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找人代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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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夫子盯著那枚羊脂玉手牌,嫉妒得眼珠子快飛出來了。 整個國子監,只有五位大儒和胡軒才有翰林院的通行牌,其他的人,就算是祭酒、司業還有被選為正科候選博士的五人也沒有。 這個不敬師長、信口雌黃、擾亂風紀的女學子憑什么能得到此物? 憤怒蒙蔽了荀夫子的理智,他噌地站起來,大步走到胡掌書所在的涼亭里,大聲道:“胡掌書,我不同意!” 胡掌書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對他的反感全部掛在了臉上,略帶警告地道。 “荀夫子,你同意與否和我藏書樓有甚關系?你還是管好自己的事再說吧?!?/br> 一個尚書科的夫子,不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反而插手旁人職責內之事,對一個新入學的小姑娘咬著不放,這事傳出去也不怕丟了國子監的臉! 他在這件事上真真給足了荀夫子顏面,偏偏這人像是聽不懂人話一樣,半點看不出他送玉其實是在為他擦屁股。 半點都不識趣! 鳳清歌沖荀夫子眨了眨眼,似是挑釁地道:“就是,夫子您這都一把年紀了,在監內執教也不容易,何苦費心勞力的,替掌書們cao心?!?/br> 她一邊說,一遍順手從胡掌書的手里接過羊脂玉手牌,拱手道謝之后,在手里輕輕掂弄,如畫的黛眉輕輕上挑,鳳眸中帶著幾分恣意與清邪。 “莫非荀夫子您也想要這手牌?” 荀夫子看出她眼底的譏諷之意,仿佛自己就是那塊被玩弄在她手掌心的東西,腦海中又憶起上次被戲弄的一幕幕,一股火氣直涌腦顱。 “鳳清歌,你即便是右相之女又如何,你有什么好囂張的!這里是國子監,不是你勾引夫子、耍弄小聰明的地方?” 他又掃了一眼胡掌書,以及在座的諸位藏書樓掌書,冷笑。 “什么摹寫天賦,她一個小小的女子,就算是從娘胎里開始習字,那也練不出這般的腕力與氣勁?!?/br> “你們一個個只盯著眼前的摹本,根本沒見過抄書過程,就爭相捧她的臭腳,全然忘了她故意弄壞原本之過錯?!?/br> “呵呵,各位也不想想她借書才短短幾天,能臨摹抄出六本?” “昔日書圣為練書法,池水成墨,她手無縛雞之力,竟敢裝模作樣,將花錢請人摹來的書冊說成自己寫的。這等學子,道德敗壞形如朽木,不可雕也?!?/br> 眾掌書臉色俱變。 荀夫子這番話,罵鳳清歌的同時,卻是連他們一起罵了進去。 不過,他說的不無道理。 她借書的日期是在三月十一日,今日是三月廿五,中間只隔了十四天,她如何能抄寫得完,而且還是摹寫! 太虛榮了,為了博取名聲,居然做出這種惡心的事。他們甚至懷疑這一處姐妹互撕、墨損書籍的事,也是她為了給自己造勢而故意編造的。 一時間,掌書們對鳳清歌的好感頓消,態度亦跟著轉變。 胡掌書沉默了片刻,眼神復雜地看著眼前的少女。 “鳳學子,你確定這書全是你親手抄的?” 他給手牌,是出于愛才。 如果這才是她“借”來的,那他不介意出爾反爾,把手牌收回來。 鳳清歌輕笑,“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她不是沒有傲氣,損書因她而起,這個過她認命背了,所以才專門按照之前借書時掌書交代的規矩,摹寫了三份還給藏書樓。 他們先是跑到東天字區直呼自己姓名,吵鬧其他高級夫子,她從剛剛見面到現在,態度已經夠好了。 胡掌書摸不清她是不敢承認,還是回答地有意模糊不清。 小姑娘生得冰肌玉骨,亭亭凈植,立在這里不像一朵溫室嬌花,反像是一株直立的竹,讓人不忍懷疑與苛責。 他嘆了口氣,本想疾聲厲色教訓她一頓,話到嘴邊語氣軟了三分。 “藏書樓倒沒說不許請人代抄,既然你還回來了,那這件事就揭過去吧。只是這手牌……你現在是個丁級學子,用到它的機會少……” 說到這里,胡掌書面色一紅,被人家小姑娘那一雙水靈靈又帶著幾分冷清的眼眸瞧著,頗有些不好意思。 荀夫子直接接過了他的話,笑呵呵道,“胡掌書有什么難以啟齒的,她撒謊欺騙大家在先,還妄想騙走你的手牌。如今真相大白,自然不能就這么任她拿走。鳳學子,你是打算自己乖乖還回來,還是老夫來搶呢?” 他著重念了那個“搶”字,以此來回應她剛剛對他的挑釁。 “清歌……” 王蔚和周墨擔憂地看向鳳清歌,二人沒想到這件事峰回路轉,明明要好好收尾,卻被這荀夫子一陣攪和,情況又糟糕下來。 鳳清歌面色平靜,回給二人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 一個翰林書館的手牌,不是什么值當的東西。 她要想要,大可以跟五位師父借。 更甚至,她壓根不需要這手牌,單憑借著在翰林院任職的那幾位師兄,就能輕松無阻地進去。 但看著荀夫子這個小人得志的樣子,她又不想讓他逞心如意了。 鳳清歌臉上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胡掌書,按您與荀夫子的意思,我若是想要拿走這個手牌,就必須得證明這些書稿是我自己寫的,而非請人代抄?” “那個,你想要也行……”胡掌書面色訕訕。 她這話雖直白,卻恰恰說出了他心中所想。 他并不是舍不得手牌,只是不希望它明珠蒙塵而已。明明是她不對,怎么自己心虛得不行? 胡掌書一對上她的那雙眼,就覺得不該懷疑她,更莫名地生起一股頂禮膜拜的念頭。 真是中了邪了! 唉,他剛剛就不該這么沖動地送出去。 “怎么,事到如今,你還要堅持這些事你寫的嗎?”荀夫子嘖嘖諷刺道,“小小年紀,本事不大,臉皮倒是厚如城墻。你要是能寫出這等書稿,那鐵樹都能開花了?!?/br> 女子就是女子,天生功利又虛榮。 還敢大言不慚地說“在臨摹一道上小有天賦”,她以為自己是那史冊上的神童天才呢。 “鐵樹開不開花學生不知,不過,若學生能證實這書稿是我所寫,夫子又該當何如?”鳳清歌上前一步,直直盯著荀夫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