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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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鳳清歌外,另一名候補國子監生是甲級尚書科的錢姓師兄。 鳳清歌向來做事是不做則已,做就要做到最好。 在李司業詢問她要報那哪項時,她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回道:“盡力而為,若力所能及,便一項項都來一次?!?/br> 李司業一驚,有心勸她集中精力專過兩三項,不要在不擅長的比試上浪費心力,想起她的本事,再者考前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又收回了將要脫口的話。 剛一開賽,國子監兩名最出色的學子沒有參賽、唯一一位女學子代為出賽的事就被眾人知曉了。 眾學子竊竊私語,議論紛紛,眼神或輕視、或驚訝。 國子監的夫子們亦是暗暗皺眉,不明就里。 “李司業,你們這是搞什么?”太學掌教意外而疑惑,湊近壓低聲音道:“雖說鳳學子是圣上在意的弟子,備受盛寵,可今日是什么場合,這般重要的比試,怎能讓她出席?宋學子和王學子呢?” 李司業稍稍拉開距離,態度疏冷。 “這是國子監的事,不勞掌教費心了?!?/br> 事情沒查清之前,太學的嫌疑暫時洗不掉。 誰知道這人是不是明知故問。 “你……”太學掌教被他一噎,再準備開口,卻見人已走向另一側。 李司業走近鳳清歌,內心緊張遠比應賽學子更甚,比試即將開始,他忍不住又對著她仔細叮囑一番,方絮叨了沒幾句,明德堂內一聲鈴響。 春日大比,正式開始了! 鳳清歌眼神一肅,沖李司業略微施禮。 而后跟著束帶矜莊的太學學子、國子監生先是抽簽定序,后在太學掌教引領下,步入正堂內。 案幾上,整齊擺放著筆墨紙硯是太學預先備好的,上好的宣紙湖筆徽墨河硯玉石鎮紙。 待應比學子按序依次跪坐到空座位上,負責監督此次大比的朝官——禮部侍郎郭渭敲下銅鐘,宣布詩比試題。 “勸學詩”,格律、韻腳不限,限時一炷香。 竟是勸學詩? 學子們先是意外,再是驚喜,而后又皺眉。 勸學詩人人都寫過,可要寫得出人意表,引人眼球,穩穩拔得頭籌,卻是要花費不少心思…… 就在眾人沉思之際,鳳清歌鳳眸一轉,挽起衣袖磨墨,率先動筆,一首五律躍然筆下。 擊石乃有火,不擊元無煙。 人學始知道,不學非自然。 萬事須己運,他得非我賢。 青春須早為,豈能長少年。 國子監鳳清歌,六個字題名于后。 一炷香很快燃盡。 時辰一到,便有人負責收卷,送到隔壁評閱。 過了不一會兒,隔壁傳來唱名。 “第一場詩比,得甲者,國子監,鳳清歌?!?/br> 上下嘩然,所有震驚的目光匯聚一處。 如果說春日宴鳳清歌奪魁,是初露頭角,那這一次,她就是大展鋒芒了。 學子們有人敬佩,自然有人嫉妒。 郭銘便是后者。 此刻,他緊緊握住桌案一角,上下牙齒重重咬在一起,嫉恨的心思幾乎要沖昏他的神智。 眾所周知,春日大比人才濟濟,要想得到入朝資格,唯有多得“甲”。 剛剛,郭銘驚喜得知王建、宋嶸璟不會出賽,便以為穩cao勝券,詩書禮樂四甲盡歸己手,結果卻被半路殺出的鳳清歌奪了第一場的甲首,心情不可謂不差! 不過,郭銘并不知道,這只是鳳清歌奪甲之路的開始。 接下來的第二場書比,就割地議和四個字寫一篇策論。 鳳清歌的《六國論》,借六國覆滅之舊事,直言割地之害,得甲。 第三場禮比,得甲者,鳳清歌。 第四場樂比,得甲的是太學的一位貴族學子。 至此,勝負已是懸殊。 太學想要獲得勝利,除非接下來三場全勝。 眾人看鳳清歌的眼神已再無震驚,多為欽佩與麻木。 鬼知道一個剛入學的國子監學子,而且還是女子,是怎么力壓群雄,獨占三甲! “哈哈……”李司業笑得嘴角咧到了鬢角,得意之色毫不遮掩。 再之后,御、射、算三場,鳳清歌再次獲得頭名,獨占鰲頭。 不僅奪得了魁首,還配合右羽衛,輕松擒捕了數十位企圖鬧事的應賽學子。 消息傳到太學外面,百姓皆驚。 而當大比結果呈到御書房,成德皇帝激動地連叫三聲“好”,而后眼中閃過一抹濕潤。 這日,整個京城,都記住了一個名字。 下午,國子監辦了慶功宴,在一片褒獎溢美之詞中,鳳清歌小酌了幾杯,帶著酒氣、乘著夜色回到了鳳府。 除了福壽堂上下主仆為鳳清歌歡呼慶祝,其他院子,似乎并沒有為此而多出一絲一毫的喜慶雀躍。 謝府。 當孫恭垂頭喪氣地退出書房后,自書架后走出一人。 “相爺,此次春日大比,可真是出人意料??!看來,京城馬上要出一位傳奇人物了?!蹦凶託赓|儒雅平和,約四五十,嘴角擒住一抹笑容,眼中卻有精芒閃爍。 “一個女子罷了,難登大雅之堂!”謝導心情不佳,臉上亦沒好臉色,不過對上中年男子還是隨和了幾分,“坐罷?!?/br> 之前孫恭信誓旦旦地要掌控春日大比,為此要了他手底下兩位高手,沒想到人折進去了,事情卻失控了。 竟讓一個女子奪走魁首之位,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相爺此話差矣,這女子馬上就要入朝為官,將來指不定還會與您平起平坐,可不容小覷啊?!?/br> “景義為何高看區區一個女子?”謝導皺眉。 中年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回京述職的延安府府尹,周景義。 周景義搖搖頭,笑容帶著幾許冷意。 “若是尋常女子,高看低看都無所謂,可對上鳳家人,怎么重視都不為過。相爺莫非以為,鳳家真絕后了?以鳳蠡、鳳鉉之智,未必沒有留有后招。我可是聽聞,鳳右相對待兩個女兒,態度天差地別!咱這位煊皇子,亦非以德報怨之人,沒道理對間接害死自己師弟之人的女兒,恩寵有加……” 燭色中,謝導臉色一變,眸中殺意洶涌。 四月初五的早朝,因著一場春日大比,注定不會平靜。 早上,鳳清歌作為大比奪魁者,亦早早來到了朝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