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疑點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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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嬤嬤在一旁,點頭應下。 王蔚忙擺擺手,道:“姑奶奶不必麻煩,我想看時叫人帶我去就行?!?/br> 他跟堂兄王建不一樣,堂兄敏而好學,只要抱著書本,能三天三夜不出門;他就是閑來無事,偶爾看看。 因此,在國子監諸多監生里面,自己的學業文采一般得很。 專門給他把鑰匙,豈不是浪費了。 “無妨,國子監課業四年,你剛入學,以后在京時間還長著呢,配把鑰匙,平日帶與你交好的同窗來看也不妨事,”鳳老夫人慈和地笑道。 年紀大了,越發容易想起以前的事,也越發害怕冷清。 從前,他們父子,最愛在府中與人看書文辯。 前十來年間歌兒尚小,又有皇家的那些紛爭,她不能跟外面有太多的牽扯;現在歌兒長大了,皇位已定了下來,再不能讓這滿府藏書埋沒了。 說話間,柳嬤嬤已經從匣子找出一把鑰匙,遞到了王蔚面前。 “王蔚表哥,你就收下吧,”鳳清歌也開口道。 看著鳳老夫人期盼而復雜的眼神,王蔚口中拒絕的話語說不出來了,只能笑著接下,“姑奶奶這么說,我便多帶同窗來和表妹論文?!?/br> “好孩子,理應如此?!兵P老夫人欣慰一笑,想起他嘴上說邀請歌兒踏春,卻抱著書在此枯等了半天,便道:“歌兒,帶你表哥去書房吧,祖母有點困,先睡會兒?!?/br> 說完,又沖孫女眨了眨眼。 鳳清歌失笑地嗔了她一眼,對王蔚道,“表哥,你跟我來吧?!?/br> 王蔚松了口氣,收起鑰匙,跟著出了堂屋,穿過游廊,轉了一個彎后,進了書房。 這會兒錦芝不在,花旭未歸,屋內無人伺候,鳳清歌便叫福壽堂旁的丫鬟去沏茶,指著窗邊軟榻示意王蔚坐下,問道:“王蔚表哥,除了踏春,還有要事嗎?” 王蔚見她開門見山,自己也不掩飾直接道:“不瞞表妹,自堂兄進入衛府后,我發現身邊有些異常?!?/br> “嗯?”鳳清歌眉頭一皺。 王蔚將這兩日的情況道來:“你是知道的,我雖在國子監有校舍,但在外面有兩所相鄰的宅子,供我和王建堂兄居住。那天從鳳府回去之后,堂兄因那三個紈绔的事,被衛老太師叫到衛府教導,隨后我便發現有人跟蹤于我?!?/br> “王家在京城這邊沒有什么敵人,我思來想去,這事不是沖著堂兄,就是沖著鳳府來的。所以我今日來給表妹你提個醒,近來多多注意自己的安全?!?/br> 其實,他心中有懷疑的人選,只是不能對清歌表妹說。 “多謝表哥提醒,”鳳清歌微微一笑,面容冷靜,斂眉稍微沉思片刻,道:“眼下表哥你的安危最為重要,不如我找幾個靠得住的人跟著你左右,或暗中保護也行?!?/br> “那就麻煩表妹了,”王蔚知道這位表妹不簡單,再加上他確實沒有可用人手,所以并未推辭。 王家在京城一沒勢力,二無人脈。 當初祖父怕他被人注意,除了給王建堂兄派了幾個小廝和侍衛,給他只派了兩個老仆與一個小廝。 本以為能安然度過這四年,不引起旁人注意。 誰曾想,這才來了不到半年,就有人對他有關注,且還不是什么良善之徒。 他想起祖父當時的話,看了看眼前這位至今被蒙在鼓里的表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表哥有話要說?” “沒,沒有,”王蔚頓了一下,將滿腹的話埋在心里。 祖父說了,除非有朝一日能給鉉表叔翻案證其清白,不然按先皇圣旨之意,表妹身份一旦暴露就只有被賜死的下場。 盡管今上是表妹的師父,但自古帝王無情,事關表妹生死,他不敢賭,亦不敢說。 有些事,知道的人多了,就不再是秘密了。 鳳清歌不知道他心中的糾結,剛要說自己接下來要拜師、不會再在班上一起上正科課業之事,花旭從外面回來了,進屋時手中提著一壺熱茶。 “小姐?!彼屏送跷狄谎?,微微俯身。 鳳清歌道:“這是我同窗,亦是表哥王蔚,有話不用避諱他?!?/br> 花旭便一邊倒茶,一邊將今日的所見一一道來:“兩位侍郎貪墨的案子已經審理結束了,今日在公堂之上,崔夫人和崔小姐二人主動出來,指責澧州富商綁架她們二人。崔大人則交代出有人以他的妻女威脅他誣陷周侍郎。 “恰好新任戶部左侍郎廖大人查過賬目,指明這些年給邊關的軍餉確實有問題,但不是少了或是劣質,而是給多了。之后便揪出了戶部經手過東境軍餉的金部郎中,對方被帶到公堂上問責時,當場畏罪自盡了。 “刑部主審官員本要直接定案,因為有燁王、老太師等人在場,又加上有澧州富商這個人證,故而,暫時只是宣判了兩位侍郎無罪。關于其余疑點,因那湯將軍親衛咬定軍餉有缺,且一問三不知,上面下旨派人到東境邊關,找湯將軍徹查?!?/br> 戶部掌天下土地、人民、錢谷之政、貢賦之差。除尚書與左右侍郎外,其屬有四:一曰戶部,二曰度支,三曰金部,四曰倉部。 四屬之中,金部掌天下庫藏出納、權衡度量之數,互市、和市、宮市交易之事,百官、軍鎮、蕃客之賜,及給宮人、王妃、官奴婢衣服。 金部設郎中、員外郎各一人,主事三人,令史十人,書令史二十一人,計史一人,掌固四人。 鳳清歌聽完,不禁挑了挑眉。 王蔚則一臉意外:“軍餉給多了?” 這些天,戶部、兵部兩位侍郎聯手貪墨一案在京城掀起了不小的風浪,國子監的一眾學子也都在關注此案。 可是現在,居然查出這樣的結果,不得不說,太令人意外了。 “確是如此,”花旭回道,“那湯將軍親衛在公堂上直言,是兵部從中間貪走了,但麻煩的是,兵部護送東境軍餉的過程中所有交割文書在去年冬日的一場小火中,付之一炬。沒有證據,什么都不好查了?!?/br> “何人燒的?”鳳清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