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屬實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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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燁瞥了她一眼,見她皺著臉,眼睛里卻滿是躍躍欲試與期待,到嘴邊的話又止住了。 俞老頭要教,她肯學,他又何必制止。 入朝為官,總不能只長了一張伶俐的嘴皮子,別的什么都不會。 這么多的書,俞大儒還以為小姑娘會推諉找借口,然后討價還價減少一半什么的,結果她竟一口應下,他不由微微詫異。 “你自己答應了,便要做到,年底的時候我會親自考較你書上的知識?!?/br> 俞大儒手摩挲著書架,既是敲打也是警示:“丫頭,老夫平生最厭惡出爾反爾、不守信譽的那種人,你既入了我門下,就更要信守承諾,言出必踐。你若是看不完,少看幾本就挨幾戒尺,知道沒?” 孫老頭肯定還會給她布置,她眼下應得爽快,正式上課時就沒那么輕松了。 他可不能給她反悔的機會。 “弟子謹遵師父教誨!”鳳清歌清聲應道,她自認不是不守信之人,但還是因為俞大儒這番話而心中一凜。 俞大儒擺了擺手,轉身緩步朝外走去,“好了,書籍單子在書架上,你按著順序讀。一日之計在于晨,今天你錯過了讀書的大好時機,就在這里補回來。小燁兒,再來陪老夫下兩把?!?/br> 鳳清歌剛要應聲,聽到這個稱呼,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小燁兒…… 誰能想到威風凜凜、殺敵不眨眼的燁王殿下,還有這么個稱謂。 宇文燁聽她的笑,再看她眼睛笑成了一彎月牙兒的模樣,耳朵像是被火燒到了,耳根泛紅。 國子監的五位大儒都是做過皇子侍講的,他在諸位皇子里面,年齡算是小的,少時不喜文,厭學逃課,沒少被俞老頭揪著耳朵收拾。 后來俞老頭發現他好武,便私底下教他兵書,還讓皇兄給他請了武師傅教授功夫。 整個京城,也就俞老頭一個這么叫他! “來了!” 二人在院中棋盤上廝殺起來,俞大儒平時下棋習慣了走一步算兩步的節奏,走棋速度慢慣了。 偏偏宇文燁落子不假思索,走得極快。 走了十幾子,俞大儒就有些跟不上節奏了,拾起戒尺要敲宇文燁的頭:“你小子,走那么快干什么!” 急著贏你。 宇文燁心里暗暗答了一句,面上恭敬有加,“習慣了?!?/br> “那你走慢點,”俞大儒輕咳一聲,琴棋書畫里面他最不擅長的就是棋,偏偏又喜歡對弈,那幾個老頭平時都不愛跟自己玩。 好不容易逮著個能陪自己下棋的,他得好好過一下棋癮。 慢點你也得輸…… 宇文燁“哦”了一聲,落子卻毫不留情,每一子皆有直搗黃龍之勢。 沒多久俞大儒就輸了。 看著被圍剿地潰不成軍的黑子,俞大儒左手握緊了戒尺。 “再來!” 屋外人下棋,屋內鳳清歌靜下心,拿起書單名目看了一遍,上面不多不少,剛好錄了一百五十個書名。 列在第一位的,正是孔大儒的先輩、孔圣第三十二代孫孔潁達編纂的《尚書正義》。 鳳清歌自書架取出這本書和列在第二位的《尚書傳》,在書桌前坐下,從頭讀起。 這兩本皆是尚書的解釋文著,互補著看更有利于理解。 鳳清歌此前已經讀過這兩本書,而今便仔細精讀起來,細細理會書中所言,并拿起桌上筆墨,不時地記些筆記。 不知不覺,小半個時辰過去了。 俞大儒在連輸六把后,靠著戒尺的yin威,終于險勝一把,抬眼望了望立在院中的日晷,收起了戒尺。 “小燁兒,你師妹學得差不多了,你去叫她出來,老夫帶你們回家吃飯?!?/br> “師妹?”宇文燁挑眉。 “你跟她皆拜在我門下,她不是你師妹是什么?”俞大儒瞪了他一眼,低聲道:“老夫知道你向來對女子沒有好感,但清歌丫頭跟別人不一樣,她在為師眼里珍如珠玉,你平日里可得護著些?!?/br> 宇文燁聞言驚訝,盯著俞大儒看了又看。 皇兄給俞老頭的手信上寫了什么,這才多久,她就成了俞老頭的心頭rou? “她很重要?” “廢話!” “她有什么特殊身份嗎?”難不成真是皇兄的私生女,不然他們一個兩個的,對她怎么這么好。 俞大儒語一哽,哼了一聲,道:“你護著人就行了,問那么多作甚。行了,老夫去換件衣服,你收下棋盤叫你師妹?!?/br> 近來天氣轉熱,晨時著厚厚長襖,午時就得換成薄衫。 俞大儒進臥室換完衣物出來,還沒見到兩個小的,正要去書房看看,王夫子就上門告狀來了。 “見過博士?!?/br> 俞大儒愣了一下道:“義山,是你啊,你來找老夫有什么事嗎?” “是有些小事,”王夫子嘆了口氣,神色頗為苦惱道:“說起來也不應該為了這點小時麻煩博士,只是那新來的學子實在不像樣,她一個丁級的學子不好好跟著云夫子聽課,偏偏來我的課堂上搗亂,半點沒有求學之誠心?!?/br> “新來的學子……”俞大儒眉頭皺了起來,“你說的是誰?” 不會是在說他的乖徒弟吧。 王夫子聽此問,心里暗暗一喜,國子監上下都說那鳳清歌是五位大儒親自錄進來的,還為了她選經科一事競相爭搶,評價頗高,現在看來都是謠言。 博士他老人家連新來的學子是誰都不知道,人怎么可能是他收進來的。 “自然是那位鳳姓女學子,我擔心她跟不上進度,反而誤了自身學業,便提問她想警示她一下,豈料她不僅答得一塌糊涂,還口出不遜、目無尊長?!?/br> 見俞大儒臉黑了下來,王夫子語氣更加憤怒,道:“博士,若是放任這種學子在尚書科進學,那科內學風必會遭到破壞,其他學子見而效學,久而久之,我尚書科豈不是要落后于其他經科了?!?/br> 俞大儒臉黑沉得都能滴出墨了。 屋內,宇文燁扣指,輕點了一下面前小丫頭的額,“那家伙怎么回事?” 鳳清歌無語,她也沒想到王夫子這么沒品,居然還來偷偷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