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鳥部落后想種田 第19節
等睡醒后,兩人變成巨大的白鳥,往西北飛去。 這一次,白蕪咬著牙要堅持,半路上一次都沒休息。 等到太陽落山的時候,他們終于飛到了目的地。 此時余暉散盡,空曠的荒野上幾座雪山拔地而起。 雪山頂上殘余夕陽斜照,將雪頂印成淺黃色。 沓帶著白蕪往山腳下飛。 山腳下是一片荒地,怪石嶙峋,荒草寥寥。 白蕪明顯感覺到這里海拔要高一些,在地上喘氣時都不如在家平順。 沓也累壞了,坐在草地上,將籮筐里的防蚊草拿出來,分了一半給白蕪,自己手中那半用力揉碎,涂滿每一寸裸露出來的肌膚。 白蕪氣都快喘不勻,拿著防蚊的草,手還在抖。 沓涂好了自己,轉頭問白蕪,“要不要幫忙?” 白蕪喘著氣,搖頭拒絕。 沓盯著他蒼白的臉色,“這次我真服你了,沒想到你居然一天就能飛到這里?!?/br> 白蕪聲音沙啞,“以前只是沒必要,咬咬牙,亞獸人也能飛很快很久?!?/br> 沓道:“反正我沒見過哪個亞獸人飛很快很久?!?/br> 兩人吃了帶來的干糧。 沓去附近找了一大罐水來。 白蕪累得狠了,和沓商量下半夜守夜,隨便找了個地方躺下。 這里環境如此惡劣,底下的草凹凸不平,還有蚊子在滋擾,風也挺冷,他躺在草地上,卻覺得比躺在家里柔軟的窩中還要愜意,閉眼就進入了黑甜的夢鄉。 第二天一早,他才被沓喊醒。 白蕪睡得神清氣爽,連臂膀都不痛了,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軀,就地跳了跳,“怎么沒叫我起來守夜?” “哪能叫亞獸人守夜?” “那你現在睡,我在這里守著?!?/br> “不用,我晚上瞇了一會兒,睡夠了。我們去找你說的豆子,太陽快升起來了,再不找怕找不到地方?!?/br> 白蕪看沓的臉色還行,便沒堅持。 他們收拾了一下東西,背上背筐,變成白鳥,飛向雪山迎向朝陽的那一面。 這次白蕪帶頭。 雪山非常廣袤,他從山腳下繞過去,飛了好一會,才飛到向陽那面。 他原本以為要找很久才能找到那些豆子,沒想到剛飛過去,他就看到了草叢里凸起來的豆桿。 這些豆桿起碼有兩米高,像一棵棵小樹,高瘦伶仃,葉子寥寥,上面還有形狀特別的豆莢,十分好認識。 白蕪一眼望去,看到了好幾十株豆桿。 豆桿被朝陽鍍上了一層橘黃,越發顯得豆莢飽滿。 這一趟果然沒白來! 白蕪內心中涌起一陣喜悅。 他鳴叫一聲,示意沓和他一起落到下面去。 沓從他背后飛過來,后來居上。 兩人很快就落到山坡上。 白蕪背著背筐跑到最近的一根豆桿前。 他伸手比了一下,發現豆桿比他還高一個頭。他再抓住最近一條豆莢,豆莢足有他小臂粗長,用力一扯,豆桿的枝條都變形了,豆莢還沒扯下來。 沓在邊上抱怨,“嘿,這玩意可真難摘?!?/br> 白蕪笑了笑,又扯又擰,才把那條豆莢給扯下來。 他扯下來的豆莢沉甸甸,看起來飽滿肥厚。 放到鼻子底下聞一聞,豆莢末端的斷裂處,有一股草木的青澀味直沖鼻子。 他雙手用力,想撕開豆莢取出里面的豆子看看,沒想到豆莢十分柔韌,根本撕不開來。 雙手用盡力氣,他才將指甲掐進豆莢的表皮里,從中撕開,里面是比彈珠還大的青黃色豆子蹦出來,好幾顆掉到了地上。 他彎腰撿起來,將柔嫩的豆子放到嘴里,輕輕一咬,一股帶著些微苦澀的清香味爆開。 豆子很嫩,想必煮了也會很好吃。 嘗過了豆子,白蕪將豆莢放進嘴里咬。 豆莢已經長老了,上面有一層粗糙的凸起,還帶著一層絨毛,咬在嘴里口感很奇怪,咀嚼后只有一把纖維,看來并不能當菜吃。 現在喂給羊吃應該還行,只是不知道這豆莢還嫩的時候能不能當菜吃。 不管怎么樣,這一趟能摘到那么多能吃的豆子,也算不虛此行。 白蕪將豆子扔回籮筐,繼續摘豆莢。 太陽很快就升得老高,陽光照在他們兩個身上,將兩人曬出了一層薄汗。 沓漸漸不耐煩,“好不容易來了這里,要不然我去打點獵物吧?這里有好幾種不常見的獵物,我去弄點來嘗嘗?!?/br> “你一個人可以嗎?” “我可是我們部落里的勇士!” “不還是預備勇士嘛。行行行,開個玩笑,你去吧,別飛太遠啊?!?/br> “那我去了,有事你就喊我,這里地方闊,音能傳好遠,你大聲點喊。我都能聽見?!?/br> 沓說完,在身上摩挲一下通紅的手指頭,將背筐留給白蕪,就地變成一只大白鳥,翅膀一扇就飛走了。 白蕪站在原地繼續耐心地摘豆子。 他有點明白為什么族人不來這邊摘豆子了。 豆莢難摘,豆子更難取,這里地方還遠,摘了要辛辛苦苦運回去,不太方便。 也只有他這種想取點種子的人才會連飛數百里飛過來。 白蕪耐心地摘著豆莢。 野外生長的豆桿稀稀落落,遠沒有人工栽種的整齊,摘起來很不容易,邊摘還要邊走。 等日到中空時,兩個背筐都已經裝得差不多了。白蕪將豆莢使勁壓實,后背背著一個背筐,前胸掛著一個背筐,準備再往上走。 正在此時,破空聲傳來,一大片陰影投下,一只巨鳥飛過來。 白蕪被背筐壓彎了腰,雙手托著前胸的背筐,臉憋得通紅地往上走,以為是沓回來了,喊道:“你打到了什么?” 巨鳥變為人形,從半空中跳下,低沉的聲音響起,“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在這兒?” 白蕪驚訝回頭,“祭司大人?你過來巡查邊界?” 此時,白蕪臉頰通紅,頭發黏在臉上,鼻尖冒著細小的汗珠,看起來很是狼狽。 南遙托著他后背的背筐幫他取下來,往四周掃了眼,“和一起來的獸人呢?” “沓打獵去了。祭司大人剛到嗎?” “正準備回去?!?/br> 兩人正說著話。 有一只大白鳥腳爪抓著一只小獸從遠方飛近。 飛到他們跟前,白鳥將小獸扔到地上,變回人形跳下來。 白蕪和南遙都看向他。 “祭司大人?!表呈帜_都不知道往哪放,局促不安地說道,“剛剛我在追捕灰獸,眼看就要追到了,就沒過來?!?/br> 南遙點頭,“你們來了兩天?” “昨天晚上到的,蕪要摘豆子,可能明天回去?!?/br> 南遙轉向白蕪,“還要在這里住一晚?” “其實已經差不多了,不過我沒辦法一口氣飛回部落,明早啟程,晚上才能趕回部落?!?/br> “這些豆子也自己背回去?” 沓忙接過話頭,“我背我背,不會讓亞獸人背的?!?/br> 白蕪搖頭,“這么重,你一個人怎么背得動?我和你一起背?!?/br> 沓還要再掙,南遙打斷他們,對白蕪說道:“我幫你把你那份背回去,今天一起回去?!?/br> 白蕪看看南遙又看看沓。 沓縮在一邊,已經不敢說話了。 白蕪不安,“不用,怎么能勞煩祭司大人?” 南遙伸出手,堅持地看著他。 南遙堅持的事根本不容別人拒絕。 白蕪身上的兩筐豆莢最終還是挪到了他身上。 南遙綁好身上的背筐,變成獸形之前特地囑咐白蕪,讓他跟在自己后面。 白蕪不解其意。 真正開始起飛的時候,白蕪才發現跟在南遙身后異常輕松,他幾乎不用怎么飛,展開翅膀滑翔就行。 南遙飛得十分快,白蕪借著他翅膀卷起來的氣流,也飛得非???。 來的時候白蕪和沓用了整整一天時間,早晨露水還沒干的時候就出發,太陽下山才到邊界。 他們中午從邊界出發,晚上星星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部落。