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妖 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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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殿下失憶,妖力也被封鎖,一旦他被明瑕的人找到,必定要危險了,這些頻繁入人界不分男女老幼殘害的妖,未必不是對方引出霖殿下的手段。 照這般下去,他們在妖界處于被動,遲早有一天勢力被明瑕吞噬,連霖殿下也保不住。 “你告訴她的未免也太多了?!睙o蝎將匕首收回。 無言卻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你懂什么?靠你的腦子,只能想到自殺這一條路,但我與你不同,此番我將有大作為,可助將軍,助妖族,助霖殿下?!?/br> “怎說?”論智謀,無蝎的確比不上無言。 無言道:“咱們的霖殿下還是太年輕了,墜入情愛的深淵,眼里只有洛銀一人,若他心心念念的人把他往外推,你說他還能去哪兒?” 無蝎靜默,無言敲了敲他的腦袋道:“自然是隨你我回妖界?!?/br> “可上次霖殿下還讓我們莫要輕舉妄動……” “成大事者,優柔寡斷是大忌,只要他恢復記憶,妖族的天下和一個女人相比,孰輕孰重自有斷定?!?/br> 一高一瘦的身影很快隱入深林,與此同時,洛銀也回到了最初三只妖鬧事的街道。 留在街上的幾個修道士將那頭犀牛解決,也把少女安排回家,只是一行人站在街旁伸長了脖子等,見洛銀歸來,頓時面露欣喜,看來等的就是她了。 洛銀見這邊收拾妥當,不欲停留,抬腳準備回客棧,那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突然開口:“洛……尊者!” 洛銀腳下一頓,有些意外地回頭:“你認得我?” 男人明顯失落:“是,看來您已經忘了我,我本就是無名小卒,去年重明探洞,幸得您相救才得以保下性命?!?/br> 重明探洞,斷腿。 洛銀雙眉微抬,認出了對方:“你是古河仙派的那個弟子?” “正是!在下司馬南,您……還記得我?!彼抉R南見洛銀果然認得自己,頓時紅光煥發,看她的眼神也從尊敬轉為了炙熱,像是一把火guntang地燒了過來。 洛銀回憶起來,去年重明探洞,烈州仙派跟在古河仙派身后打算搶奪他們盯上的六足巨蜥,那烈州仙派的趙正明顯不安好心,司馬南的腿都斷了他還要以退賽相逼,洛銀不忍便幫了對方一把。 只可惜,司馬南的腿還是沒留住,可至少人還活著,修為也尚在。 他們這等道行的,本就與成仙無緣,多修為護體,至少能長壽些。 洛銀嗯了聲算是打了招呼,再回頭看向不遠處客棧的二樓窗戶,窗邊站立的少年眼神如刀,背光朝這邊盯過來,他那躍躍欲試的樣子,大有洛銀要是再不回去,他就要從窗戶跳下來找她的沖動了。 洛銀失聲一笑。 司馬南再度開口:“尊者是路過陸陽城嗎?預備留幾日,可是同靈州仙派一道過來的?” 靈州的人也來了? 司馬南繼續道:“靈州仙派的弟子已提上日程,我與他們一直都有聯系,只是沒想到尊者會早到?!?/br> “我出現在此的事……無需告知靈州等人?!甭邈y想了想,還是回頭叮囑了司馬南一句。 她在烈州給胡海中遷墳時便已經說清楚了,她與如今的靈州不再往來,若不是為了墨安仙道和謝嶼川,她甚至都不會再回鴻山。 “難道尊者來此不是為了除妖?”司馬南嘆了口氣:“古河州靠近海岸的結界變弱,就是重明仙派后的那座山上也總有妖邪出沒,人界和妖界的交界陣林被破,恐怕大難將到了?!?/br> 洛銀腳下微頓:“陣林也破了?” “是,赫山上的鐵林枝丫一夕間變了方向,根根往西,實在不是吉兆,我以為尊者……”司馬南的話沒說完,但洛銀知道他的意思。 提這么多句,無非是以為她會留在幸州,幫助他們一同抗妖,畢竟以如今她的身份而言,沒有人比她更適合帶領修道界與妖為敵。 樹往西枝…… 師父的話應驗了。 第70章 七十 謝嶼川:你的手很軟,洛銀?!?/br> 見洛銀站在街旁與人說話遲遲未回, 謝嶼川也顧不得太多,當即于客棧二樓的窗戶跳下。 洛銀還沉浸在司馬南說的話中,如若她師父的預言成真, 便表示天下將大亂, 人、妖兩界秩序失衡, 蒼生死傷無數, 而破解這一切辦法的……唯有謝嶼川了? 唯有謝嶼川回到妖界,以妖王之后的身份制止明瑕的野心與計謀, 或許她能找到機會讓墨安仙道出現在眾人面前,親自解釋當年之事,這樣可以化解人、妖兩界持續幾百年的仇恨嗎? 洛銀心中沉甸甸的,她又想起了城外樹林里遇見的那兩只妖。 她已經將重點告知狐貍, 狐貍只要把她的話帶到宋氏跟前,想必宋氏也能再拖延一段時間,在這個時間內, 她……能找到把墨安仙道從謝嶼川身體里分離出來的辦法嗎? 即便有, 短時間內又如何規避風險? 若是因她一念之差,對謝嶼川的一己私欲, 害得事情到達不可挽回的地步了呢? 洛銀只覺得頭疼。 手上突然而來的溫度讓她驚了瞬, 回神朝身側看去,謝嶼川不知何時已經走到她跟前,牽著她的手,臉色不算多好地盯著坐在輪椅上的司馬南。 “聊完了嗎?”他的聲音有些悶, 像是在生氣。 洛銀嗯了聲,司馬南卻沒立刻讓她離開:“尊者!” 洛銀腳步停頓,謝嶼川又回頭朝他瞪去,司馬南盡量忽視謝嶼川眼神中的敵意, 慎重道:“若是尊者能留下來與我們共同進退,我們與妖族對抗的士氣也會大不相同?!?/br> 謝嶼川聽到他說的話,雙肩微僵,他朝洛銀看去,心中驚訝。 不是只來收拾三只殘害百姓的小妖?為何不過短短半個時辰歸來,她就要與這些修道士一同圍攻妖族了? 她要與妖為敵嗎? 那……又要將他置于何地呢? 洛銀沒回答他的話,只是牽著謝嶼川的手稍微緊了緊,隨后抬步離開。 她將司馬南拋之腦后,可司馬南的話卻不能忽略,洛銀陷入了進退兩難之地,她分明不想管這些事,偏偏事情都朝她而來,兩界的和諧安危猶如重石壓在了她的雙肩,她明明有可以最快解決此事的辦法,可她不忍心,舍不得。 謝嶼川發現了,自洛銀從外歸來后,她的眉頭都是皺著的。 晚間躺在床上,有心事的不單只是洛銀一人,謝嶼川因為她的沉默而郁悶。 無言說過,明瑕早已在妖界稱王,他攬了妖族絕大部分的子民,說服他們一同攻打人界,那已經是幾個月前的事了,當時所說的春后行動,如今已經到了眼前。 宋淵沒能阻攔住明瑕,修道界也還是將洛銀推到了他們的前面,就像是他們一個是人,是修道界的翹楚,一個是妖,是妖王后裔,注定對峙,不能相守。 這種無法更改既定走向的無力感,叫謝嶼川呼吸都變得沉重許多。 他翻了個身,寬大的肩遮住了桌上一盞發著微光的油燈,正好能看見洛銀背對著他,裹著另一張被褥的身影。他知道她沒睡著,只是兩廂沉默,好似在這一天開始產生間隔,將來注定分道揚鑣一般。 即便他不回妖界,不當妖王,洛銀也不能像他一樣,不理會人界求救,枉顧凡人生死,更何況……她知道他是妖,又怎會當著九州修道界眾人的面,承認他。 這個念頭只要想起,謝嶼川便覺得胸悶氣短,心中的難受驟然擴散,扯痛了四肢百骸,一股無名的燥熱和不甘,沖動與占有如同野獸般從他心間的某個角落掙脫而出,讓他不受控地在下一瞬把洛銀壓在身下。 洛銀正在思考,突如其來的春風吹入她的被褥,緊接著謝嶼川guntang的身軀便覆上來。洛銀本能地用雙手推著他的胸膛,睜大眼睛借著忽明忽滅暗黃的燈火望向他:“怎么了?” 謝嶼川的眼在深夜里很亮,灼人地盯著她,其中似有說不清的壓抑情緒,看得洛銀屏住呼吸,像是只要她輕舉妄動,便會被拆分吞噬般。 “嶼川……唔!” 洛銀只來得及喚他的名,便被他堵住了雙唇,她撐在他胸膛的雙手被謝嶼川單手抓住了手腕,一個喘息的空隙便被壓于頭頂,姿勢逼迫她昂背挺胸,輕微的呼吸都能惹得前襟顫顫。 謝嶼川的動作有些粗魯,沒有耐心,急切地吻著她,帶著啃咬從她的下巴一路往下。 guntang的呼吸讓洛銀短暫失了神智,初春的微涼遍布屋內,她露在外面的雙肩也因此顫栗。 掌心裹著柔軟。 雙膝被撐開。 洛銀垂眸看向謝嶼川毛茸茸的頭頂,也像是要沉溺于這片刻的沉淪,或可忘卻煩憂。 她沒有掙扎,也沒有推拒,今晚的謝嶼川情緒有些壞,每一次溫柔的親吻后都得壞心眼地咬一口,眼下她身上至少落了七、八個牙印,肋骨處的那一口咬得最狠,現在還有些疼。 謝嶼川抓著她的手往下去,洛銀觸碰到他后,突然笑了一聲。 急躁的少年聽見笑聲抬起頭,眼眶都紅了,鼻尖也是紅的,像是忍耐許久不得釋放的憋悶,又被洛銀這一笑激怒:“你笑什么?” “你不是說,你看過書?”洛銀問出這話后,臉頰也不自在地紅了起來,她故作鎮定地抬眉:“怎么那書里,只教會了你這個?” 謝嶼川的眼睛更紅了,他詫異,興奮,還有不知所措的緊張。 他的視線沿著洛銀的身體一路往下,堆在她腰間的裙褶厚厚一層,什么也看不見,可并不妨礙他能想象得出那里的模樣。 洛銀實在是不習慣這種像是被狼盯住的感覺,握緊手道:“回神!” “嘶!”謝嶼川有些吃痛地看她,眼神含了些委屈。 片刻沉默,他才啞著聲音道:“寧玉說過,名不正言不順的巫山云雨,對你的名聲不好,你很在意名聲?!?/br> 他不是什么都沒學會,那兩本從青樓里買來的書早就被謝嶼川翻爛了,每一種姿勢他都爛熟于心,可洛銀還不是他的妻子。 洛銀沒想到他會這般說,事實上……她都沒想過那一層,若是今晚謝嶼川強硬點兒對待她,她也就半推半就地從了,名正言順的巫山云雨……雖說他們現下的行為也不見得好到哪兒去,可至少他有心了。 洛銀有些觸動,她并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否則也不會在烈州仙派和靈州仙派的阻止下,仍舊挖了胡海中的墳,落得個不孝的罪名。 自然,謝嶼川口中所說的名聲,與她所在意的不同。 洛銀輕聲笑了笑,她撐著胳膊起身,謝嶼川順勢摟住了她的腰,如此二人便是緊緊地依偎在一起,她就坐在他的腿上、懷中。 微弱的燈火透過床幔將二人的影子投在了墻壁上,洛銀的脖子與半露的肩膀上,還有深淺不一的吻痕與齒痕。 如此近距離的對視很少有,謝嶼川的呼吸都停了,緊接著他又立刻渾身僵硬,瞳孔震顫地望向眼前女子,不可置信地抓緊她的手腕。 洛銀危險地瞇起雙眼,聲音很低:“別亂動,廢了我可不管?!?/br> 謝嶼川喉結滾動,心跳快得像是要從胸腔里沖出來。 “你今天有些不開心,嶼川?!甭邈y能感受得到,她也同樣不開心,他們有各自的心事。 謝嶼川的聲音很?。骸拔椰F在很開心?!?/br> 這一點……洛銀也能感覺得出來。 春夜微雨,敲打窗沿。 屋內的油燈終于燃完最后一絲燈芯,驟然而來的黑暗將一切聲音放大,雨聲、風聲,還有兩道鼓動紊亂的心跳聲。 謝嶼川的額頭抵著洛銀的肩膀,呼吸驟然急促,低沉地喚著她的名字:“洛銀……” 洛銀的腦子有些空白,這不是她第一次聽謝嶼川叫她的名字,他在上次昏迷的時候便喊過了,與平日里叫她jiejie不同,也與他玩鬧地叫她夫人不同,總之……格外讓洛銀心動。 “你的手很軟,洛銀?!?/br> 謝嶼川拱著她的肩窩。 洛銀鬧了個大紅臉,略微推開他問:“為何叫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