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鳥部落后想種田 第70節
“這叫有點硬?它用來做武器都夠了吧!” 亞獸人瞇起眼睛,“慢慢咬,又不用急?!?/br> 他說著張開嘴,啃上紫草芯的一端,“咔噠”一下咬掉一小塊給白蕪看。 等白蕪看完,他又將紫草芯塞進嘴里。 白蕪再看他一眼,兩只手握著紫草芯,將“名為紫草芯,實為打狗棍”的木棍塞進嘴里啃。 他感覺狗啃骨頭都沒他那么艱難。 還是沒咬動。 他再拿出來一看,紫草芯上面都有牙印了。 一粒,兩粒,三粒,上下各三粒牙印。 哪怕咬得那么深,他還是沒能成功將這玩意咬下來。 其他亞獸人倒是一小口一小口,成功咬下了一塊塊,扔進嘴里慢慢咀嚼,包括岸在內,每個人都稱贊這次的紫草芯夠甜。 白蕪靠近他哥,小聲,“真的有那么甜?” “比你帶回來的蜂蜜差一點點。我幫你咬一塊下來嘗嘗?” 岸瞥了眼白蕪手里的紫草芯,二話不說,咬了一小塊,放在掌心里示意他自己拿。 白蕪瘋狂擺手,“不不不,我就這么問一下,不用給我嘗?!?/br> 岸哈哈笑起來。 白蕪看見他們小白牙咬上紫草芯末端,一口口咬得極為干脆利落,忍不住提醒道:“這玩意兒太硬了,你們還是少咬一點,要是把牙齒弄壞了,就沒地方換了?!?/br> “沒事。一年也就吃那么一兩次,壞不了?!?/br> “小心明天你腮幫子就疼了?!?/br> 白蕪是這群獸人當中唯一沒嘗到紫草芯的人。 倒不是他真咬不下來,而是他十分愛惜自己的牙齒,不敢仗著年輕禍害自己的牙。 這一片紫草芯規模挺大,大家也就砍個一兩根嘗一嘗,沒辦法全吃完。 白蕪見他們砍完要走,有些心疼地轉頭看了看,“這么多紫草芯就留在這里???” “不是你說的?吃多了費牙?!?/br> “廢牙是廢牙,好不容易得來的甜食,放在這里太可惜了?!卑资徔催@東西不收集起來,簡直走不動腿,“要不然你們先去摘秋果,我把它們砍下來吧?!?/br> “你要用來干嘛?” “帶回去想辦法,看能不能起點別的用處?!?/br> 紫草桿雖然沒有芯硬,但也挺不好砍,尤其在只有石斧頭的情況下,大家都不樂意砍。 這么一大片長在這里,也沒人跟白蕪爭。 白蕪放下背筐,一株株砍過去,砍了半上午,才將這一片紫草芯全砍完,總共也就得了五六十根。 這些紫草芯放在背筐里,剛好將背筐塞滿。 他采到的秋果沒地方放,只好一部分放在他哥的背筐里,一部分請其他小伙伴帶回去。 下午大家滿載而歸。 兄弟倆告別小伙伴,往他們家飛去。 白蕪落到地上之后先喝了兩大碗水。 岸將秋果攤到地上曬,曬完問白蕪,“這些紫草芯要怎么辦?” “先歇一歇,等我緩過來了,把它們砍成一段段?!?/br> “然后呢?” “然后加水煮?!?/br> “加水有用嗎?這么多紫草芯,加水煮出來也會壞掉吧?!?/br> “看能不能濃縮成糖塊?!?/br> “糖又是什么?” 這又是一個不好解釋的問題。 白蕪祭出他的老句式,“等弄出來……” “你就知道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要說這句?!?/br> 白蕪被打斷話頭,也跟著他哥一起笑,“本來就是嘛,有空解釋那么多,還不如直接干活?!?/br> 兄弟兩一人癱一邊,坐在木墩上休息。 兩位父親一回來就看他們這副樣子。 川看了下他們的收獲,“今天采了不少秋果啊,還有紫草芯,這又是蕪帶回來的吧?” 白蕪豎起大拇指。 川抽了一根紫草芯咬了一口,又抽了一根反手遞給伴侶,“今年雨水好,紫草芯格外甜?!?/br> “也可能因為長在黑山上,土地特別肥沃,就長得特別肥大甜美?!?/br> “帶回來是要做什么特別的吃食嗎?” “嘗試一下。我要找一口沒油的陶鍋,熬點糖?!?/br> 墨伸手握住紫草芯的兩端,折了一下,沒折斷,“紫草芯要怎么弄?直接這樣放到陶鍋里煮?” “我們的陶鍋太小了,要把它砍成小段?!卑资徸?,朝墨笑,“阿父,你幫我把它砍成小段唄。我今天砍了半天紫草芯,手都腫了?!?/br> 白蕪把手伸出來。 他沒說謊。 石斧太不好用了,這么硬生生砍進去反而被紫草桿彈回來,砍了半天,他手早酸痛不堪,現在又紅又腫,捏一捏都疼得不行。 墨瞥了他手一眼,見他手蜷縮得跟鳥爪一樣,伸都伸不直,皺起了眉頭,“下次你在那里放著,回來叫我幫你去砍?!?/br> “謝謝阿父。你幫我砍成筷子長的一小段就行?!卑资彵攘藗€長度,“長一點短一點都沒關系,主要是陶鍋要放得下?!?/br> 墨干活很利索,當即去找了木砧板出來,在院子里“咚咚”砍起來。 獸人的力氣比亞獸人大得多,他手起斧落,直接將紫草芯剁成兩段。 白蕪感覺十分難砍的紫草芯,一會就被他全砍完了。 墨用背筐將紫草芯裝起來,“好了,還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我拿下去洗一下,就可以開始煮了?!?/br> 白蕪將紫草芯拿去河邊洗,洗干凈之后背回來,放到陶鍋里。 他們的陶鍋并不大,這些紫草芯份量又有點多,白蕪目測得分成三鍋來煮。 今天沒有特別的食物,白蕪沒出手,將做飯的任務交給家人,自己在院子里另外起了個火塘,專心的煮起紫草芯來。 紫草芯煮出來的水呈深藍色,并不好看。 那一鍋汁液在陶鍋里沸騰的樣子,跟有毒似的。 白蕪盯著看了一會兒,靈機一動,把廚房里腌制的酸酸果醬拿了出來。 “酸酸果醬是酸的,紫草芯是甜的,這東西能放到里面去嗎?” “試試嘛,反正不會有太大的影響?!?/br> 酸酸果用來做奶豆腐都行,效果不輸檸檬汁。 煮紫草芯應該也行吧? 白蕪說著拿了個勺子,舀了一勺酸酸果醬放到陶鍋里。 酸酸果醬一放下去,里面的汁液立即變成了鮮亮的紫色,比起先前有毒一樣的暗淡樣子要好看得多。 “酸酸果醬還有這個作用?” “我猜有,看來我猜對了。哥,你幫我把大木勺拿過來?!?/br> “你要用來干嘛?” “現在得開始不停攪拌了,要不然很容易糊鍋?!?/br>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蕪已經聞到了底下傳來的焦糊味。 他拿木勺,耐心地開始攪拌起來。 鍋里的湯汁越煮越粘稠,白蕪將里面的紫草芯撈出來放到盤子里,然后繼續煮。 漸漸地,水蒸發完了,陶鍋里剩一鍋紫草膏,白蕪已經不太能攪得動了。 他用干凈的大盤子將里面的紫草膏給撈出來,繼續加水加紫草芯開煮。 這一煮就煮了半夜,等一筐紫草芯煮完,他感覺胳膊酸的不行,抬都快抬不起來了。 這還是在有家人幫忙的情況下,要讓他一個人來弄,估計弄完這一攤子事,自己就被整得半殘了。 “好困。煮出來的紫草膏好甜啊,這樣就可以了吧?” “差不多了,這個先不用理,把紫草芯剁成一小塊一小塊吧?!?/br> “怎么還要剁?” “里面還有糖汁,剁成小塊可以當零食吃?!?/br> “明天早上再弄不行嗎?我摸了一下,它已經足夠軟了?!?/br> “今日事今日畢,先把它弄好再睡覺吧,大不了明天晚一點起床。你要是困了,你就去睡,我一個人來也可以?!?/br> “可以什么啊可以,東西我和你一起吃,活讓你一個人干,這像話嗎?” 岸頂著困意幫白蕪收尾。 川和墨也沒睡,在旁邊幫他們洗刷。 等一家人收拾完,已經到半夜了,白蕪還堅持提著水去浴室里洗干凈澡,這才肯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