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天靈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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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楊大師賜教,”鳳清歌躬身一禮,正色道。 楊抱樸盯著紅玉,眼神有一瞬間的迷離,緩緩開口,道:“溧陽紅玉,是天靈族的族長用血養的高原脂玉。每一個天靈族的族長死前,都會將血灑滿天池,死后七天,血染脂玉,化為極品紅玉,因其族長獨有的靈力,所以靈玉本身帶有暖玉、辟邪玉的功效?!?/br> “數五六百年前,天靈族第三任族長的恩人得了寒疾,所以,從那以后天靈族有了這樣的一個規矩?!睏畋憧聪蝤P清歌,淡淡道。 鳳清歌疑惑:“天靈族是什么?” 她從未聽過這樣的名字,大夏西境有夜郎,北境有樓蘭,這些都是隱世之國,藏有隱世的族眾,但天靈族,還是她第一次聽說。 “小丫頭,你可知道天之河?”楊抱樸沒回答她,轉而問了一個問題。 鳳清歌蹙眉,沉吟思索了一下,不確定地道:“可是西北之巔的天域,諸河之源?” 大夏西北,是巍峨連綿的高原,那里聳立著迤邐成群的雪山,又稱為天域,乃是大夏境內數條長河的源頭。 “非也,”楊抱樸搖了搖頭,道:“我說的天之河,不在凡塵?!?/br> 鳳清歌露出一個驚愕的表情。 連方永安都皺了眉,忍不住問道:“楊大師,你莫不是在說書上編的傳奇故事?” 凡塵?這話說的跟吹牛似的,人都是生于凡塵長于凡塵的,怎么能知道凡塵之外的事。 楊抱樸扯唇笑了笑,對于他的質疑,并沒有動怒:“老夫有幸,去過天之河。無論是這溧陽紅玉,還是居住在天之河畔的天靈一族,都還算熟悉。丫頭,你手里的這塊溧陽紅玉,是相國寺的傳寺之寶,兩百年前就已經在了,它應該是天靈族第十四任族長的精血蘊養成的?!?/br> 鳳清歌莫名地覺得頸間有些燙,她日日佩戴的東西,是別人用血養的,想來著實有些不舒服。 “真有天靈族?” “嗯,”楊抱樸撫著短須,道:“你不必覺得驚奇和害怕,事實上,天靈一族族人很少,也只有極少部分人擁有超乎常人的力量。他們的族長,是天地的寵兒,血液是世間至純至凈之物,否則,也不能做成法器了。你過來,看看這玉扳指?!?/br> 鳳清歌老老實實走到他身前,低頭看向血碗里的紅玉扳指。 而后,她眼里閃過一絲訝異:“這玉扳指里面,刻有字?” 她之前看了數次,每次都是仔仔細細、里里外外地端詳,從來沒發現上面篆刻有字。 楊抱樸看她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些復雜之意,像是驚訝又像是唏噓,他點了點頭,道:“是有字,不過,不是在玉的表面刻的,而是佛門的大師以功德之力刻印在玉石內里的?!?/br> 只有染了天靈一族的血,才能顯現。 世間之事,也真是奇妙。 楊抱樸心里嘆息,他本來只是想用佩戴者的血解玉,沒想到遇到的人,竟然有天靈族的血脈。 “這是什么字?”鳳清歌自認讀的書不少,又有過目不忘之能,但也從未見過這種文字。 楊抱樸道:“是梵文,佛門的古文字,只有歷代住持才認識的,老夫只知是梵文,不知這些字是什么意思?!?/br> 鳳清歌默默把字記了下來,準備改日去相國寺問問地眞老和尚。 “那,是不是不好解玉?”鳳清歌反應過來后,不由問道。 既然是法器,那這些用功德之力刻的字,肯定就是法器力量之源,解玉時一分為二,不可避免地要損毀這些字。 “無妨,”楊抱樸面淡然,根本沒把這小小問題放在眼里,道:“現在說說,你想要琢成什么形狀的?” 若她是普通人,這肯定不好解玉。 但天靈圣血都在這里了,要是解玉這等區區小事他還辦不到,還有何面目當得“大夏頂尖琢玉大師”這個稱號。 “什么都可以嗎?” “小丫頭,你長輩有沒有教過你,不要隨便質疑一個琢玉師的能力,”楊抱樸無奈地看著她,道:“老夫既然敢開口,就就有十足的把握。你即便是想把它琢成兩個七竅玲瓏玉,也不是不能?!?/br> “大師恕罪,”鳳清歌躬身賠禮,微微一笑,“我的這份琢成鳳凰形狀,另外一個琢成麒麟模樣,盡量把法器的力量全部保存在麒麟之中?!?/br> “好,”楊抱樸點了點頭,然后不耐煩地沖他們擺擺手,“行了,老夫知曉了,你三日后來取吧。記得吩咐宅子里的人,讓他們這三日不要打攪我?!?/br> “???”鳳清歌一怔,問道:“楊大師您不是說,要放血八日嗎?” “老夫只是想考驗你一下,”楊抱樸臉色淡淡,端起血碗朝屋里走去。 他并沒有實話實說。本來普通人確實得連續放血八日的,但這丫頭不是尋常人,只這一碗,就比常人十碗血還精貴。用她的血,別說解玉,就算是新制個紅玉,也足夠了。 方永安目送楊大師進屋后,方長松了一口氣,算這老頭兒識相,最后乖乖改口了,不然等他做完,不說其他人,單如霜和輕舞兩個,指不定得拔了他的胡子。 “回吧,”鳳清歌笑著攏了攏衣服,微微打了一個冷戰,沒有紅玉扳指護體,身上便能切切實實感覺到未盡的春寒。 不過,并不難熬。 他的寒疾,恐怕比自己重很多,否則也不會那么畏寒了。 宅子離鳳家不遠,鳳清歌閉目思索了片刻,便已經到了鳳府的東角門外。 剛一下馬車,錢嬤嬤就迎了上來,捉住了她的胳膊,關切地問道:“怎樣,今日在國子監可還習慣?” 鳳清歌傷口被扯得一疼,沒忍住嘶了一聲,她忙掩飾地咧嘴一笑,道:“當然習慣,只是上課念書而已,這有何難?” 錢嬤嬤心細如毫,臉皺了起來:“胳膊怎么了?” “咳咳……”鳳清歌還想顧左右而言他。 錢嬤嬤直接用身子擋住方永安的視線,擼起了她的衣袖,盯著她胳膊上纏的紗布,沉著臉問:“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