精美的半透明包裝紙里,是一根粗長猙獰的仿真陽X。下面壓著一張小紙條: 給孤單在家的雌蟲: 此物一比一比例量身定制,還原各種細節。附有自動發熱功能,可選十三種震動模式。祝你有個難忘的美好夜晚。 勞埃德合上盒蓋,讀懂了自以為的暗示意味。他邁步離開,決定做一只體貼的雌蟲,給小少爺放個假。 啊啊啊啊眼花了我靠?。?!房間內,夏恩看著面前的營養劑抱頭長嚎。他一個手滑,就將預計晚一些日子送給雌蟲的禮物拿錯了(出差禮物好不好)。 請問,現在奔出去解釋還來得及么? 第39章 小少爺干活 稀奇 對于貴族們來說,雌君之位的選擇,不牽扯感情,只是單純的合作、利益交換所需。所有大貴族的蟲都在遵守這樣的法則。他們享受家族的庇護,得到家族的好處,那這個位置,自然要留給家族利益,以作最基本的回饋。 洛奧斯特近三代蟲的堅持也不是為了民眾口中的真愛,而是用絕對的自律克制,在這方面做到了最好。他們用此換取雌蟲家族的信任和支持,同時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和危險。 顯然,勞埃德很了解這條規則,所以半強迫地成為小雄子的引導者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夏恩強調,他對洛奧斯特家的雌君之位沒興趣。 那會夏恩有點吃驚,松了口氣的同時又覺得勞埃德又傻又笨。以他如今的地位權勢,脅迫一個未成年雄子易如反掌。而等有了洛奧斯特的姓氏,一躍成為貴族,在帝國現行法制下,他不論想做什么都會方便很多 。 但他沒有。 在對方精神擬像中,夏恩翻到他和蟲帝以他的雌君之位做交易談判,言語之間,毫厘不讓。如今的洛奧斯特,需要一個強大的盟友。這個盟友,既需要保障家族的利益,同時還不能讓各方忌憚。他們依然不會在政治中旗幟分明地站隊,但前提是同時搞定蟲帝、議會和菲利特親王等幾方。這其中需要斡旋平衡的細節,夏恩稍稍想想就腦殼疼。 而勞埃德如此費心費力地忙活半天,對他本身一點好處沒有。甚至,背負著洛奧斯特一次引導者的名頭,最終卻沒有嫁給這只雄蟲,反而會為他惹來不少嘲諷。 從那會開始,小雄子的心底就長期盤踞著一股陰沉的不爽。這種不爽一部分來源于不知情下被決定,一部分則是對于勞埃德將此拱手讓之的大方態度。 前面的,夏恩雖然不高興,但很明白這是遲早的事,就如尤里當年為他定下和喬納森的婚約一樣。后面的,夏恩覺得自己這隱約在冒頭的想法很危險。 他是挺喜歡勞埃德的,但這種感情,他希望能永遠維持在見色起意的安全范疇內。 只是候選名單。 勞埃德不以為然,對他會知曉并不意外。心理理療室那一趟,小雄子就表明出他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沒有它,我很難從瑞德哈特脫身 伊斯米爾就這么迫不及待? 夏恩直呼著蟲帝的名諱,語氣里沒有任何敬意。 新任蟲伊斯米爾科拉莫斯是夏恩的表哥,他的雌父是赫德森的胞弟。而萊斯利是個重視親情的家族,每逢節日都會舉行宴會,邀請嫁至各方的雌蟲們回家聚會。 伊斯米爾比夏恩大不了幾歲,這種場合他們互相作伴打發時間。雖然后來見得少了,但幼時感情基礎還在。兩蟲私底下一向如此比較隨意,因此雖然被尤里說過很多次,他還是改不過來。 站在他的立場,他必須這樣。 帝國上將倒是很理解對方:帝國大貴族盤踞四方,他登位不久,如果能讓洛奧斯特堅定地站在他那邊,他和國會叫起板來會更有底氣。 所以就把我當做商品一樣搞來搞去。 夏恩嘟起嘴來,很是不爽:事先也不打個招呼。 我們只是列了個名單,最終還是需要您點頭的。雌蟲解釋,安撫著小雄子: 他應該更想和您當面說吧。 說到這里,肯的事你打算怎么解決?幾百只有經驗的軍官,你應該不會就這樣同意他們回家結婚吧? 勞埃德沒想到他還惦記著這事: 我已經讓霍克安排單獨約談了。只要他們有意,我會盡我所能幫他們留下來。但肯他嘆了口氣,兩個小時前,他回絕了這次面談安排。 我們應該尊重他的選擇。 夏恩沉默了一會,如此回道。站在外蟲的角度,他們無法理解這只軍雌的半途而廢。但夏恩相信,肯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不管是心上蟲的逝去讓他心如死灰、再無繼續奮斗的意愿,還是家里內部的壓力讓他最終妥協,這都是肯作為一只成年雌蟲綜合考量后的自主抉擇。 一時間,書房氣氛有些沉重。夏恩甩甩腦袋,不再去想。他起身從桌上拿起勞埃德帶來的蛋糕,用小勺一口一口地送進嘴里,再仔細品味。酸甜的芝士味滿足了他的味蕾,小雄子舒服地瞇起了雙眼。掛在他臉上那一個晚上加一個早上的薄冰快速地融化了,窩在沙發上的雄蟲又恢復到了往日的可愛天真,看得投喂的雌蟲生出一種上前揉摸對方腦袋的沖動。 吃完了一整塊檸檬芝士蛋糕,又喝下幾杯暖熱的紅茶。小少爺臉色好看多了。他拍拍手上的蛋糕殘渣,從沙發上一躍而起,伸了個懶腰: 勞埃德,差不多是時候見見我那些親戚了。 您要自己跟他們談?勞埃德跟著起身,聽聞這話忍不住瞥他一眼。 這不是要當一只合格的洛奧斯特大公么。由你出面,我還怎么給他們立威? 金發少年迎上他的打量,用雌蟲原先的話揶揄回去:我去翻翻朱瓦耶的腦子,看能不能找到點有用的東西。 不行!雌蟲斷然否決,隨后又放低了聲音: 這些年我一直盯著他,對他的情況很了解。聯邦境內他有很多軍火買家,大家都知道他和尤里不合。那只蟲很大可能是借此渠道找上門的。畢竟,沒有比魯莽輕率、又和洛奧斯特親屬的朱瓦耶更好的棋子了。 這次墓園刺殺的細節,我有其他途徑進一步搜集信息。您的精神力,不需要浪費在這種地方。不過,朱瓦耶既然敢謀劃洛奧斯特大公,就要做好承擔后果的心理準備。 雌蟲微微勾起唇角,灰綠色眼眸看向小雄子:只要留他一口氣,您可以隨意處置。 朱瓦耶在旁系中實力并不弱小,但勞埃德談及他的口氣十分無謂。夏恩猜想,過去多年,勞埃德應該有很多機會可以除掉這只蟲,但十有八九礙著尤里的面子沒有下手他大哥在某方面非常老派,和一向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準則的夏恩截然不同。 金發小雄子十分愉悅地接受這個提議:好,聽你的,我的將軍。他頓了頓,仿佛不經意間提及的隨口發問: 話說回來,你的精神力恢復得怎么樣了? 謝謝您的藥,好一些了。雌蟲凌厲的眉目柔軟下來,由衷地感謝道。 哦,那就好。金發小少爺干巴巴道,忽然撇過頭去,干巴巴地叮囑道,一天一支,你記得,可別漏頓了。說罷,他頭也不回地撥開雌蟲,急急離開了書房。 * 朱瓦耶洛奧斯特憤恨地看著眼前的餐盤:兩包營養劑,一杯清水,一只蘋果,除此之外,只有亮得晃眼的刀叉多此一舉地放在那里,仿佛嘲笑著他此刻淪為階下囚的現狀。 他有種沖動要將這東西砸到送餐的蟲子臉上,可對方只在門上的小窗上露出了兩根手指,他連對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無法辨別,更別說砸掉餐盤后一拳揍到對方臉上,以此發泄被蟲侮辱的怒火。 和一般雄蟲不同。朱瓦耶非常喜歡強健自己的四肢和身體。他對自己的力量引以為豪。配上技巧,他可以一次性撂倒兩只身強力壯的雌蟲。他不辭艱辛地將自己的皮膚曬成亮棕色,用以彰顯自己的花在這具軀體上的時間和金錢。這是時尚的最前端只有那么一小撮蟲可以欣賞其中的精妙,而他就是其中一員。 不幸的是,即使是崇尚實力的洛奧斯特,在這一方面頑固不化的和帝國其他腐朽沉悶的家族也沒什么不同。他知道他整日混跡在雌蟲之中的行徑和過分前沿時尚的穿衣打扮為他惹來了不小的非議。族里的那一堆百年前的老不死就喜歡拿這點說事,仿佛這是什么十惡不赦的罪行一般,而通常情況下,他的名字還會和另一只雄蟲的并行出現,作為贊許和批判的兩個極端。 這個名字就是尤里洛奧斯特。 論年齡來說,朱瓦耶是更大的那只,可那眼高于頂的臭小子從沒對他表達過一分敬意。從小,對方就是眾蟲矚目的焦點。而弗朗茨,他的堂叔,尊貴的洛奧斯特大公也從不懂得謙遜為何物,總是喜滋滋地在各種場合炫耀夸贊自己的長子,那志得意滿的樣子和低賤的平民吹噓夸大從未發生的瀟灑往事沒什么區別。朱瓦耶的雄父醉醺醺地如此咒罵著,將酒瓶砸向他雌父購置的名畫上。骯臟的液體沿著畫布汩汩流下,落在朱瓦耶布滿青紫淤痕的胳膊上。 洛奧斯特以癡情強大的雄子聞名星際。這是個陳述句。但里面沒有所有這個單詞。因而他的雌父帶著巨額嫁妝嫁過來,發現自己的雄主是個除了皮囊一無是處的酒鬼時,也無法以欺詐的罪名起訴離婚。 拳腳相加的童年讓朱瓦耶學到了暴力在權威之下的正當性。他將之奉為圭臬。一次覺醒前的冬月深夜,他赤手空拳結束了那只酒鬼的性命,對外宣稱他得了急病一夜暴斃。這說法完全經不起推敲,但浸透鮮血的地毯和窗簾堵住了他蟲探究的心。 自那之后,朱瓦耶成了眾蟲談起都要變色的存在。難啃的老骨頭們看不起他,卻不敢動他,殘酷暴虐是他的代名詞,而他喜歡這樣的效果。 只有一只蟲子眼中對他沒有畏懼,自然是優秀完美的尤里洛奧斯特。朱瓦耶挑戰過他的權威,無數次。不是被無視,就是被尤里背后的那只軍雌暗地里解決。一開始他只是看不慣對方的假面,后來這就成了一種怨恨。 尤里洛奧斯特就像扎入他rou中的一根刺,無時無刻不提醒著他,這世上還有另一種命運。他煩不勝煩,為了腦中的安靜,他只能對付他。 朱瓦耶最終決定還是毀掉這頓遲來的午飯。他朝門外大聲嚷嚷,聲音粗啞、態度蠻橫,剛開始無蟲應聲,于是他用精神力包裹住雙拳,對著那扇門一陣狂轟亂炸。門扇出現無數個凹陷,但不影響它的堅固。他的不安分引來了那雜種的下屬查看。他聽到他們在門外商量對策,幾秒后,送餐的窗口打開了。 看看你們送的這什么東西!能吃么?! 朱瓦耶將那只蘋果扔至窗口處,發出響亮的撞擊聲。光線很暗,對方伸手來接,就在此時,朱瓦耶急竄上前,輔之精神力,一把扣住對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